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在2020年前不會與美國談判

伊朗在2020年前不会与美国谈判

伊朗在2020年前不会与美国谈判

伊朗不再信任美國,兩國的會談將推遲到2020年美國大選或是2021年伊朗大選之後。

  • 美國《國家利益》(2018.8.16)

  • https://nationalinterest.org/blog/middle-east-watch/why-iran-wont-negotiate-trump-28937

美國在5月份單方面退出了2015年伊朗核協議(JCPOA),哈桑·魯哈尼和唐納德·特朗普之間的唇槍舌劍,以及特朗普和他的政府的幾位高級成員包括國務卿蓬佩奧,最近強調美國準備就伊朗核計劃及其地區行為進行新一輪談判。這引發了對伊朗與美國之間潛在的“朝鮮式和解”的猜測。

然而,德黑蘭對這些提議的回應一直是斬釘截鐵的拒絕。今年6月一百名伊朗改革派政治家和活動人士簽署了一封公開信,呼籲該國領導人重新開始與美國的談判,遭到了蔑視和嘲笑,大多數批評者認為特朗普不是一個可靠的談判夥伴。

但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並不在乎特朗普的不穩定性,以及華盛頓外交政策圈對其廣泛存在的敵意。在2015年核協議出臺前,哈梅內伊一再警告他認為美國不值得信任,他允許魯哈尼總統的政府與美國進行外交不過是為了回應那些質疑他立場的人。

在數次公開演講中,他都提醒聽眾美國長期以來冒犯伊朗犯規和那些令人反感的歷史。這尤其要歸功於布什政府,以及當時負責軍備控制和國際安全事務的副國務卿約翰博爾頓的大量工作,以及鮑威爾國務卿和他的副手理查德阿米蒂奇的反對意見。

哈梅內伊公開反對談判當然可能是出於對維護其執政基礎的考量,但也表明他對於達成長期和解的可能性是多麼悲觀。對伊朗的外交和核政策有最終發言權的哈梅內伊也知道,與特朗普達成協議無法解決問題。任何與特朗普的協議,特別是如果它是一份類似於特-金會聯合聲明的模糊文件,都將經由那個基本上不為所動的眾議院投票,而在國會山上反對伊朗的兩黨鮮有可能對其表示支持。

另一個事實是這樣的協議必然會在政治上飽受譴責,這可能導致下一任美國總統像特朗普對待前任那樣對待它。這種懷疑現在看是合理的,因此哈梅內伊不太可能允許政府在可預見的未來與美國進行進一步的談判,這也是特朗普短視行動的悲慘副作用。

另一方面,伊朗很可能能夠承受幾年來的新一輪制裁。儘管伊朗里亞爾的價值暴跌,這部分是因為美國退出JCPOA,但伊朗的經濟目前還不錯。這是因為伊朗並沒有被國際社會廣泛制裁,這意味著德黑蘭仍然可以輕易地在國外市場上採購急需的進口商品,並與在美國幾乎沒有商業利益的中型歐洲和東亞公司開展業務。

特朗普政府宣佈的目標是在11月4日之前使伊朗的石油出口陷入停滯狀態,這也不太可能實現,儘管石油出口已經下跌。此外伊朗的外匯和黃金儲備的價值估計超過1320億美元,其2016年該國的進口總額為542億美元,即使石油出口量為零,也可以為其提供足夠的現金以維持兩到三年的生存。

因此特朗普在2020年美國總統大選之前使伊朗陷入癱瘓的想法令人懷疑,因為伊朗人非常清楚,在選舉前夕屈服於特朗普的壓力將為他提供寶貴的政治資本並有助於其競選。相反,他們將把自己的機會放在連任失敗上。而如果特朗普再次當選,他也必須等到2021年6月伊朗投票選舉新總統。

嚴厲的制裁不太可能符合美國總統的預期,即伊朗也將與美國的地區和安全利益保持一致。恰恰相反任何制裁措施,都更有可能引起其伊斯蘭革命衛隊的下意識反應。人們還應該記住,伊朗在敘利亞內戰中的高調參與就是在奧巴馬時代的制裁高峰期開始的。

特朗普在伊朗問題上的賭博不太可能得到回報,他摧毀了近年來最傑出的外交成就之一,代之以伊朗政權更迭的模糊希望。

伊朗在2020年前不会与美国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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