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的海 藍藍的海

青青的海 藍藍的海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人們走過她的帳房都要回頭留戀地張望

她那粉紅的小臉好像紅太陽

她那活潑動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願拋棄了財產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著她粉紅的小臉和那美麗金邊的衣裳

我願做一隻小羊跟在她身旁

我願她拿著細細的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

—青海民歌《在那遙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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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第一次聽到這首優美動人的民歌時大概是在高中,那正是情思萌動的青蔥歲月,我和我的同學們都愛上了這首歌,我們把歌詞工工整整地抄在筆記本上,背得滾瓜爛熟。

也許是這首民歌的緣故,青海在我的印象中是那樣的美好和令人神往,從字面感覺它似乎在海邊。學了地理後,才知道它跟我們甘肅相鄰,都屬於內陸省份,因為境內有國內最大的鹹水湖——青海湖而得名。後來又聽了張明敏演唱的《青海的草原》之後,他留給人們草原的印象就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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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閱歷的豐富,我知道了《在那遙遠的地方》是著名的西部歌王——王洛賓創作的。當時的王洛賓還是一個小夥子,跟隨劇組到青海湖邊拍電影,跟他搭檔的是一個叫卓瑪的藏族姑娘,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倆拍戲越來越默契,有一天他們騎著馬在湖邊散步的時候,調皮的卓瑪朝王洛賓甩了一鞭子後騎著馬跑開了,王洛賓呆呆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並沒有追趕去報這“一鞭之仇”,他而是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美麗的卓瑪身披萬道霞光,一望無際的青海湖金光閃閃,晚霞籠罩下的草原五彩絢麗、神秘蒼茫、聖潔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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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動人的畫面永遠定格在王洛賓的記憶中,同時一道靈光在王洛賓腦海中閃過,一首優美的旋律迅速在他的心中激揚、迴盪……《在那遙遠的地方》一首偉大的民歌就這樣誕生了,這首歌后來成了民歌中的經典,傳唱了近80年,至今仍在廣為流傳,不僅在國內,也在世界流行起來,意大利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羅蒂非常喜愛這首中國民歌,把它作為自己演出的保留節目,不論走到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他都會唱起《在那遙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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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王洛賓整理和創作了大量的西部民歌,從那以後他的足跡再也走不出那片廣袤而又散發著濃郁民歌風情的土地,一直到他82歲時離世。青海因為《在那遙遠的地方》這首歌而名揚四海,優美的旋律總是在我的腦海中飄蕩,美麗的青海湖總是在召喚著我,令我心馳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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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二十多年後這一心願終於實現了,2007年暑假學校組織我們去青海湖旅遊,我們乘坐旅遊車進入了青海。首先參觀了塔爾寺,最後遊覽了青海湖。

過了日月山,寬廣遼闊的青海湖展現在我們面前,藍藍的湖水和藍藍的天空融為一體,你分不清哪個是湖水,哪個是天空;綿綿不盡的綠草碧波盪漾,一直延伸到地平線的盡頭;湖邊一眼望不完的金黃色的油菜花在風中搖曳著,似乎在招手歡迎著我們的到來;湖面上盤旋飛舞的海鳥鳴叫著用翅膀撲打著湖水,浪潮一波接著一波親吻著湖岸,湖邊青青的水草散發出潮溼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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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青海湖,我終於來看你了!我陶醉在草原和湖泊共同醞釀而成的溫馨氣息中,快樂地脫掉鞋襪把腳伸進溫暖的湖水中,用腳拍打著湖水,用腳感受水草的纏綿情意,任憑高原涼爽的柔風輕撫著我的面頰,那種愜意傳遞到了我的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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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湖邊這片美麗的草原,我的目光不由地在尋找著王洛賓和卓瑪的足跡,我的耳畔似乎傳來卓瑪銀鈴般的笑聲和輕快的馬蹄聲,還有清脆的馬鞭聲,優美的旋律似天籟般從四面向我靠攏,我沉浸在舒緩、高亢、悠揚的歌聲中,無邊的溫暖在包圍著我,我的心彷彿進入了快樂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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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躺在湖邊柔軟的草地上,用手撫摸著身邊的青草,我眼前的天空湛藍高遠 ,空曠明淨。棉花似的雲團在頭頂低垂,彷彿伸手可及,你幾乎感覺不到它的移動;遠處的日月山像一位美麗的藏家姑娘一樣安靜地坐在草叢中看護著羊群,倒淌河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歡快奔流著;時空在這裡彷彿凝固起來,靜謐極了,你似乎能感覺到血管的膨脹和自己咚咚的心跳,也許這就是高原反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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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我日思夜想的青海湖,圓了我一個久遠的夢,我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我的心願終於了卻了。再見了,青海湖!再見了,青海!

青海歸來,我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我的夢中再也沒有湧動過青海湖的波濤,青海逐漸淡出了我的世界,我覺得我與青海情緣已盡,天各一方,再不會相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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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五年後青海卻又一次進入了我的視線。今年4月我寫了一篇懷念父親的文章——《河那坡之戀》,作為日誌公開發表在我的空間,一天之內點擊量達到70多次,也許是父愛這個主題,引起了大家的共鳴,本來我對父親有著很深的感情,一直在準備著寫一篇懷念父親的文章,父親活著的時候沒有享受過我提供的物質,我只能寫一篇文章來懷念他。從小喜歡收藏文章的我始終認為,對一個人最大的獎勵,就是有人寫文章來懷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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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那波之戀》這篇文章投入了我長期積累,平時捨不得使用的詞語和一些寫作手法。我印象中河那坡這個地方沒有人寫過,因此我把它寫進了文章的標題,果然引起了河那坡學生的關注。

沒想到的是一個青海的網友也非常喜歡《河那坡之戀》,給予這篇文章極高的讚譽。她在評論中有這樣的句子:“這些看似平淡無奇的語句,恰恰有著很強的感染力,很能打動人,文章寫得太好了!”她的讚美觸及了我內心世界最為柔軟的地方,讓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我對她心存感激,起碼她認識到了這篇文章在我心目中的分量,她能感覺到我對父親那份真摯的情感和深切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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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在的縣城屬於海東地區,她對我介紹說青海分為海東、海南、海西、玉樹等幾個地區,向我介紹了除青海湖和塔爾寺之外很多青海的風景名勝,這些名字都是我第一次聽說。 她還讓我觀看了她在旅途中的照片,從照片上我發現她說的那些地方真的很美。我對她說你們青海太缺乏宣傳了,很多好地方沒有宣傳起來,不僅是青海,我們整個西部都不擅長宣傳,因此不被外面的人瞭解和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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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交談的很愉快,很投機,短短的兩天旅程很快就結束了,我不得不與她告別。

美麗的青海不僅有藍藍的湖水,藍藍的天空,一望無際的草原,也有著與我們家鄉一樣連綿起伏的黃土地,土地上一樣生長著包穀、蠶豆、茄子、西紅柿等我們在路邊常看見的莊稼和蔬菜……

再見了,青海!我以後還會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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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寫於2012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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