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初临凤凰城

站在山顶时,我认为已经看清了它的全貌,可站在谷底时,我开始为自己短浅的目光而感到深深的自责与愧疚!

那一夜,初临凤凰城

去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一直到走到了沱江边我才感受到了与众不同。两岸的吊脚楼包裹在一片繁华灯光里,原本应该安静的地方此时喧闹无比,江水流动的声音已然淹没在那些民谣吉他和电子音乐中,唯有站在江中木桥时你才能清晰的感受到古城原有的味道,那是一种风夹杂着水汽还有黑夜的肃清,倘若此时突然停电,那将是多么美妙;闭上眼睛顺带也将耳朵堵住,只凭呼吸和皮肤,你一定也能感受到不一样的东西。可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巨大无比的假设中,而实现的的可能也将微乎其微!

走在里面你可以看到的也多是矮小的阿婆,她们就像一个老小孩一样,背着足足有她们身体一半高的背篓,里面装着用鲜花做成的头饰,只为装饰那些前来游玩的美丽的姑娘。

除了阿婆外你很少见阿公,也许在深山劳作,又或是逃离了这个贫苦的地方。游离在里面的我偶然在一处木桥处看见了一位阿公,那是老的不能在老的了,已经是十点多的时间他还坐在那里,眼睛是闭了起来的,想来一定是困了,像是一颗老树一动不动。在他前面放了一只碗,里面有一些零钱,周围的灯红酒绿让他显得格格不入,来往的游客也只是看过他一眼便又重新投入到那些炫彩的世界中。

我看了他很久,也试图区分他脸上的疲惫困倦与岁月蹉跎,最后也都无功而返;但我敢肯定的是,下一次再来时他们多数人都会步入黄土,带着他们生前的欢乐与苦难,这也许就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们矮小的身体和他们布满褶皱的皮肤,再来时无论这片土地变的有多么的精彩和美好,而这些如此矮小的活动着的身体都将化作风化做雨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时间最终还是带走了他们。

离开时我在阿公碗里放了一些钱,那不是很多,我甚至羞涩于自己的吝啬。我也没有看他的眼睛,生怕那浑浊的眼神一下就洞穿了我,之后我便离开了,就像没有谁会记得我曾经来过一样。

那一夜,初临凤凰城

沱江两岸古老的吊脚楼已经修了又修,原本奢侈的银饰品现在在更多人眼里是担心它真假的问题,时间在它上面覆盖了一层又一层薄纱,看不着也摸不透。此时沱江里面的水变的温柔很多,几乎很少在夺去那些人苦难的生命,像是被驯服了的狼变的和狗一样!

古城也总是藏着一些不被发现的灵魂,一些流浪歌手,一些追求自己内心的人,还有着一群想着艳遇的人,但除非明码标价,这些人总不会做到如他们想象的那般!

这里不缺少金钱,这里拥有满地的金银!这里更不缺少漂亮的阿妹和年轻帅气的阿哥,他们来自世界各地,拥有不同的年龄,拥有不同的性格,也拥有不同的目的!

不知道他们在那里知晓这个地方,是从他人的口中,还是从网络上亦或是从一本书里,一张画里,这些可以无足轻重也可以变的很重很重。

城市快节奏带来的沉重和这里的夜深露重并没有什么不同,除去生存的压力,看过世界的人们也将会有更远的方向。而那些金钱和漂亮女人也不如手淫来的畅快,而畅快之后就变的尤为重要了。

那一夜,初临凤凰城

在那里人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是渺小而不自知的,可偏偏生了意识和思想,于是总想着证明这一点,却常常走在失望的道路上。

就像蚕生来就为能够拥有足够的能量来吧自己包裹起来,然后化茧成碟交配繁衍下一代,他们有梦吗?也拥有思考的能力吗?如果它们真的如人类这般思考,那该有多少从一开始就选择死亡呢!这无疑是恐惧的,但同时也是让人敬畏的。

拥有现存思考的局限限制了大多数人,他们依然在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和方向,这该是多么悲哀的事情,人类生存了数万万年之后依然在为这最基本的属性所困扰。

我羡慕那些生活在战乱时期的人,可以为了那些大义决然前行,不管生与否,起码方向是有了!假使死于他乡,也有着赶着他们尸体前行的人。这样看来湘西真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地方!

你能否接受这人世的苦难,假如在生命的终结之时你回头看,除了那些苦难之外你没有发现一丝甜蜜,你该如何对待这最后的死亡,是不甘后的怨气华为厉鬼继续埋怨他人与社会,还是坦然接受这遗忘平淡的的死去,这对谁都是值得思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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