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第一任校長的2弟子:一個是改革家皇帝,另一個是中共創始人

中日甲午戰爭失敗後,國家與民族的危機空前嚴重,帝國主義列強瓜分中國日甚一日,不甘心做亡國之君的光緒皇帝在康有為、梁啟超等維新派的影響與支持下試圖進行改革以竭力挽救行將就木的大清王朝。1920年8月,陳獨秀等人在上海魚陽裡2號開會決定成立中國共產黨,會議推舉陳獨秀擔任第一任書記,陳獨秀也由此成為中國共產黨的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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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皇帝和陳獨秀,一個是竭力維護封建專制的改革皇帝,一個是致力於推翻封建專制的革命家,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一起的人卻有著一個共同點:以自己的方式推動著中國歷史的發展。造就了這兩個“志不同、道不合”的歷史人物這一共同點的人便是他們的老師:中國近代師表、北大第一任校長孫家鼐,也就是說光緒皇帝和陳獨秀是同門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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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鼐出身於在科舉史上留下了“一門三進士,五子四登科”佳話的安徽壽州孫家,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的孫家鼐不負眾望,於1859年開春的乙未科會試中過關斬將高中狀元。走上仕途的孫家鼐一路平步青雲,從湖北學政到翰林院侍讀再到順天府尹、官書局事務大臣、吏部尚書,而這一切除了得益於他高超的政治智慧外,還因為他是同治、光緒的兩代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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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帝先後有多位老師,可他們也跟著這位不幸的皇帝一樣難逃劫難:夏同善出為學政薨於外,孫詒經以失旨出書房,翁同酥以罪去。唯有孫家鼐一直陪伴著光緒,他向光緒灌輸變法思想,所重在裕民生、通民隱,採西法以興實業。戊戌變法夭折後,慈禧議欲廢光緒另立新君,關鍵時刻群臣啞無一眼,只有孫家鼐冒殺頭之罪說“不”,並主動辭職回鄉,以示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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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3月,孫家鼐回到家鄉後將八公山深處的孫家花園修葺一新開辦子弟學堂,壽州城鄉前往報考的學子絡繹不絕。當時陳獨秀與妻子高曉嵐回霍邱省親之際聽聞孫家鼐在開班收徒,當即前往報考,孫家鼐見他志向遠大破格將其錄取。陳獨秀因此有幸與孫毓筠、孫多森以及柏文蔚、張之屏、袁家聲等十幾人成為孫家鼐為期數個月的關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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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6月,八國聯軍侵略中國;8月16日,慈禧太后裹挾光緒皇帝落荒逃往西安,史稱“庚子西狩”。孫家鼐聞訊後日夜牽掛著皇帝的安危,他意識到國難當前自己豈能再閉門教書?於是他決定再度出山,輾轉趕西安就任禮部尚書。1908年11月14日,光緒帝暴斃。次年,孫家鼐因哀悼光緒帝而病倒,不久去世,享年83歲,諡號文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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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鼐去世後,讓他在九泉之下感到欣慰的是他的弟子們相繼加入了反清組織嶽王會或同盟會,走上了推翻帝制、創建共和的革命道路。1918年陳獨秀應北大校長蔡元培之邀走進了老師孫家鼐創辦的京師大學堂(北京大學的前身),擔任北大文科學長,成為新文化運動的旗手。1923年冬,孫家鼐的家鄉壽縣小甸集成立了安徽省第一個中共地下黨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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