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歷史上空前絕後大變局由此開始,公元前841年究竟發生什麼?

上文寫到周厲王主政的王朝財政虧空,這種形勢之下,如何解決呢?

不斷增加的財政,國防等等都需要金錢來保持這個國家的運轉。周厲王實行的“專利”政策,就是後世我們知道的“鹽鐵”專營政策差不多。都是為了增加政府財政收入,這一政策最早起源於春秋戰國時期的管仲提出的“官山海”政策。

中國歷史上空前絕後大變局由此開始,公元前841年究竟發生什麼?

商鞅變法實行鹽鐵專賣,漢武帝迫於財政收歸鹽鐵經營權,東漢時取消實行徵稅,唐朝後期財政困難開始專營鹽,可見此後歷朝歷代都把鹽鐵專賣控制在了封建政府手裡,尤其是鹽,成為了歷代王朝重要的財政來源。

可見周厲王實行的“專利”政策,的確是周厲王執政的時候發明出的政策,而且為後世增加財政收入所普遍使用。側面可以證明這項思想政策沒什麼錯,而是在實施的時候出現的錯誤才導致了周厲王的改革失敗。

中國歷史上空前絕後大變局由此開始,公元前841年究竟發生什麼?

為什麼會失敗?

第一,武王克商之後,商原來統治的地方,以及周圍的小國都被武王控制,這時候的國土增加了很多,如何管理成為了難題。武王最終採取了“分封親戚,以藩屏周”的政策,周武王死後兒子即位。諸侯分治帶來的是中央實力是越來越弱,地方實力越來越強,矛盾越來越嚴重,到了周厲王的時候政治集團和利益集團已經分庭抗禮。周厲王提出的“專利”政策實際上就是從諸侯口袋裡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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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這項政策在當時損害了百姓利益,多收的每一分錢其實都是要從百姓頭上來的,自然會充滿怨氣。一項改革既違反了地方諸侯的利益,又侵犯了廣大百姓的利益,改革怎麼能進行下去呢?

這是一場勢在必行的改革,是一場不用“暴政”難見其效的改革。地方諸侯國顯然是要反對這項政策的,但他們在王權面前不敢隨便亂說,於是,就有了不堪重負的“國人”起來“謗王”的現象。周厲王為了推行改革,動用王權殘酷鎮壓敢於說話的“國人”,終至“國人”敢怒而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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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中國君主,為了穩定政權,採取以殺人滅口,達到消滅持不同政見的人大有人在。在改革的血雨腥風中,為了讓國人不去爭論,殘暴地殺幾個人也並非周厲王一位君主之所為。

周厲王平息國人爭論的方式本身似無大錯,西周王朝與諸侯國在利益之間的矛盾應該是導致周厲王改革失敗的根本原因。

歷史展示了它悲劇性的一面,周厲王成了一箇中國上古時期的著名“暴君”之一。“國人”暴動輕而易舉地獲得了成功,各地諸侯國沒有誰派出一兵一卒前來“勤王”,王位“虛位以待”竟然達14年之久,這在中國歷史上可以說是空前絕後的,足以說明周厲王的改革到了如何喪失人心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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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悲劇根本不是“國人”暴動造成的,而是諸侯國對周厲王改革的消極反抗造成的。最終消滅西周的不是犬戎,而是諸侯國懷有私利對“國家”的不認同所造成的。

可以想象,如果周厲王的改革如能成功,國家可能會穩定地發展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國家通過合理的利益調節手段增加中央政府的收入,強化中央政府控制國家的能力,西周也許不會迅速滅亡,國家有可能不會陷入春秋戰國時代的諸侯爭霸局面,國家有可能不需要經歷秦始皇式的大一統過程,全國百姓也許能避免付出幾千萬甚至上億顆頭顱的高昂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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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改革失敗,西周作為一個“國家”的合理性逐漸喪失,“國家”無法成為正常意義上的國家,春秋戰國時代不可避免地來臨了。

從此,諸侯的勢力日漸做大,中國大地上出現了“只見樹木,不見森林”奇特景觀。

還原歷史的本來面目,我們相信,周厲王並不只是一個“暴君”,而且是一個改革家——他清醒地看到了西周王朝面臨的困境,並試圖讓西周王朝徹底地走出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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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他與後代“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戲弄“國家”的行為根本不是同一類型的“暴君”,他至少是一個一心為周室長治久安進行了深入思考的人。

周厲王錯在哪裡?

如果周厲王是個開國君主,他的“專利”或許能夠取得成功。到了一個王朝行將就木的末世,再好的改革措施也已經無能為力了。

中國歷史上空前絕後大變局由此開始,公元前841年究竟發生什麼?

歷史是後人寫的。我們已經是周厲王近3000年之後的“後人”,我們應該用一種什麼樣的視角去理解周厲王?那個時代的周厲王為什麼會那麼做?

也許,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周厲王——沒有改革經驗,改革中又缺乏配套措施跟進。由於急躁冒進,無人支持,結果滿盤皆輸,落下遺臭萬年的下場。

本文無意於替周厲王“平反”。但中國歷史是驚人相似的,從歷史悲劇的縫隙間,我們完全能夠嗅到特定歷史時期的某種氣息。

中國歷史上空前絕後大變局由此開始,公元前841年究竟發生什麼?

遙想當年,那時的西周王朝,政治集團和利益集團都不喜歡周厲王的所作所為。我們能夠想象出一心為了復興西周大業的周厲王,在公元前841年的某一天倉皇逃出鎬京王宮時的情景。

我們也能想象出,“國人”暴動成功後彈冠相慶的情景。可是,令“國人”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後代會掙扎在幾百年的戰亂苦海中,他們的子子孫孫中不知將有多少人死於日後的諸侯爭霸。

中國歷史上空前絕後大變局由此開始,公元前841年究竟發生什麼?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誰又能懂這其中的“大賬”與“小賬”呢?誰又能避免那場數百年中數千萬人頭落地的人間悲劇呢?

周厲王顯然是沒有這個能力的。他的所作所為讓他丟掉了一個王位,一個國家。中國歷史有文獻記載的紀年也從他丟掉王位與國家的那一刻開始,也預示著中國歷史上空前絕後的大變局由此開始。

寧願多死人,也不願少讓利。在利益面前,沒有人願意妥協。這正是歷史上的中國式改革大多以失敗告終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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