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走多远,总有一种味道使你无法忘怀!

读大学的时候,我妈除了每月给我打生活费之外,每学期往大西北寄一箱方便螺蛳粉成了她记挂孩子的常态,虽然那时的方便螺蛳粉细若粉丝,味道不佳,但着实拯救了身陷北方面食包围圈的我,也打开了舍友认识柳州人特殊口味的窗口。他们好奇地看着我的小锅,在我撕开塑料袋,把配料一一往里到的刹那,异口同声道:“好臭!”可他们不知道:闻着臭,吃着香,许久没吃甚是想念,一碗下肚,所有烦恼都忘了。



螺蛳粉就像吃重庆火锅一样,手指衣服上总会残留着气味,自带开胃模式,一旦闻着不管多饱都还想来一碗。十多年前我家住在七楼,楼下对街有家螺蛳粉店,她家的香气常在午夜时“勾引”着我,还有那时不时传入耳的:“阿妹要辣椒咩?”它令我忘记了对睡眠的极度渴望,专注于倾听一碗碗深夜螺蛳粉背后的故事,然后在“明天一定要吃螺狮粉”的誓言中沉沉睡去。

螺蛳粉与桂林米粉、汤粉采用新鲜米粉作为主料不同,它用的是干米粉,这米粉是用陈年大米制成,成型的米粉经过晾晒失掉水分却保存了米的清香,形成耐嚼的韧性。在煮粉之前,干米粉得用凉水浸泡至柔软。若用新鲜米粉,则煮出来的螺蛳粉绵软易断,嗦不爽快。

有科学研究表明,食物颜色的丰富度与人的食欲成正比。葱花蔬菜的碧绿、腐竹萝卜干的金灿、木耳酸菜的褐黑、油炸花生的红亮、腌制酸笋的浅黄、干制米粉的洁白全部在红油汤汁中交相辉映,怎不令人食指大动?每家螺蛳粉店都会在自家的配料桌上放一个白色大玻璃瓶和一个大油碗。玻璃瓶里是泡了蒜末青椒丁的白醋,油碗中则是用油爆过的葱白段子


懂吃的食客会给螺蛳粉加半勺白醋,加几根油葱,然后把配菜等与蔬菜、粉拌在一起。接着撩起米粉往嘴里送,粉根根分明,爽口弹牙,还夹带鲜酸热辣的汤汁,此时,唯有“嗦”才能体会那用力一口气呼啦呼啦把一碗粉吃完的愉悦。趁着炸腐竹在浓郁的汤汁里泡至微软,大嚼几块,外脆里柔,酸辣味深深镌刻在齿间。炸腐竹的原料必须是大片优质的干豆腐皮,否则炸出来的腐竹容易碎烂。再来点萝卜干、黄花菜、木耳……萝卜干不能太甜,否则喧宾夺主。经典版的螺蛳粉一定要把木耳丁切丝与泡发好的黄花菜一起炒香。


螺蛳粉让人销魂的秘籍还是在于那一锅鲜亮红艳的汤头。外地人吃螺蛳粉总有个疑惑:为什么不见螺蛳?因为螺蛳的鲜都已尽在汤里。做美食行当的朋友和我细数了里面的门道:熬汤的前期准备是养螺蛳。把买来的田螺放在桶里盆里养上至少三天,让其吐沙去泥,之后用钳子剪去田螺的尾部,清洗,沥干水。开锅烧热油,爆香葱、姜、蒜、八角、香叶、桂皮、红辣椒干、紫苏。香料爆炒螺蛳,出味后加入盐、料酒、耗油,不停翻炒至其水份干掉再放入焯过水的猪大骨、鸡架熬成的高汤,炖两个小时以上。期间还得放入炒干水的酸笋、草果、炸好泡发的猪蹄和鸭脚,进一步丰富汤味的层次。

螺蛳粉要辣食才够足味。有些人吃螺蛳粉不喜放辣油,放辣椒,那么吃着这粉也就少了许多人生乐趣。正宗的螺蛳粉,汤熬好了得再放入调好油温的红油。有人为求省事把汤油一起熬煮,汤就浑浊不堪了。各种食材都随着浸泡时间的增长而吸收了汤汁中更多的辣味,所以螺蛳粉是越嗦越辣。那种自寻烦恼得来的辣,与酸笋独特的发酵味道,让人口中吐火,胃中液体翻腾,头上不断进行液体循环。就像日本人爱吃辣芥末一样吧,唯有辣才能让人在饱受这种痛觉的折磨后,得到味蕾的极大满足。

在炎热夏季,被它热辣的香气的撩拨而不能一嗦为快,那是多么的痛苦。走,嗦粉去!点击下方横条即可参团订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