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比武失敗戰魂破碎,他成為了被遺棄的廢人,無藥可醫

故事:比武失敗戰魂破碎,他成為了被遺棄的廢人,無藥可醫

第1章 廢人

子時已過,明月掛在天上。

牧家的演武場雖然有些朦朧,倒也能夠看清楚事物。

一個少年,臉色蒼白,刀刻般的臉頰上滿是汗珠,手中拿著一柄木刀,正在一下一下地劈砍著空氣。

看他的樣子,身形倒也健壯,做出動作時,肌肉鼓起,好像每一下都已經使出了全力。

可是在外人看來,他的動作卻軟弱無力,好似一個羸弱至極之人,木刀劈出,速度如同蝸牛,連一點風聲都不能帶起來。

“天野哥哥,我們還是回去吧!”

旁邊,有一個妙齡少女,清麗至極,臉上帶著憂愁,開口勸著那個少年。

少年牧天野停下了動作,呼呼地喘著粗氣,眼中的悲哀看著讓人心碎。

“不行!我要恢復實力,我要把從我手中失去的再拿回來!”

他一邊叫著,一邊又要舉起木刀。可是木刀剛剛舉到腰間,右臂酸脹,好像手中的木刀有千斤重,最終也沒有舉起來。

“天野哥哥,其實沒有人怪你!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陳俊傑能夠修煉出來槍芒,你打不過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少女再次勸說牧天野,並且從懷中掏出來一個手帕,走到少年跟前,輕輕地為他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少年臉上閃過痛苦,輕輕說道:“都怪我,要不是我被打敗了,我們也不會讓陳家笑話,要不是我,百年的牧陳莊也不會改名叫陳牧莊。”

原來,這個村莊叫牧陳莊,有兩個大的家族,分別是少年所在的牧家,和另一個陳家。

兩家都有幾百年的歷史,因為不相上下,所以這個莊子應該叫牧陳莊還是應該叫陳牧莊一直爭來爭去。

後來,兩家約定,每五年進行一次比武,由兩家最有前途的二十歲以下的少年參加,一場定勝負,哪一家贏了,哪一家的姓氏就可以放在前面。

上一次比武就發生在半月之前,而牧天野就是代表牧家出戰的那個天才少年。

他絕對當得起天才之名,擁有五等戰魂,從十二歲開始修煉,四年的刻苦修行,已經到了武徒六階,遠遠甩開了同齡人。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陳俊傑雖然只是比牧天野大了兩歲,但是同樣也有五等戰魂,並且已經修煉到了武徒七階,最主要的是他還擁有了槍芒。

只是一槍,槍尖上面兩寸的槍芒吞吐閃爍,牧天野吐血而退。緊接著,陳俊傑上前一步,槍芒擊在牧天野的戰魂上,擊碎了他的戰魂。

比武失敗,牧陳莊改名為陳牧莊,而牧天野戰魂破碎,實力一落千丈,最主要的是,沒有了戰魂,再也不能修煉。

戰魂破碎的人,被人們稱為廢人,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刀,力氣如同稚童,空有一副皮囊,卻毫無用處。

就像現在,只是揮舞了一會木刀,牧天野已經渾身痠痛,好像已經用光了全身的力氣。

少女對牧天野的感受如同身受,可是看到他那倔強的目光,知道現在勸他回去休息,他絕對不會聽的。

少女心裡焦急,害怕這樣下去少年要活活累死,她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個辦法。

“你這樣修煉也不是辦法。還是要先想辦法恢復戰魂,才能溝通天地元氣,修煉才有作用。現在天已經晚了,明天我們去藏武閣看一看,沒準裡面有恢復戰魂的方法。”

這番話果然起了作用,牧天野目光閃動,好像恢復了一些靈動。

藏武閣中有什麼書籍,他其實非常清楚,裡面不可能有恢復戰魂的方法,但是裡面也有許多的先輩傳記,還有先輩記錄下來的一些奇聞異事。這些內容中說不定就有關於恢復戰魂的隻言片語,可以給他提供一個方向。

想到這裡,牧天野輕撫著少女的頭髮,臉上露出來笑容。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少女滿臉的倦色,眼底裡還有著濃郁的憂愁。

感到心中一痛,牧天野強裝出笑容,說道:“好,就聽你的,明天我們去藏武閣看看。”

少女臉上終於也露出了笑容,正想著扶著牧天野離開,不成想從牧家大門的方向跑過來一個人影,正好經過演武場,和他們走了一個對頭。

來人身上衣衫不整,臉上發白,腳下發虛,突然看到牧天野頓時一驚。

他即便跑得滿頭大汗,看清楚乃是牧天野和那個少女之後,眼中竟然泛起淫邪的光來。

牧天野卻皺起了眉頭,這個人比他大上一歲,叫牧天鵬,戰魂不過二等,後來更加自暴自棄,每日裡只是在酒館妓院中廝混。

牧家家教很嚴,嚴禁子弟夜不歸宿,牧天鵬現在才回來,讓家族知道,免不了一場責罰。

“原來是你們夫妻,這麼晚了,在這裡風流快活?”

牧天鵬倒是毫無自覺,反而形容猥瑣的晃了過來,伸手就要撫摸少女的臉頰。

牧天野趕緊上前一步,擋在了少女的前面。

這個少女名叫牧依柔,乃是牧天野父母從外面撿來的孤兒,和牧天野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家族中人人皆知,兩人早晚要結成夫妻。

在牧天野心裡,牧依柔就是他的禁臠,容不得她受一點的委屈。

現在看見牧天鵬行為輕浮,自然怒上心頭,沉聲喝道:“還不快滾!”

牧天鵬一呆,轉而臉上閃過恐懼,不自覺地退了一步,腰也塌了下去。他原來根本不敢靠近牧天野,人家只用一隻手就可以打得他滿地找牙。

不過,他忽然想起來牧天野戰魂已碎,現在已經不是他武徒三階的對手,因為剛才的恐懼,他反而心生恨意,再想到可以把曾經的天才踩在腳下,他又有些莫名的興奮。

“小子,你以為還是以前呢?”牧天鵬突然揮拳,打在牧天野胸前,將牧天野打得踉蹌後退。

隨後,他冷冷笑著說道:“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廢人,竟敢對我大呼小叫!不給你點教訓,你永運記不住自己的身份!”

牧依柔驚叫了一聲,趕快扶住了牧天野,同時氣憤的叫著:“你瘋了嗎?不知道天野哥哥的傷剛好嗎?”

牧天鵬嘴角帶著嘲笑,繼續冷笑道:“他就是一個廢人,這個傷是永運也不會好了!”

牧天野強忍住胸口翻騰的氣血,沉聲喝道:“再不滾,我立刻喊人過來,到時候我們看看是誰吃虧!”

牧天鵬有些怕了,色厲內荏的說道:“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四下裡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其他人後,急急的逃了。

牧依柔把手放在牧天野的胸口,輕輕揉搓著剛才中拳的地方,同時氣憤地責怪他:“剛才就應該喊人過來,讓牧天鵬吃些苦頭,有家裡的長輩在,他還真敢打你不成?”

牧天野心裡暗暗苦笑,今時不同往日了,自己戰魂破碎,在別人心目中已然是一個廢人,已經不可能得到以前的那種關注了。

再說,他還想著靠自己來給那個牧天鵬一個教訓。

“我不是廢人,我可以把牧天鵬打倒在地,以前可以,今後也可以!”

這才是他的內心話,不過,他怕牧依柔擔心,不會說出來罷了。

“你被瘋狗咬了,總不能咬回去吧!”牧天野努力做出一副笑容,安慰著牧依柔。

“都怪我沒用,要不然,他也不敢這麼囂張。”

牧依柔同樣有自己的戰魂,只是牧家人誰也看不出來她戰魂的等級。

按照一般情況來說,她的戰魂是一朵荷花,極其完整,八等是有的,可是她卻沒有覺醒出來對應的功訣戰技。

牧家只是一個小家族,也沒有什麼對應的功訣可以給她修煉,所以,她用了最為普通的功訣,現在不過是武徒二階。

聽到牧依柔說的話,牧天野一陣心痛,比起來剛才挨的那一拳,心痛的更加厲害。

“說的什麼話?你可是答應過我,讓我保護你一輩子的,什麼時候輪到你保護我了?”

牧依柔覺得心中一暖,好像看到了那個豪氣萬丈,什麼事情也難不倒他的牧天野又回來了。

“是,要你保護我一輩子!”牧依柔口中溫柔地說著,臉上卻陣陣發燒。

她小心的扶著牧天野,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牧天野的父母早已經過世,在他們留下來的這個小院中,一共住著三個人,分別是他,牧依柔和他的姑姑牧重茹。

就在一個月前,姑姑出門去了,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所以,現在他的小院中只有他和依柔兩人住。分別住在一間正房的東屋和西屋。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牧天野就推門走了出來。

或許是昨天睡得太晚,牧依柔的房門還是緊緊的閉著。牧天野沒有驚動她,自己悄悄走出了小院,直奔了家族的藏武閣。

藏武閣是一棟兩層的小樓,等到牧天野到了的時候,太陽剛剛躍出了地平線。

藏武閣的大門已經打開,一個老者滿頭的銀髮,正在門前打掃著落葉。

“九田爺爺。”和老人打了一個招呼,牧天野走進了藏武閣。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老人看到他,先是一陣疑惑,而後就是濃重的悲涼。

要知道,老人看守藏武閣已經有幾十年了,裡面的書籍全都看過。他最是清楚,其中沒有一星半點提到戰魂修復。

“這個孩子,註定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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