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安久尖叫著坐起身子,恍惚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
腦海裡,無數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一閃而過。
蘇安久揉著痠痛的眉角睜開眼,看到衣服被胡亂丟了一地……房間裡凌亂無比,曖昧的味道充斥著鼻尖……
身上傳來陣陣疼痛。
頭好痛。
全身都好痛,好像所有骨頭都被拆了,然後重新安裝了一遍。
掀開被子,一朵殷紅的梅花在雪白的床單上盛開,一切都在提醒著她。
自己堅守了十八年的貞操,毀在了自己繼母的手裡。
身側沒有人睡過的痕跡,蘇安久有些心煩意亂,強撐著身子胡亂套了一件衣服,開門準備溜之大吉。
剛走到門口,她想到一件事,又折回房間。
找了張白紙,她刷刷刷的寫了一排字,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20分鐘後。
慕司辰辦完事回到酒店,發現床上的小女人已經逃走了,桌上,還留了一張字條:
——昨晚表現的不咋地,本小姐不夠滿意,所以不打算付錢了,再也不見。
真是不知死活!
這個死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又把他當什麼人了?
身為男人的自尊受到了質疑,慕司辰表示很氣惱。
一雙拳頭捏的咯吱作響,眼睛裡擋不住的寒氣。
他活了三十幾年,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三番四次的挑釁他。
很好,蘇穎倩這錢花的值,至少讓他充滿了興趣不是麼?
“給我查!”拿著那張欠條,慕司辰有些暴怒地掛了電話。
忽然,床腳邊一條項鍊吸引了他的注意,項鍊上,碧綠色的吊墜正閃著美麗的光澤。
“總裁,沒有查到那位小姐的資料。”掛完電話的半個小時之後,助理一臉凝重地站在了慕司辰的面前。
“什麼意思?”慕司辰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眸色晦暗不明。
助理嚥了口唾沫,“那位小姐走的時候,刻意擋住了臉,我們費了很大功夫也查不到任何有關她的消息,就好像……”助理頓了頓,“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聽著榮澤的彙報,慕司辰陷入了沉思。
有意思。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應該半夜離開。
過了一會兒,他摩挲著掌心著吊墜,緩緩開口,“繼續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讓她知道,惹怒他的後果可不好受。
……
蘇安久趕回老宅時,已經中午了。
一晚上沒回家,她有些心虛,躡手躡腳地進了門。
剛一開門,一個玻璃杯朝她便飛了過來,狠狠地砸向她的臉。
蘇安久趕緊偏開頭,險險的避開。玻璃杯砸到地上,碎成了幾片。
“你還有臉回來?”客廳裡,蘇慶林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泡著茶,冷冷問道。
蘇安久垂著頭站在門口,沒有出聲。
畢竟寄人籬下,有些氣,該忍還得忍著。
“小小年紀,怎麼能這麼不學好,你這才從鄉下來城裡幾天。”
趙芸琪滿臉的不屑,嘴裡的話厭惡地出口,“你媽沒教過你,女孩子應該自愛,不能整夜不回家嗎?”
聞言,蘇安久袖子下的雙手,死死地攥在一起。
抬頭,她的聲音冷冷地,“我媽死得早,沒人教我。”
客廳裡頓時一片沉寂。
趙芸琪被氣的不行,猛地伸出了手。
蘇安久眸光黯然,卻一動不動,等著她的手打下來。
可是,趙芸琪的手卻在空中轉了個彎,打到了她的肩膀上,落下的時候,又不小心將她肩頭的衣服帶了下來。
“啊,這是什麼?”
看到她的肩膀,趙芸琪突然尖叫起來。
眼睛裡,一抹得意一閃而過。
她指著蘇安久的脖子,嘲諷地問道:“蘇安久,你怎麼這麼不知羞恥。”
本來和穎倩安排好了,把她送到慕司辰的房間裡睡一夜,只等天一亮就佯裝去捉姦,然後逼著慕司辰娶這個廢物。這樣的話,既不得罪慕司辰,也不會把自己優秀的女兒嫁給慕司辰這個殘疾。
只是沒想到的是,等他們去的時候,這個小賤蹄子居然已經走了,什麼都沒拍到。威脅不成,就不得不另外想辦法了。
果然在這裡等著她呢。
蘇安久斂眸,語氣清冷而淡漠,“怎麼回事,難道你不清楚嗎?我昨天喝了你們準備的紅酒,就沒了知覺……”
“下賤坯子果然就是下賤坯子,就算把你從鄉下接到蘇家,還是擋不住窮人愛撒謊的德行和賤性。”趙芸琪啐了一口,一巴掌甩到了蘇安久臉上,打斷了她的話,“你媽沒教你怎麼做人,那我來教教你!”
蘇安久沒有躲閃,只是捂著臉,一言不發,那雙血紅的眸子,恨恨地看向蘇慶林。
雖然進城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這麼多天了,他就這麼由著蘇穎倩二人陷害她、欺負人、折磨她……而他不聞不問,甚至也許就是他的授意,她徹底對這個父親寒了心。
“不要怪你阿姨,她也是為了你好。”蘇慶林眯了眯眼,“坐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蘇安久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坐到了蘇慶林身邊。
“江城最有錢的男人,叫慕司辰,是一個商業神話。他不僅有錢,還有權,是很多女人夢想的白馬王子。”
蘇慶林一派慈祥的模樣,裝足了父親的樣子。
“多年前,慕老太太就為慕家和蘇家定下了婚約,但是你姐姐有更好的選擇,慕家小兒子慕閱庭正在追你姐姐,他可是慕老爺子的兒子,你做得好,到時候和你姐姐能進一家門,她也能照顧你……”
所以,把她從鄉下接回來,就是為了替婚?
就因為慕閱庭是慕司辰的叔叔,各方面都慕司辰好,所以婚期將近,要逃婚?
什麼叫你姐姐有更好的選擇?
“就這麼說定了。”
蘇慶林說著,不耐煩地拿起桌上的盒子,丟到蘇安久懷裡,“這裡面是給你買的新衣裳,後天慕少會親自接你去慕家,你要給慕老爺子留個好印象。”
蘇安久咬了咬嘴唇,猶豫不決,“我……我……”
她去替嫁,到時候被發現了怎麼收場?
而且,慕司辰憑什麼就要這麼做?
悲傷那麼大。
“你什麼你!”
方才還裝成慈父的蘇慶林瞬間滿臉暴怒,他用力踹了蘇安久一腳,面目扭曲而不耐煩,“讓你去說明你還有點用,蘇家可不養廢物!”
痛。
眼淚在打轉。
明明氣的發抖,可是蘇安久轉念想到自己的計劃,硬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去,我去!”
她哽咽著同意,下意識地伸手,想從項鍊中汲取心安,卻發現項鍊丟了。
蘇安久有點崩潰。
那條項鍊跟了她十幾年,她一直貼身帶著,妥善放好,怎麼突然找不到了。
顧不得全身的痛楚,她一頭扎進睡覺的儲物間裡翻找,可是,直到她把小小的房間都翻了個底朝天,依然沒有找到項鍊影子。
她有些頹然地縮在角落裡,腦子裡突然想起來,項鍊可能落在酒店了。
那個一直都沒有見過面的男人,不僅奪了她的第一次,還害她弄丟了最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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