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來到這家客棧居住,打賞小廝,小廝不要錢

故事:他來到這家客棧居住,打賞小廝,小廝不要錢

有了純金通關令牌在手,果然好使。我指了指掛在腰間的令牌,立馬,就被放進城。

我牽著黑電,猶豫著去哪個客棧投宿。

早就有七八個人擠擁著圍上來。其中一位大媽力排眾人,率先突圍,拽住我的衣袖拉扯,說:“這位小哥,去我們暢情閣小宿吧,那裡有美酒,還有美女。”

看見融城如此熱鬧,看來發展得不錯。暢情閣?美女?我沒這功能啊。

我不好直接拒絕,便把嘴巴一咧,笑著說:“有美男嗎?”

大媽愣了愣,悻悻鬆了手。她衝著周圍的人大聲說:“大家都散了吧,這位小哥,有特殊嗜好。”

聽了這話,大家嘆息著,又去圍下一位倒黴蛋。

我輕笑著搖頭,繼續往前走,卻發現,有個人沒有跟著人群散,還在我後面跟著。

我回頭看,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他看見我停下腳步,便扭扭捏捏地迎上來,揚起頭,說:“大哥哥,你有什麼特殊嗜好啊?”

我壞笑著說:“你太小了,肯定滿足不了我。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小男孩聽了我的話,突然抽泣起來。他邊抹眼淚邊說:“我在這等了有十幾天了。一個客人都攬不到。紅大娘總是把看著有錢的客人先搶走了。剩下的客人,也被別人搶走了。我一個小孩,擠不過他們,只能遠遠地站在旁邊看著。如此下去,我的駿馬,只怕要被賣了。”

我不由地心一酸,聽見他提到“駿馬”二字,便說:“小兄弟,你們嘯月樓能幫忙養馬嗎?”我摸了摸黑電的鬃毛。其實我吃住都不計較,只怕委屈了這黑電。它可是史賓的寶貝,要是伺候不好,跑了,我上哪找這麼快如閃電的駿馬?

小男孩一聽我的話,立馬破涕為笑,湊近了說:“大哥哥,這你可就找對地方了。我們嘯月樓的嘯老闆,是個馬痴。我們馬廄還有好幾匹千里馬,和你的馬不相上下。我們餵馬的草,都是從百里外的牧場專門運過來的鮮嫩綠草。不信,你可以跟著我去看看。”

我看了看黑電,發現它看著我,眼睛一眨,彷彿在說:“什麼?和我不相上下?我倒要去見識見識。悅姑娘,別猶豫了,就去嘯月樓!”

我笑著說:“那就有勞小兄弟了。”

那小男孩咧嘴一笑,我發現,他的門牙掉了一顆。他笑著說:“大哥哥,以後你就叫我小樹吧。”

看著他那麼瘦小的身板,臉上還混著鼻涕眼淚,我從口袋中掏出手巾,扔給他,說:“擦擦臉吧。你的門牙,是不是被人打掉的?”

小樹接過手巾,抹了把臉,說:“沒事,現在早就不疼了。十幾天前,嘯老闆去世,他的兒子嘯少爺要把馬匹賣給大眼,說養馬成本太高了。我說要是嘯老闆知道了,一定會氣得從棺木中爬出來的。嘯少爺旁邊的阿彪打了我一拳,我的門牙就掉了。嘯少爺說,讓我來城門攬生意,要是攬不到客人,還得把馬賣了。”

我想了想,從袖中掏出一顆碎銀子,說:“小樹,這銀子,能在你們嘯月樓住多久?”

小樹眼睛一亮,說:“連人帶馬,可以住大半個月。”

我鬆了口氣,說:“那就好。對了,你會養馬嗎?”

小樹得意地說:“大哥哥,你別看我小,我可是養馬高手。我從小跟著我爺爺,在草原上替嘯老闆養馬。後來,我爺爺去世了,嘯老闆把我和馬都接回了嘯月樓。嘯月樓的馬,都是我在照料,一匹匹都健碩得很。”

我把那銀子塞給小樹,說:“小樹,以後,我這黑電,你可得好好幫我照看著,千萬別讓它吃虧。有新鮮的草運來,也要給它先吃,知道嗎?”

小樹樂得合不攏嘴,他說:“大哥哥,你放心吧。此事包在我身上。”

嘯月樓很快就到了。它是一座三層的客棧。我曾圍著融城繞過幾個圈。我認得,這裡和南郭府,隔著五條街。

我牽著黑電,跟著小樹先去了一旁的馬廄。馬廄又大又幹淨,裡面的馬匹共有六匹,全都高大健碩。本來它們都懶洋洋地站著,眼睛有的閉著、有的半眯著。聽見黑電噠噠的馬蹄聲,它們全都警覺地豎起耳朵,張開眼睛,朝黑電望過來。

我感覺到,拉著黑電的韁繩一緊,我轉頭看黑電,發現它對著那些馬匹怒目而視,彷彿在比誰的眼力好。

我趕緊陪笑說:“大家都是好朋友。黑電,以後要和你的弟兄們好好相處。”

黑電微微抬了抬前蹄,甩了甩頭,彷彿在說:“就它們?誰知道夠不夠格當我黑電的兄弟?”

我彷彿聽見馬廄裡鬧開了鍋,一群的聲音在響:

“你才不夠格當我們的兄弟呢!”

“就是就是……”

“這麼黑,以為自己是黑炭啊?”

……

我拍了拍黑電的頭,笑著說:“好好待著,小樹會好好照顧你的。”

自從史賓把黑電交到我的手中後,我發現自己好像與馬心意相通了。怪哉怪哉。

小樹笑著接過我手中的韁繩,把黑電牽到一個空著的馬廄,邊走邊說:“大哥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黑電的。”

安頓好黑電,我跟著小樹進了嘯月樓。這裡一樓是賣酒菜的,二樓和三樓,都是客房。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迎上來,笑得很爽朗,說:“這位小哥,你是要住宿還是?”

他長得有些柔弱的樣子,皮膚白皙,眉目像是沒有長開,什麼都小,不過看著倒也不彆扭。不像賓丘賈,賊眉鼠眼。

小樹上前說:“嘯少爺,他是悅公子,一人一馬,打算在我們嘯月樓住大半個月。”

小樹從兜中掏出我剛才給他的碎銀,說:“這是錢。”

我暗自吃驚,看來,這小樹不是一個等閒之輩。那碎銀子我說得很明顯,是私下打賞的,他居然不收。

我上去笑著說:“嘯老闆,不知是否還有上等的客房?”

嘯老闆接過小樹手中的碎銀子,早就笑開了花。他聽見我問話,笑著說:“悅公子,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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