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小時失去雙親,被她的母親所救,這讓她一直對她很忠誠!

故事:她小時失去雙親,被她的母親所救,這讓她一直對她很忠誠!

世嘉元年,十月初五,立冬,天氣微寒。

司天監監正穆元豐推算出三天之後的初八恰是接下來三個月內的唯一吉日。上報禮部之後,終是定下了封后大典的確切時辰。屆時,新帝慕容盛將會在宗廟祭祀並舉行後宮冊封之禮。只待封后大典一結束,這玉瓊宮便將成為大元王朝新任皇后杜婉清的寢宮。

玉瓊宮的宮人們早早兒得了新帝旨意,在總管于德海的指揮下一連半月忙進忙出,定要將這玉瓊宮在封后大典之前裝扮修繕得煥然一新,白日裡的玉瓊宮一時間變得很是熱鬧。新帝對新後的用情至深,這是舉國皆知的事情,于德海深知這份差事恰如雙刃之劍,自己完成得好了,便能討賞升官,若是做的差了,定會被重重責罰,不敢有半分馬虎。細的不說,便是這糊窗子的月影紗,他也要親自檢查多次之後才敢小心地用上。

夜色漸深,杜婉清下令讓忙碌了一天的宮人們早早的回房間休息了,只餘下一個通傳侍女靜立在殿門前待命。

玉瓊宮的書房內,杜婉清端坐窗邊,伏在案上正款款謄寫著《大淵通史》。許是因為太過認真,她對窗外的天色變化渾然不覺,款款謄寫完書卷上的最後一字,這才滿意地放下筆來,小心地執起素紙一一查看。紙頁上的一個個梅花小篆整齊排開,看上去靈秀婉約很是漂亮。杜婉清輕輕地吹了吹那尚未乾涸的墨跡,心中有些忐忑——這份《大淵通史》是她準備送給夫君慕容盛的登基賀禮,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茯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破窗而入的寒風讓杜婉清感到一陣微寒,她放下手稿,輕聲問道。

未聽得有人回答,杜婉清疑惑的偏頭看去,只見茯苓伏在案上用一隻手撐著腦袋,雙目似閉未閉,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杜婉清輕笑一聲,卻是一點兒也不惱。

茯苓本和自己同歲,她八歲那年家鄉發生了洪災,她的父母在逃難過程中不幸染病相繼離開人世,留她一人孤身活在世上。年幼的茯苓無所投靠,飢寒交迫,眼看著就快撐不下去之時,許是命運眷顧,她竟昏倒在了相府側門,被從承恩寺進香歸來的祖母錢氏救下。祖母心善,憐她身世孤苦,便替她取了個名字喚作茯苓,諧音“福臨”留在了府上。再後來祖母瞧著茯苓與自己年齡相仿,又是個老實的,便將她撥給自己當了貼身丫鬟。

粗略算來,茯苓從八歲開始跟著自己,到如今已有整整十七年。自己和她人前雖是主僕相稱,人後卻親如姐妹,無話不談。

杜婉清伸出手指去在茯苓的臉上輕輕一點,帶著笑意輕聲說到:“茯苓,別睡啦,快點起來吃珍珠丸子啦!”

“珍、珍珠丸子!今夜又有夜宵吃嗎?”茯苓呼啦一下子撐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四下打量了一週,很是欣喜。

“你這個饞貓,我就知道一說吃的你保準會醒。”杜婉清的柔和的目光落在茯苓紅撲撲的臉上,笑著又道:“珍珠丸子我可沒有,不過你若是真的餓了,外面桌上倒還有一碟紅豆餅吃。”

“小姐你就會尋茯苓開心,仔細著我將那餅子全都吃了,一個都不給你留。”

杜婉清聽了茯苓的話,腦海中一下閃過了一些東西,她執起茯苓的手輕輕握住,眼底湧起了少有的認真:“茯苓,、今後在這宮中,人前決不可再喚我為小姐了。如今我們入了宮,絕不能像在王府那邊自由散漫,宮裡有好多雙眼睛在盯著咱們玉瓊宮,若是這番情景被有心之人瞧了去,只怕要招來好一番口舌。”

“娘娘說的是,茯苓一定謹記在心。”茯苓到底聰慧伶俐,一點就透,當下便改了口,衝著杜婉清鄭重地點了點頭。

“娘娘,你在這兒坐了好一會兒了,要不要吃些東西?茯苓幫你把紅豆餅端進來可好?”

“明明就是自己想吃還非要打著我的旗號。你這丫頭這麼饞,我都快養不起了,等忙過這段時間,我可要央了皇上趕緊給你許個好人家嫁了才行。”

“娘娘!”茯苓嬌聲道了一句,隨即將頭埋得很低,“茯苓還想多陪陪娘娘呢!要說嫁人娘娘還是趕快把紅鸞姐姐嫁出去才是呢,我可不著急!”

杜婉清看她那微微發紅的雙頰,也不再逗趣,柔聲對茯苓說道:“好了好了,我也不逗你了。白日裡你就忙了一天,看你的樣子也困得不輕。紅鸞都去休息了,你也快快去睡吧。我這兒讓春秀伴著便是,你不必等我。”

茯苓衝著杜婉清甜甜一笑,認真地搖了搖頭:“這些個新來的小丫頭手生得緊,我怕他們伺候不周。再說了,娘娘你都還沒睡,哪有我這個丫鬟先睡下的道理?”

杜婉清還要說些什麼,忽的聽見殿外傳來窸窣的交談聲,因著窗外的微微風聲,一時間也聽不太清。

杜婉清遞給茯苓一個眼神,茯苓頓時心領神會,站起身來走到中廳隔簾處衝著門外大聲地吩咐道:“春秀,外邊兒出了什麼事?速速進來回話。”

模模糊糊聽見春秀答了個“是”字,茯苓這才放心地回到杜婉清身邊,靜靜侍立在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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