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陽寺廟“四寶”:凌雲殿“花鬥”有歷史

莆陽寺廟“四寶”:凌雲殿“花鬥”有歷史

莆陽寺廟“四寶”:凌雲殿“花鬥”有歷史

莆陽寺廟“四寶”:凌雲殿“花鬥”有歷史

莆陽寺廟“四寶”:凌雲殿“花鬥”有歷史

□鄭銀華

凌雲殿位於壺公山南面山腰,是莆田境內主祀玉皇大帝最主要的宮殿,唐時由妙應禪師創建,初名“靈雲巖精舍”。明嘉靖年間,兵部侍郎鄭嶽舍守墓茅舍募資重建,並於嘉靖六年(1527)上表朝廷,賜匾“凌雲靈霄殿”,簡稱凌雲殿。

鄭嶽,字汝華,號山齋,明憲宗成化四年(1468)生於新度鎮蒲坂村,明弘治六年(1493)進士,歷官戶部主事、廣東按察司副使、江西按察使、兵部侍郎等。他升任江西按察使時不畏權勢,揭發寧王陰謀造反劣跡,遭誣陷入獄。寧王武裝叛亂失敗後,鄭嶽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再度巡撫江西。由於他處理寧王叛亂平定後的善後事宜有功,並向皇帝“四上疏,皆切時政”。嘉靖皇帝提拔他為兵部侍郎,並把外國進貢的花觚(俗稱花鬥)賜予他。他就把御賜的“凌雲靈霄殿”匾額和花觚一併送到凌雲殿,御賜花觚便成為凌雲殿鎮殿之寶。鄉人為了紀念鄭嶽的功績,在凌雲殿右側修建了鄭嶽祠堂。上世紀九十年代,祠堂中還供奉著鄭嶽的畫像和一些名人的題字石刻。

傳說嘉靖四十年(1561),倭寇侵犯莆田時,有一夥倭寇探知凌雲殿鎮殿花觚後,秘密潛入壺公山,企圖盜寶。壺公山周邊的民眾聞訊後,自發組織起來,鳴鑼為號,高喊“凌雲刮鬥了”,眾志成城匯聚壺公山,高舉抗倭大旗,翻遍壺公山每一個角落,全殲企圖盜寶的倭寇。這就是莆田歷史上有名的“凌雲刮鬥”事件。後來“刮鬥”兩字也成為莆田比喻“壞事了”“碰到危險了”的方言俗語。

1912年6月,黃濂也是以“凌雲刮鬥”為信號,把界外三十六鄉貧苦民眾彙集在壺公山凌雲殿揭竿起義,吹響了打倒北洋軍閥的號角。黃濂起義失敗後,凌雲殿也慘遭劫難,鎮殿之寶御賜“花鬥”也不翼而飛,但“刮鬥”兩字卻依然銘刻在莆田民眾心中。

善慶堂佛罄故事多

善慶堂原名善罄堂,位於壺公山腳下善鄉村(原前張書院南鄰)。傳說是宋高僧佛印雲遊到莆陽掛單駐杖的寺廟。

佛印,法名了元,字覺老,號佛印,好雲遊,喜花草,俗稱“香花僧”。他與蘇東坡、黃庭堅是摯友,經常一起飲酒詠詩作對,以偈語對句著稱。民間流傳許多他們之間交往的逸聞趣事。

蘇東坡有一股傲氣,時不時想戲弄佛印,但總是敗在佛印之下。一天,蘇東坡與佛印對面打坐,蘇東坡對佛印說:“以大師慧眼看吾乃何物?”佛印說:“貧僧眼中,施主乃我佛如來金身。”蘇東坡聽朋友說自己是佛,自然很高興。他看了看佛印,卻想打趣他一下,笑曰:“然吾觀之,大師乃牛屎一堆。”佛印聽後也不生氣,只是說:“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見萬物皆是佛,心中是牛屎,所見皆化為牛屎。”一天,蘇東坡帶著蘇小妹邀佛印乘船沿河遊覽,蘇東坡有心捉弄佛印,見河邊一條狗在啃骨頭,便說道:“狗啃河上(和尚)骨。”佛印聽後將蘇東坡題詩的蒲扇往水裡一扔,隨即答道:“水漂東波詩(屍)。”蘇小妹也捉弄他,說:“和尚撐船,篙打江心羅漢。”佛印答曰:“佳人汲水,繩牽井底觀音。”蘇小妹又笑著說:“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佛印聽後笑著說:“女卑為婢,女又可稱奴。”一下把蘇小妹氣得不輕。傳說黃庭堅來莆陽時也特地到善慶堂拜見佛印,兩個好友一見面又互相戲弄開。佛印說:“無事在心惟極樂。”黃庭堅答:“有功於世不虛生。”佛印說:“方丈四方方四丈,南北東西。”黃庭堅答:“試場三試試三場,經賦論策。”黃庭堅又說:“生死只當風吹帽,無懼無恐平常心。”佛印聽後笑著回答:“風吹光頭本無帽,不念生死何有心。”

佛印帶著師傳佛罄雲遊到莆陽,在壺公山腳下前張書院南鄰掛單駐杖後,一邊修身養性、唸佛參禪,一邊收徒授業,還經常為前張書院的學子們解讀佛經哲理,讓學子們受益匪淺。他以罄為引,講經說道。每天清晨,學子們一聽到悠揚的罄聲,就會披衣奮起,跟著他做早課。

“晨罄梵音縈耳鼓,夏營法雨沁心房。”為了紀念善暹禪師傳罄之恩,佛印把他駐杖講經的佛堂命名為“善罄堂”。後人按諧音寫成了“善慶堂”。“一聲清罄消眾慮,不須更羨蓬萊仙。”佛印這種以罄為引,邊修行邊詠詩作對、讀書做學問的方式對俗家子弟影響很大。所以許多讀書人或大戶人家都建起了既可修身養性又可讀書授業做學問的小佛堂。一時間這樣的佛堂在興化大地不斷湧現,迅速發展起來。這些佛堂都以善慶堂的善為首,如善明堂、善現堂、善玉堂hellip;hellip;影響波及福清、長樂、泉州等地。由於佛印喜歡種植花草用於治病,所以他在寺院周邊遍植花草,春暖花開時,花香飄溢,因此世人稱他為“香花僧”。由於佛印重佛理,輕戒律,不提倡剃度受戒,所以一直得到俗家弟子的青睞和推崇,信眾愈來愈多,影響愈來愈廣。世人把這些庵堂和信眾稱為佛門“香花”宗,他們尊佛印為祖師,尊善慶堂為開山祖廟。他們以罄為引,誦經唸佛,修身養性,做道場,辦佛事,有的是在家帶髮修行。他們稱呼當家不叫方丈、住持,而是稱“空空”“傳燈”等。據說這些都與佛印的偈語有關。

民國時期,鄉紳鄭仲武把前張書院改成善鄉學堂後,募資對善慶堂加以修繕,並進行擴建,用它開辦女子讀書班。抗戰時期,國民黨元老於右任的女兒為避戰亂來莆,曾居住在善慶堂併為女子讀書班講課。解放後,善慶堂改為善鄉實驗小學校長室和膳廳,佛像移到善鄉林氏祠堂。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前,善慶堂周邊圍牆和廳堂四周還留有佛印、張琴、于右任等許多名人的題字石刻,其中還有一塊關於佛印打井汲水治瘟疫和用花草治病的介紹。井邊上還有一塊直徑一米多的大石槽,據說是佛印當時泡藥用的。由於歷史變遷,善慶堂幾經遷移,石刻、石槽早已不知所蹤,佛罄也不知去向,但“罄”字做為莆田方言副詞卻在周邊流行,如“很好——罄好”“很大——罄大”,這就是民間常說的“前張罄”。

在廣大信眾的大力支持下,善現堂第三代傳燈普從率眾四處化緣募資在壺公山山坳中重建,必將繼承佛印宗風,再顯佛國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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