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痛道:“像什么?”“像只急于飞出鸟笼的囚鸟,可是……”

她忍痛道:“像什么?”“像只急于飞出鸟笼的囚鸟,可是……”

她可以一无所有,但小宝该得到的,她一定要为他争取。

而且要快。

“我看不是你给我腾位置,是我给你腾位置吧!”

厉寒钧猛地掐灭了烟头,刀削斧凿般的五官轮廓勾勒出怒意。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容城搞在一起了?你不就是离婚后拿着这笔钱跟他双宿双飞么?许微凉,我告诉你,天下没这么便宜的事,想要股份养小白脸,你做梦!”

许微凉指甲嵌入掌心。

她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但她没有解释,而是带着刺道:“厉寒钧,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爱上我了,看不得我和别人好。”

厉寒钧身躯一僵,愣在原地。

“小宝还这么小,你一心又只有你的白月光,且不说我现在和容城有没有什么,难道我以后真的要孤寡一生?”鼻尖,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佛手柑清香。

那是许菀惯用的。

后腰的疼像是又加剧了一点。

没来由的,一想到许微凉要跟别人在一起,厉寒钧胸口就跟压着一块石头一样,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厉寒钧怒声大吼。

许菀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寒钧,是我,你昨晚把手机落在我床头了。”顿了一秒,她又补充说:“你很忙么?那我先交给张特助,你记得一会去拿。”

“知道了。”厉寒钧回了一句,看向许微凉时,她已经拿着包包往门口走了。

脸上淡漠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旁观者!

角色抽离之快,让他措手不及。

许微凉刚抬手要去拧开门把,手腕蓦然一紧,厉寒钧大掌准确无误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地毯上重重一甩——

“我还没有答应离婚,你就迫不及待想走了?”

许微凉身体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后腰刚好撞到了沙发尖角,加重了旧伤,就像是骨头错了位,疼得她脸色煞白,冷汗涔涔,她很用力才克制住呼痛的欲望,怒视着厉寒钧:“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厉寒钧眸底迸射出狠戾的寒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像什么?”

许微凉喉咙里干涩的厉害,后背冒出大片大片的冷汗。

她忍痛开口:“像什么?”

“像一只被囚禁多年的飞鸟,只要笼子有一点缝隙,它就急于飞出鸟笼,可是……”明明他才是被禁锢在这场婚姻里的人,她现在这么云淡风轻算什么?

好像离婚都是她施舍给他的!

厉寒钧话说到一半就停住,许微凉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他的后半句。

办公室里,安静如死城。

许微凉的脸苍白极了。

她也无心再细想他究竟想说什么:“你要是想好了,随时都可以找我去办离婚手续。”说完,她扶着桌角从地上站起来,拉开了门。

毫无意外,她看到许菀那张熟悉的脸,还有厉寒钧的特助。

但她主动绕开了,就像是对待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径直走远了,孱弱的身躯像秋风萧瑟的落叶,风一吹就会坠落。

许菀将手机给了特助,笑着说了一声不打扰厉寒钧工作也跟着离开。

转身的刹那,脸上遍布阴狠。

许微凉终于肯离婚了,可她竟然狮子大开口要厉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那些钱以后都会属于她的!

许微凉,你敢抢我的东西?

那我就让你去地狱抢!

……

张特助进了总裁办公室,刚想将手机递给他便看到厉寒钧一动不动地坐在大班椅上,一张脸恍若暴风骤雨的前夕,阴沉得可怕。

他打了个寒颤,旁敲侧击地说:“厉先生,你和厉太太还好吧?我看厉太太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像是要昏过去似的。”

昏过去?

那女人会昏?

厉寒钧回过神来,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突然,门外走廊上就响起几声惊呼:“快去通知厉先生,厉太太晕倒了!”

厉寒钧没想到许微凉真的会昏迷。

医生给许微凉做了详细的检查,将最终的结果一一告诉了厉寒钧:“厉先生,我们发现厉太太的腰椎曾经受过重创。”

“腰椎重创?”厉寒钧惊愕。

许微凉向来要强,从来不会在他面前示弱。

他竟从来不知道,她腰椎受过伤?

“是的。”医生点点头,又继续说:“她现在还能够站着,应该算是医学上的一个奇迹了,但她的腰椎真的不能再受任何损伤了,否则很有可能下半生需要坐轮椅……”

厉寒钧的眼神有些复杂:“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她。”

病床上,许微凉静静躺着,青稠的长发铺开,唇红齿白,褪去了以往的强势。

“不要,不要……”此刻,许微凉突然像是做了噩梦般,在床上不安地颤抖着,声音里慌乱无助:“先救他,厉寒钧,厉寒钧……”

厉寒钧乍然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心底猜测她的噩梦跟自己有关。

究竟,她梦到了什么?

她忍痛道:“像什么?”“像只急于飞出鸟笼的囚鸟,可是……”

想起刚刚在办公室,他把她甩在地上时,似乎碰巧撞伤了她的腰,眉眼间的阴鸷不由加重。

离开病房后,他立刻拨通了特助的电话:“马上去查许微凉腰椎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太太腰上受过伤?”特助震惊不已,又连忙答应。

挂掉电话后,厉寒钧抬头看到对面玻璃镜上的自己,他突然有些恍然,他不是很憎恨许微凉么,很想摆脱她么?

为什么听到她下半生要坐轮椅的时候,心脏某个地方还有些隐痛呢?

……

许微凉梦到了七年前那场火灾。

七年前,班主任让她给学生会主席交一份表格,她下午放学后便拿着表格去学生活动中心找厉寒钧。

可她到了活动中心的时候,入目却只有漫天的火光。

大火将整幢大楼吞噬。

她想也不想就冒着大火冲进去,烟雾很大,呛得她肺部缺氧,可她不肯走,她怕她这一走,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厉寒钧了。

终于,她在角落里找到了厉寒钧。

他晕倒在地上,她费了很大很大的力气才把厉寒钧拽起来,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脱险的时候,抵在墙角的书柜突然冲他们压过来……

那一刻,她用尽全力狠狠推了一把厉寒钧……

“厉寒钧!”

她猛地被惊醒,手指紧握成拳。

良久都没有回过神。

直到护士来查房,提醒她最近最好卧床静养:“厉太太,小宝少爷还需要你的抚养,你要是真的还想好好照顾他,就千万要注意保养。”

许微凉心底有些苦涩:“谢谢,我会注意的。”

护士说的对。

她还要守着小宝长大,以后不能再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护士点点头,给她做了常规检测,询问她有没有什么异痛之后便离开了,可没过两分钟,病房门又被人打开了。

许微凉躺在床上没起来。

她以为是护士去而复返。

谁知道,叶瑾那张盛怒的脸庞突然映入眼帘,张口就骂:“小贱人,你怎么还不去死?”

在许家讨她嫌这么多年,霸着厉太太的位置这么多年,现在竟然还要厉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才肯离婚!

她休想夺走属于小菀的东西!

她往门口瞥了一眼,许菀没来,大概叶瑾只是替许菀不平,便冷笑了一声:“我妈被你害得死不瞑目,没有给你送终,我怎么舍得去死?”

叶瑾脸色猛地狰狞起来。

她是小三上位,这些年一直被外人诟病,许微凉也一直揪着不放。

她突然从兜里拿出一个注射剂,注射剂内是红色的血,映着她扭曲的五官,看上去阴森可怖。

许微凉脸色微变,伸手去摁内铃:“你想做什么?”

啪。

叶瑾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打得她头晕眼花,然后将她的手腕紧紧绑起来防止她摁铃。

“小贱人你敢骂我?既然你不肯乖乖让出厉太太的位置,那我就好心一点,送你一程!”

“放开我……”许微凉腰骨快要断裂那般,浑身提不起力气,只能艰难地呼救:“叶瑾,这里是医院,难道你就不怕……”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叶瑾狞笑着打断她:“你别白费力气了,护士都被我支开了,厉寒钧也去找小菀了,许微凉,今天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你猜猜这是谁的血?”

那血色太刺眼,许微凉整颗心高高揪起,像一只脚踩进了悬崖,身体悬空。

叶瑾一手揪起许微凉的头发,将注射剂在她面前晃了晃:“我告诉你,这是艾滋病人的血!等你染上艾滋,我就跟寒钧说你是跟人乱搞才染上艾滋的,到时候小菀就是名正言顺的厉太太,你一毛钱都分不到,就带着你那个野种去路上讨饭吧……”

艾滋病人的血!

“你这是谋杀!你以为厉寒钧会相信你的鬼话么?只要我控告你,你根本跑不掉……”许微凉感觉自己被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缠绕,她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已经答应和厉寒钧离婚了,就算我不死,许菀也会是厉太太……”

“闭嘴!”叶瑾将她的脑袋往床头狠狠一撞:“厉氏集团那些股份都是小菀的,你休想就这么拿去!”

许微凉眼前闪过道道白光。

额头钝痛,很快就陷入了黑暗……

未完待续......

书名《盛凌峪娴然》

她忍痛道:“像什么?”“像只急于飞出鸟笼的囚鸟,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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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燕看着面前的小洞,既紧张又疑惑,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洞里,神神秘秘,依旧昏暗,没有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任何能感知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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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燕在思索,看着神秘莫测的洞口有些畏惧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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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讲,那些秘密即使对自己和铁蛋没有生的希望,也是发现黑煞星的机密所在,不能弃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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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么做是在冒险,或许会遭遇不幸,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有所收获,甚至会有意外的惊喜。

这都是猜想,还无法确定,只有进入探查才能了解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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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想逃避残酷的现实,根本没有这种可能,还是走到哪步算哪步吧。

张云燕思之再三,觉得有必要进去查个究竟,如果说有逃生的希望,也只能存在于危险可疑的地方。

从以往的经历可知,在死亡的绝境中,这种地方最应该探寻,哪怕有可能身陷其中,也必须闯一闯。

她知道这是在冒险,是在一赌输赢,却依旧认为有冒险的必要。

她希望能赢,能逃避险情有所收获,在迷茫的寻求中,能见到“又一村”的希望。

张云燕想到铁蛋,眉头紧皱叹了口气,如果自己出了事,孩子就没有人保护了,不能不为此焦虑。

她感到很孤单,很无助,又很无奈,死亡已是无法逃避的现实,凭自己的本事无力回天。

此时此刻,且不说分身无术,她即使不出事,也没有能力保护孩子,二人都会死在黑煞星手里。

留给自己的时间很少了,张云燕必须尽快找到逃生之路,再危险的地方也要探查,不能漏掉一个可疑之处。

她在默默地祈祷,希望能平安无事,能找到生的希望,救出可怜的铁蛋,顺利地完成肩负的使命。

张云燕不再犹豫,立刻钻进刻有“残月”的小洞里。

她收住脚步四下巡视,小洞里一样的沉寂无声,一样的昏昏暗暗,一样的空无一物。这里面没有期待的神秘之物,没有意外的事物出现,也没有险情发生。

就在这时,那个小小的身影一闪,又从另一个洞口消失了。

它动作太快了,张云燕还是没有看清那是什么动物。

她皱了皱眉,看着空空荡荡的岩洞有些失望。

她很不解,这里和那些标有“残月”的岩洞一般无二,那个神秘的小家伙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引进来呀?

张云燕没有见到可怕的妖物,没有遭遇可怕的险情,反倒觉得很意外,也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应该这样。

她见神秘的小家伙已经离去,摇了摇头,在默默地苦笑,既无奈又疑惑。

云燕扫视一下空空如也的岩洞,立刻从另一个洞口跑出去,要查看那个小家伙到底是何动物。

小小的身影正站在转弯处,一眼不眨地盯住这里,看样子是在等待。它见张云燕出来了,身形一闪又不见了。

云燕还是没有看清神秘的小家伙是什么动物,无奈地叹息一声,起身追了过去。

小小的身影或沿着曲折的洞穴奔跑,或钻入岔洞而去。它时而回过头来看看追随之人,看来是不想丢弃。

张云燕紧随其后一路追寻,依旧没有见到可怕的妖物,没有遭遇恐怖的险情。

追随中,她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只大老鼠。

从闪光的皮毛可知,它不是普通的老鼠,必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精灵。

小小的精灵此时出现,很神秘,也很诡异,很可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会带来惊人的险情。

不管怎样,张云燕也不想放弃,越来越觉得有必要跟踪查看。她要弄清老鼠引诱自己的目的,到底要把自己带到何处去,要探查那些未知的秘密。

她知道此去会很危险,并没有动摇探寻的决心,即使遭遇可怕的险情,也要从中寻求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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