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小河的夏天》: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西小河的夏天》: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十岁出头男孩,最为调皮、捣蛋却又不失童趣。1998年的夏天,阳光有些刺眼,法国世界杯尚未开始,罗纳尔多、巴乔、皮耶罗、齐达内等人,还没有上演他们的传奇。绍兴,80后顾晓阳的家。城西有条河,从台门到学校,要比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远得多。小男孩喜欢踢球,爸爸不太认可,即便他是本校的教导主任,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约就是新来了一个实习老师。女老师,教英语,好像与别的老师还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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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还是那条河、青石板和台门没有丝毫变化、粉墙黛瓦依然寻常,但是一切似乎都在世界杯即将来临之时改变了。父母、老师、邻居大爷和足球,两两之间有了新的陌生,顾晓阳人生的烦恼,也就比《一一》晚了两三年。成长是缓慢的,绝大多数比河水流淌的更慢,偶尔却又迅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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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怡玫编剧、周全导演的《西小河的夏天》,是一部基于导演身为80后自身童年回忆的成长电影。说到本片中的成长,关系到三代人。《夏天》里有三个不同时代的男性角色,10多岁的顾晓阳、三四十岁之间的顾建华、70岁左右的郑大爷,他们都要直接面对属于自己和同龄人的成长问题。每个人都和同龄人有着大同小异的难题,最难的还是属于自己的那点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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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梓杉饰演的小男孩顾晓阳,是成长主题的正主儿,正是他略带野蛮却又虎虎有生气的小探索精神,也让张颂文饰演的父亲顾建华(同校的教导主任)和谭卓饰演的母亲杨惠芳(越剧团当家花旦,已经报送梅花奖)在人到中年时也必须反顾自身。顾晓阳一家在绍兴老台门中,显然是新来者,与台门之中的土著并没有什么往来。直到1998年世界杯之前,顾晓阳才在玩足球的时候,与顾宝明饰演的隔壁郑大爷开始慢慢熟络起来,打开了老人家沉寂难受的心扉,不仅仅是人到老年的悲哀,更有对奉献了青春和一生的老工厂衰败的慨叹,更有对小孙子意外离世的悲苦怀念。一老一少,借着足球的媒介,亲切起来,顾晓阳对于父母的怨气,也在颠扑的足球中得以缓解,而郑大爷则担负起隔代亲的传统,消失在人间的孙子似乎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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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搅乱一河水的是新来的老师,董晴饰演的沈秀娟,大约是师范或师专生,有着较为小资的生活追求,更带来比较新颖的教学方式,打破了沉闷的小学校的教条。这股气息,师生们有些恍惚,尤其是顾晓阳和他的爸爸。顾晓阳对于沈老师的情感状态,在好奇、亲近、排斥等种种时态中变化,当然取决于他眼中的“事态”。顾晓阳的沉默和敏感,本来就是系于一身,而最终令这暧昧的复杂局面有了结果,更是因为意外的细雨一身。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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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终究过去,世界杯也有了新冠军,小朋友要升级,西小河继续流淌,实习老师换了学校入职,而郑大爷到深圳去了,他的新孙子即将诞生,每个人都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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