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這個男人連尊嚴都不要了,可他呢?

她俯身貼近沈榕,一臉陰狠的朝沈榕笑,“不過我覺得光下跪不夠刺激,要不顧太太脫光了衣服滾過去?讓我們看看什麼叫魄力!”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便尖叫著起鬨著,活脫脫將沈榕襯托成了一出鬧劇。

沈榕生生將眼淚逼了回去,滿臉絕望的看向顧寂之。

膝蓋上的傷口已經讓她疼得快暈厥了,但更疼的,是她的心。

那一刻,她多麼希望顧寂之能夠可憐可憐她,哪怕是憐憫她陪他睡了三年也好了。

但他卻冷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菸灰,冰冷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

“脫!”

冰冷入骨的一個字,頓時將沈榕推入萬丈深淵。

她死死的咬牙盯著她,眼淚頓時嘩嘩往下掉。

呵呵,這就是她的丈夫,這就是她深愛到骨子裡的男人……

看著季曉柔臉上得意的笑,沈榕雙手顫抖著,緩慢的解開了紐扣……

每解一顆,她的心便狠狠的戳疼了一下。

為了這個男人連尊嚴都不要了,可他呢?

周圍的人大聲的起鬨著,有的甚至還拿出手機要錄視頻。

在解到最後一顆釦子時,顧寂之忽然冷哼一聲,“砰”的一聲,將手裡的杯子大力的砸在桌子上。

包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滾出去!”他怒吼一聲,指著門口開口道。

大家都嚇壞了,連忙拎著包離開了。

包房裡頓時只剩下了沈榕、季曉柔和顧寂之,空氣彷彿被凝結了,安靜得可怕。

顧寂之怔了一下,連忙窘迫的拿起酒杯深喝了一口酒。

他這是怎麼了?

看到沈榕被這些人圍觀欺負,他居然怒了?

但轉念一想,沈榕是他顧寂之的女人,別人沒資格欺負!

“你也滾!”想到這裡,他指著沈榕低吼出聲。

沈榕愣了一下,如釋重負的笑笑,艱難的起身,強忍著疼痛一步步離開了。

但季曉柔的臉,也頓時變得難看極了。

她盯著沈榕狼狽的背影,死死的捏緊了拳頭。

沈榕這個賤人!居然扮柔軟博取顧寂之的同情?

她絕對不會讓顧寂之對她心軟的!

想著,她走到顧寂之面前,依偎在顧寂之懷裡開口道,“寂之,別生氣了,沈榕馬上就可以滾出我們的世界了!聽說許亦宸想帶她去美國,她也有這個打算呢。”

聽到季曉柔的話,顧寂之眉頭緊皺,心底莫名一陣煩躁。

他一把將季曉柔從自己懷裡拽了出來,冷著臉離開了。

門被他砸得很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從KTV離開後,沈榕的膝蓋疼得厲害,不得已之下,她撥通了許亦宸的電話。

許亦宸接到電話便直接趕了過來,身上還穿著值班的白大褂。

他心疼的看了沈榕一眼,二話不說將沈榕攔腰抱了起來,送往了醫院。

顧寂之出來時剛好看見許亦宸抱著沈榕離開的這一幕,眼眸裡的怒氣更深!

——

“亦宸,謝謝你。”看著醫院裡幫自己悉心處理傷口的許亦宸,沈榕心裡一暖,臉上卻滿是苦澀。

許亦宸滿臉的心疼,語氣裡滿是無奈,“小榕,好好想想離開的提議吧,跟我去美國,我會好好照顧你,看見你每次被他折磨得傷痕累累,我真的心疼。”

沈榕怔了一下,下意識的把頭低了低。

是啊,留在顧寂之身邊,不是身體受傷就是心受傷……

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挺賤的,但一想到要離開他,她便感覺心痛得不能呼吸了。

他是她的空氣,離開了空氣,她該怎麼活?

好在許亦宸沒逼她,幫她包紮好傷口後囑咐她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沈榕做了個深呼吸,躺在床上睡著了。

恍惚中,她好像夢見了顧寂之。

夢裡的顧寂之一直在朝她笑,笑容溫柔又好看,這笑容溫暖了她整整三年。

但夢終究是夢。

下一秒,熟睡的沈榕感覺脖子被大力的掐住,她尖叫著醒來,卻看見雙眼通紅的顧寂之正死死的掐著她,笑得陰狠。

聞到他滿身的酒氣,沈榕嚇得尖叫出聲,“顧寂之,你幹什麼?”

顧寂之直接將她從病床上拽了起來,滿臉的嘲諷,“聽說你要跟許亦宸離開了?費盡心思要嫁給我的人是你,要離開的人也是你,你把我顧寂之當什麼了!嗯?”

沈榕拼命的朝他搖頭,想和他解釋,但脖子被他掐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榕,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要你一輩子做我的傀儡!一輩子在我身下受盡折磨!”

沈榕拼盡全力的掙開他,幾乎低吼出聲,“顧寂之,你喝醉了!你冷靜點!”

但她越是掙扎,顧寂之臉上的笑容就越冷。

“啊!”

為了這個男人連尊嚴都不要了,可他呢?

沈榕疼得尖叫,膝蓋被他沉沉的壓著,傷口再次崩開了。

他卻變相的大力的折磨著她,直到把她弄哭,哼哼唧唧連成一片顫音。

沒錯,她是很愛這個男人,但再愛也得也尊嚴。

她曾經為了這個男人連尊嚴都不要了,可他呢?

他只會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她!一次又一次的讓她生不如死!

既然這樣,那顧寂之,我成全你和季曉柔,也成全自己。

下一秒,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落在男人赤果的後背上。

感覺到她溫熱的眼淚,顧寂之明顯怔了一下。

折磨完她之後,顧寂之便穿上衣服離開了。

沈榕失魂落魄的坐在病床上,腦子一片空白。

她剛拿出電話想給打給許亦宸,告訴他,她想離開了。

書名:《焦凌南之孤獨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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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推薦:

喬姚氏想明白其中的緣由後,心裡是又恨又後悔,兩眼定定地看著喬蓁一開一合的嘴,這繼女什麼時候這麼能說會道了怕是有人背後惦記正室喬錢氏的嫁妝,所以揣掇喬蓁與喬維這般行事。

先後把大夫人與二夫人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這兩人的嫌疑最大,可究竟是誰,她一時間又無法定奪,惟一知道的就是這錢財絕不能鬆手。

想定之後,她狠心給了自己一巴掌,“蓁姐兒……”

喬蓁微一愣,心道這喬姚氏果然不是個傻的,這會兒是打算棄車保帥,先把事情認下了再行後著,喬老夫人再惱再恨,還能休了喬姚氏不成斷不可能看著喬姚氏再嫁。

眼角瞟了眼喬維,喬維頓時會意,沒待喬姚氏矇混過關,立刻冷聲道:“母親,不知你可讀過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最後四個字更是咬牙說出的。

喬姚氏自然不敢說自己不知三從四德,那是衡量一個女人德行的標準,這臉面她還是要的,惟有點頭說自己讀過。

“那就好,”喬維又看向喬老夫人,“祖母,孫兒年紀尚幼本不應對家事指手劃腳,無奈母親她行事不端,孫兒也無法,畢竟尚有兩位姐姐仍是待嫁之身。先父留下的產業與先母的嫁妝,斷斷不能再交由繼母把持,只怕將來渣都不剩,孫兒如何有顏面到地下去見爹孃”說到動情處,眼睛也跟喬蓁一般紅了起來,“孫兒是三房惟一的男丁,再不能任由繼母胡來。”

喬老夫人面上一愕,顧不上身體的不舒坦,定定地看著孫子那張越發沉穩的臉。

喬姚氏的臉色頓時如死灰,這小子居然拿三從四德來壓自己,真真看不出來這病秧子還能玩這一手這般大道理壓下來,現在虧了德行的自己還如何能辯

大夫人喬陳氏總算明白三房這對姐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喬錢氏的孃家可是富商,如果自己沒記錯,當年光陪嫁都有不少,哪怕喬姚氏私下裡貪墨了多少,剩下的還是極可觀,若是助這對姐弟順利拿到產業與嫁妝,喬蓁未嫁喬維年幼,自己再施行手段代為掌管怕也不難,府裡的賬目也能填補不少。

心裡是越想越覺得可為,故而大夫人在一旁給喬老夫人煽風點火,“婆母,兒媳覺著維哥兒說得也沒錯,雖說是三房的事情,兒媳不好插口,可到底仍是蓁姐兒與維哥兒的大伯母,若是一點也不關心,三叔與三弟妹在地下該是要埋怨我們當大哥大嫂的不聞不問……”

喬老夫人斜睨大兒媳一眼,這兒媳心裡打什麼主意她一清二楚,她那心也不比喬姚氏白多少,“維哥兒,祖母且問你,你可是真心的”

喬維咳了咳,嚥下喉嚨裡的痰,淡淡道:“願祖母成全,助孫兒整頓家務。”

喬蓁扶著喬維,也跟著應聲了一句,“祖母,斷不能容繼母她給死去的爹孃丟了顏面。”

“婆母,這次是兒媳錯了,兒媳願一力承擔,往後必定行事更為端莊,”喬姚氏仍想著垂死掙扎,“維哥兒還小,真把家業交給他,一來他的身子承受不住,二來這也是阻了他進學之道,兒媳往後無顏見他爹孃於泉下……”這是她屢試不爽的招數,帕子一抽無比悽慘地哭了起來。

喬蓁轉頭看她,長著紅痘的臉上沒了往日的小心怯弱,似是被她的虛情假意傷透了心大徹大悟的樣子,“繼母,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再狡辯這些,別說以後死,就是你現在死,也無顏面對我爹孃!”

為了這個男人連尊嚴都不要了,可他呢?

連母親二字都沒提,一味只叫繼母,這叫喬姚氏頓時心驚,這麼些年來她都把這對姐弟牢牢地掌握在手裡,豈會料到還有今朝一時氣憤手指著喬蓁,顫聲道:“蓁姐兒,你……”

喬蓁沒再看她,而是抬頭看向仍有幾分猶豫的喬老夫人,咬了咬唇似提起勇氣道:“祖母,孫女仍是待字閨中,維哥兒身體仍未痊癒,這打理家業必是不行,雖祖母高壽,兒孫沒有麻煩之理,但此時仍請祖母代為管理。”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這事要順利進行,就必須讓喬老夫人覺得有利可圖。

“請祖母照拂一下孫兒。”喬維適時道。

這話一出,打著如意算盤的大夫人頓時如一盤冷水從天而降,三叔喬健斌名下並沒有多少產業,惟有喬錢氏的嫁妝倒是不少,一旦落在婆母的手中,還有自己再沾的份兒

喬老夫人卻是老眼一亮,當年對著喬錢氏的嫁妝,她可沒少眼紅,只是那兒媳一直小氣得很,自己為此一直看她不順眼,現在倒是名正言順落在自己的手中,心情一好,她看起來精神也更爽利,“也罷,既然你們姐弟有請,我這當祖母的也不好推辭,這麼一把年紀了就再為你們兩個小輩忙活吧。”為了做出大公無私的樣子,又添了一句,“等蓁姐兒議了婚事,祖母必會把你母親的嫁妝分給你一半,他日維哥兒定了親,這些產業也會悉數歸還,任何人也不能打了你們錢財的主意。”目光還有意無意地看了看大兒媳。

大夫人只能尷尬一笑,手底下把一方上好的絲帕都捲成了菜乾。

喬姚氏再也撐不住,在喬蓁姐弟道謝之時,身體一癱軟倒在地,自己辛苦謀劃了這麼久,居然只是為他人作了嫁衣。

喬老夫人冷眼看著這三兒媳頽敗的臉,下令著人拖她下去關到宗祠裡罰跪兼之禁足三個月。

喬蓁冷冷地看著喬姚氏虛軟的身體被人拖下去。

恰在此時,二夫人強拉著妝扮好的喬芷到來,後面還跟著哭罵不休的王姨娘,“你要送也送你的茵姐兒去,拿我的芷姐兒不當人,喬朱氏,我做鬼也不放過你……我苦命的兒啊……嗚嗚……”

“娘,救救女兒……”喬芷伸著手向母親,淚水哭花了眼,心中惱恨為何爹今天偏偏不在家,不然嫡母也不敢這樣處置自己。

“這樣哭著成何體統快快送走。”喬老夫人怒聲道,揮著帕子讓二夫人把喬芷送出門。

王姨娘追著女兒,卻被門檻一絆跌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生性潑辣的她看到喬姚氏被拉到祠堂,想著自己的女兒都是為了她三房的人受罪,那叫一個氣血上湧,起身不顧尊卑,上前抓著喬姚氏狠揮了幾巴掌,“你好好地將你三房的女兒送進宮就好了,為何來禍害我的女兒我打死你這個害人精……”

喬姚氏冷不丁地被打巴掌,一時間腦袋竟懵了,呆呆地又吃了幾巴掌,嘴裡一甜,這才回過味來,尖聲叫罵,“你瘋了你,一個下賤的東西也敢朝主子揮巴掌那本來就是你們二房的事情,現在居然怪到我三房的頭上”手腳頓時有勁,朝王姨娘回敬過去。

“你算哪門子的正經主子我呸,不過是個妾室起家的玩意兒,誰也沒比誰高尚。”王姨娘啐罵一聲,比起只生了個女兒的喬姚氏,她好歹還為喬家生了兒子,地位可比喬姚氏牢固多了。

喬姚氏不甘被罵,當下回嘴,把當年做姨娘的潑勁兒都使了出來。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外面這一齣戲自然吸引到喬老夫人等當家的,喬蓁也扶著喬維起身湊到了門前,看著前方的狗咬狗骨。

“真丟人。”喬維嫌棄地道。

喬蓁不置可否,這等戲碼百年難得一見,這回倒是看得有些上癮了,果然喬姚氏所謂的正室範兒都是裝的,這不,都露陷了

“來人,把她們都給我拉開。”喬老夫人大喝,出了這等事真是家醜,“都拖下去打十板子。”這會兒連喬姚氏的臉面也不給了,與妾室一同待遇。

大夫人心下樂意看到這場面,這回行動迅速,沒一會兒,正堂前這塊地兒又恢復寧靜。

喬老夫人見事情都處理得七七八八,轉身拉住喬蓁的手,慈愛地問了幾句,叮囑她要好好養身子,往後缺些什麼就來找祖母,萬大事有祖母給你做主。

喬蓁自是道謝,為了那些錢財,喬老夫人也不會再對三房的事情不顧不問,扮演著好孫女扶著喬老夫人上車。

一轉頭,喬茵即笑著伸手撫了撫她臉上的紅痘,“我待會兒給你送藥去,我那有上好的藥,保管兩天就消痘,半點疤痕也不會留,放心好了。”

“這回還是多得五姐姐相助,不然我們也不能如此順利成事。”喬蓁心存感激地道,若沒有喬茵通風報信及藉助人手,要如此順利扳倒喬姚氏就會更費工夫。

喬茵笑道:“說什麼傻話呢,五姐姐說過的話自然算數。”笑語了幾句之後,她就急忙告辭,說是回去給喬蓁拿藥去。

等到閒人都散去,騾車裡只有姐弟二人之時,方才能說些體己話。

“姐,這樣妥嗎”喬維心存顧慮,他們是把嫁妝要回來了,可送到祖母的手裡,這不是出了狼口又送虎口嗎

喬蓁細心給他攏好披風,“祖母私心是重,可你好歹是爹惟一的男丁,她不可能看你死,至少目前來說藥錢她是不會少一個子兒的,你好歹是她正兒八經的嫡孫。”這些她都是思量好了的,“現在有她看著,別人可打不了主意。”

喬維這才點點頭。

“對了,墨硯遣去找舅家的人回來了嗎”喬蓁問道。

喬維搖了搖頭,“還沒。”

“那就再等等,到底是骨肉親情,應不會見死不救。”喬蓁皺眉道,如果舅家的人出面討要,生母的嫁妝就可完全掌握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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