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怎麼了?」該不會,在擔心她?

蘇稚的眼睛被眼淚模糊,她努力瞪大了雙眼,看著陸榐封,問道:“是不是你殺了他?”

陸榐封摟著陳柳青,看著蘇稚帶恨的眼神,頓時皺緊了眉頭。

“皇……上,您怎麼了?”該不會,在擔心她?

陳柳青也看到了陸榐封神色的變化,心頭一顫:“皇..上,您怎麼了?”該不會,在擔心她?

可是下一刻,陸榐封卻揮手示意侍衛上前:“皇.後在朕大婚之日提及罪臣,拉回去,沒有朕的命令,不準皇.後踏出鳳鸞殿一步!”

鳳鸞殿中沒有點燈,宮人們也被蘇稚遣退了。

蘇稚穿上了一身白衣,坐在空蕩蕩的大殿之中喝酒。皇.宮之中不允許任何人為蘇家之人祭奠,蘇稚也不例外。

醉意之中,蘇稚竟然一滴淚都流不下來。

三年之前,她不顧一切要嫁給陸榐封,跟著陸榐封去了北漠。從那時起,她便知道陸榐封在暗中組建自己的勢力,可是她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甚至,她還幫著陸榐封偷運糧草。她還知道,太..子陸展凌一早便傾心於她。因此在陸榐封眼中,她不過是做了三年的棋子罷了。

直到陸榐封殺回金都,陸展凌入獄,蘇家家破人亡。她才恍然,其實這一切,她也是幫兇。

“我錯了……”

迷迷糊糊之間,她手中的酒壺滾落。一隻腳踩住了酒壺,蘇稚抬頭,恰好對上陸榐封漠然的瞳孔。

“蘇稚,你也會認錯嗎?”

聞言,蘇稚緩緩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又晃晃悠悠地走到陸榐封面前,笑道:“自然。我也沒想到,我蘇稚生於將門,自小便熟讀五經四書,精通斧鉞鉤叉,一身傲氣從不知低頭為何物。只是現在,我終究還是犯了錯,我終究,還是得認錯。”

陸榐封眉梢掛著寒霜,星目之間盡是疏遠:“呵呵,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認清呢。生在蘇家,來做我身邊的奸細,害得青青雙腿殘廢。蘇稚,你從一開始就錯了。”

蘇稚帶著醉意,卻把陸榐封的臉看得萬分清楚。她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那雙如墨的眼睛,忽然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肩膀。陸榐封登時皺眉,退後了一步,讓蘇稚險些沒有站穩。

望著自己落空的手,蘇稚臉上的笑越發肆意起來:“陸榐封,我是做錯了,可是卻不是這些。”

她回身,朝著榻邊走去,到拿起小桌上的酒,灌入喉嚨之中。“我錯在,那年燈火闌珊之時,回首不應當看見你。宮宴罷了,不應當一路偷偷追著你到了王府門口。在北漠之時,不應當為你夜夜留燈至天明,不應當心甘情願做你的棋子,不應當為你生兒育女,不應當做你的妻子,不應當愛上你!”

蘇稚醉了,可是卻仍舊一身傲氣,她站在陸榐封的面前,肆意大笑。

“陸榐封,若我知道,我給你的愛,是遞給你一把傷害我的刀,那麼我一開始就不會愛你分毫的!”

陸榐封站在鳳鸞殿前,偌大的宮殿,他甚至都能嗅到悲傷的氣味。不知為何,這味道竟然讓他覺得有些暴戾,有些不耐,有些……生氣。

蘇稚回頭,眼中的火灼灼燃燒:“陸榐封,是你辜負了我。我不會任憑你把我禁錮在這宮牆之中的,如果我能離開這裡,那麼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再踏足這裡!”

她要走,不再回來了?

“皇……上,您怎麼了?”該不會,在擔心她?

對於陸榐封來說,還在北漠之時,這便是他想要的。可是不知為何,此時陸榐封上前來,卻一把壓住了蘇稚,眼神殘忍:“走?蘇稚,難道你以為,犯下了滔天大錯,你一走就能夠改變一切嗎?我偏要把你留在這裡,讓你孤獨一生,讓你受盡折磨,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走?你想都別想!”

不知是醉了,還是被怒意衝昏了頭腦。陸榐封一把撕破了蘇稚的衣服,按住了她的手腕。

蘇稚的酒頓時醒了大半,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反抗:“陸榐封你幹什麼!你放開我!今日是哥哥的頭七,你不能!”

月色入內,陸榐封的眼睛更顯冰冷:“怎麼,你要為蘇源守孝?呵呵,蘇稚,我已經下令,任何人不準為蘇源祭奠,你在試探我的底線?”

“你放開我!陸榐封,你不是人!”

蘇稚武功再好,終究也抵不過陸榐封。掙扎之中,陸榐封欺身壓住了蘇稚。冰冷的唇覆上蘇稚,留下的每一個烙印都讓蘇稚覺得無比地恥辱。

“蘇稚,你們蘇家家破人亡,也有你的一份功勞。蘇源在天之靈,想必還看著你吧?”陸榐封笑了,看著蘇稚滿面的淚水,笑著,心裡卻沒有任何快感。

不夠,一定是還不夠,她得到的懲罰,還不夠多!

“陸榐封,如果你真的這麼恨我,可以殺了我。”

蘇稚嗓子沙啞,看著陸榐封的臉,吐出的字句都無比認真。此時,對於她來說,死亡,反而是解脫。只是……對不起寶兒了。

“我死了,對於你來說仇也就報完了,蘇家就再也沒有人活著了。我只希望你,好好對待寶兒,他畢竟是你的親生兒子。”

提到寶兒,蘇稚的語氣之中終於有了一絲鬆軟。

自陸榐封登基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寶兒,陸榐封不讓。她只想著不見也好,她的身邊現在還危機四伏。只是若她真的去了,她只希望陸榐封能夠善待寶兒。

可是陸榐封聞言卻冷笑一聲,眼神宛若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寶兒?寶兒到底是我的,還是陸展凌的,你難道想騙我一輩子嗎?事到如今,我能夠留下寶兒一條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你胡說什麼!”蘇稚聞言大怒,一巴掌落在了陸榐封的臉上,甚至身體都止不住的顫抖:“陸榐封,寶兒只有一個爹,那就是你!他是你的孩子!”

怒意當頭,蘇稚的聲音甚至都有些顫抖。

陸榐封臉上多了一塊紅印,轉過頭來,眼神狠若嗜血。

“蘇稚,若是一切能夠重來,我應當在第一次見到你時,就殺了你!”

陸榐封起身,蘇稚身上只剩下殘破的布片。他神情殘忍,看著蘇稚的眼神好像隨時會殺了她一般。

蘇稚聽到陸榐封的話,原本已經稀碎的心上,又被狠狠地插上一刀。原來,他連他們的遇見,都不能容忍嗎?他竟然恨她至此。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人沒有進來,只在門外道:“皇上,越貴妃娘娘突發了夢魘,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皇……上,您怎麼了?”該不會,在擔心她?

二人還在對峙,陸榐封聞言卻皺了眉頭:“先讓太醫過去,朕立刻就到!”說完,慌忙出了鳳鸞殿。臨了,沒再給蘇稚任何眼神。

書名:《妾等君歸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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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洛在九龍城葉氏宗族的宅院之中,足足停留了一月之久,其間他耗費了難以計數的靈藥,終於使自己的煉丹之術有了質的提升,煉製低品靈丹時的成功率提升到了百分之百,煉製中品靈丹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

不過在嘗試著煉製高品靈丹時,一來這方面的靈藥非常缺乏,二來他的修為境界未到,因此煉製起來,有些力不從心。只好暫時放棄。

最讓葉洛感到驚喜的是,他從絳宮的黃金殿中帶出的那個黃金爐鼎,在經過神念以及精血的祭煉之後,竟能夠隨著他的心意任意放大縮小,小時只有一寸左右,而大時能達到一丈高下,以放大的狀態來煉製靈丹時,一次便可成丹上百顆。

這一個月間,葉洛在傳授宗族武者們玄法秘術的同時,用黃金爐鼎煉製了千枚中品靈丹、數萬枚低品靈丹,然後把這些靈丹交到族長葉承福手中,同時在九龍城內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上,買下了一間店鋪,掛上“葉氏靈丹店”的招牌,開始正式對外出售靈丹。

有了葉洛煉製的靈丹,就算沒有皇室方面的援助關照,葉氏宗族從此以後也不會再為錢財而發愁。

葉家的武者,在葉洛所帶來的修煉資源助力下,經過這一個月來的努力修煉,實力都有不同程度的提升,整個葉家的整體實力,也因此上升了一大截,呈現出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除此之外。葉洛又進入九龍城附近的深山之中,馴服了兩隻堪比人類初入圓月境強者、四隻堪比人類半月境巔峰強者的靈獸,用來守護葉氏家族,如此一來,在這九龍城中,哪怕是以皇室的實力,也無法威脅到葉氏宗族的安全了。

自從“銀刀盟”盟主陽成天等一幫高層被滅之後,皇室的力量散佈到整個金龍王朝,追剿“銀刀盟”餘孽,這一月之間。“銀刀盟”的殘餘勢力。終於被完全抹除,而設在距離九龍城數百里外山中的“銀刀盟”總部,便因此成了一片空山。

這一日,金龍王朝皇帝皇甫豪在眾多皇城禁軍護衛下。來到葉氏宗族所在的宅院。面見葉洛。其間說起“銀刀盟”總部一事,皇甫豪有意要把那裡轉讓給葉洛,道:“那‘銀刀盟’總部所在的那片山林。環境優美,真元濃郁,極有利於修煉,依我看,不如你們的‘金龍閣’也搬遷至此好了,這樣對你們‘金龍閣的發展,也大有好處的。”

葉洛聽後,怦然心動,親自去了一趟“銀刀盟”總部所在的“伏龍山”,發現那裡的一切條件,都遠勝“金龍閣”,不愧是昔日金龍王朝第一強宗總部所在地,若把“金龍閣”搬來此地,依靠著九龍城的便利,再有皇室每年提供的修煉資源,“金龍閣”未來很有希望成為金龍王朝的第一強宗。

不過“金龍閣”搬遷之事,葉洛自己是做不了主的,還要返回‘金龍閣’和閣主以及閣中眾長老商議。

這一月內,葉洛的大半精力放在了學習煉丹上,修煉時間少了許多,不過他前不久從皇室那裡得到了大量修煉資源,有了這些修煉資源輔助,修煉起來便事前功倍,最終在海量的靈丹堆積下,他的實力終於從新月境初期,晉階到了新月境中期,提升了一個小境界。

看到葉氏宗族在九龍城內站穩了腳跟,並蓬勃的發展起來,葉洛也放了心,在這一日清晨離開九龍城,騎上一隻三十年期的靈獸“火雲豹”,返回“金龍閣”。

古星華得知葉洛回來,第一時間找到了他,肅聲道:“一天之前,有個叫嶽刀的男子來咱們‘金龍閣’找你,說是和你有結拜之情。我告訴他你回了雙塔鎮,他二話沒說,轉身便離開,我當時見他一身是傷,想挽留他住下,被他拒絕……”

“嶽刀……嗯,想起來了,那確實是我結拜過的一個大哥!”

葉洛喃喃說了一句,驀然間想起數月前自己回家探親時,經過血楓林遇到的“刀鋒”獵獸團,嶽刀正是那支獵獸團的團長,當時自己和嶽刀等人聯手對抗以血煞為首的山賊,之後和他們焚香結拜,只是此後雙方一直未有聯絡,葉洛幾乎忘了他們。

“古閣主,你說岳刀當時一身是傷?有沒有問他受傷的原因?”葉洛皺眉道。

古星華搖頭道:‘那人走的匆忙,我沒來得及問。不過看情況,他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危急的事情,否則何必跑到這裡來找你?如果我猜的不錯,他應當是去雙塔鎮找你去了!”

葉洛和嶽刀等人雖然感情不深,但總算有結拜之情,對方有事,自己當然不能袖手旁觀,當下離開金龍閣,騎上“火雲豹”,向著雙塔鎮方向趕去,希望能趕上嶽刀。

“金龍閣”到雙塔鎮,不到千里的路程,以“火雲豹”的速度,不到一日時間,葉洛便舉目眺望到了雙塔塔鎮上的混沌雙塔。

黃昏斜陽中,通往小鎮的道路上,正有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向前行走,那人一身是傷,血染衣衫,一副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

“嶽哥!”

看到那人削瘦的身影,葉洛知道他便是嶽刀,驅動靈獸急趕一陣,到了那人面前,欣然叫道。

“葉……葉兄弟?”那人也看到了葉洛,口中喃喃叫了一聲,隨即眼皮一翻,竟昏迷了過去。

葉洛翻身下了靈獸,疾步上前,將嶽刀扶起,向他口中寒了一顆靈丹,隨即又將一縷水屬性真元渡入他體內經脈間,片刻後,嶽刀醒來。

“嶽哥,你到金龍閣找過我?你這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刀鋒’獵獸團的其他人呢?”看到嶽刀清醒,葉洛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葉兄弟,快……救救他們……不然他們都會死的……”嶽刀雙手緊緊抓住葉洛的胳膊,語無倫次的道:“血煞……血影門……血屠……他們的人找上來了……我妹妹嶽蓉他們……都被抓去了……”

葉洛聽的一頭霧水,道:“什麼血煞?他已經死了啊!血屠?這個人……居然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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