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下听春雨,几度秋霜染叶红。戊戌孟春,我在这里遇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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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楼台听春雨,清风轻拂着细雨。分烟话雨伊人去,落花还恋静夜雨。

嘉兴,对这座城市的印象,大概除了五芳斋的粽子以外,剩下的便只有孕育星星之火的南湖红船了吧,再多,好像就真的没有太多记忆了。只记得,那些年,北上求学,T32驶过南京长江大桥,便知江南近了,车过嘉兴,便知,家更近了。以前,只能从擦肩而过的车站远眺这座烟雨迷蒙的江南小城,从未像今日这般走得如此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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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先生曾在《射雕英雄传》中这样描述过嘉兴城,【嘉兴,古称秀州,五代石晋时改名嘉禾郡,南宋时孝宗诞生于此,即位后改名嘉兴,意谓龙兴之也。地近京师临安,市肆兴旺。】

戊戌早春,驱车前往嘉兴,温润的水汽萦绕成清晨的薄雾,路边的草青绿油油的跳跃着春的味道,日过巳时,春日的暖阳驱散了晨间的薄雾,淡淡的洒在自己的身上,暖的让人舒服。现今的南湖边,虽少了金庸先生笔下的那座写着“太白遗风”,东坡先生亲笔所题“醉仙楼”的齐楚阁儿,却依然有着轻烟拂渚,微风欲来的吴山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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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笔下的烟雨楼,没有轻烟薄雾,小舟荡漾的浪漫,很多人认为,许是金庸先生祖上是嘉兴人氏是缘故,所以便有了烟雨楼中东邪、西毒、全真七子、金国武士等人高潮迭起,精彩不断的武林大战,18年间的烟雨忧愁,在这般叮叮当当之间,东邪战全真,众英雄对完颜洪烈,江湖恩怨,家国情仇,尽在这嘉兴烟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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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徜徉在戊戌春日的暖阳中,眼前没有金大侠笔下的刀光剑影,有的只有那轻烟缥缈,波澜轻浮的和煦风景,拾阶而上,转过石制的门洞,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在芳草间延伸开去,高低错落的假山连廊构成了江南园林特有的景,红白相间的玉兰芍药晕染了江南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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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吱呀的木楼板上得烟雨楼,凭栏远眺,木质的红船静静地停在岸边,遥想90年前,星星之火在此燎原,那一日,是否也是像今天这般,拨云见日,照亮了曾经的我们前进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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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为江南,又怎少了江南特有的粉黛黑瓦,小桥流水,嘉兴地区尚有西塘古镇,乌镇老街,市内其实也有月河、梅湾这样的老街。月河村——我想为何这名字这般熟悉,早年玩《轩辕剑 天之痕》的时候,陈靖仇初始踏上旅程的地方便是月河村,那一日,靖仇在村中打听雷夏泽的位置,偶遇村民献童女祭河神,虽然,靖仇和小雪打败河神救了村民,但还是被愚昧的村民赶出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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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知此月河非彼月河,但似曾相识的记忆,却会让自己对这里有着不一样的亲切感。

水影潺潺,红灯摇曳;暗香浮动,灯火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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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绪《嘉兴府志》载:月河古镇,其河抱城,弯曲如月,故名月河镇。春雨过后的老街有着水汪汪的油画感,江南的春韵在这古镇中显得更为浓烈,如果此时有个丁香一样的姑娘撑着油纸伞从我面前缓缓走过,我定不怀疑自己穿越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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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月河老街,高悬的大红灯笼,旧时的柴火大灶,竹制的蒸笼,木制的锅盖,就连粽子在这里都有上升到文化传承的高度,白梅开的正艳,古宅也焕发出新的一面,暮色西沉不再是早早的闭门谢客,第点燃桌上的白烛,微黄的火苗在空气中轻轻扭动,换上慢摇的曲风,廊下悬挂起斑斓的五星霓虹,现代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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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一场春雨淋跑了夜游的客人,反倒让自己得了清闲,没了白天的熙熙攘攘,信步而来,信步而去,早春的凉风钻进脖子里还有丝丝微凉,这个时候,来上一壶烫过的糯米酒,再配上一口香糯咸香的大肉粽,那感情好。鱼米之乡,采得河鲜,种的好稻,来一碗白饭,就着酱汁浓郁的红烧肉,野菜竹笋,现捞的河虾,这样的滋味怕只有来过之人才能尽享口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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