三十多年前的燕郊多么令人怀念,那时候燕郊CBD长啥样?


三十多年前的燕郊多么令人怀念,那时候燕郊CBD长啥样?


1979年的102国道 燕郊迎宾路口附近

三十年前的燕郊-------多么令人怀念


三十年多前,15岁。燕郊,我家刚搬来的时候一条马路,一个汽车站,一个火车站,一个邮局,一个医院,一个商店,一个旅店,还有一个肉店和粮店。全都集中在现在燕郊医院的附近。那地界可谓当时的燕郊CBD。整个燕郊除去当地人,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家中直单位。

一条马路,就是今天的拓宽改造前的102国道。

我之所以叫他马路而不叫它公路,实在是因为马路上确实没什么汽车。马车比汽车多,自行车比马车多。那时自行车既是代步工具,又是运输工具,尤其是加重自行车,现在小货车能带的那时自行车都能带。

曾见过后货架两边老大的筐里满是待售的鸡蛋,甭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能把这车骑得稳稳当当的。当然有意外,我弟不知怎么跟卖鸡蛋的撞上了,我家因此吃了好久好久的鸡蛋,是带着鸡蛋壳和鸡屎的那种。

马路是那种没马路牙子的。

马路上也没有路灯更没有下水道。可是旁边有大壕沟,下多大的雨都不会“水漫金山”。大壕沟夏天生长着许多灌木,开着粉色的毛茸茸的形似凤尾的花。路边的小树手腕粗细 ,路肩上长着小草,蒲公英最多,夏天一小碗儿一小碗儿的开着小黄花 。树下赶马车的当地人卖黑皮西瓜,不知为什么还回收西瓜籽儿。秋天当蒲公英的小伞随风飘去的时候,马路上晒着秋收的麦子 ,这马路几乎就是晒麦场。很难想像今天的102国道上晒了麦子会是啥光景。

燕郊的火车站现在是萧条啦!930开通前,坐火车去北京,这几乎是全体燕郊人唯一的进城方式。对于这趟火车大家更多的叫它通勤车。早上七点左右北京站发车,到燕郊再回去是八点半左右,到北京快十点了。下午四点一刻还是北京站发车回燕郊。一定得赶上啊!不然就得去东郊火车站晚上八点多去丰润的那趟了。因为那时燕郊的汽车站聊胜于无。一天没有几班车。还得跑到车站去坐,汽车站也是它唯一的站点,不方便。火车就不同了,准时准点开,一个人可以坐好几个人的座位,只要愿意谁都可以靠着窗子看窗外的风景。嗯!慢生活,悠哉悠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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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开通前燕郊的人就有点多了,印象很深的是火车站存车的生意好得很。开通930,通勤车就取消了,也敲掉了火车站存车的饭碗。

现在路过火车站,见它变成了施工车的停车场,不免感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

邮局,我对邮局颇有好感,因为那时燕郊只有一个地方能买到《读者文摘》,那就是邮局。我妹燕郊高中放学去邮局给我买《读者文摘》,不小心摔在邮局门口台阶上,现在还有个大疤拉,算是我作为《读者》粉丝留在妹妹身上的最“惨重”的纪念。

医院,燕郊医院我一次没去过。总觉那地方有点害怕,不知是因为他跟疾病太近,还是因为他跟死亡打交道。以我的人生经验,对哪家医院都没好感。

旅店,或许很多人都不记得了,不起眼的摆在商店东边,医院斜对面。刚来燕郊时住过几天,几排小平房,不干净,现在很难想像也不会去住的。我不知道大车店啥样,大概设备和服务水平都接近吧。

商店是一大排平房,大概就是现在电子城那地方。经营副食和百货。现在感觉老土老土的,却肯定是实在不骗人的。

商店西边百十来米有个不大于100平米的肉店。刚刚改革开放,肚子里都没多少油水,油汪汪的卖肉的师傅牛气!大家都央求着多来点肥的。很羡慕的盯着卖肉的手,操着手里的刀子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多希望他是咱家邻居呀。

排骨好像是3毛7一斤,可是从来就没痛快的吃够过,现在想起来——后悔!少没关系呀,没仔细咂摸滋味就不对了呀!没注水又没有瘦肉精的肉,得多好吃!多绿色啊!

粮店开在燕郊高中西门的对面,粮食很单调,百分之70的棒子面,百分之30的白面。还有定量的油。我就没在粮店买过其它的东西,我希望有大米和杂粮。所以真懒得帮着爸妈去买粮食,但那时我很胖,自己有几斤几两都是粮店称粮食的大称偷偷告诉我的。

三十年过去了,燕郊唯一令我不解而且完全没变的是:燕郊的毛鸡蛋!十八天的毛鸡蛋!还到处可见,还是有很多人吃。我不敢吃,一直都不敢吃。

三河 燕郊 与北京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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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郊划北京今后我们不用想了。如果你能穿越回 1952年之前的800多年里,燕郊都属于通州。

以下内容摘自《三河县志》:

唐开元四年 716年 始建三河

金 1151年 升潞县为通州 三河隶之

元 1284年 三河属直隶中书省大都路通州

明 1368年 洪武元年 三河隶属于北平府

清 1644年 顺治元年 三河属直隶省顺天府通州

民国 1912年 民国初期仍属顺天府

新中国 1950年2月归属通州的半壁店 小胡庄 燕郊 再次划归三河

昔日潮白河 今日“拜拜!河”


潮白河现在没水了。河堤虽修得漂亮,可是看着裸露的河床,感觉就像只有新装没有皇帝,很替这条河尴尬。叫它“拜拜!河”———再见了!河,或许更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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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这是一条多么美的河啊!丰沛的河水被两岸河堤上郁郁葱葱的林带俯视着护佑着,自在而骄傲地流向远方。

夏天的河边总是燕郊最凉爽的地方。

我们坐在河东岸的树荫下,知了在头顶“知了知了”地叫着,风轻轻地拍着树叶,树叶也微微“瑟瑟”地和着。午后的阳光明晃晃的映在河上,向西朝着游到河对岸的小伙伴喊话。太远了!宽阔的河面泛着粼粼的波光伴着喧哗的流水声,隐约看得见伙伴招摇的手臂却听不见他们回应的呼声。那宽阔的水面下流淌的可是活水,它就那么日夜不停的流啊!流啊!怎么有那么多的水啊!浩浩荡荡永远都流不尽的样子------多么奢侈!!!

玩的最高兴的当然是男孩子。他们不仅可以游泳还可以跳水。跳水的最佳地点有两个:一个是铁路桥 ,一个是公路桥。因为桥墩下水最深,得有两米。跳水的最高难度也就是跳冰棍儿,即便如此,也不是人人都敢跳啊,所以每一跳都不乏掌声和欢呼声。其实那桥也挺高的呢,况且还得千难万险的赤脚爬上堤岸,上了桥再往下跳。为了逞英雄是不是也得克服恐高心理,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也有从树上往水里跳的时候。河岸护堤上高大的杨树和柳树,偶有歪歪地伸向河道的树枝树干就成了他们跳台。这儿虽不高但要求准,离岸边近,跳不进水里磕得鼻青脸肿的时候也是有的。因为付出得多,所以赢得的笑声也多,现在想起来还笑呢,坏笑。

那时潮白河还有炸鱼的。炸药装进啤酒瓶,点燃固定在瓶嘴的导火索扔到河里,随着“咣”的一声闷响,鱼翻着白肚儿就漂上来了。不是把鱼炸死了,是把鱼炸的“脑震荡”了。得提前准备好,去下游等着,不然来不及抓,河水就把震晕了的鱼急急忙忙地冲走了。鱼没过一会儿就能缓过来,还能肚皮朝下游得自在,智力有没有受损就不知道了。看见的,鱼大的有二斤多呢。

从公路桥往北顺着河道走几百米有个闸口,闸口里有个泵站。旁边就是现在的燕顺路。现在的燕顺路都被房地产商“种"上了高楼,那时候种的都是麦子或玉米,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这个泵站就是引潮白河水灌溉用的。

到了90年代初,水流弱得像淌眼泪,又无奈又心疼。公路桥下别起了橡皮坝,往橡皮坝上游看,水还好啦,游泳的人很多,如同天然浴场,热闹而嘈杂。 就像一场盛宴,等着曲终人散。

之后大家都知道的,长江发洪水那年,密云水库的水放了,燕郊的橡皮坝也瘪了,潮白河水就再也没满过。

什么时候再见名副其实的潮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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