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盛和夫:樂觀構思、悲觀計劃、樂觀實行

1.始於樂觀構思的蜂窩電話事業

稻盛和夫:樂觀構思、悲觀計劃、樂觀實行

在第二電電創立後不久,經日本郵政廳批准,取消了移動電話的前身——車載電話行業的壟斷保護政策,允許各企業參與競爭。

當時的車載電話非常笨重,巨大的信號接收器只能放在後備箱,車內只安裝通話器。而且話費十分昂貴,除了大企業的幹部以外,一般人很難享受得起這樣的服務。

京瓷公司作為世界級的集成電路供應商,我親眼目睹了集成電路的發展過程,因此早在那時,我就確信:“照這個勢頭髮展下去,總有一天,人類能把笨重的信號接收器做得很小,小到可以裝在通話器內部。這樣一來,其勢必能逐漸普及。幾年後,移動電話的時代必將來臨。”

因此,當我得知車載電話事業“解禁”的消息後,便立刻行動,第二電電成了第一個宣佈加入競爭的企業。當時,我在第二電電的董事會上發言“移動電話的時代必將到來,我們現在就應該進軍該領域。”可董事們卻一致反對我的意見。

“您這樣的想法實在沒有可行性,就算是日本NTT和美國的電信公司,它們的車載電話的業務也是連年虧損。”他們拋出一個又一個悲觀消極的意見。

我當時知道車載電話的業務的確發展艱難,可他們以為我對行業形勢一無所知,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似乎在感嘆我的無知,並對我說道“第二電電才剛起步,公司業務還未走上正軌,您卻又要進軍車載電話行業,這也太有勇無謀了吧。”

然而,就是在如此激烈的反對聲中,有一個人卻說:“不,會長說得對,(進軍車載電話行業)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他看起來態度樂觀,雖然似乎並未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但卻當場支持我,贊同我的提議。

當時在會上,我真可謂是被大家批判得“萬人嫌”,面對他這個“援軍”,我歡欣不已。於是,我對他說:“說得好!大家都反對也無妨,咱們兩個人一起做這件事。”因此,說起第二電電的移動電話事業,其最初發起者就只有我和他兩個人。

如果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表決方式,那我的提案恐怕就被否決了。當然,一旦付諸實踐,光靠一開始舉手支持我的“樂天派”還不夠,所以我還是讓最初反對我的董事也提供協助,大家一起推進該項事業。

所以說,想要成就新的事業,首先,要抱有“非這樣不可”的夢想與希望,超樂觀地設定目標,這比什麼都重要。

2.制定計劃時要嚴謹縝密、悲觀消極

以前的京瓷公司既無尖端技術,也無先進設備,可卻一直對客戶吹牛皮:

“我們什麼都能做。”

“我們公司擁有優秀的技術實力,凡是製造新型真空管所需的絕緣材料,我們都能做出來。”

“業內的知名供應商都做不出來的東西,你們公司真的能做?”

“是的,這正是我們公司所擅長的領域。”

其實全是謊話,當時的京瓷一無設備二無技術,根本做不出來。我靠撒謊拿到了訂單,然後就像上文中提到的那樣,我首先會著急公司裡的“幫腔者”。

如果是陶瓷領域的專家,就能夠大致明白客戶的要求有多高、成功有多難,於是就會打退堂鼓:“這不可能做到。”可這樣一來,一切都無法從零開始,所以,首先必須抱有樂觀的想法:“應該能行。”

但如果把艱鉅的任務全權交給上述那種“頭腦一般,一味樂觀開朗”的人,則是最危險的。因此,只要在初始階段營造出幹勁十足的積極氛圍,他們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而要讓事業真正取得成功,在接下來的“制訂詳細計劃”階段,就必須換上處事冷靜、善於批判的“選手”上場。

我說:“公司已經決定做這個了。”於是他們說道:“這實在太胡來了,咱們公司可沒有相

應的技術和設備。”於是,他們列出了一個又一個不利因素,而我則順水推舟,要求他們全面預估可能出現的所有負面情況和欠缺條件。我一邊聽他們的發言,一邊把相關信息牢牢記在腦中。

“我明白了。原來有這麼多的問題要解決,之前我還真沒想到。”在這樣的過程中,我充分理解了索要面臨的困難。於是在此基礎上,重新制定計劃。

3.計劃一旦敲定就樂觀實行

在詳細瞭解了問題和困難的來源、性質和種類後,就需要再次換上積極樂觀的“選手”來實施計劃。

如果讓“制定詳細計劃”階段的那批“選手”去實行計劃,一旦在過程中發生問題,他們就會消極悲觀,於是計劃就會擱淺。反之,如果讓樂觀積極的“選手”去實行計劃,那麼即便產生問題,他們也會樂觀對待。

也就是說,要樂觀構思、悲觀計劃、樂觀實行。腦中一旦有了點子,就不要先去深入思考具體細節,而應該立刻下決心付諸行動,把會導致失敗的問題點全部列出,接下來就橫下一條心:“事已至此,了無退路。”然後便是樂觀開朗地面對一切困難,把計劃執行到底。

可以說要想成就事業,這樣的品質不可或缺,包括在投資新興行業和風險項目時,這種品質更可謂是成功的必要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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