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少年回憶自己名字來源,感嘆母親當年生下自己不容易

故事:少年回憶自己名字來源,感嘆母親當年生下自己不容易

白馬丹書
  
  無論是誰,都永遠不會忘記騎過自己的那個人。
  
  ——題記
  
  白天騎我,晚上騎你。
  
  ——題記2
  
  
  
  顏丹書冷冰冰地站在草地上,草原上寒風凜冽,連他的羽絨服衣角都被掀起老高。
  一邊打扮成牧民的管理員帶著如同狼見肥羊般的燦爛笑容,搓著凍得通紅的手湊了過來:“先生要騎馬嗎,一小時一百,好馬!”他用力地拍了他身邊那匹馬的脖子幾下,“壯得很,跑得快著呢,這可是新引進的品種,阿爾巴尼亞紅鬃馬!您看多漂亮,您看這毛色……”
  顏丹書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幾下。
  “阿爾巴尼亞……紅鬃……馬?!”
  那是匹漂亮的高頭大馬,站直了大概有將近一米九高,渾身上下一水的白毛,乾淨得一塵不染,只有鬃毛和尾巴火紅火紅,在風中宛如高高燃起的火焰,一對茶色的眼珠轉了轉,彷彿通人性一般地盯上了顏丹書的臉,還時不時偏一下頭,可能是因為角度關係,那雙眼睛看起來又透出幾分明亮的金色。

  他低頭看了看它的腿間。
  公的。
  “……這看起來得有兩歲了吧。”他咳嗽了一聲,轉頭避開馬的視線,看向一邊的管理員,“公的能騎嗎?”
  種馬數量少,性子又烈,很少真讓遊客上去騎的。管理員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他的問題,滿臉胸有成竹:“這是咱們牧場新引進的外國馬,到底幾歲了還不好說……這外國馬吧牙口可能跟咱們的不一樣,不過年紀肯定不大,您看這屁股就知道……”他伸手拍了拍那匹白馬隆起的臀部,“雖然是個小公馬,但性子挺溫的,都用不著手術。城裡來的都願意騎這樣的,又能跑又不顛人,夏天那會兒生意好著呢,就是今年冷,冬天您還是第一個呢這……”
  “夏天……”
  “都在這呆了有一年多了,您要騎著不好了找我來!”管理員豪氣干雲地拍了拍胸脯,“實在不成給您派個牽馬的,要我說真不用,您這樣的小夥子騎它吧可順了,上去它就走,穩著呢,您說這路——”他指指滿地砂石,“騎摩托都得顛吧,嘿,騎起它來,那叫一流暢,連檔都不用掛,還是低排量……”
  “成成成……”顏丹書哭笑不得地打斷了管理員的口沫橫飛,從內兜裡掏出錢包,拽出兩百塊錢遞給管理員,“我騎倆小時,就在這場裡跑就成吧?”

  “成!”管理員痛快地收下錢,把韁繩遞給了顏丹書,“倆鐘頭,再送您半小時,您可勁兒跑,它什麼話都聽得懂,懂事兒著呢。要跑忘了時間它自個兒還知道回來……大白,兩個半小時啊,記著了沒!”
  白馬打了個響鼻,晃了晃脖子。
  “您看,它聽得懂!”管理員把手掖到袖子裡,對顏丹書點了點頭,“您騎著啊,我這頭給您弄飯去,晚上要跑夜場20一小時!”
  看著管理員的身影消失在帳篷裡,顏丹書的臉色這才完全地陰沉下來。他拎起韁繩,踩上馬鐙,完全不像個城裡人似的蹭地上了馬,穩穩地跨在馬背上。他輕輕踢了馬的側腹一下,那匹馬便開始用小步跑了起來。
  跑得不快,但是風吹到臉上的感覺還是更疼了,顏丹書覺得自己的臉都像是被刮破了一樣,有點發麻的疼。露在外面的耳朵已經沒有了知覺,手也被凍得通紅,但是他依然保持著端正的騎姿,那匹馬也依舊小步跑著。
  “……一年,整整一年。”
  旅遊區的蒙古包已經變得有些模糊,牧草也逐漸高了起來,逐漸掩住了馬的小腿的高度。周圍已經不見人影或是羊群,夕陽已經慢慢地落下了山,暮靄沉沉中,顏丹書突然勒住了馬韁,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

  “整整一年,你倒過得挺高興的啊?啊?!阿爾巴尼亞紅鬃馬,虧你能編得出來!”
  白馬低下了頭,似乎有點心虛似的轉向了另一邊,輕聲嘶鳴了一聲。
  “你還裝!再裝,我他媽的叫你裝,還好脾氣?好你妹,好你大爺!你不就怕閹嗎,回家我閹不完你你給我等著瞧……”
  白馬哆嗦了一下,不易察覺地抖了抖脖子,似乎試圖擺脫掉背上這個原本應該是溫文爾雅、此刻卻拽著自己耳朵破口大罵的青年。不過這個小動作似乎卻更點燃了顏丹書的怒火,他一把扒開它的耳朵,對著裡頭大吼了一聲。
  “白義!給我回話!!!!”
  “…………我……我錯了……”
  白馬低下了頭,一個明顯屬於人類男性的聲音從馬嘴裡飄了出來。
  “丹書你別生氣……我這不也是,打工嗎……”
  “打你大爺!!!”
  顏丹書毫不猶豫地一拳敲上了馬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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