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行人入城前去河郡候府,他是當世第一的奇才

故事:一行人入城前去河郡候府,他是當世第一的奇才

六百鐵騎一路浩浩而行,五日之後李顯車駕入青河郡。

歷經兩朝一直緊守李朝邊疆,死死抵擋住趙王朝大軍進犯的武勇大將軍羅藝在封將的同時,也用他的無數戰功得到了文臣武將中的最高榮譽“封侯”,青河郡便是他的封地。

作為李朝唯一的一位異姓候,執掌李朝半數兵馬的羅藝被李朝王上李繼山策封為河郡候,但他的實際勢力卻是掌控著李朝三郡疆土,在以青河郡為中心的三郡之內羅藝真正的可以隻手為天。

在李朝內有許多人在談及東方三郡中的任何一郡時只稱為“三郡”,那三郡可以說是被羅藝實實地打做了鐵板一塊,有些政敵甚至誅心的丟了一頂“二王爺”的帽子扣在他的頭上。

在回朝的路上,老丞相魏文通曾與李顯談及羅藝,當時李顯就有擔憂羅藝有一天若是謀反那有誰能抵擋,而對於羅藝那種幾乎功高震主的聲威,老丞相只說了兩句。

“羅藝聲威再高也是王上給的,若是沒了李朝他便什麼都不是,若是真有那一天,李朝不會放過他,趙王朝與他更是解不開的血仇。”

“並不是誰都有梁郡候那份手段,僅靠一郡之地便可在兩朝之間周旋二十五年,換了羅藝三郡之地也撐不了多久。”

行至青河郡,再想起魏文通的話語,李顯不禁好奇那位暗地裡有人稱他做“二王爺”的大將軍該如何來迎他。

同時李顯對那位距王位只一步之遙,攜兵出逃的王叔也是更加好奇,他究竟是憑什麼周旋兩朝之間二十五年至今依然屹立不倒?

李朝有一州之地雄兵兩百萬,趙王朝的實力也與李朝相當,但為何就滅不了一個只坐有一郡之地,擁兵僅三十萬的郡候?

李顯曾今也問過魏文通這個問題,對此老丞相只做不知,僅說了一句話,待他日殿下坐上王位之時謎團自解。

沉思良久之後,最終李顯只能搖頭嘆息一聲,隨之微微打開車駕側窗對魏嚴道:“還有多久入青河郡?”

“回殿下,前面山嶽翻過便入青河郡。”魏嚴恭敬道。

“嗯!”李顯微微點頭,一道山嶽已經擋在面前。

車駕隨之盤山而上,待得繞山半圈翻過山嶽之後,眼前已經是豁然開朗。山下是一馬如野翠翠蔥蔥,有一座城池平地樓起六十丈,一條清澈江流碧藍無波,宛如一條絲帶繞過那繁華紅塵。

城是“青城”,羅藝侯府所在,河是“青河”,貫穿一郡。

“殿下,那條江流就是青河,傳說那條河是一條成仙的青蛇蛻皮所化。”魏嚴聲色略有些興奮道。

“呵呵!”李顯望見魏嚴那面上忍不住的急迫興奮,只是為之一笑。

一行人在山間野地已經行了五日,魏嚴的興奮無非是馬上可以入城尋些可口酒食,完全不是因為那條青河。

“被殿下看出來了!”魏嚴聽得李顯這一笑,頓時也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李顯識破,便覺有些礙不住臉面,也隨之開口一笑。

“入城以後,那大將軍羅藝必定要設宴款待,到時候少不了你的酒肉。”李顯含笑開口道。

“謝殿下!”魏嚴聞聽此語面色大喜。

“不過在入城前我得在那河中沐浴一番才好去見羅藝,而你得入城去給我尋件像樣的衣袍來。”李顯隨之又淡淡開口道,他身上的衣袍在撕風關時滾落城樓被汙塵所染至今未換,而現在是該換衣的時候了。

車馬下山尋了青河一岸蔭庇處停下,六百騎甲兵盡皆下馬到岸邊取水,之後再上馬把這一岸圍成鐵桶一塊,李顯隨之褪了一身髒亂衣物,赤條條下水。

青河水質清透,李顯屏息直潛入河底,河底盡是光潤的鵝卵石子鋪開,無一點淤泥,石縫中飄起絲絲碧草,叢中有魚。他便在河底坐下閉目調息,不禁心靜身盈。

魏嚴改換了一身便裝奔馬入城為李顯置辦衣物,在他入城時城上有見過世面的將領一眼便看出魏嚴所坐馬匹是一日萬里的上好戰馬。而青城中心處九層十八丈高樓頂端立著一襲銀甲的中年男子,他面相廣廓若嶽上磐石一般尖利,雙眉雪白,目色如星夜明朗深邃。

在望見魏嚴奔馬入城之時,他隨之邁步下樓,只對隨行的仕官淡淡開口道“為我卸甲,準備迎客”。

聽得“卸甲”二字,那仕官頓時身形一顫就如驚雷叱吒一般。

當朝武勇大將軍,河郡候羅藝向來是甲不離身腰配寶刀,除了上朝面聖之外就連前年四殿下入侯府迎親,這位東三郡梟雄也沒有卸甲換衣。

魏嚴在城中尋了最好的綢店,很快便帶了衣物縱馬回返,李顯沐浴之後著魏嚴帶回的一身水底鑲金五蟒袍隨之起駕入城。

楚國項莊稱皇,上朝聽政著琉金龍袍,皇子著金底五蟒袍,其它王朝之主稱王只能著金底九蟒袍,至於再下面的封侯之雄還要再降一等,只能著金色之外的各色錦緞打底的五蟒袍。

天下正統道規,無人敢逾越!

李顯著了水底蟒袍之後,一襲琉藍頭戴玉冠,說不出的偏偏俊朗,只看得魏嚴心中嘖嘖稱道。

六百騎震踏入城,城中主道頓時空曠,百姓紛紛避退隻立在主道兩旁爭相觀望,無人敢礙車駕前行。

“這蟒袍你是如何取來的?”車駕內李顯略有疑惑隨意開口,蟒袍可不是隨便就有人敢做的,若無侯爵私造蟒袍是誅九族的大罪。

魏嚴隨之一愕只道:“我尋了城中最好的綢莊,據說羅藝的蟒袍都是那家老掌櫃給做的。我本以為要一番脅迫他們才敢做這蟒袍,卻不想我一入門便有那老掌櫃相迎,二話不說做了這件蟒袍。”

“呵呵!羅藝安排的還真是周道。”李顯只是一笑,目中卻是冰冷。

“額!”魏嚴聽得此語,頓時也明白了其中玄機。

片刻之後,車駕直抵河郡候府,侯府中心有九層樓臺平地起,樓臺每層兩丈高,九層高聳十八丈,是城中的最高建築。

李顯正襟邁出車駕,卸甲之後換上一襲雪錦蟒袍的羅藝一眼望卻說不出的朗朗俊逸,那兩眉雪白更顯他卓然不凡,他巍巍立在侯府正門處,面上含笑雙目遜和迎上李顯。

望見羅藝居然卸甲著蟒袍相迎,李顯頓時心中一凜,只暗暗思量,這位當朝梟雄是做何意?

“侯爺!”李顯心中思量萬千面上卻是一笑雙目明朗,很快他便邁步行到羅藝近前,對著後者一拜。

“進去吧,殿下!”羅藝也是一笑,面色更加的溫馴謙和,一手親切地握住李顯便往府內帶。

歲壽只在中年便雙眉雪白的羅藝縱橫沙場殺伐無數,在天下有“白眉雄屠”的威名,市井傳言他那兩眉纖白是執斬兩隻白狐妖仙,吸了妖仙千年道行所化。

李顯卻心知,十年前趙王朝有一名用毒高手偷襲羅藝,羅藝當時中毒至深武力全廢昏死不醒。後來王主李繼山取了仙品萬年雪蓮急送邊疆救治羅藝,羅藝也是因禍得福,不僅毒氣去盡,還得萬年雪蓮藥力之助修為突破到了精境。

正是因為萬年雪蓮藥力衝頂的緣故,羅藝不僅是雙眉盡白,頭頂中心也有一團白髮。

李顯毫不及防下便被羅藝探手拉住往府中帶去頓時心中一驚,羅藝那一隻手上可是嗜取無數亡魂那是雄屠之手。但他面上絲毫也未表露心性依然淡然一片,任由羅藝帶著往府中去,好在羅藝只是拉住他的手也無其他動作,甚至沒有試探他的修為。

而羅藝望見李顯這般從容也是心思萬千,竟是絲毫看不出李顯的深淺。

李顯隨羅藝一路向府中行去,一路上東拉西扯的閒聊,話語不盡分外親切。在旁人看來兩人就如許久未見的老友一般,又有何人知道其實兩人是面熱心冷各懷計較。

魏嚴自然一路隨在李顯身後,六百兵甲由侯府一位管事之人帶向別處酒肉招待。

這日在羅藝引領下,李顯將那隻比王宮規模小不了多少的侯府逛了個遍,至於侯府中心那處九層十八丈的“重樓”卻只上到了第六層,不過縱使只上六層幾乎已經可以將青城一半收入眼底。

這座九層“重樓”李顯可是知道,下面六層有陳列各種神兵利器古玩文畫,只要有貴賓入府任由參觀。而最上面的三層,據說第七層陳列有數百倍普通的武學典籍,第八層則是有數十本上等武學精典,第九層空無一物。

羅藝擁有的武學典籍甚至比王家還要多,李顯還記得當年二哥李逸要練一套槍法王室藏書根本沒有,最後是父王開口向羅藝索要的。

如此多的武學典籍造就了東三郡百萬兵甲中的三十萬“青鋒”悍甲,三十萬青鋒悍甲號稱可力敵百萬大軍,在王朝內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勁旅,在整個天下這支悍甲的戰力也能排進前三。

當年羅藝率三十萬青鋒悍甲三天便殲滅了趙王朝戰力第一的三十萬浮屠軍。若不是楚國顧忌李朝壯大出面調停,三十萬青鋒悍甲當時便要順勢奪取趙王朝三郡疆土。

但這些凡間武夫趨之若鶩的武學典籍李顯卻根本看不上眼,因為李顯如今已經是上九重天的精境修為,在凡塵武林已經算是武道宗師,他隨手便可以創出一部上等武學典籍。

最重要的是李顯知道,這些武學典籍在修者眼中只是笑話。

“只要按照母后傳授,我將來一定可以站入修者巔峰之列,可惜星道修煉對人的要求太過苛刻,否則二哥與武陽便也可以同我一起修煉了。”

“不過也沒關係,待我進入修者的世界之後,我自然可以獲得一些修者所用的修煉典籍,到時候也可以讓他們步上修行之路。”

李顯立在六層高樓上,登高望遠思量萬千。

“聽聞殿下天生神力,武力深厚,不知殿下可有想要修煉的武學典籍,我讓人取一本給殿下。”羅藝立在李顯身旁突然開口道。

“哦!”李顯聞聽此語眉梢一挑而後笑道“練武太辛苦了,我還是不要了。以前在宮中為了應付父王母后我才偶爾練練,現在既然父王不要我回宮,也就沒人再管我了。”

“呵呵!”羅藝聽聞此話只是付之一笑,旁人不知道李顯的妖孽之處他可是知道。

李顯天生神力五歲便有五重天的修為,之後也不見他修煉內力只是練了一些拳腳但他的內力修為依然是一路飆升,十二歲時李顯的修為已經到了八重天的境界。

羅藝心中通透,若是所料不錯的話,李顯如今至少是九重天大圓滿,甚至可能已經是直上九重天的神仙修為,否則李繼山又怎會放心讓他去那大霄郡。

也只有像七殿下那般無腦之輩才會不知深淺敢和李顯動手,不死已是萬幸。

不過似乎是天妒英才,李顯的武道可以說是當世第一的奇才,但老天卻讓他天生心智不全。就是不知道十八年過去之後如今李顯心智如何,這才是羅藝想要知道的。

只是從入侯府以來,對於李顯的心智,羅藝至今也沒看出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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