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質簡的人

這是一個極其悶熱的下午,許多年不曾遇到過,或者遇到過我並沒有像今年如此感覺到它的敏感。按說,在炎炎的夏,空調屋那麼一待,涼絲絲的小風吹著,或看書寫字、品茶聊天,或臥床尋夢,或看喜歡的追劇。即使在屋內來來踱踱步子,再看著窗外流火的天,也不失為一種悠然自得。可我任汗腺淋漓盡致,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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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應酬了幾個場,夜裡睡覺稍遲了些,每次回到家,身心交瘁,疲憊不堪。我真佩服那些整日趕場子的人。

有人說,生活要不斷地舉辦各種演練,比如要經常喝點酒、熬點夜,適當地進行高強度的勞作,甚至包括吃飯,要不斷打破常規。時間長了,人的適應能力就會變得越來越強。我不知道這樣的理論依據是怎樣得來的,明知謬論,不願多作辯解。細想想,有時也覺得有些道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多少是是非非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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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路徑,正若一所一流學府,入學那天,天南海北的學子從四面八方湧來,你看,高的、低的、胖的、瘦的、白的、黑的、英俊瀟灑的、其貌不揚的、經濟富裕的、家境貧寒的,無論他們是通過怎樣的路徑,這一時刻,他們都拿到了入校的入場券,這一時刻,他們每個人應該都是平等的。有時,就是個時間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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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我一直保持著比較規律的生活方式,早睡早起,粗茶淡飯,自覺良好。但有時也發現,若一日打破常規,比如熬夜,大吃大喝後,身體就會強烈抗議。我知道,這就是缺乏演練的原因之一。可我又不想去改變這樣的生活習慣,也不想去嘗試這樣的演練。無關生命,就是覺得那樣做自己不舒服,也不習慣。看來,這一輩子我是無法也不想改變這樣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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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覺是一個規律性較強的人,在我眼裡,凡事符合自然規律、生命規律的事,就應該照做,堅持做,還要小心謹慎去服侍。不規律的事盡力不碰,比如這炎熱的下午,我盡力不去開空調,寧可讓自己汗流浹背,也不願意享受那份“不自然”的清爽。我讀書不多,對歷史上的事也瞭解甚少,但有一個道理我是明白的,千萬年來,古今中外,沒有一件違背自然規律的事能善終的,或早或晚,或輕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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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浩大的自然世界,人是渺小的,在歷史的長河裡,更是滄海一粟。生活是複雜的、多元的,有些事情,明知是違背自然規律,我們也無力改變。與其被動適應,不如積極調節,把自己的心境調節到最佳的狀態。無關生死,就是盡力讓自己舒服點、幸福點、健康點、快樂點、安全點。生活充滿了磨難,但我們不是為磨難而生。生命的血脈時時刻刻是讓人保持舒暢,而不是處處血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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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生活,想想,其實挺簡單,可走著走著變得複雜起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讓人眼花繚亂,處處充滿了機遇和挑戰。人也正是在這樣一個慾望中,選擇著,反反覆覆、千姿百態地選擇著。究竟誰選擇的對錯,只有自知罷了。正若子非魚,焉知魚之樂,知魚之樂,焉知魚之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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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就是一場經歷,就是一種體驗,沒有人能夠代替誰,一切全憑自己對事物的感受。在生命的經歷中,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前車之覆,後車之鑑。我們穿越不了時空,也不會瞬間跳到明朝。生命就是一步一步地走,直到告終生命。在這個短暫的歷程中,我們做的,就是讓自己的身心更接近自然,在自然的日復日、年復年中去體驗生活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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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著來是為了笑著去。活著不是為了給誰看,也不是為了取悅於人。做一個質簡的人,你慢慢就會發現,心簡單了,也就靜了,心靜了,在紛繁中就不會迷離,人不迷離,就不會煩躁。靜看花枯榮,淡視雲卷舒。做一個質簡的人吧,你會驚奇地發現,晨曦是你的,晚霞是你的,和煦的風是你的,綿綿細雨是你的,小橋潺潺的流水的動感是你的,處處聞啼鳥的悅耳聲是你的,月上柳梢頭的美景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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