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南非華工吃豬狗不如的飯食,常遭種種酷刑

晚清時期,因為國內人多地少、經濟凋敝、人販子誘騙等原因,華工大規模前往南非礦區打工謀生。

出國的華工都會簽訂一份用工協議《做工章程》,其伙食在其中有明確規定:“工人住所柴水及日用糧食、醫費等,俱歸東家供給。”

具體來說,每人每天的伙食包括:米要二磅半(1.13公斤),鹹魚鮮魚或肉六個盎司(0.17公斤),菜蔬三個盎司,茶葉半個盎司,生油兩個盎司。

華工剛到達南非時,飲食待遇不錯。晚清華僑謝子修曾言:“初時各華工火食供給頗優,蓋欲使各家信回華,聞者向風而至,計良得也。”

晚清南非華工吃豬狗不如的飯食,常遭種種酷刑

因為傳言在南非做工待遇很好,於是更多中國人冒著死於途中的危險,紛紛到國外做工。英國人菲利普斯說:“關於苦力們所需的茶與飯,其分量不受限制,食肉的配給量亦適當充分。本人曾聽到兩位苦力的談話,其中一位說:‘我們在這裡的生活很好,每天都吃白米飯。’”

如若單憑這些記載,我們會認為華工在礦區生活得很好。實際上,這只是在華工不足以滿足金礦勞動力需求之時,吸引華工的一種宣傳手段。等到招募的華工足夠了,他們的飲食質量就大大下降。

謝子修在《遊歷南非洲記》中談到,“及餘到後,見各工火食每況愈下,遂不忍緘默,面求礦主懇其給足,各工火食勿使欠缺。礦主謂:礦務未有起色,該工等又甚怠惰,將減至極底程度,為搏節計,汝何言言。”

礦主以種種理由剋扣工人伙食。

晚清南非華工吃豬狗不如的飯食,常遭種種酷刑

此外,礦主們吃午飯來回要走幾千級階梯、需時太多為由,將華工的午飯改為每人給麵包一枚,但因“此麵包以最粗粟為之,殊難下嚥,工人多棄而不食。”

華工每日的飲食變成了什麼樣呢?“至於每餐蔬菜肉食,其磅重雖僅照章程發給,惟肉食之類若除去筋骨,蔬菜之類去其泥皮及腐爛者,實得有限,己不敷食。……蔬菜中有最粗之豆,雖煮至糜爛,亦極難入口,然工人舍此則無,亦惟強食而已。”

華工在南非金礦基本上被視作奴隸,英國的《泰晤士報》甚至稱華工是“活著的機器”。南非政府頒佈華工管理條例,該條例對南非境內的華工有許多限制,如華工不得隨便離開工作地點,不得擔任熟練技工,契約期滿必須回國等。

晚清南非華工吃豬狗不如的飯食,常遭種種酷刑

最慘無人道的,是對華工實施各種私刑,如鞭刑、吊辮、吊腕、拷手等。所謂“鞭刑”即用一條犀牛皮鞭鞭打工人臀部,即使見血也不停止,只有打完規定的次數才會停止。這種刑罰成為懲罰華工的主要方式之一。後來德蘭士瓦政府宣佈,只要中國人觸犯礦規就可以鞭打。由此,在礦區鞭打華工更加肆無忌悼。

另一種酷刑是“吊腕”。用一根細繩紮在華工的左腕上,然後把繩子系在離地九英尺的木樑上一隻鐵環裡。那根短繩繃得很緊,那人的左臂舉到和地面垂直的地步兩隻腳尖才能捱到地面。他就這樣被懸掛兩個小時之久,在這期間,如果他不想用腳尖沾地,他的身體就會弔在空中搖來晃去。

晚清華工的遭遇,跟當時的國力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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