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世界上唯一的信念,唯一的希望破滅了,誰會來眷顧自己

故事:世界上唯一的信念,唯一的希望破滅了,誰會來眷顧自己

夜~秦秋突然驚醒。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小小的自己被拋棄在公園裡,看著媽媽遠去的背影,然後一直地孤獨地等待著。然後聽到一個聲音不斷地迴響著:媽媽不要你!媽媽不要你!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被人販子拐走的。”那個夢,夢得那麼真實,讓自己害怕地捲縮成一團。

感覺到了頭一陣一陣地痛著,胸口一也悶得透不過氣來。

好想喝水!

秦秋掙扎地想爬起來,卻感覺到了全身無力。

秦秋伸手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感覺到了了燙手的溫度。

“好燙啊!”

病了。秦秋很少病,可是病起來時卻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小時候病了還會挨養母捱打,所以就算病得多重,秦秋也會學著堅強。

捂著頭,忍著痛,秦秋強撐著站起了身,摸索著朝樓下走去。想喝水~

這時秦秋看到了廚房的燈亮著,一定有人吧!太好了。有誰能幫幫自己。

“媽!”從廚房裡傳來了葉沐的聲音。

秦秋一愣,是葉沐,因為白天發生了那件事情。秦秋覺得還是避免和葉沐接觸為好。所以走到了一邊黑暗的角落,等著葉沐快點出來。

“媽。”葉沐的聲音帶著不滿,衝著蕭媚嚷嚷著:“她是小偷,快把她趕走。”

秦秋咬了咬手指,忍著身體的疼痛和內心的痛苦。我不是小偷!

“葉沐,媽媽現在是不可能趕她走的。”蕭媚的聲音響起。

“媽,她偷東西。”葉沐又抱怨著說:“你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女兒。”

“她偷東西又怎麼樣,東西是小妹妹的性命是大。”蕭媚聲音提尖:“葉沐,你要為你妹妹想想。”

“可是……”葉沐懊惱著:“可是……”

“別可是了,我帶她去做了兩次檢查配對,醫生都說她的腎合格。葉沐,你現在要做的只是快點幫助媽媽去騙她把腎捐給你妹妹。我們家有的是錢,主要是……一直沒能給妹妹找到匹配的腎源。只有她能救你妹妹了。”

透過一點光,秦秋看到了在廚房裡蕭媚一臉慈愛地勸說著葉沐。

“媽~她能給的,我也能給。我是妹妹的雙胞胎哥哥。”

“不能,你們雙胞胎從小老是得同樣的病,如果這次……你也……你也……”說道這時,蕭媚想到了兩個心愛的孩子都雙雙離自己而去,悲極而泣。低泣中,蕭媚瞪了葉沐一眼:“如果你也生了同樣病,她還能犧牲她自己,救活你們兩個人。”

葉沐聽蕭媚那麼說,更嚇了一跳:“媽,你還有良心麼,你把她拋棄了那麼久,現在找回來了,就只是想要了她命。”

“這孩子……媽媽也是為了你們著想啊。”說了邊哭著邊嘮嘮叨叨地數落著葉沐。

“哎呦,我不管了。反正她是個小偷,我就要把她逼走。”葉沐說著氣憤地轉身離開。

“你這孩子……”蕭媚也跟在後面離開了廚房。

廚房的燈被關掉了。現在整個屋子都陷入了黑暗中。沒有人發現自己,沒有人發現秦秋此時震驚的表情。

原來……媽媽真的好偉大啊,偉大到為了孩子的性命不惜犧牲任何東西。包括……也是她親生女兒的秦秋。媽媽的偉大給予的不是自己,自己在她的眼中只是所謂的腎源。

真是可笑~

是不是應該大鬧一場,然後指控她不配當一個母親。讓她無地自容,讓她下地獄。

或許是……應該大哭一場,對自己的身世悲哀。對過去那些可笑的期望悲哀。

自己為什麼堅持活到現在,不就是因為對親生父母存在很多很多美好的幻想。現在……秦秋覺得自己死了。落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被溶入了煉獄中,此生灰飛煙滅。

離開~此時的秦秋只想離開。離開這個虛偽的家。

扶著牆,秦秋慢慢睇從地上爬起來。

好累,好痛,好難受。可是身體上的病痛願意不及心裡的痛來得煎熬。

空白。當所有的希望都成了灰燼散去後,身體只剩下空白。所有的動作彷彿是被無形的線牽動著,控制著。

當關上葉家大門那一刻,秦秋最後望了一眼。

“再見了。一切都再見了!”

手中還握著小時候親生母親給自己的長命鎖,是否應該丟棄它。最終,不忍心,這一條長命鎖陪著自己走過了多少煎熬。

……

下雨的夾道。

來來往往的車輛,身邊偶爾擦身而過匆匆忙忙的行人,五彩的雨傘,秦秋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一把雨傘是來接自己的。

雨很冷,打在自己發燙的身上。

秦秋全身顫抖著。

誰能來幫助我,誰來救救我。可是……這個連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信念,唯一的希望都破滅了,還有誰回來眷顧自己。

“擦。小心點~”

秦秋昏昏沉沉地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路人,路人氣憤地回頭罵了秦秋一句。

路人沒有被撞傷,可是秦秋卻被撞倒在了路上。

雙手抱著屍體:好冷……好冷啊……

“靠,真裝。”其實路人一眼就看出了秦秋的不對勁,可是卻不想麻煩,罵了秦秋一句後,快步離開了。

接下去要去哪裡?

醫院?不……自己根本就沒有錢可以看病。

去……

回宿舍好吧。

秦秋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可是……腳步顛簸了一下,身體失去了重心,朝後掉下去。而她的後面就是……川流不息的馬路。

……

“砰……”一聲巨響。

“該死,該死~撞到了。”車上的人大聲地咒罵著。

“我下車看看?”副座上的人也是臉色蒼白。

“真麻煩,麻煩死了。”男人咬著牙,狠狠地錘了方向盤一下。

“我下車看看,”姜霖無奈地看著脾氣暴躁的顧行說“應該……應該沒事吧。”

“誰知道啊。誰知道是不是故意撞上來騙錢的。”顧行說得咬牙切齒地。

這段時間,特別是捱了一掌後的這幾天,心情特別糟糕。

姜霖無奈地笑著,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一眼就看到了在車的側邊倒在地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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