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的有奈何橋嗎?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男人、女人、老人還有變種人以及不死人。歷史千年,幾乎每個歷朝歷代的皇帝都會為了長生的方法不擇手段,可到了最後,無一達成目的。

世界上真的有奈何橋嗎?

‘長生不老’這四個字不光是對那些統治者,就對普通人來說也是誘惑極大,是啊,有誰不願意長生呢。因此,為了長生,他們拋棄妻子,走上了各種宗教,因為有人說,只要加入宗教,便會長生。

當有人為了長生的方法歷盡奔波時,我卻為了‘死’和‘疼’不停的輾轉各地。因為我活了很久很久,不會老,也不會死,更沒有疼痛。有個人告訴我,他說,我很特殊,只有帶有異香的血才會讓我痛,或者要了我這條命。

為了尋找這異香之血,我走到過很多地方,也看到很多穿著不一樣的士兵,每一方都在用盡全力的廝殺。當有人看到舉著花傘的我,便拿著劍向我刺過來,可惜,俗人之劍就算能傷我,也殺不死我。

我舉著花傘,我繼續朝著前方走,在雙方兵馬中穿梭著。藍色的斗篷沾上一些紅色的血跡,可,這血並沒有香氣,腥臭的味道這讓我蹙緊眉心。

我不停的走著,身邊的景色也匆匆在變,但,都沒有找到那個異香之血的人。一次次的無果,我有些失望了,在路過一個山花爛漫的地方,喝了些山泉,鑽進了一個山洞裡,倦意襲來,便沉沉睡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周圍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的頭頂上飄著許多的冤魂,有的人沒有胳膊,還有的人肚子是被豁開的,每一個都很恐怖,我的心,也在跟著揪著難受...

最後我才知道,這些冤魂都是做人體實驗無辜的百姓。於是,我便用我的靈力送他們去地府,但閻王那老傢伙卻說什麼也不肯收,黑無常告訴我,日軍侵入,地府每天的冤魂都在增加,排隊輪迴的人都已經人滿為患,就連畜道也沒有名額了。

就這樣,那些冤魂又跟著我回到了陽世間,說實話,我真的很茫然,這些冤魂這麼跟著我也不是個辦法啊。最後,我再一次下地府和閻王那個老東西好說歹說,他才鬆口把這些冤魂收下。一些不缺胳膊少腿的冤魂就在地府裡做了陰差。至於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就暫時在地府裡飄蕩著,什麼時候有名額了在去投胎。

世界上真的有奈何橋嗎?

把這些冤魂交出去後我回到了陽世,因為我想起還要找那個異香之血的人。就在我以為我又一次要踏上孤獨的旅程時,三個人闖進了我的世界...

與其說他們是人倒不如說他們是妖怪,因為都是修煉成精的,其中有一個是專門吃魂魄,她吃的是一些做過壞事的。剩下兩個便會把一些不能去投胎的人變成星星飛上了天空。

其中一個男人,他容貌俊朗,身著白色的斗篷,身材倒是很勻稱,渾身上下散發著高貴的氣質。他向我走過來,走到我身邊時,他友好的伸出手,“我叫白澤。”

“我叫...”想了半天,都沒有想起我叫什麼名字。

白澤露出一個笑容,又說了一句:“願意加入我們嗎?”

其實我本來應該是拒絕的,但卻張口鬼使神差的說出一個字,“好。”

世界上真的有奈何橋嗎?

在白澤的介紹下,我才知道那個專門吃魂魄的女人叫胡八月,她長得很美,即使在這亂世,也蓋不住她身上的媚勁兒。另一個,瘦瘦高高的,一雙小眼睛,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他心眼兒卻特別多,白澤說他叫黃夜行。 孤獨了這麼久的我,第一次有了同伴,而令我高興的是,他們也不是人,我不也不用擔心他們在我眼前老死...

離開這裡,我們四個傢伙一起去了北平,在那裡,冤魂更是多到數不過來。

一些做過壞事兒的鬼魂胡八月便把他們煮著吃,煎著吃,甚至是烤著吃。最後,因為生前為惡的鬼魂實在太多了,她愣是吃的半點食慾都沒有了。

於是白澤和黃夜行把一些想留在世間守著親人的魂魄都變成了星星,一些想投胎的魂魄,我都是把他們變成一株株花,這樣日後地府有了名額時再讓他們去投胎。

有了他們的陪伴,我那種形單影隻的孤獨感消失了,漸漸地,也就忘記異香之血這件事。

而時間從不會因為我而放慢速度,為了不讓人類發現我們不會老,我們決定每個地方會呆上十年,然後就會換下一個地方。

世界上真的有奈何橋嗎?

在路過一片桃花林時,我也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姓林名兮。忽逢桃花林...路漫漫其修遠。雖然我現在有了名字,但是胡八月還會經常喚我老不死的。

一晃兒,科技時代到來了,公元2017年,公曆 平年,共365天,53周。農曆丁酉年(雞年), 閏六月,共384天。21世紀第2個10年,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68週年。我和白澤都紛紛感嘆,彷彿昨日,人類還在戰火中求生存。今天,人類已在和平中度日了,世界變化竟如此之大。

而我們,開了一家小店鋪,表面上看似是茶店,實則是幫人驅魔的,不過,開張六個月,卻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喝茶的人都沒有,生意異常慘淡。沒辦法,黃夜行和白澤只好出去拉活。

這天,胡八月吃完最後一個惡鬼的爪子,然後懶洋洋的從裡面走出來說:“現在的人啊,甚是不知好歹,我好心幫他抓鬼,他卻報警抓我。”

我倒了杯香茶放在她面前,“你啊,還是少吃點惡鬼吧,你看你,這膚色都黯淡無光了。”

聽我這麼說,胡八月拿出一面鏡子,左照照又照照,臉上閃過一抹無奈“沒辦法,現在這惡鬼魂魄雜念實在是太多,不好吃且不說,吃了還拉肚子。”

“哈哈~”我撲哧一笑,惹來胡八月甚是不高興,她嗖的一下移動到我身前,那雙狐媚的眼睛將我上上下下打量個遍兒,“哼,哪能和你這老不死的相比,都活成了精,瞧瞧這吹彈可破的皮膚,這身材,婀娜多姿,老孃我都羨慕了。”說著胡八月拉開自己衣領看了幾眼,最後來了句,“我得去趟美容院,豐胸!”

“哎哎哎~咱們錢都不夠了,你還去什麼美容院!”

胡八月衝我一笑,那雙眼睛甚是勾人,她給我一個飛吻,“拜拜老不死的!”

我想要拉住她,但是直接撲了個空,她晃了晃屁股就消失了,而我筆直的向前方倒去,眼瞅著就要摔個狗啃泥了,下一秒,一個男人迎面走進來,我直接摔進他的懷裡。四目相對,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

他長得真好看,面如冠玉,皮膚白皙,渾身上下更是帶著書香的氣質,不知道他是不是噴香水的原因,他身上很香。

“咳咳...”男人乾咳兩聲,我趕緊推開他,紅著臉說:“歡迎光臨!”

他站在門口往裡面看了看,眼裡帶著一些複雜的情緒,“這真是茶館?我聽說...我...”

見他吞吞吐吐的似乎怕說什麼會得罪我的樣子,於是我熱情的拉進裡面道:“話呢要裡面說,你...”

“美女,你要自重啊,我不是那種人!”他連連掙脫我的手說:“我也是聽別人說你們這裡有人會驅鬼我才來的。”

世界上真的有奈何橋嗎?

我臉色一黑,長得如此好看的男人,這腦子裡想的東西是不是有點齷齪了。我皺著眉,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讓他坐下來,自己則是端來一壺茶,放在桌子上。

我熟練倒出一杯茶,這茶倒出來雖說是紅的,但倒進杯子裡卻十分清澈,“你沒來錯,但你想多了,我們這裡不是接那種生意的。”

他撓撓頭,想起剛才的舉動有些尷尬。

我繼續說:“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林,名兮。”

“何奈。”

聽了這兩個名字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什麼竟然覺得好笑,究竟是他名字好笑還是他這人好笑我卻不知。

“你笑什麼?”他問。

我沒有回答他,把那杯茶推到他面前道:“再急的事情喝口茶慢說。”

這個何奈謙謹的端起茶杯,我的視線落在他手背上的傷口上,上面是一排牙印兒,紫紅紫紅的,看上去應該是前些天的。

他喝了一小口便放下杯子,眼睛先是四處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這裡就你一個人?”

“除了我還有三人,他們都出去了。”正說著,黃夜行就拉著個臉進來了,但是一看到有人,頓時笑了,“呦呵,歡迎光臨啊。”

何奈想要站起身,我擺擺手,讓他隨意點。

黃夜行坐在我身邊,一雙小眼睛上上下下把何奈打兩個遍,然後問我:“這位是什麼情況?”

“剛要說,就被你打斷了。”我說完視線就落在他的臉上,他臉上有著三道印子,像是被什麼撓的。

注意到我的視線,黃夜行捂著自己的左臉說:“別看我,看這位小哥。”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問何奈有什麼事情。

“我妹妹被鬼上身了。”何奈皺著眉,很是懊惱。

我和黃夜行對視一眼,我又問:“具體是怎麼回事。”

世界上真的有奈何橋嗎?

“三天前,我接到了我老家的電話,說我妹妹掉河裡了,醒來的時候性情大變,家裡的雞鴨都被她活活給咬死了...”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打斷他的話看著黃夜行說:“這像你的風格。”

“閉上你那坑。”黃夜行沒好氣瞪了我一眼,“好好聽你的得了,扯我幹什麼。”

我也懶得搭理他,便讓那個何奈繼續說,他話間透露著無奈,我也才得知,他今年二十八歲,是一名工程師,就在本市一家還算不錯的公司上班。他妹妹名為何楚楚,是個剛上大一的學生,這不放假嗎,所以就回老家了。他老家離這裡一百多公里,靠著一縣城邊上的個村兒,他家是開小超市的,他爸又是中學老師,家境也還算不錯。三天前,他妹妹和村裡的朋友去水庫邊上釣魚,結果失足掉了下去,醒來便性情大變,何奈回家後,還被咬了一口,就是他手背上那排牙印兒。

黃夜行聽著聽著並不太感興趣,於是就交給我了,自己懶洋洋的走到一邊的太師椅上拿著紫砂壺小酌,小歇。

何奈瞥了一眼黃夜行,又看著我說:“我也是聽朋友介紹來的,你們這價錢...”

我微微一笑,這渾身上下的書生氣,還真挺讓我喜歡的,但礙於我們現在資金有限的份兒上,我也懶得調侃他,便說:“你家這個事兒呢,首先不說別的,就這個地界有點遠,再加上你說你妹妹的事,我心裡大概也有個數了,挺難整的,給你個一口價,就一千塊錢,你要是同意,我就跟你去家裡瞧瞧,不同意,那就請您走好。”

我以為他會跟我討價還價一番,結果,何奈很痛快答應了,這真的出乎我的預料,足以證明,他妹妹的事情真的很急。

何奈掏出錢包,拿出五張人民幣,“這是定錢,若是你解決了我妹妹的事情,我再付另外五百。”

說實話,衝他掏錢這個動作,我就後悔了,因為我要少了,回頭看了黃夜行一眼,他閉著眼睛說了兩個字,“憨貨!”

我接過錢,起碼有個開門紅,不用像他和白澤似的出去拉活,下次再有活的時候我就多要點。

“我們什麼時候走?”何奈問。

“現在。”

何奈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他見我這一身輕裝又說:“你不帶點什麼嗎?”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帶什麼,反正明天就回來了。”

何奈挑了挑眉,似乎覺得我這是空話,但他也沒說什麼。在我們剛要出門前,黃夜行在我身後開口道:“錢交公。”

我回頭呸了一下,“交你妹。”這錢當然是我自己揣起來了,胡八月和黃夜行這倆貨一個比一個能花錢,我唯一能信得過的也就是白澤了,但他還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管,於是我就擔當起這個管家婆。

走出來,何奈抬頭瞅了一眼店鋪的牌子,喃喃自語道:“渡.茶,為什麼會起這樣的名字?”

我沒說話,只是嘿嘿一笑,何奈見我不說他也就沒問,伸手攔了輛車,便去車站了。

當我們上了大客的時候,剛進車裡,我背後一股寒氣襲來,我回頭瞅了一眼,嘴角掛著笑容,這輛車今天看來會不太順啊。

坐到位子上後我和何奈說:“你膽子大嗎?”

何奈眨眨眼睛,想了很久,然後支支吾吾的說:“應該,應該不算小。”

我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拍拍他的肩膀,“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麼別害怕。”

何奈被我說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我沒有看他,視線直接瞟向窗外。天,不知不覺的陰了,好像要下雨。我看啊,要是今天能夠順利的到達安縣,那麼一定是這個何奈祖上積德了。

車子平穩的上了高速,這一路上我們都無話,我先是眯了一小會兒,等我睜開眼睛卻發現車子停了。

“你睡得真香。”

世界上真的有奈何橋嗎?

身旁傳來何奈的聲音,我擦擦口水看了他一眼問:“車怎麼停了?”

“不知道,司機下車問路了。”

我站起來,順著前面的車窗看了看,一輛輛車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車裡一些好信兒的乘客也紛紛下了車,回來的說是前面有送葬的隊伍,畢竟嘛,逝者優先。

估計這車一時半會兒也開不了了,車裡有的乘客都掏出撲克牌兜起了地主,還有的小情侶下車路上拿著手機各種拍。

我看著車裡面的人,每個我都上上下下打量幾眼,這情況貌似比我想到還要糟糕啊。雖然我不是人,但那些乘客頭頂上的半柱香,去還是被讓我心升忌諱。不再猶豫,我推推何奈說了句,“下車。”

“啊?”何奈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我再說一遍,跟我下車。”

見我臉色有了變化,何奈只好跟著我一起下了車。

閻王那個老東西,戰火連天時那麼多冤魂死活都不收,就說說這兩年他先後帶走多少人了,先是地震,然後飛機失事,再然後是輪船沉海,地府現在缺人缺到這種程度嗎?想到這,我看了一眼身旁的何奈,笑道:“你要慶幸今天遇上我。”

何奈眨眨眼睛,依舊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瞟了眼身後的大客,我繼續說:“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三尺魂香盡,閻王催命急。”

何奈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我。

而我則是嗅嗅鼻子,都說人們有三香,一香落世嬰孩香,二香紅帳情人香,三香歸老屍芋香。嗅著嗅著,我的鼻子不知不覺的貼近何奈,“你身上,也很香。”

何奈臉色一紅,下意識的退後幾步,也聞了聞自己身上道:“可能是古龍水噴的有點多。”

沒有應承他的話,我拿出手機看了幾眼,然後問:“從這裡徒步到你家需要幾個小時?”

“徒,徒,徒步!!”何奈聲音高了兩度,他看看我,又看看長長的高速公路,一眼望不著邊際,他不可思議的說:“這不是幾個小時的問題,就咱們坐車的話還得五個鐘頭呢,你說 ,若是徒步,有多遠。”

我微微一笑,他這是被我嚇到了嗎,除了聽說他妹妹的事情,這一路上都不聽他說過這麼多的話。

見我不語,何奈又說:“別開玩笑了,我們趕緊上車吧,你看前面的車都緩緩開動了。”說著他就一副要上車的架勢。

“我倒是無所謂,就是你,要是活夠了你就上。”

原本要邁開步子的何奈,被我這麼一說,左腳懸空著,不知道是放下還是不放。此時,大客的司機師傅也叫我們上車,但我卻擺擺手說不上了,打算步行。

聽了我的話,司機愣了兩秒,最後非常溫柔的送了我們倆三個字,那就是,“神經病!”

何奈瞪著兩隻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白淨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怒意。我想,他要是看我不是女的估計會打我吧。

大客漸漸遠去,我拍拍何奈的肩膀說:“OK,我們走吧。”

世界上真的有奈何橋嗎?

何奈舔舔嘴唇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從他保持沉默是金的態度我知道,他在生氣。是啊,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生氣,他一直忍著沒有衝我發火已經說明他很紳士了。

就這樣,我們兩個就如那個司機所說像個神經病一樣走在寬闊的高速公路上,周圍一輛輛車與我們擦肩而過。何奈雖然在生氣,但是卻很貼心的讓我走在裡面,恆怕過往的車刮到我。

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左右,我們身後響起警笛聲,再看不遠處的前方,一陣濃煙四起。更有人大聲喧譁的聲音。

警車和救護車在我們身邊擦肩而過,何奈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好奇心氾濫的他也加快腳步。

當我們來到出事地點,何奈看著翻下坡的大客,他驚訝的說:“這不是我們剛才坐的那輛車嗎?”

“對啊,所以你要感謝我救了你。”就算是我不叫何奈一起下車他也不會死,頂多受個傷,住幾個月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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