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走下神壇的飛將軍

李廣這輩子最討厭就是衛青和霍去病,這兩人就是漢武帝的親戚,年齡又比自己小這麼多, 還能這麼迅速的扶搖直上,自己年過半百,卻不能封侯,其實漢武帝很欣賞李廣,但絕對不會重用,不管他多麼的愛兵如子,艱苦奮鬥不管用,能射箭能百發百中也不管用,真的管用的就是大戰役能決勝千里之外,而不是放放箭砍砍人就可以了,李廣和衛青霍去病相比,不但軍事才能落後於他們,政治智商也不咋地,這位飛將軍平時不注重打扮,也不愛好時尚,和帥哥衛青和霍去病相比起來,更像一個老實巴交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民,對於愛好男寵和女寵的雙性取向的漢武帝來說,不太合他的胃口,所以,李廣這輩子,也就混成這樣了。

李廣:走下神壇的飛將軍

雄才大略的漢武帝登基後,對匈奴的侵擾,最喜歡用的是防反,匈奴這麼喜歡騎兵,來去如風,步兵不行,就下力氣培育騎兵,於是集中全國上下的財力、物力與人力,大規模發展騎兵,運用騎兵集團縱深突襲的戰法,對匈奴實施殲滅性打擊。

騎兵很快,來來去去就這麼一下子,對年輕,體力,敏捷等等要求很高,李廣、程不識等作為在對匈奴消極防禦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將領,顯然"江郎才盡",無力承擔統率漢軍大規模反擊匈奴的重任,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以衛青、霍去病脫穎而出,後來居上,建功立業,盡佔風頭。李廣的騎術不差,但是不會指揮,也沒啥軍事才能,只合適做鬥將,不合適做大將。

當然,李廣抑鬱不得志更在於他個人軍事才能侷限所致。作為一名久歷戰陣的將領,李廣長於戰鬥指揮,驍勇善射,在戰術上靈活機智,有勇有謀,敢於打硬仗,打惡仗,射術之精堪稱一絕,威震匈奴各部,被匈奴畏譽為"飛將軍"。

只會在近戰中逞威風,終究掩蓋不了李廣對大戰役的無能,漢武帝不瞭解李廣,聽說他很牛逼,想要試試,讓他先後擔任驍騎將軍、前將軍等重要軍職,五次率精兵參加反擊匈奴的作戰,應該說殺敵立功、晉爵封侯的機遇多多,可是他不是無功而返,就是大敗虧輸、損師折將,根本沒有表現出"飛將軍"的風采,給人以一種"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感覺。連續五次機會李廣都不曾把握住。漢武帝就知道李廣這麼廢柴,就不想再啟用了,只能說李廣自己不爭氣。

李廣:走下神壇的飛將軍

當將軍首先要心狠手辣,不要這麼婆婆媽媽,李廣卻把手下這麼多的螻蟻部下,恨不得自己身上所有的光輝普及到每一個人,恨不得和每個人都掏心掏肺,愛兵如子、身先士卒的優點殊為突出,可是,他在治軍上放任自流,不講求以法治軍、嚴格管理也是不爭的事實。行軍時"無部伍行陣",止舍時"人人自便",連必要的警衛都不設置,"不擊刁斗以自衛",在幕府中則無"文書籍事"。李廣違背了這一治軍的基本原則,無怪乎會勞而無功,際遇坎坷了。

講到這裡,我們不禁要對所謂優秀將領的標準問題做出更合理的界定。一位將領是否優秀,不是看他愛護士卒方面做得如何,關鍵取決於他能否在戰場上克敵制勝。能打勝仗,便是名將;不能打勝仗,那麼他再是愛兵如子,再是與士卒同甘共苦,贏得部下的信賴,則依舊是庸將。一句話,勝利是衡量一位將領合格與否,優秀與否的唯一標準。以此為座標考查李廣,我們不得不對李廣說一聲,"將軍,你並不是像衛青、霍去病那樣的傑出的軍隊棟樑!"

李廣:走下神壇的飛將軍

至於李廣的性格與氣度,看來也不是一個能成就大事業的人物。有言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真正優秀的名將,是能夠做到襟懷坦白,虛心容物的。可是很顯然,李廣並不是那類人,這從他對待霸陵尉一事便可以看得很清楚。李廣被閒置期間,曾在藍田南山一帶射獵,打發時間。有一次他帶一名隨從乘夜色外出,喝得醉醺醺後信馬由韁踏上歸程,途中經過霸陵亭,負責該地治安的霸陵尉正好也喝得有幾分醉意,見了李廣未免不夠恭敬和客氣,大聲呵斥李廣不該違禁夜行。李廣的侍從上前申明這是"故李將軍"(意謂退休將軍李大人),希望藉此免去李廣違禁夜行的責罰,誰知霸陵尉仗著酒勁並不買賬,聲稱"現任將軍尚且不得夜行,更何況是什麼退休將軍"!於是按規章將李廣扣留在其辦公地點整整一個晚上。

應該說,霸陵尉的態度雖然有些粗暴,不怎麼通人情世故,不怎麼讓人感到舒服,但畢竟是秉公執法,照章辦事,並無大錯,李廣不檢討自己的違禁之過,反而將嚴格守法與執法的霸陵尉懷恨在心,伺機報復。當自己出任右北平太守後,第一件事便是找霸陵尉的晦氣,取其項上的首級,"即請霸陵尉俱與,至軍而斬之"(《史記·李將軍列傳》)。如此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又焉能成就大事?

可見,李廣的悲劇,不在於時運不濟,而在於他自身弱點。所以,對他的分析和評價,也應該少一點道德上廉價的同情,多一份歷史上冷峻的思考。

當然,歷史自有其弔詭的地方。歷史的真相傳遞與歷史的價值判斷,有時候是常常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在歷史的真實中並非特殊優秀的人物,經常會因種種機緣,而以完美的化身融入後來人們的歷史認知,關羽如此,郭子儀如此,李廣也復如此。令人不能不佩服歷史重構的強大力量。我認為,這可以理解為歷史對人物或事件的重新塑造功能。這一點,在後世人們的人物再評價上,有非常突出的表現,所以,宋朝偶爾殺了一個功臣岳飛,其主事者宋高宗趙構、宰相秦檜就被永遠釘上了歷史的恥辱柱;而動輒大規模屠戮功臣與士大夫的皇帝,卻大多被後人輕輕放過。甚至還被千方百計加以淡化或開脫。這不能不讓人驚詫歷史的複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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