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宸夜,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就算你不殺我,我也會在判決書下來的時候自殺的。”
宮宸夜眸子一暗,“我怕髒了我的手。”
見他打算鬆手,安書穎譏諷:“宮宸夜,我可是殺你心愛女人的兇手。你真的能忍的下去,放過我?”
原本略微鬆動的手指又緊緊掐住了她的脖子。
黑眸中危光閃爍不定,宮宸夜極力隱忍著,不讓自己真的殺了她。現在這裡是監獄,如果他殺了她的話,那他也會跟著陪葬。
安書穎看出了他心裡還在掙扎,繼續刺激道:“其實,你才是罪魁禍首,你知道嗎?如果你不是龍集團總裁,你覺得我會親手殺了我妹妹嗎?”
黑眸怒火狂燃,宮宸夜緊緊盯著安書穎那笑的都快扭曲的臉,沒有掐住她的另一隻手緊握成拳,十指關節青筋盡現。
不給他任何思索的時間,安書穎用盡全身力氣朝他怒吼道:“宮宸夜,我告訴你,根本就不是我殺了她,而是龍集團總裁夫人的寶座殺了她。”
換言之,就是他,宮宸夜……殺了她。
一驚覺這個事實,宮宸夜黑眼驀瞠,神情駭然的看著她。
而安書穎在吼完這句話後,就虛脫的跌坐在地上。而宮宸夜順勢鬆開了手,愣愣的看著安書穎這個神色悲慼的女人。
見宮宸夜被激成這樣還沒殺了她,安書穎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啊!”
那聲嘶力竭的模樣,彷彿,那龍集團總裁夫人的位置,不止殺了安書沫,還殺了她自己——安書穎。
……
蘇婧從醫院跑出來就回了公寓,一下午就窩在沙發上暗自神傷,直到傍晚的時候,慕青衣一臉疲憊的走進來,她這才坐起身。
看慕青衣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趴倒在沙發上,蘇婧擔憂的問:“你怎麼這幅德行?”
“還不是你家那個宮宸夜鬧的。”慕青衣妖嬈的臉上竟是不滿。
“他怎麼了?”蘇婧蹙眉,他在醫院啊,能鬧出什麼么蛾子?
“他打傷拓跋睿了。”
“啊?”蘇婧紅唇微啟,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拓跋睿被那丫的打的吐血,不得不住在醫院。”頓了頓,慕青衣咬牙切齒:“多虧了拓跋睿住院,害我今天一整個下午都在醫院跑前跑後。”
蘇婧看她那樣,連忙賠笑,“反正他打的又不是你。”
慕青衣利眼立刻朝她橫了過來,蘇婧識相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見慕青衣臉色緩和下來,蘇婧這才狗腿的過去給她捏肩垂背,嘴裡還諂媚的問道:“青衣,舒不舒服啊?”
慕青衣閉著眼睛享受著,“嗯,舒服。”
眼珠子一轉,蘇婧笑嘻嘻的問:“既然舒服的話,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宮宸夜為什麼打拓跋睿啊?”
慕青衣睜開一隻眼看她,見她笑的臉都開了花,這才又閉上。接著,悻悻道:“宮宸夜知道安書穎殺了你的事。”正捏著慕青衣肩膀的手頓住,蘇婧苦澀的問:“那他呢,現在怎麼樣?”
她口中的他,當然是指宮宸夜。
“拓跋睿已經派人跟著他了。”說到這,慕青衣猛睜開雙眼,“聽說他下午去找安書穎了,甚至差點殺了她。”
“那他現在在哪?”蘇婧聲音有些發顫。
慕青衣嘆了口氣,“去你墳前喝酒了。”
蘇婧痛苦的閉上眼,她根本沒死,可是這五年,那個男人,卻總是去她墳前給她弔喪。
“去看看吧。”慕青衣看她臉色慘白,勸道。
蘇婧淡笑點頭,拿了外套和車鑰匙就出了門。
五年前,安家和宮家都沒有從大海里打撈到她的屍體,所以,她的墳,其實是一座空墳。原本安家是要將她放在安家祠堂,但是,宮宸夜卻不顧阻攔,強行給她牽了新墳。
那墓地風水好,而且又氣派。最重要的是,宮家祖祖輩輩都呆在這個地方。漢白玉的墓碑上赫赫刻著“愛妻安書沫之墓”,可見,宮宸夜早就認定了她是他的妻子。所以,她死後,自然是要把她埋在這裡的。
天色漸黑,在路燈昏黃的燈光的照射之下,蘇婧就這麼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那個靠坐在她墓碑上的男人一直喝著酒。
她看不清男人臉上的表情,但是她能感受的到,每一次男人扔啤酒罐的動作裡都飽含著心底最深層次的悲哀。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就到了深夜。那刺骨的午夜寒風,讓蘇婧因為久站而僵硬的身子猛的瑟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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