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轉載」靈魂賭徒 第十五章,再戰澳門

日子又步入了正軌,一切正在我的面前展開美好的畫卷。這天晚上,我在觀音橋逛街,想給小潔買個禮品——女孩子嘛,總是喜歡各種各樣的禮品。當時看中了一款名牌坤包,看好之後我去刷卡,但收銀小姐告訴我:餘額不足。

我大吃一驚,怎麼可能餘額不足?我問收銀員是不是搞錯了,收銀員十分肯定地說:沒錯,先生,對不起。

這個坤包只不過一萬八千元,怎麼就餘額不足了呢?

我拿過卡,匆匆跑到附近的招商銀行去查詢了一下餘額,這一下讓我大吃一驚:餘額僅剩下六千多塊!從澳門成為百萬富翁回來不過三個多月,一百萬就只剩下六千多塊了!

我頹廢地坐在銀行門口的石階上,抽著悶煙,想了想這三個多月來的開銷:買車花掉40萬,給老闆交保證金用了20萬,給田甜十多萬,包括給背鍋的小王、平時給田甜買禮物這些,一百萬竟然只剩下六千了!

對於一個百萬富翁來說,區區六千塊錢,這個感覺,已經是一個窮光蛋了。

我去觀音橋的好吃街吃了一碗酸辣粉,心情也變得悶悶不樂。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第二天,我又接到銀行的電話,要求我還月供了——為了買下那輛跑車,我每個月還得還一萬多塊給銀行。銀行還貸需要一萬多塊,而我現在的全部家當只有六千——哦不對,應該是六千減掉一碗酸辣粉的錢——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我從一名百萬富翁,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負翁”了。

僅僅經歷了三個多月,我就從富豪變成了窮光蛋。怎麼辦?思前想後,沒有出路,唯一的辦法就是:再去澳門!

三個月之前,作為一個從沒見過世面的窮光蛋,我走進澳門,然後搖身一變成為百萬富翁,體會到了做富人的樂趣。還有什麼比賭博更讓人具有吸引力的呢?

想到這裡,我摩拳擦掌,恨不能馬上訂機票就去澳門!然而,現實問題是:錢從哪裡來?沒錢怎麼去澳門賭博?猛然之間,我想到了20萬!對,當初為了納投名狀,我向老闆交了20萬保證金,現在,我用事實告訴老闆,業績回升了,那麼自然地,這20萬保證金也應該退給我才是!想到這裡,我立即給分管財務的同學代玉琳打電話,希望能退還我的20萬。

代玉琳問我為啥不直接給老闆說,我說這不是不好意思嘛。

代玉琳說:你這傢伙,明明是自己的事情,還讓我去給老闆說,作為一個男人,你好意思嗎

我訕笑道:嗨嗨,這不你跟老闆關係好嘛,這事兒……

代玉琳:好啦好啦,我給老闆說說吧。

第二天,我剛到公司,在門口碰到財神戴玉林,沒等我開口,代玉琳就說那20萬今天上午就退到我卡上。我一聽差點沒抱住她送個親吻,以表達我的激動之情。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張羅去澳門的事情。

我先是從工行裡提出了18萬的現金,然後提著錢來到中國銀行,由於頭一天有預約,花了不到五分鐘我換到了20萬港幣,不得不說中國銀行的工作效率就是高。

但是當天銀行只有500元面值的,所以20萬港幣有厚厚的四疊,每疊一百張,這樣看起來人民幣還稍微值錢一些。

我還是定了那班下午三點半的航班,原以為不是節假日去澳門的人會少一點,哪想我換票的時候發現整班飛機已經滿座,不得不換了一個靠後的位置。

和上次一樣,這班飛機依然準點起飛,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我只帶了簡單的衣物,還全都是輕便的運動服。

和上次去澳門相比,這次我將花我所有的餘錢作賭,賭資更充足,而且我有了明確的目標:20萬港幣,三天時間,贏到100萬收手。雖在後來的幾年賭徒生涯裡看來,這樣的目標明顯有些太高,但在當時由於有了第一次的輕鬆贏錢的經驗,我明顯覺得這個目標比較容易達成,這才有了我的三天驚險賭城之旅。

在去澳門的飛機上,我坐在靠走道的位置,裡面的坐著兩個穿呆帶裝的美女香氣四溢,她倆和我第一次去澳門一樣,顯得非常興奮。

這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去的時候樣子,同時還想起起了上次我們一起去的龍哥,那位用“50萬小玩一下”的大哥,整個飛行的兩個鐘頭裡,我一直在想是什麼樣的人才有這樣的境界,做到輸贏不驚,這種賭博的境界肯定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

這次去澳門,我是做足了功課,我瀏覽了大部份市面上和網上關於賭博的書藉,但凡關於賭技的,我都有所紀錄和篩選,最後整理成冊:足足有兩章共30小條,現在記起來比較清晰的是資金管理等細節——把賭博的時間按天區分,每天只賭當天預算資金,輸光馬上收山,隔天再賭,贏了上不封頂。

關於下注的,贏的時候要懂得乘勝追擊,運氣好的時候要猛衝:運氣好的時候要“碼寶”——翻著倍下,甚至更狠:第一把下一萬,第二把不是下兩萬,要下三萬,第三把要下7萬。這樣即使輸,也只是輸掉三萬,而如果三把連贏,就可以贏11萬。而在運氣不好的時候,遇上連輸,就要成倍的縮減注碼,最後縮到最低下注。

我固執的認為只有這樣才可輸小錢,贏大錢

諸如此類的策略,我整理了兩張A4紙,打印出來拍成照片,最後存在手機裡,帶上了飛機。

在第二次澳門之行前,只要一有時間,就拿來溫習。

飛機落地的時候,澳門有些小雨,但我並不覺得這會給我帶來不便,任由小雨打在我身上,就如同BBC一部關於澳門的紀錄片中的幾個中國賭徒一樣,我相信水能帶財。

到達澳門已是下午六點,差不多六點半左右,我快速的到達了比較熟悉的喜來登酒店,辦完了入住手續,雖然經過了幾個小時的路程,但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勞累,這座城市就是有這種魔力,他的空氣會讓人覺得自然的興奮。

此次來之前我已經為自己定下了鐵律,經過了長途旅行,是絕不開賭。

於是整整一晚上的時間,我都將花在休息上。

在酒店進行了簡單的梳洗後,我坐上一輛出租車,來到了澳門一個主題景點:澳門漁人碼頭。

澳門漁人碼頭佔地100多萬平方米,它坐落於外港新填海區海岸,東面向著潾潾碧波的大海和具有後現代設計概念的友誼大撟,據當地人介紹,這裡多個部份是填海而成。

澳門“漁人碼頭”的概念源自歐美,代表的是一種歐陸懷舊式的休閒,它不是單一的娛樂場所,更是一個綜合性的逍遙宮。此處特色商鋪林立,更有蘭桂坊式的、歐式的餐廳酒吧。

閒逛了一下之後,我選擇海邊食肆,這裡有供應中式海鮮美食。花了點了大約800港幣的海鮮,其中有北極的大蝦,還有印度的咖喱螃蟹,另外還有兩隻大生蠔。說實話,一個要吃下這些有點困難,但想想賭桌上動不動就數萬的下注,這點小錢真還不算什麼。

不得不說澳門餐廳的服務要好上內地的餐廳幾條街,服務員在你需要的時候就會出現,在你不需要的時候,絕對不會覺察到他的存在。食物方面,除了生蠔是生吃我不太習慣之外,其它兩道菜倒是非常的合味口,不到半個小時,我已經吃得撐到扶牆而出。為熟悉一下明天奮戰的環境,我選擇了去賭場裡轉轉。

首先選擇的是讓我大贏的永利。

在澳門老城的永利依舊是大賭客們聚集的盛地,這裡不管白天黑夜,你總能找到一兩個下注特別大特別猛的賭客,它又不會有像威尼斯人一樣多的“扒仔”,這些假裝幫你分析下一把應該下莊還是下閒的人真是令人生壓。

永利就是這樣一個清靜的賭博環境,它能讓人不知不覺的有下重注的衝動。

我首先停留的是永利側門邊的一個大約有二十張賭桌的小廳,廳裡大約有一百個來賭客在下著小注消磨著夜裡的時光。

這當中有兩位穿著紅衣的女子較為吸睛,她們身材有些小小的發福,但從穿戴來看,經濟實力有些不可小覷:兩個都戴著同款的卡地亞腕錶,身邊的小包也是國際知名大牌,她們時不時的讓荷官飛牌,只是偶爾落上一小注,注碼不超過3千,看樣子正在享受著賭博。

牌路上顯示出莊閒變路後必出一次連莊或者連閒,所以兩人只打這種變路後的第二口牌,如果不變,就讓莊家一直飛牌,搞得荷官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懶洋洋的發牌。好在這靴牌每三把必然會變路,我站在後面大約半個小時,兩人共贏了十次,居然一口沒輸,兩人臉上更是樂開了花。

看著這樣好的機會,我有些忍不住了,摸了一下包裡的20萬港幣,準備上前一試。但內心裡另一個聲音又在提醒我,不要在現在下注,今天的狀態不太適合賭博,勝率不如明天來得高。經過了大約十分鐘的心理鬥爭,我看兩個美女大約又輸了幾把,心裡暗自慶幸自己的決斷是正確的。

此地不宜久留,賭場也不能再逛,這裡真有魔力,稍有不慎就會破壞我的全盤計劃,於是我一個人匆匆離開永利,準備坐上出租車回到金沙城中心的喜來登酒店睡覺。在等車的間隙,幾個穿著清涼的美女從身邊路過。這些女子穿著時尚性感,幾乎清一色的露胸露背裝,很多女孩都讓大半個雪白的“小白兔”露出任過客觀賞,那一片雪白引得無數男人的回頭。而她們的下面搭配的全是超短裙,有的是修長的白腿配上細高跟涼鞋,有人更是配上各色的絲襪,撩人至極。在眾多的女孩當中,我將目光停留在一個身長大約一米七左右的20來歲靚妹身上,她身材勻稱,穿著紅色吊帶晚裝,手持小包,或許是由於衣物質量不好,也可能是故意為之,女孩走動時隱隱見到裡面的黑色丁字內褲。我只朝她看了一眼,她便緩緩主動迎上前來,問我,“去嗎?”搞得我很好不自在,主動搖搖頭,將視線挪到正在駛來的一臺的士上。這些便是是澳門的站街女,因為常問客人“去嗎?”被遊客賭徒們稱為“去去妹”!不可否認,她們對來這座賭城的男性客人具有具大的磁力,我暗自盤算,若此次完成任務,定要找一兩個極品來嚐嚐鮮。

現在的我是不能近色的,在大賭之前,如若不集中所有精力,是難以獲勝的道理我還是略有耳聞。

很快我搭上了的士從老城來到函仔的酒店

不知是對於明天的賭局有太多的期待,還是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一個人的孤獨讓我有些不適應,當天晚上居然無法入眠,時間彷彿蝸牛,緩慢的從身邊爬過,迷迷糊糊間,已經是凌晨兩三點。

我就著澳門的夜色終於睡著了,睡夢間,我看見了我模糊的老年時光,那是一個陽光灑滿大地的下午,我在一個無風湖面的小船上釣魚,愜意的聽著一首什麼老歌,歌聲含混不清,但幸福是清晰的——雖然這在後來看來都是當時我一廂情願的美夢,但在當天晚上,我卻信以為真。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1點多,這個時間我還算滿意,因為在澳門這個城市,上午對大家來說都不重要,我一直認為這坐城市真正完全醒來的時間應該是在下午兩點之後。

我匆匆下樓吃了個早飯,也可以說是午飯。然後就近選擇在樓下的金沙城中心開賭,因為我明白,自己的20萬港幣在澳門算不了什麼,在任何地方賭博都是一樣的。金沙城中心是美國拉斯維加斯金沙集團在澳門的賭場之一,其地理位置相當不錯,加上酒店相對便宜,所以遊客如織,當中賭客自然不少。金沙城中心的賭場就在酒店大堂邊上,我特意從酒店的側門進入,按照賭客們的說法,搞偏財不入正門,歪門邪道自然從側門而入,能封建迷信到這種程度,我自己都有些佩服。

沒有絲豪的猶豫,我將自己的20萬港幣全部換成了籌碼,賬房給了一個硃紅色的10萬的籌碼,還有10顆深紅色的1萬的籌碼,我將它們放進事先準備好的錢袋裡,這是一個我在網上定購的一個特製的小袋子,上面繡有“888”三個阿拉伯數字,紅色的金絲絨質地,袋口有強力膠圈封口,象徵只進不出,猶若只進不出的貔貅。

和第一次進賭場一樣,我沒走兩步就被一桌百家樂臺周圍的人群吸引了,那一桌大約被二十來人圍住,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不用說也知道,這裡又開出了所謂的好路,也一定有人連贏了好幾口

同樣的路數,我利用自己的靈活強壯的身形鑽了進去,電子顯示屏顯示的牌路是一莊三閒的工整佈局連續出現了12把,我拿出一個一萬的籌碼正在思考的時候,後面的人群已迫不急待的把籌碼放到莊上,沒有下到注的人不停的叫圍在前排的賭客幫著下注,場面獲如荒年爭搶糧食。

沒有思考,在這樣的局面下一定要跟著大家走,如果你一個人去反著買閒贏,即使勝出也會招來白眼。何況我在此前的博彩功課中也學到了,當你還不清楚局面的情況下,你依從大多人的判斷是最好的選擇,這樣勝率會超出你自己一個人的運氣和判讀。

在荷官通知最後投注的時候,我將一個一萬的籌碼放到了莊上。荷官開始開牌:閒家開出一張方牌3和一張黑桃3,一共6點,要想在這局牌中勝出,莊家只能拿到比6點更大的7點、8點或9點。

為首的是一個江浙口音且極其囉嗦的大叔,他下得也不算太大,有六萬的樣子,但有比他下得大的一個臺灣人主動要求他來開牌,不用問,他肯定是開贏了不少把牌,所以才深得大家的恩寵——在澳門的賭桌上要獲得開牌權是極其困難的,所有人都想享受開牌的那一刻的快感。

大叔口裡一直說著聽不懂的話,好似在唸著什麼經文似的,將牌一點一點的掀開。“三邊,再來一個花牌就穩贏不輸了。”靠大叔最近的一個小夥子在報牌,他應該完全可以看到大叔的牌。

後面的幾個賭客情不自禁的為大叔加起油來,喊來“公”的聲音此起彼伏,第二張牌大叔沒有慢慢看,而是直接拍在了桌上:這是一張紅桃K。

“穩贏不輸了!”在撲克牌裡,邊上有三個點的只有6,7,8三張牌,也就是說,這次我們拿到的牌最小也是6點,最差也是合局。

“頂起來!”後面的加油聲再次響起,大叔看牌的姿勢換頭牌的頂部看起,看到四分之一的時候,他大喊一聲,“有啦!”一張黑桃7應聲落地,全桌人一陣歡呼。

荷官花了差不多五分鐘把所有的籌碼賠完,我的第二次澳門之旅的第一把牌也成功拿下,這是一個好的兆頭。接下來的幾把牌順利都有些讓人難以相信,這樣一莊三閒的“三房一廳”的路子居然連開了十把,差不到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我順利的贏到了11萬港幣,最後一把是8點被9點天牌秒殺,我看大勢已去,準備離開,回頭一看,居然身後已是人山人海。

初略估計,大約有三四十人,這樣的規模,我還是第一次見識。不過由於“天路”已爆,這些人大多迅速散去,我從裡層出來倒也沒費多少功夫

離開這個旺桌的時候,倒是有點不捨,但來之前所做的功課告訴我,在一個桌上連贏超過10把,就得小心,因為莊家會來“收數”(把輸的錢贏回去),到時候會出很多奇怪的牌。我將贏來的籌碼換了一個更大面額的10萬港幣的籌碼,放進了錢袋,剩下11個的1萬的籌碼作本繼續戰鬥。這時我已經想到了要縮注,我認為按照概率,連贏之後往往會有連輸,我將基本注碼縮到了2千一手,準備連打20把後再看局面,是否好運重新到來,再下重注。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我遊走在金沙城中心的幾十張賭檯間,兩千一注的下注,基本輸多贏少,最後清點戰果,輸掉一萬兩千港幣,合計6注,如果按我之前的一萬作為均注,這些虧損應該是6萬港幣。

我暗自應幸自己策略運用得當,少輸當贏,我又省下一大筆。按照來澳門前定下賭博策略,這次賭博我必需嚴守“鐵律”,尤其是在贏錢的時候更要頭腦清醒。雖然現在勢頭正旺,我看了看小潔送我的腕錶,現在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距我開賭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兩小時,按賭博鐵律來說,我現在應該休息了。

沒有猶豫,我直接走出了賭場,到喜來登酒店的大門口點燃了一支菸。

澳門是無煙城市,很快就有酒店的安保人員過來禮貌的提醒不能在酒店門口抽菸,否則要被罰款600澳門幣,我只得走到離酒店更遠的馬路邊上吞雲吐霧。

澳門的天氣陰晴不定,剛剛還有雨的天空居然出現了陽光,我正好吸吸“陽氣”,以期憑此戰勝賭場。這枝煙吸得很慢,我得利用這個中場休息的時間佈置我接下來的策略——既然今天開場的運氣這麼好,可以猛衝猛打,萬一三五兩下完成任務,剩點時間來享受一下賭城帶來的“福利”。

同時我心裡另一個聲音也在勸我,之前做的大量功課是值得的,就在上一個小時,利用既定策略不是也帶來了十萬港幣的贏利嗎?

一番心理鬥爭,我認為應該利用“贏衝輸縮”的策略,遇上好路,猛衝幾把,爭取在當日完成贏利50萬的目標。猛吸兩口煙之後,我快步步入賭場開始戰鬥。

首先是找路,在幾十張賭桌間,我不停的遊走,一個年邁的大媽向我招手,我看她面善,有些財運,但再一看電子顯示屏上的牌路,亂如狗啃,便快步離開。

又走過幾張桌,發現一個年輕帥哥荷官正在低頭髮牌,兩個賭客用盡全身力氣在咪著牌。

“好的,有了!”一個賭客扔出兩張牌,一張4一張5,是天牌9點,而莊家只開出兩張4點,只有8點。

天牌勝天牌,這桌有戲。我再抬頭看了看牌路,已經是連開四局莊——似乎一條長龍正在向我招手。

我坐了下來,拿出9萬8千的籌碼,這是我前面一小時的所有贏利,準備用這些贏利猛衝一把,我拿出3個一萬的籌碼,加上8千的散碼放在了莊上,剛才的兩個賭客只是均注各下了五千,看我如此有信心,又各自加了兩千作本,與莊家對弈。

由於我的下注量最大,自然由我開牌,我示意莊家行開盤,閒開出一個J,一個Q,只有零點,對於這種毫無壓力的對決,我信心滿滿,根本沒有咪牌,直接把兩張牌翻開扔回給莊家,是一張7一張10,有7點。輪到閒家補牌時,大家都希望最後一張牌越小越好,三人一致喊“公”,意即期待給閒家再來一張零點的補牌。

荷官很有精神,熟練的從牌盒裡抽出一張牌翻轉,是一張有點數的牌,牌落桌上,我定睛一看:不是公牌,而是張4。

同樣的效果,閒4莊7,我方獲勝。

荷官叫來經理,示意這把賠了多少錢,經理微微點了點頭,年輕帥哥清點了我們三個的籌碼,作賠。

這是我第二次澳門之行下得最大一注,居然可以輕鬆獲勝,我感覺好運在周圍縈繞。把一萬的籌碼疊在一起,一千的疊在一起,整理完後,正在考慮一下把是否應該繼續買莊的時候,後來的幾個賭客已經把零散的幾個兩三千的賭注放到了莊上,而最早坐在臺上的兩個賭客則有些猶豫,她們共同下注了4千的籌碼買莊,很明顯這兩個人是想保存勝果,因為這把要是輸了,每人還是保有幾千贏利。

我思考了十來秒鐘,荷官問我要不要買。這樣好的路子肯定是要買的,但我正在思考買多少的問題。我示意他等一等,小夥子很知趣,也不再作催促,相反後面的一群人顯得有點不耐煩。

運氣尚好?如果不給莊家以迎頭痛擊,那等到運氣不好的下風期時,就無法承受連續輸錢的背運,我決定拿上次的贏利和本金再衝一下。

數了七個一萬的籌碼直接放到莊上,後面的兩個美妞賭客用日語小聲的討論著什麼,剛才和我一起贏的兩個賭客也投來欽佩的眼光。

開賭前的內心戲在荷官開牌時結束,這局牌將決定我的戰果是否能更上一層樓。

這次我依舊讓閒家先開牌,這樣我好有個咪牌的目標,閒家開牌的時候大家都異口同聲:小小!

然而天不隨人願,閒家開出7點,已經可以殺死70%的牌,我頓感前方戰勢不秒。

不要緊,三張牌的機會。”“一槍過!”除了前方的荷官沒有為我加油外,左右和後面的觀眾都為我吶喊助威。

我慢慢的開牌,首先看到一張花牌,是個K。現在看另外一張牌,這是一張四邊——不是9就是10,我擁有了一張牌可以殺死牌局的機會。

好大的風兒啊!”一個下了7千的北京人用京腔為我加油,我回頭一看,那小哥正衝我微笑。“帥哥,中央有人!”這是賭徒的行話,就是說一張撲克牌的兩邊各有四個點,中間有再一個點就是9點,他們形象的稱這叫中央有人。

“有了!”我回了一句,雖然還未看牌,但信心還是要有的,我開始一毫米一毫米的從牌頂看牌,學著其它老賭客的樣子,嘴裡吞出陣陣微風,吹著牌底。

牌起一角,除了原有的四個黑桃點子之外,什麼了也沒有,我意識到,這是一張中間有一點的九點。

“有了!”我大喊一聲,扔出一張被我揉得皺巴巴的9點,全場一陣歡呼。

笑逐顏開間,我收回了14萬的籌碼。此時已經贏得20萬還有零頭,這個開局順利得有些超乎想象,猶如足球比賽上半場就把對方打成五比零。

由於過了兩關,而且對於我這點本金來說,這兩注肯定都是超級重注,理智告訴我應該縮一縮注碼,保存勝利果實。我以一萬為均注,連續下注,打了20來把牌後盡贏8把,後來遇上一個連莊多達10多個,我的贏利此時也達到30萬。

臨坐的兩個賭客分別贏了幾萬,他們悠閒的和我聊著天,說要是我不縮注起碼現在有三四十萬的贏利,實際上我心裡有也有失落,如果我按照7萬的均注,此次澳門之行的任務豈不完成八成——賭徒就是賭徒,贏了閒少,輸一分都覺得多。

由於連莊的路子吸引了周圍的賭客,整桌和之前一樣已經被好多人包圍得水洩不通,荷官賠一把錢大約需要很長時間,賭局進行得非常之慢。然而這並沒有影響到賭客們的熱情,反而人越來越多,賭桌上買莊的籌碼已經放不下了,一些人不得不把籌碼放到一些先下注的籌碼上“搭注”!

說到這種下注方式也頗為奇怪,不管再多的人,再怎麼搭注,在澳門的賭場裡也不會產生混亂,賭客之間也存在一種陌生人之間的誠信,不會亂拿籌碼,每把結算時賬務之清晰和下注時的混亂形成的反差讓人詫異。

最後一把我只下了一萬,自然開牌權沒有在我手上,一位東北口音的大叔下了15萬獲得了開牌權。大叔對牌一陣搓揉,最後開出一個合計4點的組合,閒家則是一張A一個K,只有一點,輪到閒家補牌時,大家同樣齊聲祝閒家小到沒朋友,最好來張公直接獲勝。閒家補牌,一張8點被打開,閒家居然有9點直接擊敗了莊家,一群人大多鴉雀無聲,看好路已不再,我整理了一下籌碼準備離開,回頭一看,不到一分鐘時間背後已無人。

賭徒就是這樣現實和一群人,贏的時候比親兄弟上戰場還團結,輸的時候就如大難臨頭各走飛走。

順利的用兩桌“天路”贏到了大筆金錢後,我又在賭廳裡閒走了很久,由於是大廳的散臺,賭桌多不勝數。我東一注,西一注的下,每注都不超過一萬,大約又打了兩個多小時,感覺運勢已不再旺,有如拉鋸一般,輸輸贏贏,而籌碼並不增加。

我再次看了看小潔送我的幸運手錶,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按照鐵律,我得休息了。去到賬房,把所有籌碼放到臺上,經過清點,51萬。只聽點鈔機噼裡啪啦的響了一陣,賬房的美女遞出五疊用紅色膠圈捆綁好的整錢加上幾張散錢。 我揣在包裡,感覺彭脹得厲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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