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竹马我向他表明心迹,那天他却对我说:以后我们就是兄妹

爱慕竹马我向他表明心迹,那天他却对我说:以后我们就是兄妹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 梅夏尔 | 禁止转载

楔子

我跌坐在大殿冰冷的石板上望着他留下的一纸素笺,那飘然秀丽的字迹分明是他亲笔所书,然而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刻在我的心上。

“给朕派人去追——”我几乎是咬着牙站起来,说不清是嫉恨还是难过,“不,朕亲自去追。”

崔宫人一下子跪在地上抱住我的双腿,声音发颤,“陛下方才登基半年,根基不稳,切不可因儿女私情荒废朝政啊,请陛下三思啊!裴将军,就由他去吧……”

我怒极突然将桌案上的茶盏摔到地上,一片青花瓷碎片从地上反弹到崔宫人额头上,划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他垂着头不敢去拭,仍是跪在原地死死抱住我不放。

我微闭双眼,遏制住即将流下的眼泪,“朕是女帝又如何?眼睁睁看着他带着蓝朱双宿双栖,却连亲自去追都不能。”

终有一日我君临天下,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我。

带着他最爱的女人,离开他的女皇。

1

我在长乐宫第一次见到裴文行,是在一个黄昏。

我的皇父牵着他的手从宫门缓缓步入,落日的余晖融在他们二人身上,头顶绽放的杏花落在他们二人身上,美如画卷,这一幕牢牢刻在我心中很多年。

皇父含笑向我招手,“他以后就是你的宫人了。”

他穿着宽大的宫服,颀长的影子将我小小的身子全数笼罩在内,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我撞进他漆黑而深沉的眸子里,听到他和煦的声音宛如春风拂面,“奴才裴文行参见殿下。”

从那之后他便整日跟着我伺候,他虽待我恭谨有礼,饮食起居都小心伺候,我却总感觉他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疏离。

南姜以女子为尊,虽男女皆可为官,但皇位历来由女子继承。是以宫人并不用净身,等到公主们成人,还会挑选合适年龄的宫人们教导人事。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是皇父替我挑选的宫人,因为害羞才会如此。

直到我十二岁那年,他领着七八个宫人鱼贯来到我身旁,用恭敬而温和的语气问:“殿下如今已成人,还请殿下挑选侍寝宫人。”

我脸色有些僵地愣在原地,一言不发,心中怒意却莫名乱窜,他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犹豫道:“殿下……可是都不喜欢吗?”

我挥手命那些宫人退出去,目光里却有说不出的怒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愣了一下,跪在地上,“还请殿下明示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奴才再去挑选,又或者……”

“闭嘴。”我打断他的话,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他眼中并无丝毫惊惧,只是淡淡地看着我,于是我说,“本宫喜欢你这样的。”

他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整个身子仿佛猛地一颤,立刻跪在地上,惶恐道:“请殿下恕罪,奴才身份低微,不配服侍殿下。”

自他入宫以来,大多时候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像如今这样竟透出恐慌还是第一次。我盯着他看了许久,感觉自己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最终道:“罢了,你去吧。”

2

皇父似是知晓了这件事,将我叫到身边,爱怜地摸着我的头,“珺央,我一直没有把你当成小孩子,如今有些事应该告诉你——裴文行的将来不在后宫这一片天地里,在朝堂上。”顿了顿,他看着我说,“他是付太傅的儿子。”

我惊愕,却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问:“十五年前因谋反被处死的付太傅?”

皇父眼里闪过一抹悲哀,旋即恢复如常,“是,当年太傅一家满门被灭,太傅是我的授业恩师,我拼尽全力却只救下了他最小的儿子并养在宫外,如今要他入宫在你身边辅佐你……”他望着我,“皇儿,你一定能登上帝位的,到时候你要为太傅平反,他也会是你的能臣。”

我全身一震,久久不敢相信——是了,他这样的出身,怎么会甘心居于后宫?

“可是……”我声音有些发颤,“我并不是皇太女。”

皇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你早晚会是的。”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皇父的宫殿。他有这样的自信,他是女帝最宠爱的侧夫,连皇父见到他还要退让三分,可是裴文行……他背负着这样的压力,注定不会甘心居于后宫。

我回到寝宫喝了几杯酒,渐渐地有些眩晕,裴文行过来扶我,耐心道:“殿下请歇息吧。”

我侧目盯着他,忽地一笑,“难怪你不肯。”

他伸手过来扶我,“殿下醉了。”我任由他扶着我到床榻,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却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他防备不及一下子压到了我的身上,急声道,“殿下。”

我忍不住吻上他的唇。

他似是全身一抖,猛地推开我,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时天色已大亮,我望着恭谨地站在我床头面色如常的裴文行,怀疑昨夜是自己做了个梦。

我惊疑地望着他道:“我昨夜……”

“昨夜?”他声音平静,“昨夜殿下喝醉了,睡得很安稳。”

我与他之间一切如常,只是不知是否因为得不到的缘故,我的目光反而愈加容易追着他的背影。只是这短暂的爱恋,很快便被宫内燃起的一把火烧得体无完肤。

这个冬天皇太女忽然病重,女帝和皇夫均心急如焚,太医禀告有人行巫蛊之术,查来查去竟查到皇父这里。

我被禁足在宫殿焦急万分,几次想闯出去,都是裴文行死死拦住我,语重心长道:“殿下,此时万万不可莽撞,要知道温侧夫唯一的希望就只有你了。”

我呆呆地坐在殿内,最后只等到一道旨意,将我贬谪至南阳,封号南阳王,非诏不得入帝都,甚至不能见皇父最后一面。

裴文行替我打点好一切,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打点的,迈出宫门的那一刻他担忧地望着我,“殿下……”

我头一回在他的目光里撞见真实的担忧,可我却丝毫没有心思回应,只是迈上马车,只觉得今生今世,再也无望。

3

他随我来到南阳,与我一同住进简陋的茅草屋内,同行的宫人均趁机逃走,最后竟只剩了他在我身旁。

我终日颓废饮酒,他有一回终于看不下去夺过我的酒坛摔在地上,狠狠道:“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吗?当日我目睹全家满门被灭时不过四岁,却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杀,连哭都不能哭一声,殿下如今只不过是被贬谪就要放弃了吗?”

我望着他模糊不清的影子冷声道:“你凭什么管我?你怎么还不走?你不是不愿意的吗?”

他慢慢地伸手抱住了我,低声道:“殿下,我不会离开殿下的。”

多少痛楚和难过在这一刻迸发,我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我在他怀中哭得天昏地暗,撕心裂肺,“女帝她怎么忍心?她明明那样喜欢皇父,我现在都还记得她亲手为皇父梳发的模样,她怎么忍心——”

悲痛从肺腑中散出来之后,我终于感觉自己好了许多。

他不知从哪里找来《国策》这样的书令我学习,还亲自教了我许多治国策略。我终于知晓为何那时皇父说他的将来在朝堂之上,原来他已为此准备了十几年,只是以前一直有意藏拙而已。

南阳的冬日尤其湿冷,炭火不足,我瑟缩在茅草床上盖着单薄的棉被,他只缩在角落里披着破烂的冬衣睡觉。结果我很快因为不适应这样苦寒的天气得了伤寒,病中仍旧冷得瑟瑟发抖。

他终于将我整个身子牢牢地裹在怀里,声音里透着一丝狠绝,仿佛立誓一般,“你不能死,你还要登上帝位,你是我的女皇,你不能死。”

他温热的身体终于将我暖过来,我睁开双眸只觉得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只看到他欣喜地望着我,“殿下!”

我的鼻子有点酸,想当年皇父权倾后宫,人人将我捧在掌心里,只有他对我唯恐避之不及,如今落难,也只有他一直在我身边。我不禁往他怀中靠了靠,用沙哑的声音道:“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微微一怔,似是下意识地想推开我,然而他动了动嘴角,最终什么都没什么,只一动不动任由我抱着。

病终于痊愈了,我踏出门只觉得连空气都清新几分,他却忽地俯首深跪,“殿下日前病重,奴才僭越了。”我的心微微一凉,听到他继续说,“请殿下废掉奴才宫人身份,奴才愿以幕僚之名辅佐殿下。”

我松了一口气,“那是自然,皇父令你入宫本来也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多谢殿下。”他一拜,接着道,“如殿下不弃,请殿下与我以兄妹相称。”

我冷眼望着他,听他道,“草民与殿下二人日日相对,虽光明正大但人言可畏,难保将来不会有人以此做文章,还请殿下应允。”

“光明正大?”我俯身扶他起来,他眼中目光坚定,似是早就有此想法。

我轻笑道:“是光明正大。”我背过身去,语气淡淡,“以前尚且不能强求你,如今我落魄至此,哪里还敢痴心妄想?你要以兄妹相称便以兄妹相称吧。”

“谢殿下。”他长吁一口气,接着道,“殿下请不要心灰意冷,草民的父亲当年留有一支军队,这些年一直与草民暗中有联络。”他定定道,“我们只等一个机会。”

4

那之后他便忙碌起来,夜里偶尔会有探子前来寻他商讨事情,他也不刻意避开我,直到有一日他蹙眉望着我,道:“我有要事需去帝都一趟,最晚三个月一定回来。”

自贬谪后他从未离开过我,我不免有些害怕,他温和道:“殿下放心,我在周围暗地留了几个人保护殿下。”

他又买了个婆子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再三嘱咐之后方骑马离去。

谁也不曾料想机会来得这样快,三个月后南姜发生暴乱,因一直不满女帝暴政的部落揭竿而起,一路打到南阳。

照顾我的婆子早趁机卷了包袱逃走,我为了等他不敢离开,暴民打来,我听到屋外短兵相接的声音,只好瑟瑟发抖地躲在床下,没过多久便有两个暴民破门而入,一下子将我拎出来按在床上。我一脚踢向其中一人的脸,那人怒极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裴文行终于回来,一剑杀了那两人,猛地将我搂在怀里。

“我回来晚了,殿下。”

我惊魂未定地任由他抱着,只看到他剑尖落下一颗颗血珠,滴到地上化成一摊血迹。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之所以那时离开,是为了一个叫蓝朱的女子。

裴文行集结了军队的人马,借我皇女的身份网罗了一大帮人,打着“除暴政”的口号一路征战,几乎战无不胜。随后来投奔的人越来越多,终于在第四年,我们打到了长江,只等着渡江称帝。

然而就是在这关键的决战时刻,他忽然离去,只留下一封信说会在三日后回来。

流言却很快传遍军营,说裴文行临阵倒戈,已经投入女帝麾下。我被几位将领在帐内逼着询问,女帝又趁机反攻,一时军心溃散,直至第四日裴文行又骑一匹白马出现在战场上,方才解了困局。

我第一次见到了蓝朱,是在他的马背上。

那时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身后那一抹倩影极其靓丽,刺得我几乎睁不开双眼。他来到我面前翻身下马,跪地道:“臣擅离职守,特来请罪。”顿了顿他道,“蓝朱一直在帝都为我刺探情报,我不能不顾她的安危。”

我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状,怒不可遏,望了一眼仍在马背上的美人,怒道:“来人,给我打,不论死活!”

蓝朱想开口却被裴文行用眼神制止,他挺直了脊背跪在地上,生生受了几军棍之后,我蓦然道:“住手!”

我一下子来到他身旁探了探他的脉息,又气又急,“你受了内伤怎么不说?”

他小口吞下一口血,温声注视着我道:“只是一点小伤,殿下不要担心。”

我刚还想说什么,却感觉一阵眩晕,整个身子如纸片一般倒下,最后听到的是他惊呼的声音。

昏昏沉沉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他满含血丝的双眼,他握住我的左手,几乎是哑着嗓子道:“你终于醒了。”

我几乎疑心他快要哭出来,然而很快他便恢复平静,淡淡道:“是我不好,竟让军内混入细作对你下毒。不过殿下放心,毒已经解了,我也已经准备好了反攻,女帝带给你的伤害我必定十倍奉还。”

我点头之时目光掠过他手腕,那里竟绑着绷带,于是嘱咐他:“你要小心。”他微微一笑颔首。

我便在军营内养身子,等他为我打下这片江山,然后登基。

这一仗血染长江,浮尸数万,女帝自尽,我终于登基成为女帝,第一件事便是为付太傅平反。

那夜大殿空空,我与裴文行站在皇位前,他一双温暖的眸子望着我,“这些年的心愿终究达成,陛下也真的坐拥天下了。”

我踱步到他身旁,低声道:“这都是你的功劳。”

我忍不住握住他的手,他不动声色地避开,垂着眸子道:“陛下,”顿了顿,道,“臣是陛下的兄长。”

我心中酸涩,却仍旧忍不住想勉力一搏,“你还是不愿,朕待你的心始终如一,未曾改变分毫。”

他淡淡地望着我,坚定道:“臣见惯后宫中的伎俩,又亲眼所见当年温皇侧夫之事,此生不愿卷入后宫,还望陛下恕罪。”我早料到会是这个结局,却仍旧忍不住内心一沉,又听他道,“况且,有件事臣一直没有告诉陛下——”他目光中闪过微弱的不忍,然而他最终道,“蓝朱,曾是臣指腹为婚的妻子。”

原来当年蓝家与何家关系密切,在付太傅满门被灭之后亦遭到清洗,蓝朱流落到烟花之地,裴文行找到她之后,她便一直暗地帮他打探帝都的消息。

仿佛如遭轰雷掣电,我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他似是望了我一眼,行礼后便转身离开,只是在踏出门的那一刻又回头道:“陛下,天色已晚,请陛下保重。”

我没有想到,那会是他离开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5

许是怕功高震主,许是怕我强迫他入后宫,又许是他仅仅想跟心爱的女子一起度过简单的岁月,他毫不犹豫地带着她离开了。

连告别的机会都不曾给我。

我不能去追,因为我要以天下为重;我不能反对,因为朝堂上众人对此赞赏有加。我只能暗地里派人一遍又一遍地在大江南北寻觅他的踪迹,企图能找到他。

然而有一日微服私访时我遇到了马夫何彦,他长得瘦弱而干净,牵马时侧脸的弧度几乎与裴文行一模一样,我不顾群臣反对,将他纳入了后宫,成为我第一个侧夫。

他身份卑微,即便入宫,也过得如履薄冰,每日小心翼翼地伺候我,有时一晃神,我会以为自己仍住在那年的长乐宫中,照顾我的还是裴文行。只是裴文行从来不曾有过小心翼翼的模样,他从来都是——未曾将我放入眼中。

三年时光一晃而过,朝堂渐渐趋于平稳,我有更多的人和时间来寻找裴文行。终于有一日在一个雪夜,我靠在何彦的左肩上沉迷地望着他的侧脸时,崔宫人进来禀告,在琅琊寻到了蓝朱。

我猛地翻身下床,何彦紧紧扯住我的衣袖,“陛下三思啊,陛下安危事关社稷……”我不耐烦地甩开他,带着一队禁军连夜出城赶去琅琊,我却并没有见到裴文行,只见到了风韵犹存的蓝朱。

她住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周围有人留守护卫,又有人伺候,这像极了当年裴文行的手笔。我冷冷望着跪在地上的她,威严道:“裴文行呢?”

她却并不害怕,只是从容不迫道:“我不知道。”

我冷笑一声,陡然一脚踢在她膝盖上,“跪下!”我狠狠拽着她的头发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怒道,“我再问你一遍,裴文行在哪儿?”

她目光里有一种恨意,盯着我凉凉笑道:“陛下如此聪慧,怎么不会明白你之所以找不到他,只是因为他不让你找到而已。陛下千里迢迢赶来琅琊郡不过是为了见他,只是可惜……”我的脸色越来越愤怒,她声音里却透出一丝愉悦,“可惜了,陛下,他根本不喜欢你。”

我猛地扇了她一巴掌。

“他喜不喜欢朕不要紧,要紧的是朕既然要得到他,就必定能得到他。”我捏着她的脸,“朕倒要看看,他是连未婚妻的死活都不顾了么?”

我将蓝朱押入天牢,只待三月后问斩,告示贴满了南姜上下,逼迫裴文行现身。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为何要这样做,我心里想的,不过是见他一面而已。

这日起床何彦正在为我梳头,崔宫人忽地急急禀告:“裴将军回来了。”

我手中的胭脂盒“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光着脚散着头发站起来,道:“快宣进来——”

我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仿佛都要跳出来,在袖中慢慢握紧自己的手,何彦缓缓走到我身边道:“陛下不用这样紧张。”说话之间,我已经看到裴文行掀开帘幕缓缓进来。

他一袭黑衣,长发似是因风尘仆仆地赶路有些四散开来,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无奈的笑容,他抬起头来,双眼望着我,轻轻喊了一声:“陛下。”

只这两个字,便足以令我沉沦。

我眼中已含了眼泪,所有的难过与恨意似乎都在他说出“陛下”那两个字时全数瓦解。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身侧的何彦,笑了一笑,“恭喜陛下觅得佳人。”

我既难过又尴尬,挥手让何彦退下,在何彦越过裴文行时他神色忽地一惊,猛地抬头看向我,待何彦出去,他才微闭了双眼,道:“陛下这是何苦?”

我凝视着他道:“若我能控制自己,也不愿意如此。我抓蓝朱不过是想要你回来,但如今你为她回来,我却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他一言不发地望着我,我终于道:“你是来求我放过蓝朱的吧?”

“蓝朱是无辜的。”他有些无奈,“你与我的事,不要牵扯她进来。”

“我偏要牵扯。”我光着脚走到他面前,“若不牵扯她,难道你肯回来吗?”我双手摸着他的面庞,眼泪却忍不住汹涌而出,“这么些年来我费尽心思,只不过是想要你回来而已,我不过是想再见你一面,你为什么躲我躲得那么远?你就这样讨厌我吗?”

他面上浮起无奈的笑容,低声道:“陛下……”

我猛地抱住了他,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你当年在草庐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我紧紧抱着他,声音却是冷的,“当我的皇夫,或者——我杀了蓝朱。”(原题:《君非良人》,作者: 梅夏尔。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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