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姻,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不等苏南晴实施策略,容景焕一句话直接将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求他,求他,一直求他。

委屈,别扭。

“不行!”

态度强硬的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那这样好了,晚上我们回家,明天早上再来医院好不好?”

“不好!”再次拒绝。

“这里的床不够软,被单不够干净,还有这里有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道,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还有还有,医生高冷没笑容,护士打针手法太烂,总之一句话,我要回家,不要呆在这里。”

“床给你换,被单也给你换,味道难闻就喷清新剂,医生咱就换个和蔼可亲的,打针叫护士长。”

苏南晴:“……”

不爽不爽,真的不爽。

上次这招明明很管用的啊,今天怎么不吃这一套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必须留在医院,没什么可说的。”

“那你晚上回家一个人不寂寞吗?你起来看不到我不担心吗?”

撒泼不行,温情感动。

苏南晴:“……”

好吧,这次终于没话说了。

中间容景焕打了一通电话回来,就张罗着给刀子乘饭,正在吃饭的时候,病房门从外打开,苏南晴抬头去看,惊呆了。

新的床垫,新的被褥,将床上的用品全换掉了。

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必要当真吧?

“阿景,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啊?

后面那几个字她没说下去,怕挨揍才对。

“没关系,你舒服我就舒服了。”

听到这话的苏南晴脸又红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到自家老公,就开始犯花痴。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漫漫长夜两人都毫无睡意,苏南晴干脆坐起身子跟容景焕聊天。

“阿景,我今天碰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就是那个小盛轩啊,我很确定我看见了一个长的像我妈妈的女人,可是我追到跟前的时候却不见了人影,等我再回头的时候已经跑到那个小树林里去了。”

苏南晴很确认自己并没有撞邪或者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只是觉的那个背景跟侧面真的是很像,简直就是一个人,可自己明明跑的也不慢,怎么就追不上,那个小树林里稍不小心就会出差错,自己也是眼看着那个女人跑了进去的,为什么她没事?

“然后呢?”容景焕的眸微暗。

“然后?然后那个女人不见了,我想找出口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不小心就掉到陷阱里了。”

说完无奈的耸耸肩,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了。

揽过苏南晴的腰将她禁锢在怀里,柔声说道:“你想太多了,也许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我觉的不是,如果真是恶作剧为什么要冒充我妈妈呢?你记得上次在街上我冲到马路上的事吗?当时我也是看到一个穿着蓝裙子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巧?”

苏南晴也想不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有人这么闲着没事,做这些整蛊的事?

“不是有一句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肯定是太想你妈妈了,才会将其它像一点的人当成是她。”

苏南晴:“……”

虽然苏南晴没有再反驳,但心里还是像扎了一根刺一样。

第二天苏南晴醒来的时候容景焕已经离开了,桌上放了一张便利贴。

‘我先去公司,你好好吃饭,休息,下午我再来。

看着阳光从窗外散进来,苏南晴一扫昨日的阴霾,心情舒畅无烦恼。

这里是特护病房,住在这里的全是达官贵人,非富即贵的人才能住的起这么好的病房。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与普通病房不在一栋大楼里,除了医生就是护士。

这里其实也没有那么重的消毒水味道,昨天苏南晴只是想回呈景故意那样说而已。

其实苏南晴不愿意呆在医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太闷,太无聊。

洗过吃了东西就叫护士扶着她到花园里坐坐。

医院楼下一处休恬的地方,花园很大,风景很美,刚好中间环着湖。

树木成荫,香气弥漫于空气当中,不是最热的时候吹吹风,还是不错的。

让护士小姐把她扶到一处长椅上,便让她回去了。

只是美好的愿望总是短暂,总有那么一些不合适宜的人出现,令人不胜其烦。

“你还是那么的悠闲?”

苏南晴一抬头就撞上了沐海蓝那张妖艳的脸,心底升起一股恶寒。

心底狠啐一口,怎么到哪都能痛见她,晦气。

“是啊,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享受容太太所拥有的一切。”

我气死你,气死你,既然那么在意容太太这个身份,我偏就拿这个往你心口戳。

果不其然,沐海蓝一张俏脸渐渐没有笑意。

不过正好顺了苏南晴的心意。

“我看你是高兴的太早了,有那一张婚书如何?天下男人都一样,总会对某些事物厌倦,首当其冲就是女人,你这个容太太能当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沐海蓝在听到苏南晴受伤住院之后立马开车到了医院,一直等容景焕走了才进来。

本想着给苏南晴一个下马威,奈何门口守着保镖,她不好贸然进去。

苍天不负有心人,苏南晴自己出来,这花园四周空旷,人也没几个,她正好可以找她絮絮。

听了沐海蓝这话苏南晴忍不住的笑了,“我看你还是拎不清,不过有一句话说对了,万事皆有可能,我就想问你一句,已经被用过并且已经抛弃了的东西你还会再次废物利用吗?”

“你……”

竟然拐着弯的说她是废物?沐海蓝一张俏脸已经渐渐转白。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再说我这也是为你好,别自讨没趣,那是自取其辱。”

上次沐海蓝对记者放话说的那些苏南晴已经看过了,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白莲花。

那么无辜,那么可怜。

再看看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盛世凌人的沐海蓝,还会有谁说她是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弱小者。

“苏南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输的,景的心里一直都有我,那些相爱的过往是不会被抹去的,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即便现在你是景的合法妻子,可他的心里没有你,他对你说过我爱你吗?我想没有吧?”

最后说这话的沐海蓝明显没有多少底气,但苏南晴却微微微一窒。

不管容景焕对她多好,说过多少甜言蜜语,都抵不过那小小的三个字。

沐海蓝见苏南晴微变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心底总算是有了一些底气。

说话也开始趾高气扬:“我说的对吧,他没有对你说过,你应该知道相爱的人是不吝说我爱你的,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除了不爱,还会有什么原因?”

“说完了?”苏南晴拧眉。

沐海蓝妩媚一笑,“说完了。”

“那就快滚。”

沐海蓝:“……我看你也嚣张不了多久,景迟早要回到我身边的。”

说完一扭细腰离开了医院,今天她的目标已经达到,她有的是时间,不急。

看着沐海蓝离开,苏南晴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水,心底一片冰凉。

容景焕你为什么不肯说我爱你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不爱?

等她回到病房已经是中午了,护士过来说要给她换药,其实她并没有大碍,只是手上的擦伤跟脚踝的重一些。

苏南晴闷闷不乐的低头将手伸了过去,护士利索的将药换上,又包扎好。

换好药的护士看苏南晴睡下,露出的一双眼睛透着恶毒的光,狠不得将苏南晴拆吃入腹。

最终还是恨恨的将门关好,迅速的离开。

等苏南晴再次睁开眼已经到了日暮时分,太阳快下山了,西边一片昏黄,映衬着白云都染上一片红色。

容景焕走进来就看见苏南晴半靠在床上看着那渐渐下沉的夕阳。

晕黄的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将整个房间染成一片金黄色,苏南晴就像笼罩在金色的光晕之中。

远远看去就像一副画,娴静优美,带着诗情画意,容景焕站在门口都不忍心去破坏那美。

直到夕阳下山,苏南晴才发现容景焕。

“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容景焕走到床前将苏南晴拥在怀里,戏虐道:“你只顾着看夕阳,眼里还哪里有我的位置,我只好乖乖的站在门口被你发现了。”

苏南晴扑哧一声就笑了,这个男人真是越发的没有正形了。

“吃过饭了吗?”

“这话该我问你吧,中午为什么不吃饭?”

苏南晴微愕,这你也知道。

“我忘了,困了就直接睡了,谁还想得起吃饭这回事。”

容景焕一摊手,说道:“那好吧,我的小公主,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苏南晴怔怔的看着容景焕足足有一分钟那么久,他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很可惜,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她什么也看不清。

“看什么呢?”容景焕在苏南晴眼前打了一个响指。

苏南晴回神,笑了:“我在看,你怎么又变帅了。”

容景焕:“……”

“好了,好了,我快饿死了,去吃饭吧。”

准备下床的苏南晴只觉的呼吸困难,一下子就晕倒在了床上。

“我的婚姻,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沐海蓝从医院出来直奔容氏集团,她有必要跟容卓信谈一谈。

“小姐您有预约吗?”

没想到却受到了前台的阻挠,沐海蓝当下便有些不爽。

“你打电话给容卓信,告诉她我是沐海蓝。”

前台小姐当然知道她是沐海蓝,那天的报纸电视轮番报道,想不让人认识都难。

她只是看不惯沐海蓝那种明明是小三第三者还装清高的白莲花。

“对不起,小姐,不如我现在帮你预约时间,看看容总什么时候有空?”

听到这话的沐海眉头紧拧,墨镜下的双眸似寒刃,“我看你是不想在容氏混了吧?”

威胁?心底升起一股鄙夷。

但前台小姐依然嘴角含笑,“对不起,没有预约我不能让您进去。”

沐海蓝气极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容卓信打电话。

“我在你公司楼下,前台服务不让我上去。”

容卓信刚结束一场会议回到办公室休息就接到了沐海蓝的电话。

“你可是容景焕的爱人,这样大摇大摆的跑到容氏,就不怕有记者跟踪?到时候你这个刚刚塑造好的受害者恐怕就要被人唾弃了。”

容卓信的声音很冷,嘴角露出鄙夷之色,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还有一些用,他早就离她远远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哼,少拿话唬我,你心底打什么主意我可是一清二楚,如果真见了报,那牵扯上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还没开始合作就想先撇清关系,哼!可能吗?

容卓信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音调又往下压了两度:“你去清幽雅苑等我,我这里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大约半个小时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沐海蓝收了电话冷眼看了看那个将她拒之门外的前台,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走了。

前台小姐收住笑,在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

半个小时后,容卓信如约到了清幽雅苑。

“说吧,找我什么事?”

银边眼镜后的眸子沉着冷静,闪着幽寒之色。

沐海蓝饮着茶杯里的茶,香气袅袅,在空中弥漫开来,让人心扉都舒畅开来。

“自然是关于容景焕的事。”

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容卓信,说道:“你可知道苏南晴的身世来历?”

容卓信:“……”

见容卓信不说话,一副泰山压顶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冷笑。

“说来也好笑,苏南晴竟然是容城有名的苏家长女。”

听到这里,容卓信的眉心微动,手指跟着一紧。

“继续说。”

“十年前不知为何原因,苏南晴妈妈带着她离家出走,不久竟然精神失常住进了精神病院,这个孤女就从此无依无靠活到了现在,你说是不是个奇迹?”

银边眼镜后的眸子看向沐海蓝,眼里一片深幽。

“就算她是苏家长女又如何?”

沐海蓝嗤笑:“如何?你可知她的前男友现在正在跟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交往,如果被妹妹知道自己的爱人跟着自己的姐姐还藕断丝连,你说会怎样?”

镜片后的黑眸闪动,轻松一笑:“说了这么多,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那自然是有。”

“就来听听。”

沐海蓝说道:“你无非就是要雷飒的股份,将容景焕打垮,凌驾于他之上吗?我可以帮你拿到烈焰的内部名单。”

烈焰?听到这个名字容卓信彻底震惊了。

“名单在哪里?”

不怪容卓信这么激动,烈焰那可是关系着世界的经济命脉,一旦掌握了这个内部名单,不说称霸世界,光一年累计的财富就享用不尽。

只要是做生意的,没人不想要得到这份名单。

“那你不用管,事成之后,我会双手奉上。”

“成交。”

一桩买卖就这样做成了,人性的阴暗在阳光下绽放的淋漓尽致。

苏南晴晕厥过去之后,容景焕快速的按响了床前的救急灯。

等医生护士赶到病房来时,苏南晴的一张已经青紫,眼神都开始涣散。

“准备手术。”

推着苏南晴就进了手术室,看着人从眼前一点一点消失,容景焕从包里掏烟的手都有些微颤。

昨天检查只是皮外伤,怎么一天的时间就病危了?

想不通,肯定是哪里出问题?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等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已经是午夜了。

“医生,怎么样了?”

将口罩拿下来,露出一脸疲惫,但声音带着愠怒:“人抢救过来了,但没有渡过危险期,若明天傍晚之前还醒不过,那情况就不太乐观了。”

“昨天检查还是皮外伤,怎么会一度昏迷病危?”

“今天有人给夫人换了药,药里含有违禁用品,是一种会致人伤口溃烂,窒息死亡的药,幸好发现及时,并没有给身体造成太大的损害,但药物从伤口进入血液,已经有所损伤到神经,现在已经开始打清理血液的药,人一旦清醒再做一次全身检查,看看是否有进一步的损伤到神经。”

说完医生的声音都低了下去,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这样对待一个花季少女。

“谢谢医生!”

容景焕此时的身子紧绷,双拳紧握,恨不得将那个投毒之人碎尸万段。

“今天除了我还有谁进了病房?”

保镖额头上的冷汗直流,声音也跟着有些哆哆嗦嗦。

“中午有护士进来帮夫人换过药,带着口罩,看不清脸。”

“监控呢?”

保镖说:“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已经被消除,查不到任何踪迹。”

这么说是有预谋的动作?

容景焕陷入沉思,到底是什么人?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通:“上次你跟踪的人今天去了哪里?”

欧扬接到容景焕的电话一副悠闲模样,声音带着慵懒:“还没消息回来,我一会问问,出什么事了?”

“有人给晴丫投毒,医院监控被消除,不排除熟人做案。”

一听这话欧扬收起嬉笑,吃了一惊,这是顶风做案啊。

“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办,有消息我通知你。”

敢欺负他家嫂子,不要命了,消了监控就没办法治你了?哼!

“查清楚了先别打草惊蛇,让我来处理。”

“明白。”

挂了电话的容景焕看着重症病房里的苏南晴,心情一度跌到谷底。

他在想当初为什么会被她吸引,会那么冲到的跟她结婚,一直以来都没想明白。

而此时此刻,他明白了,那是因为她的笑。

笑的那样张扬,那样明媚,每次看到她的笑就让他一扫心中的阴霾。

虽然有时张牙舞爪,但天生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他。

所以他固执的将她占为己有,禁锢在身边。

第二天一早,不知道沐海蓝从哪里听到苏南晴病危的消息,吃惊之余内心狂喜。

若那个贱蹄子一命呜呼,那她就不必那么费劲了。

重病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坐着容景焕,一整个晚上都没闭过眼。

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被隔离在玻璃病房里的苏南晴。

下巴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胡茬,幽深似海的眼睛布满血丝,西装被扔在一旁,领带歪歪扭扭的系在脖子上,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堪,沧桑的让沐海蓝不敢相信这竟然是那个英姿勃发的容景焕?

“景!”沐海蓝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沙哑。

容景焕的思想像被抽离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沐海蓝的眼圈红了,她不想看见这样的容景焕。

在她的心里,容景焕是骄傲的,是意气风发的,是坚强不催的。

“你先去休息休息吧,不然等她醒来,你却垮下去,她会受不了的。”

她让容景焕去休息是本意,可说安慰的话却是违心的,在没看到容景焕之前,她只想着让苏南晴一命呜呼,而现在她只想让她快点去死。

容景焕依然是那样不动不听,沐海蓝有些急了,声音也跟着急了:“容景焕,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那个女人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你这样?”

“滚!”

容景焕一声怒吼,整条走廊都像在颤抖。

沐海蓝被容景焕的那一声吓的退后两步,等稳住身形,再也忍不住的哭起来。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你这样不吃不喝看着她,她就能康复吗?你希望她在醒来时看到你这样颓废的样子吗?景,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我只是出于一个朋友最起码的关心都不可以吗?”

容景焕的眸子盛怒的望了一眼沐海蓝,厉声喝斥:“滚!”

沐海蓝没想到容景焕竟然还是那样的绝情,直接让她滚。

听到声音的医生护士从房间探出头来,有人认出了沐海蓝,对着她指指点点。

“那个不就是容总裁的初恋情人?怎么会来这里?”

“你笨不笨啊,当然是来视察情况,献殷勤啊,等着正室死了,好上位啊。”

“不会这么恶毒吧,人家还没死竟然先来这一招?”

“最毒妇人心,懂不懂,像容总裁那样的帅气多金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想染指一二,尤其是像这种打着初恋牌的女人。”

沐海蓝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舆论声,再看看前面那个面色清冷的男人,心底一片冰凉。

“我的婚姻,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沐海蓝?”

沐海蓝刚从贵宾病房区出来,路过门诊部就被人叫住了。

沐海蓝疑惑回头,一张素净的男人脸出现在眼前,看起来像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

见沐海蓝回话,贺永刚心头猛的一喜,知道自己是认对了人。

隔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见到她,真是上天赐的缘份。

“我,贺永刚,大学同学,记起来了没有?”

“贺永刚?”

沐海蓝拧眉在自己的脑海中搜寻当年的同学资料,这个贺永刚好像是她同学来着。

见对方穿着一身白大褂,胸前挂着听诊器,眸子闪了一下。

“在国外呆的时间太长,一时没想起来,不好意思,不过你怎么现在当医生了?”

贺永刚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四那年我就转到了医学系,那年你出国可能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

“刚才只是看着像,就试着叫了一声,没想到真的是你。”

贺永刚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看着沐海蓝的眸子都像迸出火花。

沐海蓝讨厌除了容景焕之外的所有男人投到她身上的目光。

心中不悦却也没立马给脸色,只是声音已经渐渐冷了下去:“我来看朋友,还有事,改天再叙。”

贺永刚见沐海蓝脸带不悦,自己本想再多说两句,生生将话给吞了下去。

“那好,我们改天再叙。”

看着沐海蓝一如当年那样美丽动人,贺永刚的视线久久都收不回来。

沐海蓝刚走,病房再次紧张了起来。

“病情恶化,再次进行手术。”

苏南晴再次被推入了手术室,容景焕从昨天的紧张到放松再到紧张,这一天一夜,就像煎熬。

“容先生,您最好有心里准备,毒素再次扩散,而我们还没有研制出更有效的清毒药品,现在我们只能尽力挽救。”

听到这话的容景焕像听到了晴天霹雳,“尽最大的可能挽救,不惜一切代价。”

医生叹息一声,转身进了手术室。

容景焕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现在立即马上让kc回来。”

欧扬听容景焕语气不佳,“什么事这么急。”

“我老婆情况危机,通知kc尽快赶回来。”

一听这话欧扬也震惊了,不是说渡过危险期了吗?怎么这会子就不行了?

不过欧扬也没多问,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立即通知kc回来。

容景焕从来没觉的时间是个折磨人的东西,窗的知了声叫的他心里烦燥不安,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就像是一道生与死的警戒线。

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到kc回来,他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安然渡过这次危机。

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外面陪着她。

当伍月知道苏南晴因为病情加重再次进入手术室时,整个人已经崩溃。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把她一个人留下,她就不会出事,怪我,都怪我。”

伍月蜷缩在墙角,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从没想过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粗心大意,晴晴就不会受这种罪。

都是她,都是她。

“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知道会这样,晴晴她一定不会怪你的。”

阮霖亦拥着伍月一脸心疼,这个丫头从知道苏南晴进了医院就没睡过安稳觉,一早就让他送她来医院。

可到了医院,没想到苏南晴却再次进了手术室,这就伍月更加愧疚。

“是我,是我,都怪我,晴晴每次受伤都是因为我,上次绑架是,这次也是。”

伍月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眼泪迷蒙。

“不是的,这都是意外,跟你没关系。”

伍月已经接近崩溃,嘴里开始胡言乱语,阮霖亦也想不到更好的话安慰她。

只好把目光投像容景焕,可容景焕现在目光就没离开过手术室,伍月自责的声音都没把他给拉回到正常。

“晴晴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的姐妹,你在这里伤心落泪,如果她知道了,心里肯定也会难受的,她现在正在生死边缘挣扎,她一定是想好好的活着出来,与你再做朋友,做姐妹,可你现在这样哭哭啼啼的,她会分心的,你应该支持她,鼓励她,这样她才会更坚强的活下来是不是?”

听到阮霖亦说这话,伍月抬起眼看向手术室,那里躺着她的朋友,她的姐妹。

她从来都是开心的,乐观的,就算遇到再难再难的事都会笑着去完成。

她肯定是不想看到她这样伤心的样子,她要她好好的活。

“对,你说的对,她一定会好起来的,我相信她一定能渡过这次难关。”

擦了擦已经红肿的眼睛,伍月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默默的祈祷。

五个小时后,kc意外的到了。

“情况似乎不太乐观,一切就拜托你了。”

kc对于这样的容景焕不太适应,但人命关天,不再多言,直接进入了手术室。

欧扬从后面赶到,拍了拍容景焕的肩膀。

“既然kc已经到了,那就不用太担心,他,你是信的过的。”

医院界虽然没有听过kc的句号,但kc却是第一位全职医生,从内科到外科,从儿科到妇科,都有过研究,在他手上治愈的伤患数之不清。

每个护士都走的急匆匆,脸色凝重,手术室门前的走廊气氛一度紧张起来。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

kc脱到身上的手术服,来到大门口。

“毒素清除,伤口溃烂面积也已经包所好,等麻药一过,就会醒过来,不用太担心。”

此时容景焕才彻底的放下心来,朝手术室望了一眼,眼底流露出的更多的是眷恋,欣喜。

伍月再听到已经没事时,眼泪又流了下来。

太好了,晴晴终于没有事了。

阮霖亦拍了拍伍月的背,将她拥在怀里柔声安慰。

kc面色凝重的再次开口道:“景,关于这个药,我想有必要跟你说说。”

“说!”

放下心来的容景焕再次恢复到那个冷硬的状态。

kc不可见的笑了笑,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个药的主要成份是一种来自瑞士的菊割草,这种草药的生长周期在一年左右,必须要温度湿度都保持在10度左右,并不是那么容易长成的,据我所知瑞士现在种植这草的地方不超过三处,当然也不排处其它地方有人培育。”

“瑞士?”容景焕眉头深锁。

“是,虽然是毒药,但也是很珍贵的中药,价值相当于千年的灵芝,百年的人参。”

价值大,培育难,那就说明这个人有一定的财力。

容景焕细细的将那些有可能的人过滤,印象里没有谁是跟瑞士那边有联系的?

难不成是自己培育的?这个范围就太大了。

只要是温度湿度适宜,就算是在容城也是可以培育出来。

“欧扬,昨天出现在医院的人有目标没有?”

欧扬一甩头,潇洒一笑道:“一个穿蓝裙子的女人很可疑,时间也对的上,我们侵入交通部系统,查看监控,那个女人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城西大道。”

城西大道一直通向西城的别墅区,那里住的人非富即贵,因为那一段是上山的路,所以没有安装监控系统。

所有的踪迹都指向了西城别墅区,要一一排查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我还有一个发现,那就是那条路还通向小盛轩,嫂子是在哪里受的伤,而那个人又对小盛轩的地况了解的十分清楚,我在想,她是不是就住在小盛轩?或者与小盛轩有某种联系?”

容景焕的眼前一亮,欧扬说的这完全有可能,可晴丫说她看见的可是她的妈妈,而她妈妈却又在精神病院。

“你去查查小盛轩是谁的产业,再查查苏南晴的母亲,这个可以从苏家入手。”

“好,这个交给我。”

欧扬离开,容景焕让阮霖亦跟伍月也先回去了。

苏南晴已经推到了病房,因为毒素刚清,脸色苍白纸,呼吸都微弱的几不可见。

容景焕坐在床边,拉起她的手轻轻的一吻,眼里嘴角全都是温柔的情愫。

人总是喜欢回忆过去,不过是一年,还是十年,抑或是一辈子,记忆永远都鲜明如初。

他记得第一次相见时她嚣张跋扈的样子。

他记得她在警察局看见她安然无恙气的跳脚的样子。

他记得她在雷飒集团撒娇卖萌的样子。

他记得她照顾宿醉的他的样子。

他还记得她为他煮白粥的样子。

无论是可爱的她,撒泼的她,容忍的她,还是俏皮委屈的她。

都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

苏南晴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人在哭,她想醒过来,安慰一下,但身体像不听使唤,连眼皮都睁不开。

身边围绕着很多人,很吵,很烦,她想让那些人离开,可她却没有力气动一动。

等苏南晴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睑的就是容景焕那张长满胡茬的脸。

声音嘶哑并且很小声的笑着说道:“真丑!”

虽然留了胡茬,但更添一份熟男的魅力,容颜依旧俊美。

容景焕从苏南晴昏迷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他一直守在床前,都没离开过半步。

“醒了就好。”“我是不是睡了很长时间?”

容景焕倒了一杯水扶着她喝下,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嘶哑,脸色却依然苍白。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南晴笑着摇了摇头,抬眼望向窗外,竟然下起了雨。

“下雨了。”

“是!”

“让你担心了。”苏南晴的眼底有感动,还有一些失落。

她到底还是被沐海蓝的那些话影响了。

容景焕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道:“傻瓜,我很高兴你还能这样跟我说话。”

摸着容景焕粗硬的胡茬,黑色的眼圈,还有眼底的疲惫,心猛的一抽:“你应该好好休息的。”

说完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

容景焕将苏南晴拥在怀里,柔声安慰:“那你陪我睡会儿。”

苏南晴点了点头,床很大,足够两个人睡,容景焕把苏南晴拥在怀里就钻进了被窝。

也许是太过疲惫,刚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看着变了样子的俊颜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苏南晴的泪又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没有吵人的知了,没有炎热的阳光,只有细雨拍打在玻璃窗上的滴答声。

世间所有的声音在在渐渐消散,只有他清浅的呼吸声。

怕不小心碰到她受伤的手跟脚,容景焕虽然拥着她,却还是留了半尺的距离。

轻轻的摸上他的侧脸,苏南晴心底泛起了酸。

容景焕你这么担心我,是因为爱我吗?

如果你爱我,为什么又不说呢?

苏南晴看着那张深入脑海中的俊颜再次闭上了眼睛。

等两人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

睡饱了觉的容景焕觉的精神很好,梳洗一番之后又是那么的丰神俊朗。

“阿景,我饿了。”

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苏南晴不好意思的笑了。

“想吃什么?”容景焕好笑的问道。

抿唇想了想道:“我想吃烤鸭,汤包,麻辣火锅,还有……”

“停!”

听到苏南晴说的那些容景焕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不是荤的,就是辛辣的。

“这些都不利于伤口恢复,暂时忌口。”

“我对吃的没研究,要不你看着办吧。”

其实苏南晴也并不是想吃这些,只是逗逗他而已。

容景焕只是一个电话,半个小时之内满满的一桌子好吃的就摆在了眼前。

苏南晴惊的张大了嘴巴:“我是饿了,但这些我也吃不完啊?”

这些实在是太夸张了,让她吃三顿都有余。

“还有我呢,怕什么?”

容景焕递给苏南晴一双筷子,然后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个病房是个vip套房,有厨房,有客厅,还有餐厅。

苏南晴很庆幸,自己伤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至少吃饭不用别人喂。

两人吃完饭迎来了一对很不可思议的人。

那就是唐竟尧跟阮芷,两人虽只有一面之缘,但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十分的投缘,再加上两人的年纪都差不多,共同语言就更多了。

阮芷听唐竟尧说苏南晴住院便立刻要求他带她来医院。

这不刚进病房,直接就扑了过去给了苏南晴一个大大的拥抱。

“亲爱的,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几天没见,就成了这个样子,听到你住院,我都快吓死了。”

说完还不忘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再看看苏南晴手上腿上,脚上都绑着绷带。

又是一阵心疼:“我看你跟容二哥离婚算了,一个男人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绝对把你疼到骨子里,也绝不会让你受一点伤。”

阮芷刚进门就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惹的唐竟尧无语的只好扶额轻笑。

“你老婆这是准备拆散我们夫妻的节奏啊?”

容景焕眉头一拧,对着唐竟尧就是一顿数落。

唐竟尧也不甘示弱道:“谁是真男人,我老婆可比你看的清。”

呦呵!这把老婆夸的,把他损的,容景焕竟然无话可说?

苏南晴也看见了容景焕微变的脸色,拉着阮芷的手低低的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我没事,只是自己调皮,才会这样。”

这话鬼才信,阮芷直接就翻了个白眼。

阮芷天性单纯,不管是有什么想法,直接就在脸上表达出来,绝不会给你耍心眼,跟这样的人交朋友不累。

“人家都说手是女人第二张脸,万一留下疤那多难看。”

捧起苏南晴包着厚厚纱布的手又是一阵叹息。

“我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什么,再说了,现在科技医学这么发达,就算有疤,也会消掉的,你放心好了。”

对于这点苏南晴倒也不担心,从流浪开始,大伤小伤伤了不知道多少次,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强。

扑哧,听到苏南晴这么说,阮芷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呀,不像个女人,倒像个女汉子,真爷们。”

两个相视而笑,坐在一起说起了女人之间的悄悄话。

容景焕跟唐竟尧来到了外间,出了门的容景焕面色跟着一冷。

“你那边怎么样?”

“还没有动静,那边好像已经知道我们有所动作,故意不露面。”

唐竟尧无奈的扶了扶额,时间是太久了。

容景焕曲着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许久才开口道:“时间太久我们也耗不起,就算正主不露面,把货也要给吐出来,既然守株待兔不行,那就引蛇出洞好了。”

“引蛇出洞?怎么说?”

“听说最近他又成立了一个新公司……”

后面的话容景焕没有说,唐竟尧已经明白了。

商场如战场,先下手为强,时间拖的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倒不如来个先发制人。

等唐竟尧跟阮芷离开,苏南晴想了半天才开口道:“阿景,我们可不可以商量个事?”

其实吧,苏南晴是觉的呆在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她辛辛苦苦的读完大学,还没有施展她的才货,还没有一番作为,就这样回家做米虫,她不甘心啊,虽然这是她一直的心愿,但人一旦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容景焕扫了一眼苏南晴,沉声问道:“什么事?”

苏南晴当真是有口难开啊,当初打赌说好了她回家当米虫的,这才几天就反悔。

“那个,那个……”苏南晴支支吾吾了半天都说不出来。

“离婚想都别想。”

苏南晴差点要晕了过去,这哪跟哪啊,转念一想莫非是被阮芷那句话给影响了?

忙摆了摆手笑道:“不是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是另外一个事?”

听到苏南晴说不是离婚这事,容景焕心才放下来。

仔细想想,就是跟他结婚以后,出事的频率太高,让他才开始担心。

“说来听听?”

容景焕坐在床头另一边与苏南晴相对,一双黑眸冷幽如潭,像要望进她的心里。

“我想去工作,在家很没有意思啊,我还这么年轻,你就真的想让我在家里熬成黄脸婆吗?”

苏南晴一口气将自己的意愿说了出来,不管答应不答应,她都要去上班。

听到这话,容景焕竟然笑了。

苏南晴奇怪的问道:“严肃点,我说的是真的。”

“等你伤好了,再说。”既不答应也不反对。

容景焕本来也没想着让苏南晴一直呆在家里,她想工作他也不会阻止,就算她当一辈子吃喝玩乐,他也不会有意见,这一切都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苏南晴睁大眼睛看向容景焕,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同意了吗?不阻止自己去工作的意思吗?

“你答应了?”苏南晴疑惑。

“我可没说。”

哗啦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底,透心凉,她就知道容景焕没那么容易妥协。

不管了,他说等伤养好,那她就等出了院再说,依她死皮赖脸的磨人功夫还不能争取自己的主权。

每天换药的时候,苏南晴对着她的那只手就忍不住的的恶寒。

明明只是划伤怎么会伤的那么严重,伤口很深,像被劈开了两半儿,中间像条黑黝黝的深渊,数不清的青青紫紫布满手背手心,就像电视剧中中了毒一样,两手一对比,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有那只肿的像馒头的脚,比猪猪是好不了多少,好在这两天消下去不少,不然苏南晴真不敢多看一眼。

“医生,我这只手还能恢复到原样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苏南晴也不例外。

容景焕并没有告诉苏南晴她被人下毒而导致手溃烂,只说是伤口感染。

kc看着眼前眉目清秀的女人,嘴角微微上翘说道:“恢复的不错,只要小心护理,恢复到以前没问题。”

听到医生这么说,苏南晴就放心了。

“谢谢医生。”

kc替苏南晴检查完,容景焕跟着出了病房。

“她的伤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不过恢复期会长一些,之前感染的太厉害,新肉长上来需要一些时间,不能操之过及,长新肉的时候伤口很痒,不要让她去挠,不然很容易感染。”

容景焕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那还有特别注意的地方吗?”

kc见容景焕对苏南晴十分的在意,眼底闪过一抹光,抿唇轻笑道:“景,这可不像你。”

“我的婚姻,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图文来源于网络,喜欢的宝宝们可以给我留言或者私聊我,给你们完整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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