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
“好吃。”
“我也覺得好吃,每天給我做飯。”
“我要上班。”沈千樹斷然拒絕,夜陵把她當成專職小廚娘了?
“上什麼班?”夜陵冷哼,“又不能拿幾個錢,還不如給我做飯有前途。”
順便可以討論什麼時候生小公主。
或者,霸/王/強/上,完美!
“我喜歡珠寶,也喜歡鑑定工作。”沈千樹說。
“天天白大褂在實驗室裡重複一樣的工程流程,有趣嗎?”
“有趣啊,我可以見到各種各樣的珠寶。”
“你那麼喜歡珠寶?”
“對!”
沈千樹喜歡珠寶,卻沒見她佩戴什麼珠寶,唯一的珠寶就是手錶上的鑽石了吧。
夜陵放下筷子,蹭蹭蹭上樓,飛快。
沈千樹想,動作真敏捷。
這是吃飽了?
還有一半的菜呢。
剛這麼一想,夜陵就下來了,拿著一個寶藍色的小袋子,隨意丟到桌子上,把袋子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瞬間閃瞎了沈千樹的眼睛,是真正意義上的閃瞎了。
歐式的大理石餐桌上,全是寶石,各種彩鑽,寶石,散了一桌,五彩絢爛,在光線下折射出罕見的光彩,漂亮得不得了。
夜陵夾了一塊排骨塞到嘴裡,輕描淡寫,“喜歡就拿去玩吧。”
幾萬個臥槽佔據了沈千樹腦海的彈幕,目瞪口呆地。
她拿起一塊色彩濃郁的藍色鑽石,這是切割好的鑽石,呈梨形,火彩十分漂亮,半透明,另外一顆鮮豔的粉鑽也格外的吸引人,火彩漂亮,也是梨形,在燈光下有一種夢幻似的燦爛。
漂亮!
她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鑽石。
“fancy vivid?”沈千樹沒帶鑑定儀器,用肉眼,實在難辨真假,然而,AG總裁夜陵拿出來的東西,總歸不是假的吧。
“不愧是珠寶鑑定專家,一拿就是兩顆最貴的彩鑽,這是唯二的兩顆fancy vivid,藍鑽14克拉,粉鑽16.63克拉。”
彩鑽的光芒,折射在沈千樹的眼瞳裡,光芒四射,那是一種被折服的著迷。
放眼全球,fancy vivid級別的彩鑽也沒幾個人擁有,都是一些珠寶收藏家獨家收藏了,這兩顆梨形的鑽石讓她想起了日內瓦蘇富比拍賣的一對鑽石耳墜,鮮彩藍和粉,拍出了四億人民幣的天價。她只從圖片上看到那對耳墜的風采,從未接觸過,夜陵丟給她的這兩顆鑽石,比起那對耳墜,不相上下。
這麼貴重的東西,他就這麼丟垃圾似的丟給她?
拿去玩吧?
好隨便!
土豪的世界,她不懂!
“好美。”
“喜歡?”
沈千樹搖頭,深怕夜陵一個無所謂的揮手,送你了。
桌上五顏六色的彩鑽一共十一顆,祖母綠兩顆,藍寶石三顆,鴿血紅寶石一顆,還有一顆月光石,一塊比noah作品上還要大的月光石。
每一顆鑽石,都是天然的寶藏。
“瞧你口不對心的樣子,還搖頭,喜歡就大聲承認,沒什麼大不了,女人啊,就喜歡這種閃閃發光的東西,沒出息。”
“土豪!”
“喜歡嗎?”夜陵再問。
沈千樹深呼吸。
夜陵,“別誤會,你喜歡我也不送給你。”
“喜歡!”沈千樹一聽不會送給她,果斷點頭,眼睛都是發亮的,“太美了,雖然我在古柏林,可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鑽石……”
這種級別的鑽石,基本上也需要有十年以上鑑定資歷的主檢。
夜陵,“……”
沒出息,果然沒出息。
沈千樹的眼光都黏在鑽石上了,拿著一塊橘色的鑽石愛不釋手地欣賞了,怕自己的手弄髒了鑽石,還拿過一旁的絹絲小心翼翼地捧著。
奉若珍寶。
他算懂了這個成語。
很形象。
很……不爽!
這該死的女人,眼光都被鑽石吸引了。
夜陵咬著牙,飯都吃不香了,他這半生不曾嫉妒過什麼也不曾羨慕過什麼,此刻卻羨慕被沈千樹捧在手心的那顆……橘色的鑽石,以及桌子上毫無生命的石頭。
混蛋!
豈有此理!
夜陵怒氣騰騰摔筷子,嚇沈千樹一跳,她就看了他一眼,又欣賞鑽石去了,畢竟不是天天都能看到橘鑽的,也不是天天能看到一顆黑鑽的。
夜陵更生氣了。
這個又醜又瞎的女人,又多了一個缺點,膚淺!
他一點都不承認,沈千樹對寶石的著迷和欣賞,真的是純欣賞,就像是虔誠的膜拜著,她的眼睛裡沒有一點點貪慾,依然十分乾淨。
“AG今年要大爆了。”AG一直和夢之星爭奪國內市場,在國際市場上,夢之星不如AG出名,佔據的市場份額也不如AG,因為國際對高端珠寶的需求量特別大。
夢之星在國內市場卻十分強勁,佔了大半的國內珠寶市場,一些國際品牌並沒有和夢之星一較高下的實力,再加上三年前天才珠寶設計師沈琳一舉成名,為夢之星立下了汗馬功勞,她的設計非常迎合國內年輕人,有幾款珠寶都成了爆款,也拉昇了夢之星的名氣,搶佔了更多的市場份額。
近些年,國內的流行風也漸漸變化,高端珠寶的需求量也日漸大起來,珠寶界都在爭奪這塊市場,怪不得AG會和古柏林合作,並施行了戰略合作計劃。
推出這些罕見的鑽石,再配合古柏林的證書,絕對是爆炸式的宣傳,對夢之星也是巨大的打擊。
“這對鑽石若是好好策劃一些,送去拍賣行,至少能拍到4個億,錢是小事,推動了AG在國內的名聲。”
“等等,誰告訴你這些鑽石要賣?”夜陵總算品出一個味兒來。
“不賣?”
“老子有那麼缺錢嗎?賣什麼賣,這麼珍貴的東西,隨便一個路人甲乙丙丁有資格碰嗎?”夜陵一副如此高貴珠寶就要配高貴的我的神色。
沈千樹,“……可是,你隨便把它丟在滿是油漬的桌……”
“閉嘴!”
“還讓我拿去玩。”
態度很隨便啊。
“這些彩鑽和寶石都是我家小公主的。”
沈千樹,“……”
臥槽,好可怕的執念!
又是小公主。
萬一將來第一胎是兒子,你是不是要掐死啊。
想想就可怕。
幸好當年沒告訴他懷孕了。
否則,弟弟被自己爹地掐死,多悲慘。
夜陵說,“我給小公主,留了世界上最純潔的鑽石,珠寶,她一出生就可以佩戴一顆鑽石,天天不重樣。”
沈千樹,“……有錢,任性!”
神經病!
她幾乎能預想到夜陵家小公主的形象,絕對是金光閃閃的,或許是五顏六色的,衣服,髮夾上肯定都是鑽石,鞋子也必須是鑲鑽的。
連尿不溼都會鑲鑽。
“夜陵,你有沒有想過……”
你家小公主可能是因為預想到這麼可怕的裝束,不肯投胎咧。
夜陵危險地眯起眼睛,猜測到沈千樹沒什麼好話說。
沈千樹秒慫,“先生,你開心就好。”
“你想要,拿去玩,反正最後也是我們家小公主的。”
沈千樹小心翼翼放下這些燙手的珠寶。
“夜陵……”沈千樹輕輕地看著他,喊他的名字,“我和你……不會有小公主。”
夜陵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我和你不會有小公主。”沈千樹站起來,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那是你一廂情願。”
一堆珠寶就能能打動我?
夜陵,你也太天真了。
沈千樹出了別墅,驟然聽到後面一頓噼裡啪啦的摔東西聲音。
她腳步一頓,匆匆而逃。
沈千樹回到家時,童畫還沒睡。
童畫在客廳打遊戲。
童畫,“王昭君,你跑什麼?打了十五分鐘,你的大呢,你的大被你吃了嗎?”
又是日常噴隊友。
沈千樹一身疲憊消散得一乾二淨,童畫關了喇叭,笑眯眯地和沈千樹揮手,拿過一旁厚厚的法文書力證清白,“媽咪,我一直在看書,這是睡前消遣哦。”
沈千樹走了過去,揉了揉他的頭髮,十分溺愛,這一路回來,她在想一件事情,要不要帶童畫出國生活,童畫的個性也好,天賦也好,智力也好,國外自由的氣氛更適合他的成長。
最重要的是,她要躲開夜陵。
“童畫,如果媽咪……要出國工作,你要去嗎?”
“當然啦,我一個嬌弱的未成年人,需要媽咪的關愛,不能和媽咪兩地分居的,媽咪,你要去哪兒?”童畫倒是無所謂,媽咪去哪兒,他就跟去哪兒。
“紐約。”沈千樹輕聲說,“媽咪有一個進修名額,去古柏林紐約實驗室實習一年,如果有可能,就在紐約定居,你看如何?”
“行啊。”
“那你要放棄你的演藝事業了。”
“媽咪,我這麼聰明,在另外一個領域也是王。”
沈千樹一笑,說的也算是,這件事她還在猶豫,在夜陵還沒出現前,她就有了帶童畫去紐約的打算,這是故鄉,畢竟也是傷心地,總會遇到許多不順意的事情,許多事也束手束腳,她尋求更大的發展空間。
夜陵,只不過是堅定了她帶童畫去紐約的心。
一直猶豫不定是捨不得林曉娟。
她朋友多,可就這麼一個閨蜜。
她可以先著手申請,再想一想,該怎麼和林曉娟談。
童畫一邊打遊戲,偶爾看著沈千樹,她一直在沉思,童畫蹙眉在想,媽咪怎麼突然要去紐約呢?
是因為便宜爹地?
大人們的情感世界,他不太懂。
他只知道,沈千樹做什麼,他都會支持。
恨不得馬上長大,就能保護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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