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解放軍駐守南沙島礁三十週年,下面我們通過味蕾感受一下南沙島礁發生的巨大變化。
剛進駐南沙的守礁生活相當艱苦,吃飯是個大問題。補給的食物很簡單,只能吃戰略儲備的罐頭和維生素片,口腔潰瘍更是家常便飯。
邵建民是首批駐守南沙的海軍陸戰隊員,曾任華陽礁的首任礁長,他至今保存著在南沙的值班日誌,其中有1988年2月22日17點47分乘艦離開榆林基地碼頭時所攜帶與餐食有關的給養記錄:“主副食一個月的給養,煤油爐1個,汽化爐1個,馬燈2盞,煤油5公斤,鐵鍋1個,小鋁鍋1個,大鋁鍋1個,裝滿水的25公斤白色塑料桶40個。來碼頭送行的指導員自己買了2條紅梅煙給我,他對我說:煙你帶著。17點05分基地司令員楊玉書,政委牛金山等首長來艦送行,楊司令員問我帶魚鉤了嗎?我說帶了。”
守礁戰士帶魚鉤可不是為了休閒垂釣,而是為了必要的營養補充。
上圖:邵建民的華陽礁棚中日誌
下圖:南沙守礁初期使用的廚具
下面這張廣為流傳的照片,記錄了第二批駐守華陽礁高腳屋的陸戰隊員在竹棚前吃飯的情景。照片中後排穿藍背心站著的就是鍾勇,他回憶了當年守礁的艱苦生活:照片中大家看似吃的津津有味的是方便麵,那時的主食有壓縮餅乾、方便麵和米飯,新鮮蔬菜幾乎沒有,只有罐頭。淡水也很珍貴,要節約著用。
上圖:華陽礁第一代高腳屋,“露天餐廳“是戰士們自己用珊瑚礁填起來的幾平方空地。
上圖:駐守華陽礁第一代高腳屋的鐘勇在吃壓縮餅乾。
午餐肉罐頭就是老南沙的味覺密碼。這些味道,已經在漫長的時光中和愛國、奉獻、艱苦、團結等情感和信念混合在一起,才下舌尖,又上心間,幾乎分不清哪一個是滋味,哪一種是情懷。
上圖:南沙第一代高腳屋,戰士們在吃壓縮餅乾
上圖:第一代高腳屋中的戰士在幹吃方便麵
上圖:第一代高腳屋中的午餐,一般少不了罐頭。
下圖:準備向高腳屋補給的罐頭食品及淡水。
第二代高腳屋時期,守礁的活動空間稍微大了一些,這時候開始了盆栽蔬菜,由於所獲有限,對飲食結構起不到根本性的改變。
上圖:守礁戰士在種盆栽菜
上圖:赤瓜礁第二代高腳屋的罐頭宴
上圖:赤瓜礁第二代高腳屋的罐頭宴
上圖:乾杯在第二代高腳屋
國家一直關心著南沙守礁官兵的飲食,上圖是1988年12月在北京舉行的南沙守礁部隊專用食品鑑定會。
下圖是二代高腳屋後期的照片,這時的飲食已經有所改善,但蔬菜匱乏仍未得到解決。
第三代高腳屋時期生活設施進一步完善,伙食也比以前好了不少。島礁上的大鍋飯飄香南海,至今令許多南沙老兵難以忘懷。黃豆應是老南沙最經典的食材了,它所衍生出的各種豆製品豐富了礁上的“菜籃子”,在南沙各個島礁上都能做豆腐、發豆芽,還能自產豆皮、豆乾、豆漿。
上圖為赤瓜礁的戰士在晾曬乾菜
上圖是第三代高腳屋的節日餐桌,看似普通的家常飯。然而在遙遠、孤寂的南沙,這桌飯與往日相比卻顯得格外隆重而豪華。
上圖:豆芽喜獲豐收
上圖:豆漿、豆腐、豆乾、豆皮做起來樣樣在行
下圖:渚碧礁第三代高腳屋的聯歡午餐
伴隨著南沙島礁建設和保障體系的完善,第三代高腳屋變成了島,戰士們的餐飲也有了質的飛躍。“四防”菜地的普及,收穫了一茬又一茬的新鮮蔬菜, 廚房裡現代化的廚具、如同酒店的飯廳、豐富的自助餐,透過島礁上的“吃”,可以感受到南沙非同尋常的變化。
過去在南沙只能吃飽,如今還能吃好。現在各個島礁都有自己的“招牌菜”,如:永暑礁的酸菜魚;南薰礁的八寶鴨;美濟礁的肉包子;華陽礁的小籠包;東門礁的打滷麵;渚碧礁的腰帶面 ......。
上圖:今日南沙的高科技“四防”菜地
上圖:種瓜得瓜
上圖:自助餐廳
如今南沙的自助餐
下圖:色香味俱全的菜品
下圖:官兵們吃的津津有味
下圖:裝潢勝似酒店的餐廳
下圖:如今南沙也有了自動冰激凌機,高溫的島礁總有一絲清涼在心裡
下圖:永暑礁的大廚帥哥
在三沙市政府廣場對面,有一座珊瑚石碑,上面刻著“食為天”三個大字。
“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一飲一啄飽蘸苦辣酸甜”,南沙官兵對這句話理解最深。從原來一天三頓罐頭,到現在一天天豐富起來的餐桌,這一變化的背後是祖國的發展和強大,是“紮根礁盤、樂守天涯”的南沙精神。
回首鉅變的南沙,伴隨著時代的發展,總有一種味道以其獨特的方式,每天三次在舌尖上提醒著我們,認清明天的去向,不忘昨日的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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