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右任在南京报告陕西灾情,两年卖出人口“可稽者四十余万”

民国时期,中国的人口分布严重的失衡。从黑龙江的瑷珲至云南腾冲做一条直线,东部的人口比重甚至能够达到96%。由此可见西北地区的人口是多么的稀少。但即便如此,西北依然还有几千万人。而这几千万人,依然还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从1920年到1949年期间,有文字记载的西北地区吃人现象,就达九次之多。其中《大公报》1929年报道:“食人惨剧,愈演愈烈。一部分灾民,自民国十七年(1928年)以来,恒以人肉充饥。初则割食无名死尸,后虽家人父子之肉,亦能下咽。”“陇县南七庄柳姓一家,死亡殆尽,最后其父将12岁的女儿吃了。”“合阳一家7口人(父母加5个孩子),老四、老五被卖了,家里刚弄到一点麦子,父亲饿极了,抓了一把往嘴里塞,结果被饿红了眼的3个儿子活活掐死了。”其惨状,仅仅通过几句简单的报道,就能够读的出来,而且读的时候还不时觉得脊背发凉。

于右任在南京报告陕西灾情,两年卖出人口“可稽者四十余万”

由此也可见自1928年之后,西北一带的灾情有多么严重。随着灾难的大面积产生,流亡的人也就慢慢得增多。

这个时候,人贩子就开始运作了。

在不长的一段时间里,贩人的生意很快就兴盛了起来。随着这种龌蹉生意的盛行,陕西的很多地方出现了“人市”。我们常在电视剧、戏曲中能看到插标卖人的情景,就是这个“人市”中最主要的营销模式。

明码标价在“人市”中非常普遍,妇女价格2~3元不等,而儿童价格更低。可想而知,当时候这些用于买卖的人是多么不值钱。还有记载说,刚开始的时候,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还可以卖到五六元,高一些的七八元。可到了后来完全不用给钱,就可以把人带走,非常不可思议。

当去查当时物价的时候,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就会更加强烈。当时一斗麦子也就是15公斤的麦子,售价12元。大家注意,这只是麦子还不是面粉。即便是按着面粉的价格来算,一斗白面现在最多也就60块钱左右。按比例算,一个人的售价也就是现在的人民币10到15块钱。这还是有价钱的时候,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一个孩子甚至没有一斤麦子贵。

看到这个后,我很快的就想到了徐志摩、胡适、史量才、陈景韩等当时的社会名流。他们很多人,每月的收入大几百上千。也突然的意识到,这些大师之所以在当时成为大师,确实是有经济基础的。正是因为他们有这个经济基础,才有了我们现在常常羡慕的民国范。如果把这两者放在一起看的时候,可能震撼力更强,令我们想到的也会更多。

于右任在南京报告陕西灾情,两年卖出人口“可稽者四十余万”

对于如此猖獗的人口贩卖,民国政府难道就不管吗?当然不是的,陕西政府为了打击人口贩卖,大大的贴出了一张通告,说要严禁贩卖人口,查拿人贩。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政府真的就完全没有下文了吗?那么民国的政府也太不作为了,我们也太小看民国的政府了。

为了阻止人口贩卖,陕西政府开始收人头税。一年二十多万的人口交易额,税收肯定是非常不错的。邻省山西看着眼红,便开始对这些人贩子收税(就是过路费),每人五元,真真是黑得暗无天日。

陕西籍的民国大佬于右任在南京报告灾情的时候说:“两年之内由陕卖出之儿女,可稽者四十余万,除陕西省的收税外,山西每人五元,税收近200万。”。从于右任的数据中,我们可以知道当时候的人口贩卖是多么严重,也可以从他的报告中知道,当年的民国政府是多么的龌蹉。

于右任在南京报告陕西灾情,两年卖出人口“可稽者四十余万”

据说,当时候因为贫困,陕西的好多坟墓都被盗了。于右任嫂嫂的坟墓,也没能幸免。对于右任来说,嫂嫂一手把他带大,长嫂如母,于右任常常因此而为自己的不孝自责。

如今我们回望那段历史,真的是惨不忍睹。

我们应该多去了解了解,当年还有个残忍、混乱、狂躁的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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