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年打造出估值500亿美元的公司,却曾是阿里著名的loser

他曾是阿里巴巴的元老,“十八罗汉”时候的实习生,见证了杭州“屌丝”阶段的马云。

他在日本待了11年后归来,做一淘没有起色,做来往也没有成功,他成为连续失败者,一度成为阿里巴巴最边缘的人物。

再后来的创业,他搬出阿里园区,手下只有6个人,产品没有推广,没有发布会,甚至70%以上都是技术人员。

从0起步到300万家企业组织用户,进而成为中国企业社交第一软件,估值500亿美元,他只用了两年时间。

陈航

1998年,马云从北京回到杭州继续创业,湖畔的新家没来得及入住,就被直接拿来当作办公地,几个月后,“十八罗汉”一齐聚集到这所房子里。

陈航(花名无招)当年曾在这里实习,不过毕业时没有选择留在团队,而是接受一家日本企业的邀约。

回国后,陈航在阿里巴巴这么优渥的土壤上,做搜索引擎的一淘网没做起来,做社交软件来往也无疾而终。

当时在阿里巴巴内部,他俨然快成为“臭名昭著”的人:一个从日本回来的职业经理人,做一淘没什么起色,做来往看起来也快要完蛋。阿里似乎给了他不少机会,遗憾的是,他没有抓住其中的任何一个。

特别是关于来往。当时来往的定位对于陈航来说,是没有最核心的差异化价值,更谈不上创新,所以在来往内部会议上,憋屈很久的陈航语态坚硬:“要做工作圈,企业即时通讯工具。”

但这个想法立刻遭到了嘲笑:“一点都不好玩!互联网时代,还有人做企业?”吵了一个多月后,陈航觉得很失望,于是带领6个人的小团队,搬离了阿里园区。

重新出发的时候,陈航和他的团队已经不再像来往时期那样作为全公司甚至行业关注的焦点,不再处于公司战略的核心方向上,也不再具备倾全公司之力投入的资源,当然,这个新的团队身上也没有背负来往时期那么多的期待和使命。

反正已是绝境,反正一无所有,这让陈航卸掉了身上沉甸甸的包袱,从最基本的需求出发去思考自己要做的产品应该服务谁。

2014年前后,国内外企业级软件市场开始进入快速爆发的上升通道。这对于陈航来说是一个机会。

但和做来往时的资源倾斜不同,钉钉初期几乎没有得到阿里巴巴任何支持,甚至连内部的人也没听说过这个项目,有点像一个贵族弃儿,唯一的好处是可以借用阿里的朝圣之地——马云湖畔花园的私宅。

2014年5月,钉钉项目悄悄启动。但他们辛辛苦苦在办公室里研究3个月出来的产品,却被企业说是“没有太大的需求”。这让陈航困惑了。

其实问题就出在——闷着脑袋辛辛苦苦在办公室里封闭研发。而且钉钉是一个从来没有研究过to B产品的团队,对企业不了解,不知道客户是谁,对企业管理流程中的细节更是抓不住重点。此刻最正确的选择是找到真正的用户和刚需。

于是,陈航决心重新寻找自己的用户,放弃了按照业内的惯用的把社交工具软件成熟的方法论移植过来,取各家之所长进行微创新的套路,把视野放到互联网和科技圈之外。

截至2005年5月,钉钉共计调研了1200家企业,陈航自己深入100家企业,整个团队每天收集的6000条用户需求,用一种非常艰苦的却实在的方式去粗取精,挖掘共性需求。

但谁也没能想到,上线一年的钉钉已经有30万活跃用户,平均每秒发起一个「钉」。两年之后钉钉会以每年200%的速度成长,2017年钉钉企业用户突破300万家,估值500亿美元,甚至登上阿里巴巴的财报,俨然移动互联网时代下企业级市场的一只新的独角兽。

钉钉的成功,除了陈航所言的“踩了狗屎运”之外,更离不开钉钉团队组织文化的裂变。

钉钉的基因是一个完全自由生长的互联网创业公司。

还有一点,阿里巴巴宽松的企业文化,造就了钉钉组织的强大的自驱力。比如,阿里巴巴员工都有“花名”,无论高层还是员工都以花名相称,上下等级观念被降到最低。

传统企业8点半开始排队打卡,阿里巴巴从来不打卡。传统企业开会坐在一起论资排辈,阿里巴巴全部是站立式开会,十八年来,阿里巴巴每天晚上10点钟还灯火通明。

在阿里巴巴内部,钉钉被称为“疯人院”,作为“疯人院院长”,陈航会亲自面试每一个求职者,标准之一就是“够不够疯狂”,结果往往100个面试者最多有两个能合格。

除此之外,钉钉要招的人是能够高度认同钉钉,即使在明知没有很大物质回报的前提下,依然能长久保持激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