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朋友發給我一條新聞。
從時間上看,其實已不屬“新”聞,事情發生於兩月前,
河南省洛陽第二高級中學的女教師張某芳帶著女兒自殺,當場身亡。正值盛年的年輕媽媽,還沒來得及看世間繁華的稚童,一念起,生命猝然隕落,實在令人扼腕嘆息。
悲劇發生後,她的同事鄰居震驚,家人更是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暴擊。
張某芳生前留下一封絕筆信,信上這樣寫道:
走了,我終是個不善言辭的人,臨走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工作壓力大,無法忍受,生活也毫無樂趣,無法接受現在這個面目全非的自己,給親人帶來傷害真的很抱歉。我是自己走的,孩子是我帶走的,我認為這是對她好,一切不再解釋。我所有財產、物品,一切都歸愛人李國民處理。令人唏噓心疼。
從其留下的遺書看,“無法接受面目全非的自己”是自戕的根源,導致面目全非的因由:
工作壓力大,不堪重負;生活乏善可陳,毫無樂趣。
所以選擇結束自己和孩子的生命,並認為這是對孩子好的一種選擇。
該是怎樣的絕望,厭世輕生,併產生“求死是對孩子好”這樣的錯誤認知?
據她家人講,她剛休完產假不久就被安排教授高三課程,高三課業繁重,她常常抱著孩子備課到深夜10點,有時碰上學生考試,批卷子就要到三更半夜。
張某芳的身上貼著這樣幾個Logo:中年婦女、職場媽媽、產後抑鬱症患者。
其實無論哪一種身份,都會一不小心遭遇滑鐵盧,甚至墮入深淵。
有一種尷尬叫中年婦女
正處於從“不穿秋褲的傲嬌”到“跳廣場舞的快活”的年齡段,每天圍著灶臺案板孩子轉,有時還得熬夜加班挑燈夜戰。
有一種壓力叫職場媽媽。
每天像走平衡木,搖搖擺擺尋找事業家庭平衡的支點,面對生活重壓,有人選擇妥協,有人卻像天天在戰場“廝殺”。
作為一個奔四的中年老少女和蹦躂在職場的家有初中生的媽媽,我特別有感觸。
一個月前我換了新的工作環境,入職前,大boss就說到我們這兒工作得有適應期。
我當時大言不慚,吹噓自己教學方面適應能力還比較強(還好沒說很強),結果呢,現實很快啪啪打臉。
婉約的溫柔的恍若江南水鄉款款而來的禾子老師,一下子化身北方女漢紙。
每天耳邊好像循環播放著一首歌:風在吼,馬在嘯,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是的,有一些個瞬間,當我面對熊孩子不爭氣和多如亂麻的任務時,是崩潰的(好在我自愈能力強,這裡傲嬌一下)。
並且雖然有“小蜜蜂”(是老師都知道小蜜蜂是個啥)相助,弱不禁吼的嗓子還是啞了,扁桃體腫大發炎,天天吞藥片度日。
好在,為了讓禾子老師順利度過適應期,深明大義的婆婆承擔了大部分家務。
殷先生也義不容辭充當起了臨時助理,製表、下載視頻、資料打印啥的,二話不說都攬了去。
網上的雞湯文說,媽媽的好情緒會讓孩子優秀、家庭幸福。
生活已然負重前行,還有熊孩子忽上忽下的成績決定著腎上腺激素和血壓指數,哪裡來的好情緒好脾氣呢?
焦慮,不可描述,不可描述,各種不可描述……
如果在家庭裡,孩子成長,家務操持,被默認為“媽媽單方面的責任”的話,職場家庭兩頭奔,這就不是用簡單的“焦慮”二字可以概括了。
生而為女人,尤其是生育女性,就是來人間歷劫的。
當原本屬於自己的時間,再也沒有了支配和抉擇的權利時,當我們註定要承受生活不可抗力的結果時,唯有咬牙承受,更加努力地生活。
中國式媽媽的焦慮
中年危機,職場壓力,中國媽媽的集體焦慮,一個都不會少。
作為一個成熟女性,要有心理準備,並具備一定的心理承受力和自我調適能力。
當然還有家人的關愛支持,以及社會對職場女性的理解寬容。
日本時尚界藝術大師加藤惠美子說過這樣一段話:
面對忙碌的日常,要有一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氣勢,不急不躁,思考怎樣才能把這些瑣事愉快麻利地處理好。你不能坐等上天賜你完美的一天,而是要在處理日常瑣事的過程中尋找內心的寧靜。日子再忙,不要心慌;
人世多艱,總要經過。
與所有媽媽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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