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巒疊嶂、美不勝收,親近聖湖、走進神山

早晨十點多,陽光尚未照進山谷,雄鷹在天空翱翔。我們也不得不起程離開珠峰。此一別,山重重水漫漫,不知何時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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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珠峰,駛離絨布寺,沿絨布溝一路下行,約半小時後穿過河谷上的便橋,駛向崗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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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峰去崗嘎,可以原路返回至318國道的白壩鄉走油路,但繞得太遠。擇近道而行,則是無盡的荒蕪,只有乾涸的河道、貧瘠的山巒。所謂的路也就是越野車碾壓出來的兩條車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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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除最後那百公里的碎石搓板路外,都是平坦的油路。而今日則是在沒有路的曠野中擇路而行,碎石搓板外加鵝卵石,車速雖不疾不徐,但卻扭擺不止,將大家顛來簸去,越野,真正的越野。“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在此可以把魯迅這句話改寫成“地上本無公路,車碾壓的多了,也便成了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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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龍江拉山埡口。此處海撥5100米,山勢低矮坦緩,野草枯黃稀疏,沿途杳無人煙,就連牛羊似乎也不屑造訪,一片荒涼貧瘠冷僻的景象;越野車穿行在這茫無邊際的荒野中,猶如螻蟻之於天地。天地悠悠,時空悠悠,宇宙永恆,生命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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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又見牛羊,並且是一大群綿羊。放眼望去,滿眼都是砂石,不見泥土和青草,但羊群卻在低頭覓食。要十二分的仔細,才能看見只比砂石略高一點、又極稀疏的枯草。

車車總算開出了荒原,龍江村就在前面,崗嘎肯定也不會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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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崗嘎鎮(老定日)。這兒曾經是定日縣的縣城,其實小得很,就一條街,兩排低矮破舊的房屋分散在公路兩側,長不足一公里。還好,有川菜館,飯菜還算可口,比珠峰大本營強多了,也算小小的美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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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日的顛簸,越野車也開始出現小毛病了,司機也趁機去保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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崗嗄鎮也是觀賞珠峰、卓奧友峰、洛子峰和瑪卡魯峰等世界名山的最佳位置。穿過主公路兩邊的民房,走出街道,隨處都是觀景臺,喜馬拉雅山脈連綿不盡的雪峰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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駛出崗嘎,連綿不斷的世界高峰巍峨聳立,珠峰、卓奧友峰、希夏邦馬峰一一出現在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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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0,卓奧友峰。海拔8201米,世界第六。山勢魁偉,層巒峰迭,巍然屹立於喜馬拉雅山脈的中部,東距珠穆朗瑪峰約30公里,西鄰希夏邦馬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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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夏邦馬峰,看似很近,其實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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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0,希夏邦馬峰。海拔8027米,是世界上l4座8000米級高峰中的最後一位,座落在喜馬拉雅山脈中段,東南距珠穆朗瑪峰120公里,它有二個衛峰,東面是海拔7703米的摩拉門青峰,西北面是7792米崗彭慶峰。希夏邦馬峰是一座完全在中國西藏(聶拉木縣)境內8000米以上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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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夏邦馬峰北坡連接著希夏邦馬大草原,在肥美無垠的草原,除了放牧的成群犛牛、綿羊之外,也有成單成雙的野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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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平行於喜馬拉雅山脈向西北而行,世界屋脊的雪山接踵撲面而來,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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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賞著希夏邦馬的皚皚白雪,一路繼續前行,遠遠的就發現一個極美麗的湖泊,波光粼粼,散發著絕美的妖藍,純得沒有一絲雜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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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0,佩枯措(湖)。是日喀則地區最大的鹹水湖泊,也是珠峰自然保護區內最大的湖泊,面積300多平方公里。湖面海拔4590米。三面環山,地形廣闊,湖邊水鳥成群、湖中游魚穿梭,湖岸有野馬、藏野驢等各種珍稀野生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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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驅車靠近它,從高處望去山湖重疊,水天一色,它柔美的躺在希夏邦馬的懷抱裡,像極了一位嫵媚的情人。佩枯措的幽藍與希夏邦馬的炫白迷幻著我們的視野、錯亂著我們的神經、挑戰著我們的美學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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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佩枯措,重上迂迴盤曲、斗折蛇行的山路,向吉隆縣方向行進,不多久便離開油路右拐進土路,向薩嘎顛簸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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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薩嗄縣城,海拔4600米。千餘人的小鎮,是阿里南線上重要的交通要道、物資中轉站和補給點,也是東來西去人們的落腳處。到達時天空明朗、陽光耀眼,像是內地的五六點鐘。其實已經不早了,西下的夕陽照在斑駁的街邊牆面上,溫暖而不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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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住宿要求不高,出門在外隨遇而安,只要能洗澡就行。在塵土中奔波了兩日,昨晚在珠峰大本營湊合了一夜,據說後面幾日可能無熱水澡可洗。因此,在薩嘎,痛快地洗個洗水澡就是幸福和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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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前晚5200米珠峰之夜,昨晚4600米的海撥讓我們睡得很是香甜。

晚起,萬事俱備,可車還沒修好,無奈中等待到近十一點才出發,好在今日行程只有三百多公里,且為油路。

離開薩嘎,雅魯藏布江再次伴隨,在路的一側婉延流淌。公路南面的遠方則是喜馬拉雅的連綿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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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0,突擊拉山口,海撥492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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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0,仲巴——藏語意為“野犛牛之地”。平均海撥五千米以上,是所謂生命禁區,仲巴縣城也因沙化嚴重而搬遷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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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仲巴五彩沙漠。是時空穿梭機把我們帶到了沙漠?呵呵,其實這裡是雅魯藏布江上游馬泉河邊上的一處沙地,但不知為何,面積非常大。來到這裡突然讓人一下子有種空間轉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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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是綿延起伏的沙丘、近處是藍色的馬泉湖、遠處是喜馬拉雅連綿的雪山,再加上幽藍通透的天空、舒展卷曲的白雲,好一幅美妙絕倫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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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向阿里,地勢越加平緩開闊,天空通透、白雲低矮、油路筆直、牧草稀疏。空曠和靜諡得讓人產生錯覺,似乎時空已經凝固、萬物已經石化。我們在這裡實在是太緲小了,像一粒塵埃,飄零、飛揚、落下,在望不到盡頭的阿里孤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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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羊過後,平坦開闊的草原上不時出現一群藏野驢。由於人類的侵佔和偷獵,藏野驢種群急劇減少,淪為國家一級重點保護動物。我們的到來引起它們的高度警惕,但並無望風而逃的跡象,而是一面觀望一面進食,悠然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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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日喀則與阿里地區的界山----5216米的馬攸木拉山口,就進入了普蘭縣,也是真正進入了阿里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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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是喜馬拉雅山脈,北面是岡底斯山脈,車輛在這兩座氣勢磅礴的山脈間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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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5,18:15,又見藏野驢。或是生態保護見效,一路上看見不少的野生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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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0,瑪旁雍措和崗仁波齊。聖湖驚豔的藍和神山君王的威儀,一時讓我們呆住,半晌無言!瑪旁雍錯措、崗仁波齊,是多少人魂牽夢縈的仰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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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湖瑪旁雍措。位於岡仁波齊峰東南20公里處,納木那尼雪峰北側,猶如仙界散落人間的盈盈瓊液,安躺於茫茫高原的懷抱之中。海拔4588米,面積412平方公里,湖水最深可達70米,是世界上最高、國內湖水透明度最大的淡水湖,藏地三大“神湖”之一。湖水蔚藍,碧波輕蕩,映著如洗的藍天,飄渺的白雲和晶瑩的雪峰倒映其中,湖周遠山隱約可見,景色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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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旁雍錯與崗仁波齊同為佛教、苯教和印度教所崇奉,被賦予不同的神話傳說和神秘色彩,各教教徒均以臨湖轉經洗浴為人生幸事。印度教認為,瑪旁雍錯為婆羅摩神所創造,湖水能洗滌人間罪孽,因著對它的敬仰之情,連印度著名領袖甘地的部分骨灰也撒入了湖中;苯教視瑪旁雍錯為生命之源,認為它具有無窮的財富和功德,沐浴其間便能滌除所有汙垢,消除災難惡緣,成就一切事業;藏傳佛教則認為湖水飲用而延年益壽,沐浴而洗心滌穢,功德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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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崗仁波齊。是岡底斯山的主峰,海拔6638米,它沒有連綿的雪峰,只有一個孤立雪峰,高傲地聳立在一排平凡的山脈之上。酷似金字塔的山體,形如巨大水晶鑽石,四面陡峭的崖壁正對著羅盤的四方,南壁一條長長的縱向裂口被水平向的岡底斯礫岩所截斷,形成一個”萬”字符,四周有八瓣蓮花狀的群巒護繞,雪峰潔白晶瑩傲然屹立,一如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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崗仁波齊與納木那尼峰遙遙相望,相距100公里;兩峰之間是聖湖瑪旁雍措和鬼湖拉昂措。瑪旁雍錯和岡仁波齊是藏傳佛教、西藏原始宗教苯波教、印度教認定的神山、聖湖。自古以來佛教信徒和苯教徒都把它看作是聖地、是世界的中心。每年六月大批的印度教徒湧往這裡,轉神山、沐聖湖,並認為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必須要完成的一件事,這種朝聖即使是中印關係最僵的年代也沒有中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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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聖湖的洗滌,穿過霍爾鄉向神山腳下的塔欽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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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公路右邊的山坡草地上又見成群的藏野驢,而左面則是空曠無垠的草原,聖湖則成了納木那尼峰下的一抹幽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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崗仁波齊越來越近,可太陽也越來越低沉,我們催促著桑丹師傅快馬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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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來到公路邊的神山觀景臺。大地在落日的餘暉中變幻中色彩,神山聖湖更顯威嚴肅穆、神秘聖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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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欽村海拔4560米,原本只是個房屋疏落的荒僻村莊,但隨著前往岡仁波齊轉山朝聖的遊客香客逐年增多,地理位置得天獨厚的塔欽村出現了大批旅館、菜館和商店,成為遊客和香客們的補給站和食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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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崗仁波齊的地位是世界性的,同時被藏傳佛教、印度教、西藏原生宗教苯教以及古耆那教認定為世界的中心。他們認定,圍繞崗仁波齊轉1圈即可洗去一生的罪孽,轉13圈即可洗去地獄之苦,轉108圈即可成佛。轉山是他們心中最大的願望,每年來自印度(印度教裡三位主神中法力最大、地位最高的溼婆就住在這裡。且印度河、恆河的上游都在此發源)、尼泊爾、不丹以及我國各大藏區的朝聖隊伍們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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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這種繞著神山步行或瞌等身長頭的儀式可得到罪孽的洗脫與身心的淨化。而我千里迢迢來轉山又是為了什麼?我無法參悟藏人刻在骨子裡的那份信仰,轉山於我,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場經歷、旅途中的一次成長、心智的一次磨礪。我相信,簡單而執著的腳步比任何高談闊論都更來得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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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來,洗漱吃飯,收拾完出發時已是十點。轉山從塔欽出發,有一段土公路可通到轉山的峽谷入口,桑丹師傅開車把我們送過去,節省了至少5公里的腳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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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拉曲峽谷入口。一抬頭,崗仁波齊就在眼前,神山如此之近。入口在神山正面右肩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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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谷的道路還算平坦,沿河谷東側依山一路北行,海拔基本保持在4900米左右,時不時能看到右側的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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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峽谷中穿行4公里左右能看到山崖上的曲谷寺。繼續前行15公里,便能經過執熱寺,途中有藏民搭建的帳篷,提供熱水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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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抬頭望神山,已到了神山的西北面,厚厚的冰帽清晰可見,但黝黑的山體遠不象正面那樣白雪皚皚,陡峭的山體讓積雪只能在褶皺處存積,形成橫向的層層晶瑩雪線,而約隱約現的冰瀑與之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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峽谷兩側是綿延的陡崖,山崖上佈滿的皺褶和凹陷,或突兀聳立如古剎鐘樓,或柔和圓潤如舞姿婆娑,千姿百態層次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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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5,途中遇見兩位風塵僕僕的藏族女子,磕長頭而行,見她們神情專注,也沒敢打擾。真不知道她們要苦行幾日才能轉山一圈,唯以敬佩之心送上默默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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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0,執熱寺,海撥5200米。執熱寺坐北朝南,位於岡仁波齊神山正北面對著的仲隆山的南麓,由竹巴噶舉派有名的大師古倉巴創建,是信徒們轉山朝聖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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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轉山路在河谷的右側,可以不到左側的執熱寺。山坡上修建了兩排土坯房(也有藏式帳篷),基本上都是五人間,剛夠一車人入住。我辦理好住宿後隊員也陸續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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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房的背後就是崗仁波齊的正北(背)面,如果把神山比喻成一位富態威嚴的神仙,則此時他正背對著我們,坐在住房背後的蓮花寶座上。隔得是如此之近,似乎伸手就可以膜拜它那厚重穩實、如刀削般陡峭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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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5200米再往上攀爬幾百米高陡峭的山坡是神對凡人的意志和體力的再一次考驗。我千辛萬苦來到這裡,也許今生也沒有再來此地的機會,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這一能最貼近神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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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隊友打聲招呼,我獨自向山坡爬去。很快爬上第一個小坡,坐在石頭上大口喘息。望著前方更陡更高的山坡,我沒有猶豫,稍事休息後邁動腳步。大腦沉靜、思維靜止,伴著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我眼中只有前方的一塊石頭、一株小草,邁過它,眼中會出現另外一塊另外一株。堅持、堅持,還是堅持,神山就在前方,默默的注視著我,唯有堅持,沒有退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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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坡頂,除了經幡在寒風中的喃呢,就只有神山的默默陪伴。仰望那閃耀著晶瑩光輝的神聖雪峰,聆聽著冰雪滑落山體的唏嗦低語,用心靈去感知神山那巨大而神秘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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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山下,河谷對面的執熱寺似乎已融入山體,而河谷的希夏邦馬賓館和山腳下的一排排土坯客房,是多麼刺眼而張揚。面對香客和旅客的日漸增多,不知神仙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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