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雅嫻:此人號稱養天地正氣,楊虎城卻慘死於他的手下

曾雅嫻:此人號稱養天地正氣,楊虎城卻慘死於他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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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一部民國史,周養浩決非等閒人物,當時人稱“書生殺手”。周養浩1910年出生於浙江,與戴笠和毛人鳳都是同鄉,他不是軍校出身,也不是從基層幹起來的,而是一個學習法律的大學生,看上去樣子也是文質彬彬的。

據說戴笠中意他,不單是因為同鄉的緣故,而是靠其卓越的才能、非凡的智商,才被戴笠捧進了“復興社”,加入了特務組織。

周養浩廣為人知的事,是曾親自策劃部屬殺害愛國將領楊虎城的行動。1936年12月,楊虎城與張學良發動了“西安事變”,逼迫蔣介石抗日。西安事變後,楊虎城被蔣介石逼迫出國。“七七事變”後,他要求回國抗日,遭蔣拒絕。1937年11月,楊虎城由法國回到香港,準備參加抗日工作,後被騙囚禁達12年之久。

1946年,在重慶政協會議上,毛澤東曾提出釋放楊虎城,卻被蔣介石否決。1949年,蔣介石“引退”後,代總統李宗仁曾下令釋放張學良、楊虎城,但因蔣阻撓,沒有執行。9月,蔣介石下達殺楊虎城的命令。

1949年9月,周養浩帶著處死楊虎城的命令,假意對楊虎城說蔣介石要在重慶見他,把他送往臺灣。楊虎城信以為真,便隨其前往。車一出發,周養浩就給毛人鳳打了電報,讓重慶特務安排好行刺。當晚楊虎城和兒子楊拯中及秘書宋綺雲等人到達戴公祠。特務張鵠引他們進入房內,楊虎城走在最前面,兒子楊拯中雙手捧著母親的骨灰盒跟在後面。當楊拯中正要進入臥室時,特務從他身後下手,匕首刺進了楊拯中的腰間,他一聲慘叫……

楊虎城猛一回頭,還未來得及看清自己兒子被刺的慘狀,楊拯中就被劊子手的利刃殺害了。爾後,楊虎城、宋綺雲夫婦也一同被害。一時血流滿階,慘不忍睹。兇手們把楊虎城父子的遺體掩埋在戴公祠的花壇裡。對楊虎城的迫害,是周養浩無法抹去的汙點,亦被世人唾棄。

寫到這,不得不再回頭說說周養浩任息烽集中營主任的事。息烽集中營是一所可容幾百人的國民黨軍統設立的秘密監獄,專門用作囚禁中共黨員、進步人士和違反軍統紀律的軍統特務分子。車耀先、羅世文、張蔚林、張露萍等革命人士都在這裡囚禁過。人們只要關在這裡兩三年,便被折磨得連走半里路都不能堅持,就連軍統特務們談到這個監獄都不寒而慄,對革命人士的迫害就可想而知了。

周養浩來之前的息烽監獄,犯人每天只有一個小時的放風時間,其餘時間除了過堂,就是在牢裡蹲著,生活極為困苦。周養浩認為不能讓犯人天天這麼待著,於是改革“獄政”,成立生產機構,讓每名犯人必須參加勞動。他將犯人分成兩類:一類是服從管理、能在工廠幹活的犯人,稱為“修養人”,他們工作時計件報酬,並可在規定的時間和區域內自由活動;另一類犯人主要是地下黨和一些重刑犯,他們多數是不服從管理的,仍然像以前一樣整日被關在大牢裡。

周養浩借“獄政革新”,讓“修養人”從事生產勞動,實際上是牟取暴利的一種手段。當然這些看上去還是仁慈的,找到的息烽監獄的史料上記載過,在集中營辦公樓門上有一幅楹聯:“養天地正氣,浩清白家風”。其中兩聯的頭一個字,是他的名字。看起來是風雅的表白,其實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還在院牆上寫下了一些攻心的標語。如“成功失敗,穩操我手”;“天堂地獄,唯人自擇”;“迷津無邊,回頭是岸,寧靜、忍耐、毋怨、毋尤”等。但是,罪惡的事實撕開了他的偽面孔。

在息烽集中營最恐怖的地方要算“貓洞”,這是一個設在天然溶洞內的刑訊室,是對革命志士刑訊逼供的秘密地方。由於該洞深藏不露、陰冷潮溼、陰森恐怖,受刑者即使發出嘶心裂肺的叫聲,外面也很難聽到。至於今天看來還讓人生畏的刑具,更是種類多多,慘無人道。有老虎凳、十指訂釘、批麻戴孝(先將全身打得皮開肉綻,然後在傷口處貼滿強力膠布,再撕拉開)、水火交攻(用開水燙、鐵火燒)、灌辣椒水、電刑等。至於一般的鐐銬、毒打就司空見慣了。

這些罪惡在1946年息烽集中營撤銷時,軍統為掩蓋他們的殘忍,將“貓洞”填埋了。解放後當地政府進行了部分發掘,才發現了很多戴著鎖鐐的白骨,還有一部分白骨至今仍然掩埋在血跡斑斑的土壤裡……

春意的夜晚,涼意還是瀉了一地,攤開所有白紙,上面寫滿的是無數的日子,當我假裝淡然地去寫,去閱讀,千言萬語,無法出聲。歷史沒有對錯,和愛無關,和恨無關,錯的是歷史裡殘忍的人,這也會讓你悄然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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