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突如其來的聖旨,讓她成爲他的待嫁王妃,但他們卻互相嫌棄!

明代的國都北京城,是由內城和外城兩部分組成的。

在元代時,北京也是國都,那時候不叫北京,叫大都,當時只有內城,東南西北四面共有十一個城門,崇文門與正陽門、宣武門位於南面,合稱“前三門”。

後來明成祖朱棣當了皇帝,將國都從南京遷到北京,並在元大都的基礎上向南擴建出外城,原本的“前三門”崇文門、正陽門、宣武門便被圍在了裡面,成為內城門。

皇城紫禁城與許多達官顯貴的官邸,都在這三門之內的內城,相應的,三門之外的外城,則住著一些普通的商賈富戶,以及平民百姓。

由於在老夫人的暢和堂折騰了一番,出門的有些晚,她們的馬車抵達崇文門的時候,已經晌午了。

從馬車上下來,隨葉池挽穿過城門走出去,江抒才發現這明代的北京城真不是一般的繁華。

只見崇文門外兩三丈寬的街道上,店鋪林立,車轎往來,行人如梭,叫賣聲、說笑聲不絕於耳,一派繁榮昌盛之象,正應了那句“車如流水馬如龍”。

“這裡可真熱鬧!”江抒忍不住輕嘆。

一道突如其來的聖旨,讓她成為他的待嫁王妃,但他們卻互相嫌棄!

前世她也曾到過北京,崇文門也去過,看到的卻只是柏油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以及馬路兩旁一棟接著一棟的高樓大廈,完全沒有眼前安適淳樸、其樂融融的景象。

葉池挽沒聽出她語氣裡的嘆息意味,笑著道:“就是嘛,以前說什麼你都不肯出家門,現在知道外面有多好了吧?”

江抒為表認可,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正準備說些什麼,突然聽見葉池挽的肚子發出一聲輕微的咕嚕聲響。

“是不是餓了?”她忙關切地問道。

葉池挽稚嫩的小臉上立刻出現一抹委屈之色:“我娘怕我長胖,早飯就只讓我吃了一碗混沌、三個豆包、一盤馬蹄糕、兩個春捲、半隻烤鴨、兩碗糖蒸酥酪,這麼一點東西,怎麼可能吃得飽嘛!”

江抒聽她說完,頓時有些無語了。

姑娘,這還少啊?

現在她算是明白了,這六姑娘除了生性單純(俗稱頭腦簡單)之外,還是一吃貨。

發表完不滿之後,葉池挽抬手指了指對面不遠處的一座三層酒樓,拉著江抒向那邊走去:“四姐,我們先去吃飯吧。你家雲香樓的飯菜可是京城一絕,尤其是那道鱘魚八珍鍋,又香又鮮,當真是繞口三日,餘味不絕……”

她家?

等等。

江抒打斷她:“你是說,那雲香樓是咱家開的?”

“不是咱家,是你家。”葉池挽糾正道。

“我家?”江抒疑似自己聽錯了。

葉池挽有些意外地道:“四姐,你不知道嗎?這崇文門大街上十家最好的商號店鋪,都是福王朱常洵的產業。”“讓開,讓開,快讓開——!”

江抒還沒反應過來葉池挽這話到底是怎麼個意思,不遠處一輛馬車突然飛馳而來。“四姐,小心!”葉池挽回神大聲喊道。

可語落已是躲閃不及,眼看著那馬車就要撞到走在外側的江抒。

正在此時,不知從何處飛出一個紫色身影,一把摟住江抒的腰,帶著她在空中打了個轉,平穩落於地上。

落地之後,那人迅速放開江抒,施展輕功向那疾馳的馬車飛去。

一道突如其來的聖旨,讓她成為他的待嫁王妃,但他們卻互相嫌棄!

由於那個轉圈,江抒頭有些暈,那人一放開手,她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向一邊跌去,幸好葉池挽在身邊,及時地扶住了她。

江抒穩下神來,那輛險些奪了她性命的馬車已經停下了。

“哪個不長眼的,敢攔我們的馬車,活得不耐煩了是吧?”趕車的車伕黑著一張臉,衝著攔車的紫衣男子怒吼道。

“大膽,敢對我們朗大人這麼說話,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時,一個身穿暗黃色飛魚服的年輕男子領著一隊軍士打扮的人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那車伕目光掃過這隊人,再看攔車男子的衣著,這才注意到,他身上所穿的是特屬正三品武官的深紫色官服。

車伕跟著主子見過些世面,對於攔車男子的身份瞬間明瞭,臉上滿是不屑地道:“喲,我當時誰呢,原來是錦衣衛指揮使,朗莫朗大人呀!”

“休得無禮!”見那車伕竟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家大人說話,身穿飛魚服的年輕男子伸手就要拔刀,卻被朗莫一把按住。

“是誰無禮了,知道里面坐的是什麼人嗎?”看到朗莫阻止那男子,似乎覺得朗莫不敢惹事,車伕更加囂張。

朗莫穩了穩神,向前兩步道:“不管是什麼人,也不能在大街上橫衝直撞!這萬一傷到了人,誰來負責?”

“你看本公子來負責,行嗎?”低垂的車簾被輕輕撩開,一個身穿緋色圓領衫的少年從裡面探出頭來。

車伕趾高氣揚地道:“我家主子是瑞安長公主殿下的大公子,長祚公子,奉太后懿旨,進宮拜見,還不快讓開!”

“原來是萬公子,”朗莫直接無視掉那狗仗人勢的車伕,向著車內的人抬了抬手道,“既然公子是要進宮的,下官理應派人護送。”

他扭頭對那身穿飛魚服的男子吩咐道:“戴勝,你帶一些人護送萬公子去皇宮,無須急著趕路,切記以所有人的安全為上。”

萬長祚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冷聲道:“不必了,本公子識得去皇宮的路,不牢朗大人費心。”

一道突如其來的聖旨,讓她成為他的待嫁王妃,但他們卻互相嫌棄!

朗莫絲毫不介意他語氣的不友善,態度恭敬有禮:“萬公子不必客氣,下官這麼做是應該的。下官負責京城的治安,如若因為馬車走得太急,讓公子受了傷,下官就擔待不起了。”

“你……”萬長祚想要發作,奈何朗莫說話句句有禮,讓他這火都不知從何處發。

就像一頭撞在棉花上,又給軟軟地彈了回來。

朗莫起身讓開前面的路,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公子,請——”方才自己的馬車橫衝直撞確實不對,萬長祚自知理虧,也不便把事情鬧大了,只能以冷哼一聲來表示自己的不滿,然後接受了朗莫的“好意”。萬長祚的馬車走遠,朗莫這才想起他方才還救下個人來,於是轉身走向江抒,很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和一些:“姑娘,你沒有傷到吧?”

江抒輕輕搖了搖頭,望著眼前二十來歲硬朗英俊的男子,有些驚詫地道:“你是……錦衣衛?”

話說,錦衣衛不都是燒殺掠奪無惡不做的壞人嗎?怎麼眼前這位竟給人一種義薄雲天的感覺?

難道,以前電視劇裡,那些但凡有錦衣衛出沒都會鬧得雞犬不寧的劇情,都是騙人的?

朗莫看著她那副詫異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他是錦衣衛,就這麼讓人驚訝嗎?

不過,身為堂堂錦衣衛指揮使,自然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好笑的情緒表露於外。

朗莫俊朗的面容上依舊一副鎮靜的表情,回答道:“不錯,在下正是錦衣衛巡城指揮使,朗莫。”

“多謝朗大人救了我姐姐!”葉池挽走上前來,笑著替江抒說出道謝的話。

朗莫向她抬了抬手道:“姑娘無須客氣,在下身為錦衣衛指揮使,負責京城百姓的安全是應該的。”

然後再次將目光移向江抒,眸低微微閃過一絲驚豔之色,又被生生壓下:“姑娘倘若沒事的話,在下先行告辭了。”

道完,他抬手招了招錦衣衛其餘的軍士,帶領著他們繼續向前巡視。

“朗大人慢走。”江抒目送他離去,心中充滿感激。

驀地,她突然想到他為自己得罪了長公主之子,那可是皇帝同父同母的親妹妹,瑞安公主朱堯媛的兒子,嫡親的皇親,會不會有事……

雲香樓三樓雅間的臨窗位置,坐著兩個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剛好將外面的一切盡收眼底。

其中那個身穿冰藍色圓領袍,大約二十出頭的男子,眨眨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有些不屑地道:“堂堂瑞安長公主府長公子,竟然是那副德行,這皇姑的家教也不怎樣嘛!”

坐在他對面的男子只比他大一兩歲的樣子,著上好的純白色厚緞直身,五官秀致,容顏俊美,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中,眼神明澈高雅,好似藍天白雲,高山流水,不說不動,便自帶一種風華絕代之感。

他輕輕拿起桌上的細白瓷酒杯,十分文雅地抿了一小口杯中美酒,薄薄的唇邊溢出一抹似有若無的風華淺笑:“這朗莫剛升任錦衣衛指揮使不久,便開罪了他,怕是要倒黴了。”

“三哥的意思是,長祚會報復他?”冰藍色圓領袍的男子正是當今皇帝的第五子,瑞王朱常浩。

被叫做“三哥”的男子,相應的就是當今皇帝的第三子,福王朱常洵。

他放下手中酒杯,望著眼前的一桌美食道:“俗話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只是看那長祚並無君子之風,猜測一下罷了。”

“為了救人,寧願得罪權貴,這朗莫倒也有幾分俠義風骨。”聽朱常洵這麼說,朱常浩忍不住讚揚道。

朱常洵淡淡一笑,沒有說話,慢慢站起身,望向窗外,目光落在人群中的江抒、葉池挽二人身上。

由於篇幅有限,想看後續的親可私信小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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