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棵酸棗樹高聳雲霄

還記得,那棵酸棗樹高聳雲霄

晨曦徜徉,微風潤綠了土壤,草芽爭先恐後地冒出額角,望著參天的酸棗樹下,有那麼一堆小朋友,坐著、趟著,打兩個滾,賽幾趟跑,捉幾回迷藏,手拉手環抱著的這棵古酸棗樹,渴望著這夏日轉成了秋雨,撩撥著樹上結下的酸棗果。

那像蜜糖一樣甜膩,又像檸檬一樣酸酸的果肉,引誘著風兒將它吹落在軟綿綿的草地上,好讓期盼已久的孩子們裝上一大筐,分享給家人。綠溢出歲月的波濤,黃皮包裹了時間的果實……

拿著剛從超市裡買到的酸棗果脯,恍然間我彷彿又回到了縣委大院裡的童年,只是,總感覺少了一份不一樣的酸酸甜甜。

還記得,那棵酸棗樹高聳雲霄

還記得,那棵酸棗樹高聳雲霄,葉茂蔥蔥,屹立在大院裡最大的草坪上“遮天蔽日”。我尚是五六歲的孩童,站在棗樹下,抬頭看卻怎麼也看不到天。

母親曾常告誡我們,雷雨天不能躲在樹下避雨打鬧,可我總是調皮不聽話,因為我覺得,這棵覆蓋著綠葉的大樹會保護我。

每年春天酸棗樹長滿新葉後,便會開出紫黃色的小花,葉和花的記憶有些模糊,但對它金黃色的果卻記憶尤新,咬一口,酸甜之味便剎那韻繞口中。

酸棗果,又稱鼻涕果或五眼果,秋天灑落了滿草地的黃果,哪怕果皮跌裂了小縫,溢出了鼻涕式的果肉,撥了皮,塞進小嘴裡,依然可口愜意。

還記得,那棵酸棗樹高聳雲霄

母親為我們做的童裝上衣和褲子左右都有兩小包,剛好裝上從草叢裡拾得的酸棗,手裡捧滿後還一個勁往裡塞,小心翼翼地“滿載”著果實回了家。

積攢了多日的收穫,母親會把酸棗置於小土罈子裡,並放入蜂蜜浸泡,當我們感冒咳嗽或咽喉上火時,母親會讓我們吃上多顆蜜餞般的酸棗,療效和美味一體。《神農本草經·上經》也有對它的描述,“味酸平。主心腹寒熱,邪結氣聚,四肢痠疼,溼痺。久服安五藏,輕身延年。生川澤。”

酸棗還有較大且非常堅硬的特殊果核,頂端有五個眼,母親講,這果核是很吉利的,象徵“五福臨門”的意思。如今的工藝品市場上都還有用酸棗核製作的手串、項鍊。

關於酸棗樹的記憶在我六七歲時戛然而止,在之後的很長的一段時間,酸棗樹和它所在的草坪都被一個巨大的防空洞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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