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在常熟茶館裡,和你談天說地

常熟的人,是懂得愜意生活著的,在老街穿梭,在水巷暢遊,水貫穿著這個秀麗的小城,老街在水邊見證著歷史,不經意間,我們常常會和許多老宅不期而遇。

這些建築,飽經滄桑,見證了歷史,也隱現著常熟的古風。

言子故居的從容,脈望館的的簡約,綵衣堂的精麗,笛在月明樓的風雅,醉尉街的幽靜,更有讀書檯的安然。低頭抬眼間,曾經的歲月白駒過隙,走一步好像踏著了時間的印痕。

在常熟,不經意間的一座古橋,一家古宅,一塊石頭就有一個歷史的故事,在這裡,你會找到歲月的沉澱和文化的底蘊。心不再浮躁,充盈著閱讀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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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熟素有“學道名邦”。讀書風氣久盛。當我再次走進梁代昭明太子讀書檯,便會想起當代常熟作家陶玉霖的美文:

那位太子走了很久很久,留下了清清涼涼的讀書檯。書聲不絕,一千年餘音嫋嫋。從這裡走出的不僅是太子,還有我,還有你,還有許許多多在倉 的點化中求索於天地間的遊子。

只因為我們不是帝王,我們的形跡不易被歷史收藏。然後,我們可以書寫歷史。

我們到此,不是崇尚帝王,而是崇尚讀書,崇尚通向進步的階梯......

常熟的靈秀山水曾經養育過一代又一代的大畫家。黃公望以獨特風格的山水畫聞名於世,其中尤以前後畫了七年之久的紙本長卷《富春山居圖》最為著名。

而兩朝帝師翁同龢,這位曾任過同治、光緒皇帝老師,在政治漩渦中顛覆一生,在權力中心保持崇高人格,享受榮華富貴也受盡詆譭打擊惡老人,終於走完漫漫人生路,長眠於家鄉常熟十里青山的懷抱。

小時候外婆家的百草園就位於醉尉街、洗硯池的原址上。唐代“草聖”、時任常熟縣尉的張旭在這裡酒後醉步,潑墨狂書。張旭嗜酒,每酒必醉,每醉必狂,遂揮毫飛舞,或書於壁,或札於屏,似癲似狂,人稱“醉尉”。一人傳說醉尉常醉倒在醉尉街——街由此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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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深宅大院,老街上還有私家園林的無邊風月,曾園、趙園、燕園以宅園一體的建築形態成為常熟私家園林的代表。

那些顯赫過、富貴過的古人在自己精心設計的園林中說書畫同源,論禪茶一味,幾乎傾盡了中國文人所有的興致情懷。

園林是風景,更是一種心境。

城市的古巷在逐漸逝去,純樸的民風也在逐漸隱退,越來越多的高樓和水泥在賦予城市現代化象徵的同時,也帶給城市一種疏離自然的異化感。忽然有一天,疲憊感襲來之時,我們會想起虞山腳下的那個尚湖。

虞山、尚湖和常熟城,是不可分割的一道畫卷。從水看山,山有不盡的綿延;從山看水,水有無窮的柔情;從山水看輪廓,輪廓有祥和的人間煙火;從輪廓看山水,山水有相依的雋永和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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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離田園離人間很近的城市,離人心也很近。這是一種宜人的田園之美,是親切的和諧之美。

尚湖原名叫西湖,後因姜太公常去“西湖”釣魚而改名。尚湖的水似太湖般浩渺,又似西湖般精緻,穿梭在兩旁整齊高大的香樟樹間,看碧波斑斕,青柳飄搖,其獨特的風韻讓所到之處的遊人流連忘返。

每年虞山茶開摘的三四月裡,也正好是山上湖邊草長鶯飛的時候。在花落處、在茶香裡,人們紛紛去尋找只屬於這座江南名城的獨特韻味。有綠柳、桃花或紫玉蘭來鮮照一下,在山水間品茗,我們遙望對岸湖甸,絲絲雨簾、裊裊炊煙,宛若黃公望筆下的山水;在博雅堂,我們和古人一起大發詩興,揮豪潑墨;在楊柳岸,我們想起曉風殘月,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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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尚湖,沙家浜和其相伴著的春來茶館便也是常熟另一風彩了。沙家浜就坐落在江蘇常熟最大的湖泊——昆承湖岸。顧名思義,沙家浜就是村子裡姓沙的人佔大多數。

整個湖泊像面巨大的鏡子,長滿了各種水上植物。人在湖中穿行,除了水之外,滿眼是綠。有時突然會有一群水鳥帶著一股氣流從我們頭頂上掠過,這裡的鳥不怕人,它們在你的視線中,自由地鳴叫、嬉戲。我們在欣賞它們的同時,它們也在欣賞著我們。遊人在水草中經常能發現一窩窩的小鳥和鳥蛋。

從這個浜到那個浜,當地人都是坐著小船出門,船就像我們城裡的公共汽車。更有意思的是:這裡的自由市場也設在水上,大家划著小船聚排成兩行。有賣菜的、有賣生活日用品的,船來船往好不熱鬧。

沙家浜最出名的就數那“春來”茶館,然而這裡的茶館幾乎家家都叫“春來”。據當地人介紹,在沙家浜一帶竟有34家。而且,老闆個個都是江南典型的漂亮女人,她們都叫阿慶嫂。你只要在茶館裡一坐,就會有一位身著藍底印花襖、手拿白瓷茶的阿慶嫂,笑眯眯地給你沏上一杯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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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在茶館外的樹蔭下,聽上一段由茶館聘請的演員給你來上一段《智鬥》:“壘起七星社,銅壺煮三江,擺開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有人說,這段精妙的唱詞出自於著名作家汪曾祺的筆下。它給我們幾代人創造出一種文字的美感。

到了沙家浜,我才瞭解到京劇《沙家浜》之外當年鮮為人知的歷史背景。京劇中的郭建光真名叫夏光,36名養傷的新四軍戰士都是葉挺的部下。雖然他們都帶著傷病,但是他們仍然戰鬥在沙家浜這片沙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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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家浜》這個劇名是毛主席起的,也包含著這層意思。如今的沙家浜已被開發成旅遊區,為了紀念新四軍曾經戰鬥過的這片熱土,人們建起了紀念亭。

此外,這裡江南居民的生活風俗也很有特色,當地成立了一個展覽館以供遊人更多地瞭解江南。沙家浜物產豐饒,如果到了收藏、收菱角的季節,這裡的空氣到處散發著陣陣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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