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年的你,到底把婚姻當成一道菜,還是天天吃不膩的飯

他跟妻子結婚了十年,這十年間,早已把兩人之間的激情消磨貽盡,牽連彼此的,只是孩子和那份安然的親情。

妻子是一個安靜的女子,性格乖張,不喜爭辯,妻子的這種性格,時間長了就像是一杯白開水,索然無味。

所以當她遇到文越時,她的潑辣,她的熱情,她的開朗,一下子讓他著了魔。

是的,他外遇了,他陷進了這位比自己小八歲的青春女子這份奔放的情感裡,無法自拔。

他從來沒有想過,步入中年的他,還會像個毛頭小子,為一份感情瘋狂起來,既盼長長久久,亦想朝朝暮暮。

讓他沒想到的是,當他跟妻子提出離婚時,妻子的表現還是如此的冷靜平和,他雖然知道妻子的性格絕對不會大哭大鬧歇斯底里,但畢竟這關係到婚姻,而且是自己出軌,他想她應該會動怒的。

可是她沒有,沒有憤怒,也沒有震驚,看到妻子平靜的目光,他對妻子充滿了慚愧,是的,妻子沒有錯,錯在他自己,他不應該讓妻子去承受這些。

最終,他甚至說不出更多的話,一直重複的只有一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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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終於開口,事已至此,說對不起還有意義嗎?

他羞愧的低下了頭,漲紅了臉,變得有些語無倫次,他說:對不起,我……我……如果你同意,我淨身出戶……對不起……。

妻子沉默著,一直呆坐在沙發,妻子不說話,他也不敢多言,心慌意亂的等著妻子的發落。

好半晌,妻子終於說:好,我同意離婚,但你給我點時間,咱們先分開一個月,你可以先搬出去住,如果一個月之後,你還堅持要離婚,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這樣的要求,他是沒有想到的,他甚至有些意外,妻子只提出了這一點,但他沒有理由不答應。他低下頭說:好,然後走進臥室倉促的收拾著自己的衣服,

他把衣服胡亂的塞進箱子裡,逃也似的直奔門口,他不敢跟妻子多呆一會,因為看著這樣的妻子,更加會加深自己的愧疚感。

當他打開門時,背後傳來妻子的聲音,她說:我還有一個要求。

他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妻子。

在這一個月中,希望你每天都回來吃晚飯,我會做好等你回來吃。說完妻子竟然笑了一下,說;這要求不過份吧?

他心裡確實很為難的,但是他確實沒有理由不答應,就像妻子說的,這要求,並不過份。

最終他點了點頭,妻子說:那你走吧。

他尷尬的打量一下這個住了十年的家,逃也似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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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與文越的住所,他心裡竟有些說不出的感受,慚愧、懊悔、自責……很多情緒衝湧上來,卻在看到文越那張青春的臉蛋時,這些所有的失落重新被一種激情和喜悅所替代。

文越,這個能讓他生活沸騰起來的女子,已經無法讓他再回去繼續曾經那麼平淡如水的感情生活了。

他把妻子的要求如實的告訴了文越,他不能騙她,也騙不了她,因為他每天必須回去吃晚飯,文越不以為然,她笑著說:不就吃頓飯嘛,去吧,還能吃出什麼花樣來不成。反正一個月之後,你們順利拿到證就行了。

是的,妻子的飯確實沒什麼花樣,第一天晚上,他回去看到餐桌上就只有三樣菜,一個青菜,一個家常小菜,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就是桌子上的那盤糖醋魚,這道菜妻子之前從來沒有做過。

看那色澤,味道應該不錯,他看著就下意識的嚥了下口水,他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沒話找話的說了句:這道菜看著就好吃。

妻子笑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在他的碗裡,說:看你平時都喜歡吃魚,以前我總是紅燒,這種做法我也是第一次做,是我跟著網上學的,原來做起來也並不麻煩。

他應了一聲,不知道如何接話,低頭吃飯,魚肉入口中,香酥嫩軟,他不由的說了一句: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妻子說完不再出聲,低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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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中吃完了晚餐,好在有那道美味的糖醋魚,他頻繁的夾著那道菜,吃完才發覺自己竟然這麼沒出息,如此情形,自己還能專心貪婪的被一道菜所誘惑。

他放下筷子,妻子便下了逐客令,說了聲,你快走吧,別讓人等急了。

他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可這忽然之間,感覺這情形又有幾分尷尬,在自己沒坦白之前,他或許還能刻意的說說笑笑,可如今,說再多都會覺得自己的虛偽,所以乾脆什麼也不說,轉身走了出去。

一連幾天,每晚的餐桌上都會出現那道糖醋魚,或許是手藝越來越好,味道也是越來越可口,也是這道菜,一直吸引著他的味蕾。雖然兩人之間的這種相處難免尷尬,但還好有這道可口的菜,倒讓他沒有食言,堅持著每晚回去吃晚飯。

文越對妻子的做法感到不屑,大局已定,她想讓一頓飯讓男人回心轉意是不可能,她只是在做無謂的掙扎,她根本不在意。

一個星期過去了,餐桌上的那道糖醋魚還是依然存在,可味道在他口裡卻大打折扣。

曾經吃的香脆酥嫩,好像突然變得平淡起來。終於當第八天妻子再次端上那道菜時,他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又意識到什麼似的,慌忙把眉頭舒展開來,只是,那頓飯,他對那道菜只動了一次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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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發現,桌上的那一盤魚幾乎沒動過,他怕妻子說什麼,用眼睛偷瞄了妻子的表情,妻子依然表情平淡,問了句:吃好了嗎?他說:吃好了。然後妻子說,那快走吧。說完轉身收拾起碗筷。

他還想說點什麼,關於那道連續吃了八天的糖醋魚,卻終究什麼也說不出口,在門口頓了頓,走了出去。

回到文越身邊,忍不住跟她嘮叨起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連續八天,總是吃同一道菜,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會吃膩啊。”

文越撲哧一笑,道:你這老婆,原來這麼古板,難怪你要離婚。平時他愛死了這個女子的熱情和直接,而這一次,卻感覺她的話有些微微的刺耳。這女人,直接的有些刻薄。

再次推開家門,他有些遲疑,因為他害怕再次見到那一道吃到索然無味的菜,好在,這一次,餐桌上終於沒有了糖醋魚,然後他看到了另一道別致的菜,妻子走過來,指著盤中的菜說:這是我今天剛學的“東坡肉”,我剛才試了一下,味道還不錯。

突然,他的臉沒來由的紅了起來,他選擇了拋棄她,而她卻還在精心製作著這一道道飯菜,這種感覺讓他的負罪感再一次加深了。可當那一塊東坡肉一入口,立馬被它的味道吸引了。

那一頓飯,他又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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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又是連續幾天,這道東坡肉還是天天出現在餐桌上,他發覺,這肉比魚更容易吃膩,當他第五天看那一盤金黃肉塊時,胃裡竟然一陣翻滾。他甚至連飯都吃不下了,那天,他只吃了半碗飯,喝了三杯白開水。

他弄不明白,妻子到底在想些什麼。可他也沒問,終究是問不出口,他剛要走,妻子突然叫住了他,說:原本我是想讓你吃一個月的,算了,不為難你了,一個月後,回來辦手續吧。

他很是詫異,說道:我……我……我……,可我了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

妻子笑著說:我說到做到,你走吧。

他突然有些難受,看著眼前的景,看著眼前的人,到底這是生活了十年的家,到底是跟了自己十年的女人,可是,做這個決定是他自己,而且那麼堅決的要離開,現在的難受說出來只會讓妻子更加感覺憎惡和討厭。

他只是點了點頭,轉身往門口走去,就在要關門時,他聽到妻子的聲音:再好吃的菜,過了新鮮勁其實都一樣,都不會最初那麼可口了。其實婚姻也一樣。

說完,妻子把門關上了。

他愣在門口,許久,才緩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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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當文越熱烈的身體再次纏繞過來時,他心間竟生出一絲厭倦,這份熱烈,曾經讓他情迷意亂,在漸漸熟悉之後,似乎也是這麼平淡無常,硬是還摻雜了那麼一丁點放縱的氣息。

這一次,他對她的熱情並沒有回應。

女人始終是敏感的,文越很快察覺到他的變化,扳過他的身體,問他何意,他拗不過,只能敷衍的說道:累了。

文越生氣的回了句:哎,到底還是不年輕了呀。

他有些生氣,轉身不理文越,可文越一向任性慣了,對他愣是不依不饒,在他的身上拳打腳踢,雖然力道不大,但還是讓他內心強忍著生氣的情緒。

他推開文越,從床上坐起來,打量著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女人,精緻簡短的頭髮,濃眉大眼,薄唇,流行的尖下巴,妖豔誇張的紅指甲。

曾經這個讓自己傾刻點燃的女子,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潑辣的氣息,這氣息,就像是兩個星期之前的那道糖醋魚,又像是幾天之前的東坡肉,稍一靠近就能感覺到誘人的香味。

可僅僅只需要幾天,他就厭倦了,就像眼前的文越,突然之間,讓他感覺到乏味。

他忽然想起了妻子的那句話:婚姻其實也不過是道菜。

他好像明白了妻子的意思,是啊,當初的妻子,也是那麼清純、溫柔、文靜娟秀,又何嘗不是讓自己瞬間迷戀了的一道菜,只怪他這品菜之人過於淺薄,竟沒能悟透這麼淺顯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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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跟文越不歡而散,文越在鬧得歇斯底里後終於甩門而出。

如若平時,他肯定迅速去追回,但這一次,他卻沒有移動半步,坐在床上聽到文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那邊是妻子的聲音:喂……

他卻沉默了,有些不知所措,許久才鼓起勇氣說出:我們這道婚姻的菜,你吃厭了嗎?

又是一陣沉默,正當他想把電話放下時,那邊緩緩傳來了聲音:“婚姻對我來說,並不是菜,而是米飯,它雖然平淡,天天吃也不再有新鮮感,可這麼多年,我早已習慣了,未想改變。”

他默默的聽著妻子的話,兩行淚水不知不覺爬滿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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