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大病一場,他像斷了線的「風箏」,他想不出還有誰牽掛他?

杜月笙加入了青幫之後,自以為有了靠山,吃喝嫖賭樣樣隨心所欲。尤其是在麻將場上,賭個三天兩夜也不肯停手。他漸漸覺得麻將輸贏太少,不好翻本,於是鋌而走險,進入花會賭場。

花會賭場賠率高,不少賭徒都想去碰碰運氣。杜月笙賭癮大,甚至一天去兩次,但莊家都是做過手腳的,他極少能贏。由於經常來賭場,一來二去他和賭場老闆熟識起來,也略知一二這其中的門道。他後來給賭場當起了“航船”,航船就是拉客的意思。等時間做長了,他開始不按套路出牌,亂衝亂撞,不僅將賭客交付的賭資擅自代賭,甚至吞沒賭客贏得的彩金。後來他的操作被發現,遭到賭客索債,賭場流氓勢力圍追堵截,他只好到處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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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風聲一過,他又去賭。由於年輕氣盛,杜月笙賭興特別濃,一上桌就不想下來。經常一玩就是三天兩夜,甚至忘了自己在潘盛源水果行做工。因此潘盛源水果行經常找不到杜月笙,有時候他竟然會失蹤近十天左右。

潘盛源水果行老闆王國生和自己一塊兒做過學徒,看在師兄弟的份上,王國生對他睜一隻眼閉隻眼。但是他後來越來越不像話,經常不見人,沒有賭資,他就挪用公款,只要是他經手的錢財,首先都要拿去堵,賭贏了就把虧空填上,輸了就把希望寄託在下一次,等著翻本,然而虧空卻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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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待在潘盛源了,他離開了王國生,躲著他,不和他見面。三個月後的一天,他突然在八仙橋遇到了自己的同門兄弟袁珊寶,杜月笙當時覺得自己太寒酸了,想躲開這位兄弟。就沒有跟他打招呼。同在青幫的袁珊寶,卻沒有顧及很多,他勸說杜月笙回潘盛源水果行繼續幹,王國生並沒有他想的那麼心胸狹窄。即使杜月笙挪用公款,王國生也沒沒有說一句壞話。袁珊寶說:“王國生經常惦記著你,常說這杜月笙不見人這麼久了,怪想他的,沒有了杜月笙,我這生意越來越差。”

聽袁珊寶這麼說,王國生沒怪自己,杜月笙心裡面流過一股暖流。他又回到了潘盛源水果行,在眾人面前說自己要戒除嫖賭,為了,約束自己,他不去跑跑街賣貨,專門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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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兩個月後,杜月笙又寂寞無聊,偷偷跑到了賭場,賭了一夜,天亮時,又去妓院快活。

狂賭猛嫖幾日後,杜月笙突然大病一場,這病來得非常猛,只過幾天,杜月笙已經不能下床,好在王國生蠻講情義,請醫抓藥,袁寶珊也對他悉心照料,可杜月笙還是不見好轉,一連半個月發高燒,說胡話,昏迷不醒。醫生說他有性命之憂,有一天趁杜月笙清醒,袁珊寶和王國生問道:“月笙哥,你在高橋鎮鄉下還有什麼親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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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聽到這話,心想時日無多,他自幼父母雙亡,唯一的妹妹也丟失了,聽說外婆也已過世,家中的伯父和堂兄,從小到大都不曾見過幾回,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沒人牽掛。如果還有誰對他好點,只有姑母了。他們託人往浦東捎了一封信,姑母接到信後,邁著小腳顫巍巍地趕到十六鋪,她見躺在床上的杜月笙奄奄一息,心裡難受,大哭了一場。

這位老太太不願意放棄杜月笙,他從哪裡聽來的藥方,蛤蟆糞,其實就是蝌蚪可能對他有用,她捉了很多隻,杜月笙連吃幾天後,居然聰死神那裡逃了出來。多虧姑母的照料,他才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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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人他一輩子都要感激,那就是袁姍寶。想不到這人極重情義,對杜月笙百依百順,任勞任怨,很講義氣。有很多次杜月笙熬不住賭癮,他總是想方設法拿出錢來全力支持他。所以杜月笙視他為“生死之交”。他想過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這位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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