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毛澤東有一首《蝶戀花·答李淑一》懷念自己的妻子:
1957年五月
我失驕楊君失柳,楊柳輕颺直上重霄九。問訊吳剛何所有,吳剛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廣袖,萬里長空且為忠魂舞。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
卻少有人知道早在1930年,毛澤東就寫了《蝶戀花·向板倉》,表達亡妻之 恨。
一九三零年寒冬
霞光褪去何悽楚,萬箭穿心不似這般苦。
奈何吾身百莫贖,待到九泉愧謝汝。
無感霜風侵蝕骨,此生煎熬難與外人吐。
慟聲悲歌催戰鼓,更起刀槍向敵仇。
相比於前一闋的沉痛、熱烈、浪漫,這一闋更多的是悽楚、悔悢、哀痛,前六句就給人五內俱焚之感。“霞光褪去何悽楚”,通篇悲切如此。(霞光褪去,即開慧犧牲的委婉說法,楊開慧小名”“霞姑”)
而“無感霜風侵蝕骨,此生煎熬難與外人吐”又容易讓人想到楊開慧寫給毛澤東的那首《偶感》
天陰起溯〔朔〕風,濃寒入肌骨。
念茲遠行人,平波突起伏。
足疾已否痊,寒衣是否備?
孤眠(誰)愛護,是否亦悽苦?
書信不可通,欲問無〔人語〕。
恨無雙飛翮,飛去見茲人。
茲人不得(見〕,〔惆〕悵無已時。
………………
當時各陳跡,歷歷在吾心。
風雲變莫測,人情跡復如。
追索傷我懷,五內□煎熬。
………………
總之,這是一首悽側哀婉的詞,有別於毛澤東一貫的豪放,而極為婉約,讀之潸然淚下,難以抑勒。
詞發表於20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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