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們真的太年輕

那時候,我們真的太年輕

生活中,常常以為別人的幸福才是最好的幸福,一回頭,卻發現,自己曾經也如此幸福過,只是被細細密密的時光遮蓋了,矇蔽了心靈的窗口。

21歲那年,莫貝貝提著大包小包去武大報道。女生宿舍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土丘之上,莫貝貝身高一米五六,體重八十斤,拖著大大的行李箱上階梯,確實有些吃力。

  “來,我幫你。”一隻大手接過了莫貝貝的行李箱,“你是新來的吧。我已經大三了,以後有事儘管找我。”

  “嗯。”莫貝貝抬頭看看擁有那隻大手的男生,一米八一的身高,身材壯壯的,五官也算端正吧,“我叫莫貝貝,剛來,在音樂系。”

  “我叫林小樹,叫我小樹好了,是學校籃球隊的主力,還愛好健身。”林小樹的眼神掃過莫貝貝還算美麗的臉,有一種大男人主動保護弱女子的衝動。後來,兩人混熟了,在一起的時候也多了。

林小樹和莫貝貝戀愛了。

兩個人在校外租了房,常常甜蜜地在一起。當然一切開銷都算林肯肯的。林小樹說,是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樣子,要懂得照顧女人,不花女人的錢。

  林小樹的父母也支持他們的愛情,每月多給林小樹卡上多打兩千元。節假日,還多給一些旅遊經費。

  莫貝貝常說:“我們都是普通家庭的子女,花錢總得節約點。”

  林小樹笑了:“人家常說,摳門的男人沒有女人愛。什麼都能摳門,但愛情不能摳門啊。”

  記得莫貝貝生日那天,林小樹買了超級大蛋糕,請了籃球隊全體來慶祝。啤酒就喝了一千多元。回到出租屋,林小樹藉著酒勁,抱著莫貝貝說:“以後,我還要買大房子給你住呢。”

  莫貝貝一臉的幸福——有一個大方的男友真好,總能滿足一個女孩心底的虛榮。

林小樹從武大畢業後,去了深圳一家健身休閒中心當教練。也算是幹上了本行。工資一個月七八千,如果給人當私人教練,還有補助。莫貝貝兩地奔波,節假日總要和林肯肯窩在一起。兩人努力將愛情向未來延續。

  兩年後,莫貝貝也去了深圳,找到一份公司營銷助理的工作。雖然,新的工作和莫貝貝的專業一點也不對口,但為了林小樹,她寧願一切從頭開始學。因為工作緣故,莫貝貝隔三差五有應酬。而且應酬的都是一些大碗級別的人物,和公司銷售合同有關。

  莫貝貝不勝酒力,於是請林小樹出馬,和客商喝幾杯,客商一高興,啥合同都好說。林小樹身體素質好,酒量不錯,總能讓客商喝得盡興。請林小樹出馬搞定業務上的事情,莫貝貝算是精明之舉。但時間長了,莫貝貝就不願意了。究其因,原來,林小樹每次等客商走後,要返回酒店包廂,把牙籤、餐巾紙、未喝完的酒水、一些大盤的剩菜,統統打包帶回家。一次兩次,莫貝貝還可以理解,但每次都這樣,她就不願意了。都是大城市的人了,還像個農村老大媽進城喝酒一樣,不順手牽羊一點什麼,就感覺吃大虧了。

  莫貝貝曾阻止林小樹多次,但效果不大。林小樹口頭答應著,但行動不會答應。“你怎麼是這麼摳門的人,我大學時候真是瞎眼了。”莫貝貝終於忍無可忍,“你知道,你這樣做,多丟臉嗎。公司還以為我缺錢缺瘋了。”

  “也沒什麼吧。那些牙籤、餐巾紙都是沒有用過的,酒水不帶回家喝完,就是浪費。”林小樹解釋,“人家單位都倡導‘光盤行動’。我這不是積極響應嗎。”

  爭吵的次數多了,莫貝貝感覺很疲憊,出門應酬不再讓林小樹參加,都是自己親自陪客商喝酒,常常爛醉如泥回家。有時候,醉得不省人事,便在酒店開房睡了。

  愛情的裂痕,總是不經意就出現了,如果用盡全力去堵,反而把愛情堵沒了。林小樹和莫貝貝的愛情就是這樣,僅僅因為林肯肯的“摳門”,導致裂痕越來越大,直到無法挽回。和林小樹分手後,莫貝貝跳槽了,去了一家更大的公司做銷售顧問。很快還遇到了心中的白馬王子。

  只是,騎白馬來的王子,不一定都會真正愛上灰姑娘。莫貝貝的這段戀情,以被欺騙告終。對方其實早有女友,莫貝貝就是個備胎而已。

  莫貝貝和林小樹再見面,是在林小樹三十歲的生日會上。和林小樹要好的武大校友來了七八個,還有林小樹的父母也來了。

本來,莫貝貝是路過那家酒店門口,但被武大的校友看見了,硬拽著就進來了。莫貝貝從林小樹的父母那裡知道了一些事,原來在前幾年林小樹的父母已經退休了,工資也不高,林小樹畢業後出來工作才體會到賺錢不易,才知道父母也會慢慢老去,為了不讓父母操心,就一直很節約著攢錢買房養家。莫貝貝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是錯過的終究是錯過了。

在金錢的社會,男人為了家庭和事業,生活很苦,但又不得不假裝堅強,不讓女人看到生活的淚水。

那時候,我們真的太年輕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