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我未来孩子呀!”“这不欢迎你!”她孩子谁都别想抢走!

“灿灿——”当她痛苦不已时,乔妮妮悄然走了进来,眨着一双人畜无害的小鹿眼睛瞅着她。

“你来做什么?”肖灿警惕地绷紧身子,秀眉皱的死紧。

乔妮妮盈盈一笑,“我来看看我未来的孩子呀。”

肖灿丽眸一沉,“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孩子是她的,谁都不能抢走!

乔妮妮脸上挂着的笑冻结,受不了肖灿的强硬,干脆也不掩饰了,冷笑一声,“肖灿,你很快就会失去肖氏和霍远凡,就连你生的孩子都会给我抚养,等你一无所有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好硬气的。”

“乔妮妮,你害死我父母,为的就是骗取肖氏对不对?”肖灿拧眉质问。

乔妮妮走过去关上房门,回头朝着肖灿阴测测的笑,“不,我为的是霍太太的位置,我无法忍受眼睁睁看着你嫁给霍远凡,我嫉妒你,嫉妒的要命,我要摧毁你,从根本上摧毁……我以为你成了强奸犯的女儿,霍远凡就会抛弃你,谁知他没有,他还是娶了你。”

意外的是,因为她遭遇这种事,霍远凡十分同情她,甚至格外怜惜,并且帮她不断地报复肖灿。

现在,不但要把日进斗金的肖氏集团让她继承,还要娶她为妻,这一切,在她想象之中却是计划之外。

一想到只要除掉肖灿这个障碍物就能和霍远凡在一起,就特别开心。

肖灿暗暗攥紧掌心之物,“你这是承认自己的罪行了?”

乔妮妮冷笑,“就算承认又怎么样,你没有一点证据,霍远凡也不相信你,他相信的是我,不是吗?”

肖灿恨得脸色发白,“你爱霍远凡就去跟他表白,为什么要把我爸害死?”

乔妮妮一脸事不关己地摇头,“我没有啊,你爸是畏罪自杀关我什么事。”

肖灿气得牙齿紧咬,“我爸一辈子刚正不阿,最受不了不白之冤,要不是你故意陷害他,他也不会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在世人眼中,她父亲是畏罪自杀,坐实了罪名。

可事实根本相反。

“乔妮妮,你害死了我爸妈,晚上睡觉不怕他们来找你索命吗?”

乔妮妮扬唇一笑,“这个就用不着你操心了,你还是操心自己吧。”

说着,她突然诡异一笑,扯着肖灿往阳台走,肖灿面色一紧,“乔妮妮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不同意离婚吗?我待会就让你改变主意。”

不知何时天空阴沉沉的,一道闪电略过,明晃晃照出乔妮妮疯狂的脸。

肖灿身体虚弱又大着肚子,根本没办法推开乔妮妮。

挣扎中,已经被她拽到了阳台边,她打开了窗户,冷冷地攥紧她的手, “肖灿,你去死吧。”

乔妮妮目露狰狞,肖灿觉得不妙,使出浑身力气去推她的手,两人推搡的最激烈之时,一道嘶吼传了过来,是霍远凡。

肖灿只觉得浑身一松,反应过来时只看到乔妮妮已经翻出了阳台,她悲痛欲绝又满目是恨地望着他们,“远凡哥,我的命太贱,配不上你,下辈子请你爱我好吗。”

霍远凡千钧一发间捉住了乔妮妮的手,他想拉乔妮妮上来,可乔妮妮一脸绝望悲恸,“远凡哥,你松手,我活着只会让灿灿不高兴……”

“妮妮——别做傻事,我会娶你,你会是我的太太,我会爱你的。”

乔妮妮大眼盈满泪,又哭又笑地决绝松手,“啊——”

她凄厉地坠了下去。

霍远凡心痛嘶吼,他回头瞪着肖灿,眼神里有不敢置信,愤恨,失望等复杂情绪。

“肖灿,该死的人明明是你!”

他气极了,一脚狠踹在肖灿小腿上。

肖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还来不及呼痛,霍远凡的脚碾过她的手,发疯一般冲下楼。

窗外,大雨倾盆而下。

霍远凡冲进雨里,第一时间送乔妮妮去医院,同时,肖灿被他派人强行也带了过去。

医院走廊里,霍远凡一把掐住她的脖颈,拖着她走到手术室门口,逼她跪下,“肖灿,你跪下给妮妮祈祷,祈祷她没事,否则她伤到哪我弄残你哪。”

肖灿抿唇嗤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录音笔,“这里面有乔妮妮刚刚说的话,她亲口承认她是故意陷害我爸的,因为她想把我从你身边赶走,她想做霍太太。”

录音笔打开,一阵沙沙声后,传出对话:

“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我未来的孩子呀。”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

听到这儿,霍远凡剑眉一拧,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走了出来,“霍少,病人脾脏破裂大出血,有生命危险。”

霍远凡脸色一变,“快进去抢救,一定要保证她没事,一定要!”

他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了字,回过头劈手夺过录音笔,恶狠狠折断甩出窗外,“妮妮快要被你害死了,你还往她身上泼脏水,肖灿,你到底为什么狠毒到这种程度?”

“我的证据——”肖灿的注意力只在录音笔上,她厉声嘶喊,下意识扑向凌空朝外飞的录音笔,可它变成了两半,掠过她的头顶从窗口落进了大雨中。

“爸爸妈妈——”眼泪,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提腿往外跑,拼命往外跑,外面大雨倾盆,可她顾不了了。

冲进大雨里,苦苦寻找。

妈妈的临终遗言要求她一定要查出真相,还父亲一个清白,她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有了证据。

可是,毁了。

被毁了。

希望没了。

脚下一滑,她摔进泥泞的草坪里,污泥溅起喷在她的脸上,泪水混着雨水,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流。

脑里掠过她这三年来寻找证据的种种艰辛。

拜霍远凡所赐,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做什么事都分外吃力,杜泽是唯一愿意帮助她的人,所以这三年来,一直跟他联系。

六个月前去找乔妮妮,为的也是找证据。

乔妮妮很会伪装,也特别警惕,她花了三年才弄到录音。

可现在,被霍远凡无情地毁掉了。

心口,撕裂般疼起来。

不,不能放弃,这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这次不成功,乔妮妮一定会想办法弄死她。

爬,爬起来接着找。

跪在草地里匍匐前行,双手扒开草丛,拨开灌木丛,在雨水积聚的水堆里摩挲……她像个疯子,不停的找。

“肖灿,你卖什么惨?”霍远凡撑着一把大黑伞走了过来,矜贵傲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肖灿不理他,继续找,可他的手下强行拉起了她,她被迫看向他,“呵呵——”

杏眼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看着这样的肖灿,霍远凡心口丝丝缕缕地疼起来。

“不好了霍先生,乔小姐求生意志薄弱,血压一直在下降。”医生冒雨跑过来报告。

霍远凡倏地回神,心下有愧,他差点被肖灿奋力表演的小把戏给蒙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甚至都不是他的!

心口,闷痛起来。

“给我回去给妮妮下跪道歉。”

肖灿的后颈被霍远凡一把扼住,他像是提着一只小鸡,把她拎到了乔妮妮的病房。

乔妮妮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紧闭着眼睛。

肖灿被霍远凡推倒在地,“给妮妮磕头道歉,请求她的原谅,并鼓励她好好活下去。”

肖灿全身都在滴水,地下很快氤氲出一摊水渍,她攥紧指尖,抬头望向手脚完好的乔妮妮。

乔妮妮能屈能伸,演技比她好太多,又有霍远凡的全盘信任,而她肖灿,什么都没有。

曾经以为霍远凡对她至少还有爱,至少还会为她考虑一下,可现在,她确定他早已不爱她了。

“妮妮,我对不起你……”

双手撑在地上,重重地磕头。

“是我不知好歹害你跳楼了,你伤的这么重一定很疼,远凡那么爱你,你疼他也会跟着疼,所以你要快点儿好起来……”

“妮妮,我马上跟远凡签字离婚让他娶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妮妮,我真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每说一句话,她都重重地磕一个响头。

很快,额头未好的伤口流出血来,就连地面,都染了刺目的红。

霍远凡看着这样的肖灿,心里似被一只大手撕扯着,明明她在照他的话做,可他心里反而更加不是滋味。

“肖灿,你要是一早就有自知之明就不会伤害到妮妮了。”他开口,声音都干巴巴的。

肖灿点头,“对,是我自不量力,是我妄自菲薄,我错了,请你们大人大量原谅我——”

“砰——砰——”一时之间,磕头声响彻整个病房。

霍远凡眼皮直跳,见肖灿如此,心里异常憋闷,“够了,滚出去。”

肖灿的动作顿时一停,一手撑在病床边缘慢慢地爬起来,可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摔。

未完待续......

书名《杜婷疏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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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肉铺,铁蛋这才满脸不安,小声说道:“姐姐,买这多肉,花了这么多钱,钱要是花完了,会不会被娘骂?娘说过,换了钱是要买粮食的,不然收麦子前都要饿肚子了……”

肉当然好吃,可是铁蛋也不想吃了肉之后要饿肚子。

“怎么会,姐姐今天挣了许多钱。”沈香苗偷偷让铁蛋看了看怀中布包的银裸子。

“呀!”铁蛋一看到银裸子,一双眼顿时亮了起来:“这么多钱?”

“姐姐挖尿床草的时候,挖到了一只人参,换了不少钱呢,等下咱们就去买些大米白面,好好喂一喂你肚子里的馋虫,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沈香苗笑道。

又有肉吃,还有白面大米吃!

铁蛋觉得,幸福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

“姐姐姐姐,以后咱天天去挖尿床草,说不定能挖出来许多的人参,这样咱们就再也不会饿肚子啦。”铁蛋一边兴冲冲的走,一边说。

沈香苗哑然失笑:“人参哪里是那么好挖的?不过铁蛋放心,有姐姐在,姐姐努力挣大钱保证让铁蛋天天吃上白面馒头,大肥肉。”

挖人参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有白面馒头,大肥肉吃。

“嗯!”铁蛋兴冲冲的点了点头。

姐弟俩到粮店又买了二十斤大米,二十斤白面,又花去了三百二十文钱。

随后,沈香苗又采买了一些新鲜的豆皮、豆腐、腐竹、莲藕、花生等各类食材。

随后,姐弟俩慢悠悠的往家走。

等到家的时候,还不到晌午,吕氏下地回来,正打算做点棒子面粥喝,看到沈香苗和铁蛋回来,忙去接下竹篓。

沈香苗一眼就看到吕氏的眼睛略有些红。

“娘,你这眼睛怎么红了?”

“没啥,风吹的。”吕氏伸手揉了揉:“好像进了沙子。”

今天一整个上午都是大太阳天,压根就没风,吕氏说风吹进了沙子,分明就是扯谎了。

“是不是大伯娘又来说难听话了?”

昨天徐氏无功而返不说,还被沈香苗给拾掇了一顿,吃了大亏,依徐氏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沈香苗猜想,八成又是她来了,指不定又说了一些混账话。

看来这个大伯娘,真的不知道悔改,得好好教训一通才行!

吕氏不吭声,但眼圈却是红了一红。

看样子,是这么回事了。

沈香苗脸色顿时一沉:“咱们二房卖不卖闺女的,是咱们家的事,管她什么事,手伸的忒长了些,娘,往后大伯娘再提这个事,你也别跟她客气,咱家可不能平白无故的任她闹,吃这个亏。”

“放心吧,娘知道了。”吕氏点头:“咋样,这尿床草换到钱没有?”

尿床草,满地都是,田间地头的不知道有多少,这样跟杂草一样的东西,居然是药材,吕氏还是有些不信。

“换到了换到了,换了好些钱呢!”铁蛋赶路热的狠了,拿了水瓢舀了半瓢凉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抹了抹嘴角的水渍:“姐姐买了白面和肉,说要做白面馒头和红烧肉吃呢!”

“是嘛。”吕氏一脸惊喜:“换了多少钱?”

“尿床草换了二百六十四文钱,挖尿床草的时候我挖到一颗草药,本也不确定是不是人参,寻思着碰碰运气就拿给人大夫看,结果人大夫二话不说给了五两银子。买肉和大米、白面一共花了八百七十六文,现在还剩下四个银裸子三百八十八文钱,铜钱和两个银裸子娘先拿着做家用,剩下两个银子我想暂时先拿着。”

沈香苗笑了笑,接着说道:“娘放心,这些钱我不会乱花,只是寻思着看能不能到镇上做点小生意来做,若是能赚上一些银钱,也好贴补家用,铁蛋今年六岁了,按说也该去学堂读书了。”

“成,就按你说的办。”吕氏二话不说,就笑着应了。

自己家闺女从小就是勤俭节约,吃苦能干的,近些日子更是表现的聪颖机敏,尿床草都能换钱,无意中都能挖到人参,这说明福气落在自己家闺女头上了。

吕氏答应的干脆,更是透着浓浓的信任,沈香苗心中也是一暖,咧嘴笑了笑:“我把猪肉和下水先收拾收拾,娘拿白面擀点面条,我做红烧肉,晌午咱们也开开荤。”

“红烧肉少做一些,我看着五花肉也有几斤,少做些能多吃两顿,白面面条就不必了,拿白面和棒子面掺和在一起,做点二合面的面条,又好吃又顶饱。”吕氏提议。

穷苦日子过惯了,家里一向又都是紧巴巴的,这好容易有了白面猪肉吃,吕氏盘算着能将好日子过得长远一些,倒是是情理之中的事。

看来,需要多挣一些钱,多给家里人一些安全感,家人才能踏踏实实,心安理得享受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