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皇上,娘娘又生崽了—”誒?他家陛下呢?怎麼又變身了?

“好了明珠姐姐,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走吧,我們先進屋。”

郎傾城嘟嘴,親近地挽起明珠的胳膊往自己院裡走。

明珠見她這樣忍不住笑,傾城比她小上幾月,平常人家也的確該叫姐姐,但沒曾想堂堂郡主也是如此平易近人,心底對這位嬌俏漂亮的郡主又多了幾分好感。

“郎傾城,這位姑娘誰啊?”

兩人才轉身,一道清脆的男音便從身後傳來,下意識回頭,郎傾城鬆開明珠走過去,抬手就在來人的腦袋上敲了一拳,“臭小子,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要叫姐,你記性被狗吃了啊?”

兩人雖是雙胞,但好歹她也早出來一刻鐘啊,這小子到底有沒有自覺。

“被你吃了。”郎傾凌毫不客氣地反擊,目光在明珠身上打量,然對方的視線卻並未往他這邊看來。

眉眼帶笑,長身如玉,一襲白衣衣袂飄飄,清澈的鳳眸似含萬種情絲,而他只單單站在那裡便讓人遲遲移不開眼。

明珠怎麼都沒想到會再次遇上那曾在夢中多次出現的人,上次的相遇也是,猝不及防得讓她沒有絲毫準備。

“小辣椒,我們又見面了。”

郎弘璃輕啟紅唇,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眼神曖昧,讓郎傾凌姐弟倆好生吃了一驚,也成功讓明珠鬧了個大紅臉。

但奈何現在還有其他人在場,且她的身份是將軍府的二小姐,明擺著不能再像上次那樣裝不認識,無奈之下明珠只好強忍著心底的羞惱,微微上前福身:“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萬福。”

她的反應讓郎弘璃挑眉,也不叫起身,長腿一邁直接逼到身前,隨手拿著手中摺扇挑起明珠的下巴,笑道:“不對啊小辣椒,你忘了,上次見面的時候你還衝本殿動手來著,怎麼這回這麼乖了?”

他的聲音乾淨好聽,如落玉一般,聽得明珠的心跟著顫,然如此近距離下的調笑讓她措手不及,忙後退了一步低頭看著他的腳尖,“殿下認錯人了。”

光顧著佈局,她怎麼就忘了恭南王府的小世子和這人關係向來很好,在這裡遇上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

明珠的嘴抿成一條線,腦中混亂。

雖說她已經認識他三年,加上前世的那幾年足足都有十幾年了,十幾年的愛慕左右卻都只是她一個人的,或許那件事後他連她的臉都不曾記住,可現在是為什麼?

她知道他儘管喜歡玩鬧,卻從不在女子方面花心,甚至可以說是潔身自好,可是為什麼,他明明就不認識她,卻還要如此,難道他這個人的性子也能隨著她的重生而變嗎?

想到這,心裡驀然一痛。

郎弘璃見她低頭看不清表情,皺了皺眉,再次上前迫使她抬頭,輕道:“你的意思是,本殿耳聾眼瞎?”

他又不是傻子,分明就只是換了一套衣服罷了,當他眼瞎啊?

“臣女不敢!”明珠心中一緊,退一步跪下。

郎弘璃的眉頭頓時皺成了疙瘩。

嗯……他不喜歡這樣的她,一點都不喜歡。

“郎弘璃,你幹什麼欺負明珠姐姐?”郎傾城吃驚了好一會兒,這會總算反應過來,過去就把人給扶起來,衝郎弘璃皺眉,“她是我的客人,你客氣點!”

郎傾城的話成功讓郎弘璃的注意力轉移,“嘶”了一聲,拿起扇子在郡主頭上狠敲了一下,“你個丫頭片子,怎麼跟本殿說話呢?信不信我告皇嬸去?”

郎傾城被敲得腦袋疼,沒好氣地衝她哼了一聲,拉著明珠就開跑。

算她慫吧,誰叫她誰都不怕就怕自己那個娘呢。

總管:“皇上,娘娘又生崽了—”誒?他家陛下呢?怎麼又變身了?

郎弘璃本想把人叫住,但想到方才明珠的態度,心裡莫名升起一絲絲惱意,轉身就走,“明明就認識,還裝作不知道,沒意思,本殿回了。”

他的聲音隨風傳入某人耳中,就像是故意讓她聽到一樣。

“誒!哥,說好的一起等我大哥回來啊——”

明珠捏著手帕的手一緊,下意識回頭,果然就不見那人了,只一瞬間,心情跌入谷底。

他,真的生氣了嗎?

“姐姐我跟你說啊,別搭理郎弘璃那傢伙,他就是喜歡玩,估計是認錯人了,你別往心上去,我讓人準備了好吃的,給你壓壓驚。”

郎傾城的聲音打斷明珠的思緒,心中訕訕,不自然地點了點頭跟著她去她的院子,隨後在心裡甩了甩頭強迫自己忘記剛才的事,等到屋裡後便讓青椒拿出了連夜繡出來的東西。

“說是來拜訪,也沒個像樣的東西,一點心意,郡主若不嫌棄就收下吧。”

一方手絹,兩個荷包,光是料子就差不多花光她身上所有的積蓄,畢竟是送給王府的人,太過寒磣哪裡拿得出手。

“哇!”郎傾城從她手裡接過去,高興得眼睛瞪得老大,隨即翻看了好一會兒後才抬眼,吃驚地看著明珠,道:“明珠姐姐,這是你自己繡的?”

明珠一看她的反應便知送對東西了,笑著點了點頭,下一刻雙手就被人給握住了。

“師父!”

突然冒出的一句讓明珠愣了愣,“師父?”

“嗯!”郎傾城重重點頭,說道:“你知道嗎?我從小就特別喜歡這種漂亮的東西,母妃給我請了好多先生來教,可我……我腦子笨,東西沒學好,倒氣走了好幾個先生。”

說起這,郎傾城臉上劃過一絲失落,拿著明珠給的手帕輕撫上面的繡花嘆氣。

明珠看她這樣,輕笑一聲,反握住她的手,道:“郡主言重了,一定是他們沒有好好教,你這麼聰明,怎麼會學不會。”

郎傾城一聽她的話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激動抬頭,雙眼亮晶晶,“這麼說,你願意當我師父了?!”

剛才還一臉失落,不過眨眼就如此興奮,明珠知道,自己怕是著了她的道了,但轉念一想,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於是點點頭,開口道:“師父就算了,我也不過略懂皮毛罷了,郡主要是不嫌棄,今後倒是可以一起探討。”

這樣還省了她找各種理由藉口走近。

“真的?!”郎傾城笑逐顏開,一臉單純的樣子讓明珠心裡升起一股罪惡感,不自在地咳了一聲,“真的。”

人家這麼單純,反觀她,好像做什麼都在算計……

“太好了!”郡主大人高興地蹦起來,抱著人一陣雀躍。

下午,郎傾城讓人將自己的傢伙全部都羅列出來整整齊齊地擺成一排讓明珠傳授繡意,還執意要叫她“師父”,明珠拗不過她,只好約定除只有兩人在的時候才能這麼叫,若是其他時候給忘了,她就不教了。

一心想拜師的郎傾城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幾乎一下午時間都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弄得明珠哭笑不得,前世她和郡主鮮少接觸,只知道她活潑開朗待人好,沒想到鬧起來能讓人無可奈何。

約莫兩個時辰後,郡主大人總算緩和下來,而外面的天也漸漸暗了下來,明珠揉了揉有些痠軟的後頸,和郎傾城喝了一會兒茶便起身要走,郎傾城當然不準,說什麼都要留她吃飯。

但明珠顯然不行,因為她出來的時候除了他們自己外其他人並不知情,且今天才給秦菁添了堵,若是讓她發現本該臥床的她不在府中,不用想都知道是一頓麻煩。

天色暗下來,街上的的喧鬧在耳邊顯得更嘈雜,明珠加快步伐跟青椒一道往將軍府去,邁進自己屋的時候剛到戌時,花椒進來給她換衣裳,壓低了聲音說:“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奴婢都快急死了。”

“哦?”明珠順著她展開雙臂,看著她道:“怎麼了?可是被秦菁知道了?”

“那倒不至於,”花椒把衣服掛到床邊的架子上,拿了另外一件過來,“就是大小姐屋裡的初晴來問過,說是替她們家小姐來看你,奴婢說你在睡覺,她留了東西后就走了,可奴婢害怕啊,萬一又來個什麼小姐夫人的,奴婢難不成還能把人攔住?”

明珠配合地轉身,聽了她的話後笑了一聲,陷入沉思。

總管:“皇上,娘娘又生崽了—”誒?他家陛下呢?怎麼又變身了?

說來她重生幾日還不曾與郝明珍正面相對過,一來因為身子還沒恢復,二來她也必須得好好琢磨琢磨才行。

郝明珍為將軍府的嫡長女,在府中地位僅次於主母,加之她從小為了討郝正綱歡心拼了命練武藝學兵法,兩年前得郝正綱允許進了軍營,從此在府中的地位又高了一等。

其實她和郝明珍之間本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就她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她區區一個平妻之女是構不成絲毫威脅的,但郝明珍卻在前世對她痛下殺手,而其中原因她也是在偶然的機會下才得知的。

“小姐,洗澡水準備好了,現在可要沐浴?”

花椒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明珠看了看時間,點點頭。方才在路上走得急,出了一身的汗,現在覺得渾身都不利索。

花椒應了一聲,轉而讓人將沐浴的東西搬進來。

春日的夜微涼,外面已然沒了白日裡的雜音,只聽得偶爾的蟲鳴,屋內熱氣上升朦朧了視線,明珠掬起一把水往臉上,水珠順著兩頰滑落到脖子,然後隱沒於水中。

“啪!”

明顯的響聲讓明珠陡然一驚,警惕地看向窗外。

“誰?!”

蟲鳴聲依舊,明珠在說完這聲後便屏住呼吸側耳傾聽,隨即在片刻的安靜後窗外傳來一聲輕響,明珠大驚,正欲將一旁的浴巾拉過來套在身上,誰知還沒來得及動作,窗戶便從外面被人給打開了。

淡淡蘭花香隨風飄進來,明珠不禁打了個冷顫,抬眼看去,那赫然一身白衣如玉的人正斜坐於窗臺,月色朦朧,他髮絲輕拂,月光下眉目如畫,似那從畫中走出的仙人一般,有那麼一瞬間,明珠看得有些呆了。

“如何?本殿的容貌可還令郝二小姐滿意?”

金聲玉潤,話語中帶著些許的慵懶和調笑,明珠猛地回神,驚覺自己竟看人看得呆了,不禁懊惱,下一刻才意識到現在的窘狀,急忙往水下去,淹沒得只剩下腦袋在上方,一張臉通紅。

“你……你你來做什麼?!還不快出去!”

因為羞惱,一時間連敬語都忘了,而言辭間的那種熟絡讓郎弘璃在白日裡的不快煙消雲散。

這就對了嘛,何必非得裝得那麼累呢。

想著,他從窗臺上一躍跳到屋中,隨手輕輕一抬,窗戶應聲而關。

明珠見他不但沒有出去的意思,甚至還漸漸走近,當下慌了神,往浴桶裡縮,“沒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私闖良家女子閨房,就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嗎?!”

怎麼辦怎麼辦?

他要過來了……要過來了……

明珠面上佯怒,心裡慌亂得緊,尤其是想到自己現在渾身上下未著寸縷,心臟都快從喉嚨裡跳出來了。

郎弘璃將她的逞強看在眼裡,殷紅的唇勾起戲謔,絲毫沒有男女有別非禮勿視的自覺,緩步走到浴桶邊,好看的眸子帶著邪肆的意味往浴桶裡看了一眼,然後俯身在明珠耳邊。

“二小姐,你偷拿本殿的玉佩本殿都未曾說話,本殿現在不過就是多看了你一眼你就這樣,會不會太小氣了些?”

明珠聞言,差點沒從浴桶裡跳出來,好在及時止住,抬頭瞪了他一眼,待看到他的視線所觸及的地方後又往下沉了沉,不敢去看他,“誰拿了玉佩了?!殿下有證據嗎?”

本還僥倖在想應該不會發現,沒想到找來得這麼快,這可怎麼辦?

“證據?”郎弘璃挑眉,輕笑一聲,明珠正納悶他在笑什麼,不料才抬頭就看到他往床邊走,幾乎下意識就喊了一聲,“誒!你別”

顯然,她慢了一步。

郎弘璃從枕頭底下將自己的玉佩拿出來,刻意在眼前晃了晃,走到明珠面前,問道:“吶,你要的證據,莫非到現在還能抵賴不成?”

事實擺在眼前,明珠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她怎麼就忘了,這人原本就和普通人不一樣,有靈敏的嗅覺當然在情理之中。

懊惱到了極點,但又不好承認,於是強忍著心頭的緊張哼了一聲,往他手上的東西看了一眼,道:“殿下此言差矣,我承認玉佩是在我這沒錯,可這並不能表示就是我刻意拿了它,殿下怎麼不說是你自己不小心把東西給遺落了碰巧讓我撿到了?”

兩世,饒是她已經活了兩世,在面對他的時候為什麼還是冷靜不下來?

“哦?”郎弘璃饒有趣味地拿著東西走近,面上純良地趴在浴桶邊直視著桶裡的人,眨了眨眼,“那這麼說來,本殿豈不是還要感謝你了?”

他靠得近,水面上的花瓣根本就起不到遮羞的作用,明珠就差沒把身子縮成一團了,為了能早點讓他離開,她咬咬唇,看了他一眼,轉移視線:“感謝就不必了,這本就是殿下的東西,只是非禮勿視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想殿下應該明白吧?”

總管:“皇上,娘娘又生崽了—”誒?他家陛下呢?怎麼又變身了?

明知道人姑娘在洗澡,竟然還這麼大大咧咧地進來,怕是除了他這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人。

郎弘璃知道她的意思,但就是不想如她的意,甚至還故意往水裡看了一眼,面上單純,“非禮勿視?什麼叫那個?本殿不懂。”

“殿下,你!”

明珠氣結,一股熱氣直往腦門兒上冒,瞪著一雙杏眸愣是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郎弘璃看她沒話說,心裡得意得緊,伸手往水裡碰了碰。

有些涼了。

明珠驚得一縮,“你”

話還沒出口,只見趴在桶邊的人忽然抬起左手,修長的手指的燭光下顯得剔透,下一刻本該在架子上的浴巾便到了他手裡。

“啊!”明珠只覺腰間忽而一道力將她往上拉扯,不禁輕呼,然不待她反應過來,浴巾已經穩穩當當將她裹了個遍,而她……

“你……你放開我!”

突如其來的打橫抱起讓明珠本就通紅的臉幾乎都快滴出血來,奈何雙手手腕卻在她說完話後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綁住一樣動彈不得。

“你確定要我放你下來?”

郎弘璃眨眼,往地上看了看,然後很輕易地就把人給舉了起來,“你要我放的啊,到時候可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

說著,作勢就要把人往下丟。

“別!”明珠一驚,忘記自己的雙手不能動彈,條件反射性地去摟他的脖子,不曾想她的雙手又能動了,且一下子就摟上了他。

四目相對,彼此的心跳似乎都能感覺到。

懷裡人杏眸大張盼若琉璃,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的耳側滑到脖子,一路向下,燭光下,眼前的唇似乎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郎弘璃下意識動了動喉結,忽然覺得喉間有些乾渴,屋內的溫度似乎也在這一瞬間有些上升。

“小姐?你好了嗎?”

外面忽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間微妙的氣氛,兩人皆同時回過神來,明珠驚覺是花椒的聲音,想也沒想便衝外頭道:“等一下,馬上就好!”

“好。”

外面的人應了一聲後就聽見細微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明珠忙鬆了鬆手,垂眸道:“麻煩殿下把臣女放到床上,有勞了。”

好在沒有被花椒給聽到聲音,不然依著那丫頭一驚一乍的性子她顯然就百口莫辯了。

郎弘璃聽她的自稱,知道怕是有了情緒,挑了挑眉,壓下方才浮現的怪異感覺當真將人給放到了床上。

明珠見他這個時候這麼聽話,不禁在心底腹誹,早這樣不就好了,害她差點緊張得暈過去,逗弄她很好玩嗎?

到了床上後,明珠一把將邊上的被子扯過來護在胸前,抬眼看向還在床邊的人,抿了抿唇,“……夜深露重,殿下還不回宮?”

原本來將軍府就挺奇怪的了,還做出這種舉動,他到底什麼意思?

郎弘璃看她雖依舊面紅耳赤,但情緒顯然沒有剛才激動,一時間訕訕,側身往邊上的椅子上一坐,雙手交疊在腦後,狀似悠哉地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夜深了,露重了,本殿回不回宮是本殿的自由,你既自稱臣女就應該知道,本殿的事你管不著。”

何況他原本就好奇她身上的味道從何而來,難道真如他猜想的那般?

他的話讓明珠再次無言以對,緊了緊身上的被子目光有些黯然。

說得也是,他原本就是天之驕子,未來大興的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愛去哪裡就去哪裡,現下就連她住的這寸土地也理當是他的,這樣尊貴的人又如何會對她另眼相待呢。

屋內突然的安靜讓郎弘璃很不適應,眼睛一瞥,瞅見那張臉上的失色,不禁皺了皺眉,但轉念便將手中的玉佩扔到了明珠跟前。

明珠怔了怔,“殿下,你……”

“喜歡嗎?”郎弘璃看著她,往那玉佩上掃了一眼,聲音柔了幾分。

明珠的心再次緊了緊,遲疑後微微點頭。

既是他的東西,她如何能不喜歡。

郎弘璃因為她的這個細微的動作笑眯了眼,“喜歡就拿去,本殿送你了。”

明珠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樣,抬眼驚訝地看向他。

郎弘璃勾唇一笑,瞬間天地失色,“本殿想送你,不行嗎?”

如孩子一般的清澈眼眸中透著幾分笑意,單純得讓人失防,又讓人移不開眼,明珠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他……

“拿著。”

還未來得及多想,那人已經起身到了床邊將東西塞進了她手裡,微涼的觸感卻讓明珠覺得有些灼熱,不覺就鬆開了被子。

郎弘璃往那光潔的脖子上看了一眼,方才那種感覺又升了上來,暗道一聲不妙,繼而雙手負後裝作毫不介意地樣子離開床前。

“嗯……還真是夜深了,本殿就不多留了,你別太想我了啊,不然我會睡不著的。”

話說完,人已經到了窗前,然後開窗頭也不回地躍了出去。

窗戶關好,屋內重新恢復安靜,明珠盯著那扇窗好一會兒才不可思議地低頭,捏緊了手中的那枚玉佩,抬眼看向他離開的地方。

“好。”

一個單音節,在安靜的屋內顯得尤為清晰。

屋頂的郎弘璃聽聞後驀然勾起了唇,久久不曾散去。

“哎喲喂,我的殿下啊,”弘宸宮總管小肚子在看到太子殿下的身影時就差沒叫祖宗了,“您可算是回來了,奴才都快急死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