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宮中麻靈蓮失竊,他再次被誣陷,但他承認確實是他偷的

故事:宮中麻靈蓮失竊,他再次被誣陷,但他承認確實是他偷的

他一刻不停的回到雨濘宮,進了內室,注意到屋外無人,關上門,並指施展白朮。

  遊離的白光從他指尖迸出,散落到屋內的幾處,剛好看起來構成了個圓形,白光將圓形充滿,閃光的圓緩緩從中間分成兩扇門打開。

  剛從受傷中恢復過來的他不覺中有些吃力,傷口因靈力外洩的關係而崩開,他手捂著心口的位置走入光門,光門消失。

  這一切毫無分由的事情被迅速做完,內室又恢復原樣。但他沒有注意到今天內室多了一片木鏡。

  光門消失的那刻,他面前的漆黑中築起了長橋,一直通往彼岸的一處光點。走近光點才看得清那是一處小屋,小屋的床上躺著一個受傷嚴重的人,因是被靈力深厚的術士用浸了毒的刀所傷,血根本止不住,繃帶上血跡鮮紅而清晰。

  聽見了腳步聲,受傷的人費力睜開垂塌的眼眸,口中聲音低弱的叫:“少主。”還想要起身,被及時阻止了。

  他從腰間的布袋裡掏出那些罕見的藥材,放到案上,再用靈力將其磨碎,但中間幾度因為受傷的原因而中斷。

  “少主,你受傷了?”

  他並未回答,只是繼續將靈力注入那株從藥材宮偷來的麻靈蓮,待一切做好,才將碗裡的藥漿端到床前,“蕭逸,該上藥了。”

  傷口在麻靈蓮的藥力下迅速合攏,那些殘留在體內的劇毒也從合攏的傷口上浸出,白沢拿起白紗布將其一點點擦掉。

  誰會料到這個外表冷若冰霜的皇子照顧起人來竟這般細心,恐怕這世上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會被他碰一下。

  “謝謝少主。”

  “謝我,該是我謝你。”上完藥又用布巾給蕭逸擦了擦額上的汗珠,“你也夠膽大的。”說到這,還想說什麼,但這一幕好生熟悉,勾起些回憶。他抑制住腦中畫面,只道了兩個字:“謝謝!”便轉身坐到橋頭去了。

  坐在橋頭,他忽然讓縈繞在自己周圍的亮光暗了下去,漆黑似乎更合於他此刻心裡的感受。這個織造出來的空間能存放無數多的物體,它叫幻。他還小的時候,別的皇子經常欺負他,就算受了重傷,別的皇子也不會放過他,一心想著至他於死地而後快,濯弘那時候也不大,就大他兩歲,但白朮超群的一直將自己視為白沢的保護星,不好直接對其他皇子出手,便織造個幻將白沢藏在裡面。白沢覺得幻好玩,便讓他教自己,只是太不用心了,學了很久才學得僅能織造出一個隱身的幻。

  也只有濯弘將自己不視為皇子,也只有濯弘,是自己記憶裡唯一的玩伴,許多年過去了,現在,他過得怎麼樣,他是否死於那場戰亂,時常想起這些,內心就一陣難受,但卻又不得不因為宿命背道而馳。

  那戰之後,白梨受了重傷,一心要致人於死地的過度操縱白朮,加上雙重陣結失利後的反噬,估計一個月都起不了床。但白梨的野心並不止於此,他就算在病床上,也未放棄對白沢的算計,他派出去的人得到消息,藥材宮的一株麻靈蓮丟失了。

  麻靈蓮生為毒物,用於對付劇毒,算是以毒攻毒,萬年生一株,再過萬年開一次花,以白族人千年的壽命算起來,一輩子能看上一眼都算有福分。

  “快扶我起來,帶我去見父王。”白梨急不可待地要起來。

  “二皇子,你的傷太重了,還是等等吧!”一旁站著的侍醫跪下求道。

  白梨連身都翻不了,忌恨下人說這種話,吼著門外的侍衛將那跪在地上的侍醫拉出去割了舌頭,剩下的侍醫各個都低默不語。

  侍衛將白梨抬到王殿上,白梨直言藥材宮丟失的那株麻靈蓮是白沢偷的。

  當白王問到原因時,白梨咬牙切齒道:“那日晚上再次出現的黑衣人是他的下屬,被劇毒所傷,傷口無法癒合。偷麻靈蓮就是為了給他的下屬醫治。”

  白王宣白沢進宮,白沢瞟了眼藥師在,就知道了什麼事,他承認了麻靈蓮是自己偷的,“那日比賽前我就為自己準備好了麻靈蓮,因為我自知二皇兄必定會出毒手,且兒臣功力不夠,必會被其所傷,還不如提前給自己做些受傷後的準備。”

  “滿口胡言。”白梨因激動從榻床上滾下,“你偷麻靈蓮是為了救那個受傷的黑衣人。”

  白沢輕輕一笑,“但你能告訴我,那個黑衣人怎麼了,我要去救他?”

  “在白族,中了劇毒,且傷口不能癒合,除了麻靈蓮,還有什麼辦法。”白梨被侍衛攙扶著,站不住,一撲一撲,要想打白沢。

  白沢面朝殿上,“父王,二皇兄對那黑衣人的傷勢如此瞭解,不禁讓我都有些心生疑慮,上次兒臣背了黑鍋,差點送了性命,這次恐怕不願再被誣陷。”

  “滿口雌黃。”白梨還在下面絮絮叨叨說什麼,但白王已經不願再聽。

  “既然你已澄清自己,回去便是。”白王讓他退下。

  雖然白梨執意要查白沢的雨濘宮,白王還是沒答應,白梨被抬著回宮時碰見了七皇子白沫,剛壓下去的怒氣又起,對著身側的人直吼:“那日你為什麼不出手,若不是因為你,他早就死了。”

  白沫將臉別向一邊,“那日殺了他,對你有什麼好處,到頭來你除了落個弒兄的罪名,還得不到人心。”

  “你就是想幫他。”怒氣已經亂了他的方寸。

  白沫趴在他耳邊,低聲,悄悄,暗暗地說:“我就是想幫他,要不讓別人說我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千古罪名這東西,我可擔待不起。”

  “你!”

  在白梨發怒的前刻,白沫忽然翹起手指止住了他,“但細來想想,贏的人應該算是我。我沒出手,算是救了他,他日後必會感恩於我。”說到這,他估摸白梨還沒聽懂什麼意思,續而說:“日後他信任於我,到時候我要是有用得著皇兄的地方,皇兄可得幫著我些。”

  悵然若悟的白梨望著說完話走遠的白沫,久久不吱聲。這深宮大院對七皇子瞭解的人甚少,人們只知道他處身安靜,一心避俗,若非今日,誰也料不到原來這才是他真實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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