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皇帝朱元璋竟然幹過半路搶新郎的勾當

話說陳友諒決定通過聯婚,聯合張士誠,共同對付“強敵”朱元璋。結果陳張兩家的婚事一拍即合後,張士誠決定馬上舉行隆重的定親儀式。可是定親禮送什麼好些?聰明的張士誠決定乘這次定親的機會直接對朱元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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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把正等著當新郎官的兒子張仁叫到身邊,極為慎重地說:你這次肩負兩大重任,一是帶回陳友諒的寶貝千金,二是轉告你岳父一句話:九九重陽節我們有個約定,共同向集慶的朱元璋進軍。光榮和使命重大,務必保證完成任務。

見父親說得凝重,張仁原本笑容滿面的臉也變得莊重起來,頭點得像雞啄米似的。於是,在陳友諒派來負責迎接張仁的胡蘭將軍的帶領下,喜船開始從長沙向黃州進發了。胡蘭提議喜船從簡,不要過於招搖,以免引起朱元璋的“海上保衛廳”的注意,從而節外生枝。但張仁卻說,太寒磣了的話就對不起岳父陳友諒這張老臉啊!於是乎,那喜船自然打扮得花枝招展,喜氣風發。

都說面子害死人,這話一點都不假,果然,過於招搖的喜船在長江中很快被朱元璋的“海上保衛廳”發現並且攔截住了。

開國皇帝朱元璋竟然幹過半路搶新郎的勾當

聽說是張士誠的兒子張仁被攔住了,正在做攻打陳友諒準備工作的朱元璋,不想因為這件事觸怒張士誠,於是決定放張仁的喜船離開。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神奇的劉基開始發揮他神奇的作用了。他只說了兩個字,就是這兩個字,卻發現一段驚天大秘密。第一個字是:慢。暫時不能放他們走。第二個字是:審。拿張仁和胡蘭兩位“頭頭”是問。

結果這一審,張仁哪裡吃得了這皮肉這苦,很快就回了一個字:招。一個驚天秘密就這樣水落石出:一是他要和陳友諒的女兒陳惠聯姻;二是他的父親張士誠要和陳友諒聯手。朱元璋聽後,半晌沒有吭聲,臉色鐵青陰沉得可以擰出水來了。說實話,他心裡對張士誠和陳友諒單挑的話誰都不怕,唯獨怕的就是兩人聯手。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好漢敵不過人多!兩強一旦聯手,腹背受敵,那是凶多吉少啊!但正在這時,劉基接下來又說了三個字,馬上令朱元璋的臉色雨過天晴。第一個字:改。把張士誠約定共同進軍日期由九月初九改為八月十五中秋節這一天。第二個字是:寫。口說無憑,立字為據。劉伯溫親自操刀,把約定的內容以書面形勢寫出來。智者千慮 必有一失,劉伯溫不會料到,就是這一寫,差點弄出畫蛇添足的後果來。第三個字:冒。張仁是不能再放虎歸山了,改派年輕帥氣的華雲龍去冒充張仁當新郎官,帶著這封信去黃州的陳友諒那裡,確保萬無一失。

而這時的胡蘭在朱元璋軟硬兼施的誘逼下,已歸降了。也正是因為這樣,當胡蘭帶著假新郎華雲龍來到黃州時,陳友諒歡天喜地,沒有絲毫的懷疑。而當假新郎華雲龍獻上那封絕密信時,陳友諒展信一看,發出爽朗的笑聲,這笑聲震耳欲聾,穿透雲霄,直入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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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友諒在笑,張定邊卻在哭。作為陳友諒手下的得力干將,作為兒時關係最鐵的夥伴,作為最早追隨陳友諒革命的張定邊,不但資格老,資歷老,見識也老。他仔細一琢磨,覺得事情有點兒不對勁。主要體現有二:一是如果正常水路行程,應該早好幾天就返回了,準女婿“張仁”給出的解釋是江面風大,不利於行船,以致誤了行程。再問胡蘭時,他一臉的驚慌之色,說是張仁對江面的美妙風景十分迷戀,邊走邊欣賞所以耽誤了行程,兩人的“解釋”顯然略有出入,值得懷疑;二是按常理來說,舉事之事張仁只需帶來張士誠的口諭就行了,不必再寫這樣一封信,萬一這封信洩露,豈不是“畫蛇添足”,而且寫密書這不符合老練警惕的張士誠的風格啊!

張定邊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他把心中的疑慮第一時間向陳友諒進行了彙報。然而,此時的陳友諒正在喜頭上,聽完他的“彙報”後,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想得太多了,一個人不能沒有懷疑心,但疑心太重也是一種病啊!”說完袖手而去,弄得張定邊怔在那裡足足數分鐘沒有動過。

第一次勸說失敗後,張定邊沒有放棄自己的“申訴”,很快想出了個辦法——現場揭發。佯裝喝醉了酒,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請求“張仁”現在解惑。假冒“張仁”的華雲龍自然不知道如何作答了,場面很尷尬,弄不好就要露馬腳了。好在關鍵時刻,叛了變的胡蘭成了救火隊員,搪塞著應了他的急。

結果可想而知,張定邊揭發不成功,反而打草驚蛇了。華雲龍見張定邊起了疑心,採取曲徑通幽的辦法,通過準新娘陳惠向陳友諒大打親情牌。陳友諒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張仁”,時間久了,更是喜歡。當真驗證了這樣一句話:岳父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也正是因為這樣,陳友諒再一次出人意料地不信任親密戰友張定邊的真話,而是深信“準女婿”的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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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飛轉,眼看離八月十五越來越近了,陳友諒叫全體士兵磨刀霍霍,準備在這一天大幹一場。張定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最後很快上演的是第三諫——鬧洞房。結果這一鬧,陳友諒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陳友諒心裡是這麼想的,你第一次鬧喜宴,我念在舊情上,既往不咎,但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現在又鬧到了我的頭上來了,不給你點兒顏色看看,不足以服眾啊!為此,張定邊付出的代價是,被摘掉了頭上的烏紗帽。

少了張定邊這個絆腳石,陳友諒輕鬆多了。八月十二日,也就是離約定日期三天前,陳友諒親率大軍向九江口出發了。是啊,從黃州到九江口需要兩天的路程,此時出發才能在約定的日期順利到達啊!這一次,陳友諒沒有像往常一樣帶著舊寵張定邊,而是帶著新寵華雲龍。其實華雲龍是主動要求去的,陳友諒見“準女婿”這般“孝順”,高興都還來不及,自然沒有拒絕了。

走在路上的陳友諒一臉的興奮,想到馬上就可以割下朱元璋的首級了,他怎能不興奮!而隨行的華雲龍同樣興奮,想到自己這次“不辱使命”,馬上就要把陳友諒請入甕中了,他怎麼能不興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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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前方一陣騷動。“前方有人擋路。”一個士兵上前報告道。陳友諒眉頭緊鎖,定睛一看,但見一行人穿著孝服,抬著一口棺材。領頭的人雙目含淚,面容悲慼,模樣卻似曾相識。定睛細看,不是張定邊又是誰。

“你這是幹嘛?”陳友諒眉頭緊鎖,行軍打仗最忌諱的就是遇上這種事情。

“苦海無邊,請主公回頭是岸。”張定邊淡淡地道。

“我現在已經在岸上,所以要去渡海,實現自己的夢想。”

“洪水無情,三思而後行。”

“無須再思,這一次我去定了,誰也阻攔不了。”陳友諒終於暴怒了,他命令士兵繼續前進。

張定邊突然收起淚水,對身邊的人喝道:讓路。

一路馬不停蹄,陳友諒帶著隊伍很快便來到了黎山。黎山再過去就是和張士誠會合的聚積地——九江了。“大家先原地休息一下。”陳友諒見士兵們都筋疲力盡了,便決定歇歇再進行“衝刺”。然而,士兵們解衣卸甲,剛躺下,就傳來了一陣鋪天蓋地的叫喊聲,然後四面八方都湧現出朱元璋的士兵來。

“不好,有埋伏,大家穩住,分兵拒敵!”陳友諒趕緊組織部隊應敵,然而這時成功打入陳友諒內部的“間諜”華雲龍該出手了,他乘機從陳友諒內部砍殺起來。這樣一來,陳友諒手下的大軍不戰自亂起來,沒法了,陳友諒只剩下撤兵這一條路可走了,這一退很快就退到了長江邊。此時放眼望去,江水兇又急,卻無一艘船隻。“吾命休矣!”陳友諒長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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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在這時,江邊茂密的蘆葦叢中突然湧現出成百上千的船隻來。為首一個,手持利劍,威風凜凜,大聲叫道:“都元帥,快上船,張定邊來也。”

陳友諒驚喜交加,跳上船,喜極而泣,握著張定邊的手,喃喃地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話:不聽將軍言,吃虧在眼前。差點就陰溝裡翻船,不明不白栽在朱元璋這小子手上了啊!

第二句話:一定要給我抓住華雲龍和胡蘭,碎屍萬段。

第三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朱元璋,你給我等著,此仇不報,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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