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姨,我的孩子没了,原本再有两个月我就能生下她,就这么没有了

你真狠。

几名护士架住了苏眠。她挣扎着,但是敌不过这么多人的力气,哭喊着,“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跟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们了,他很健康的,还有两个月就快出生了,求求你们了。”苏眠的脸上布满泪水,她看着顾北城的身影消失,她的心里已经绝望了...“北城,北城,如果我说,当初在火海中救了你的人,是我,不是苏清染,不是她,是我。”苏眠跪在地上,爬过去抓住了男人的西裤,“是我,是我救了你,北城,你相信我。”顾北城看着她,看着女子泪流满面,苍白虚弱的样子,狠狠的别过脸,眼底闪过讥诮,“苏眠,都到现在了,你还在谎话连篇,那么,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你,而是清清,为什么清清的后背上全部都是大火灼烧的痕迹,而你的没有。”苏眠一震。睫毛颤抖着。无力的抓着男人的西裤,她扬起她,白色的灯光蒋男人的脸修饰的越发英俊也越发的无情冷漠。泪水模糊了视线。

梦姨,我的孩子没了,原本再有两个月我就能生下她,就这么没有了

因为她怕这些疤痕太丑了,怕他不喜欢,所以相信办法,把这些疤痕去掉。男人抬腿,大步离开,“苏眠,你真让我恶心。”在她挣扎的时候。麻药打进了她的身体,苏眠慢慢闭上眼睛。宝宝,妈妈对不起你。顾北城,你真狠。————苏眠躺在手术台上,她虽然打了麻药,在昏迷之前,她想着她的孩子,她还有两个月就能生下宝宝了,名字她早早的就想好了,这是个女孩,叫绵绵。绵绵,她的绵绵。顾北城,我后悔了,我后悔爱上了你。绵绵,乖,妈咪来陪你的,你不要害怕。苏眠的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走出来,焦急的说道,“顾总...”顾北城走过来,“怎么样,清清怎么样。”医生一懵,苏小姐没事,就是顾太太..“苏小姐很好,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就是顾太太,顾太太快不行了。”男人怔了一下,她快不行了?顾北城看着医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刚刚似乎没有听清楚。医生琢磨不透顾北城的情绪,因为看起来,顾北城只是对苏小姐比较上心,对这顾太太,并不...“顾太太,快不行了,顾总,这是病危通知书,你签一下吧。”顾北城看着递过来的病危通知书,眼底阴沉如海,“那你快去救,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是是是。”医生走进手术室后,顾北城从兜里拿出烟来,点烟的时候手指有些颤抖,点了两次才点着了,他猛地抽了几口。尼古丁的味道麻痹着他的思绪。青白色的烟雾遮住了男人的五官。过了几分钟,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护士走出来,“顾先生,请你签字。”依然是苏眠的病危通知书。男人靠在墙壁上,说不出内心是什么感受.....握着笔的手有些颤抖。耳边却在这一刻想起年少的时候那个午后。家里来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苏家跟顾家那个时候一直有着合作关系。顾北城看着躲在苏父身后,可爱的小女孩,拉过来握住她的手,“走,哥哥带你去玩。”这个小女孩,精致可爱的跟瓷娃娃一样。小女孩脆生生对他笑着,“北城哥哥,我叫苏眠。”“我叫顾北城,以后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呢。是因为她的爸爸苏均荣阴谋算计了顾氏,害的自己的爸爸险些入狱,害的顾氏动荡不稳,是因为,她曾经被别的男人的怀抱包围着,是因为她不像是表面上这般善良无害,她跟她的父亲一样,充满着阴谋算计。他曾经在校园里面,亲眼看见了她脱下那一层善良的外衣,一巴掌打在了苏清染的脸上。他曾嗤笑,自己多么眼瞎,对一个心如蛇蝎的女孩产生了感情。可是此刻,顾北城坐在手术室外面,紧紧的攥紧双拳,耳边女孩那一声声叫着他“北城哥哥”让他内心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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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

半年后。重症监护室里面,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苍白而瘦弱,仿佛只剩下一具躯壳,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但是似乎没有起伏一般。正在换药的护士看到女孩的手指动了一下,有些惊讶,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这个女子在这里躺了半年了,一直陷入昏迷着,只是靠着机器活着,听说当时手术的时候,连着下了六七次手术通知书。没有想到,这个女孩竟然活了下来。不过,一直都没有醒。苏眠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护士吓了一跳,“小姐,小姐你醒了,我这就去叫医生来。”苏眠想要攥住她。护士按下急救铃,苏眠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张了张嘴,只觉得呼吸不上,声音也发不出来,她想要把覆在脸上的氧气罩扯下来,但是没有力气,胳膊无力的抬了抬,又重重的跌落。护士看见苏眠张着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低着头,凑过来,“小姐,你要说什么啊?”苏眠只觉得耳边一阵嗡鸣声。她努力的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孩子...我的孩子...”护士模糊的听到‘孩子’两个字,有些可怜的看着苏眠,半年内关于这位小姐的事情,她听说过,听说怀着八个月大的身孕被推到手术室进行捐肾手术。命都快没了,何况是孩子呢。医生很快赶过来,对苏眠进行了各项检查,“小姐,小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能听到的话你转动一下眼珠?”苏眠转了一下眼珠,努力想要扯掉氧气罩,她的孩子呢,她要找她的孩子....医生高兴的说道,“这真的是一个奇迹啊,快去通知顾先生,顾太太醒了。”————苏眠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的病房。她躺在病床上。梦姨将手中的保温桶放下,倒出一碗鸡汤,“太太,太太,来,喝点汤,今天上午炖了一上午呢。”苏眠怔怔的看着徐姐,“梦姨,我的孩子没了,原本再有两个月我就能生下她,她能健康的成长,就这么没有了。我这几天做梦,老是梦见我的孩子。”梦姨叹了一声,“太太,不要想这些伤心的事情,来喝点汤。”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打开。梦姨站起身,“先生你来了。”苏眠看着站在病床门口的那个男人,手指紧紧的攥着,心脏抽疼着,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呼吸机来维持,但是却觉得喘息不上。这个男人,就这么残忍的夺走了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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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走了她的一颗肾。顾北城走过来,眼眸漆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他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从公司里面得知她已经醒了的消息,他当时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赶过来。但是,他却没有动,一直等到晚上,经过医院的时候,才赶过来,他看着她,淡漠的开口,“我听说你醒了,下班顺路过来看看你。”苏眠没有回答,躺在病床上,像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顾北城往前走了几步,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的攥成拳,看着躺在病床上,身形消瘦的女子,他对梦姨说,“照顾好她”,然后就走了。苏眠笑了起来,笑容越来越大,疯狂的笑着。应该是苏清染没有事,好好的,所以这个男人才过来看看她,可怜可怜她,她苏眠,不需要这种可怜。

书名《曲玉谷之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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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收过了令牌,揣进了怀里,微微一笑:“好的,有缘的话,我们会再见的,现在,趁着天色还没有黑,我们要继续上路了,皇甫将军,桓公子,咱们就此别过吧。”

桓振勾了勾嘴角:“你们准备去哪里?直接回长安吗?怕是不容易吧。现在潼关已经被慕容泓和慕容冲的军队攻破,控制,想要入关中,你们最好是跟我们走,绕道南阳,走武关,出蓝田青泥,最后到长安。”

刘裕勾了勾嘴角:“不行,这一路太远,怕是时间来不及。其实我们早就计划好了,有更好的打算,可以直接回关中。”

桓振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直接回关中?嗯,也不是不可能,以你们的武艺和胆量,两个人潜入潼关,并不容易给人发现。”

刘裕笑道:“非也非也,我的意思是,可以跟着苻晖的军队,一起回长安,这样顺便还能打破潼关呢。”

皇甫敷的眉头一皱:“苻晖是镇守洛阳的大将,他不可能这么快地离开洛阳,阿巴斯,你只是个商人,没资格为秦国作这样的决定。”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那就需要你们的配合了,现在的秦军,已经不可能守住洛阳,之所以咬牙不退,倒不是因为没有得到苻坚的命令,而是因为你们的大军已经逼近洛阳,他们不敢在敌前撤退,万一一个闪失,潼关在前,晋军尾随,那可就很可能全军覆没了。”

皇甫敷奇道:“阿巴斯,你这商人也懂军事吗?”

刘裕笑着摇了摇头:“我是商人,不懂军事,但我做过太多的生意,人心我还是懂的。现在中原之地,被燕国洗劫过后,十室九空,多数是象荥阳这样,已经不可能再给洛阳提供兵马和粮草上的支援了,加上晋军已经到了中原,再守这洛阳孤城,毫无意义,与其象邺城那样慢慢地等死,不如这时候带着几万军队和十余万户氐人,退保关中,兴许还能帮着苻坚守住长安呢。所以,只要你们荆州兵马稍稍退后一些,留个百里左右的安全距离,我想,不出三天,苻晖必会撤离。到时候,我们只需要混在他的军队与百姓之中,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回长安了。”

桓振咬了咬牙:“若是你的判断有误,苻晖不走了呢?岂不是白白地消耗我们的军机吗?”

刘裕正色道:“你们本来也没打算强攻洛阳,桓公子,其实大家都清楚,苻晖手下毕竟还有几万大军,洛阳又是自古以来的中原第一重镇,守备森严,你们若是强攻,那只会死伤惨重,到头来说不定反而被谢家占了先手。让开一条路,放苻晖回关中,才是你们最正确的选择,到时候可以兵不血刃地占领洛阳。”

皇甫敷冷笑道:“可是苻晖若是带走百姓,我们只得一座空城,又有何用?”

慕容兰笑着摇了摇头:“皇甫将军,你的担心太多余了,在这个时候,有多少百姓肯抛家舍业跟着秦国的军队走?他们连洛阳都守不住,去了关中又能好到哪里了?也许氐族本族的几万户人会跟着撤往关中,但是汉人,一如这荥阳城中的老弱一样,多半是不会跟着苻晖走的。”

刘裕接过了话头,点头道:“想当年,桓宣武公北伐关中,围攻长安,最后经年不下,粮尽退兵,也曾想把关中百姓都迁到大晋境内,结果没多少人愿意跟他走,连王猛都留在了关中,最后他只带了万余户百姓退回荆州,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你们汉人安土重迁,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连祖坟和家业都不要了呢?”

皇甫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不到你们竟然还有这样的见识,我真的是小看你们了,现在我越来越相信,你们能在长安城有一番作为,希望我们的合作以后能继续,起码,不要成为敌人。”

刘裕的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那还要请皇甫将军在桓刺史面前,多多美言了,这对你们桓氏,是绝对有好处的。”

皇甫敷点了点头:“我会把你的意见转告的,不过,此事我们作不了主,你还是有机会的话最好自己回关中,不要全指望跟着苻晖的军队回去。”

刘裕点了点头,从地上拔起了自己的百炼宿铁刀,插回了背上,他向着皇甫敷一拱手:“皇甫将军,后会有期。那些荥阳城的百姓,就麻烦你多多关照了。”

说完,刘裕头也不回地向着东边就走去,慕容兰也匆忙行了个礼,提着大弓就快步跟上,只剩下皇甫敷和桓振二人留在了原处。

皇甫敷叹了口气,看着刘裕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如此英才,不能为我们所用,却是去当个商人,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

桓振摇了摇头:“我看,这二人象是西域的胡人,听说前一段苻坚派吕光率大军攻克龟兹,大破西域诸胡联军,想必也没少杀这阿巴斯的同族,所以他才反过来要跟秦国作对。不过这样也有,这家伙能折腾出不少名堂出来,也许能有助我们早点攻取关中。”

皇甫敷点了点头:“振公子,兹事体大,本将要马上回襄阳向主公请示下一步的行动,今天我们出来,本就是为了搜索和侦察荥阳一带的敌情,现在任务还没有全部完成,请你带上你的部曲护卫们,继续调查这里的情况,最后记得带这些百姓回去,有什么问题跟胡参军多交流,我先走一步。”

他说完,直接打马转身就走,四十余骑在后面紧紧跟随,向南而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桓振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神色,一骑驰来,马上端坐着一员身形矫健剽悍,满脸英气的少年将校,双目如电,左眼角处有一颗绿豆大的小肉瘤,下巴上已经留起了短髯,奔到桓振的身边,开口道:“振公子,我们现在要带着荥阳百姓

胡参军的话音没落,桓振突然眼中杀气一现,抄起鞍边的大弓,瞬间搭箭上弦,还没来得及这个胡参军反应过来,一箭已经出手,四十步外,正满脸堆笑的吴坊正的咽喉顿时就给射了个通透,他的身子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双手虚抓两下,连叫都没叫出一声,就此咽气。

胡参军的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还没等他惊讶地张开嘴,只听到桓振的咆哮声在四周响起:“给我杀,一个也别放过,快!”

原本和周围的百姓们一起发愣的桓家军士们,终于反应了过来,不少人迟疑地举起了弓箭与矛槊,却是不敢出手,直到桓振再次抽弓放箭,射倒了一个开始转身逃跑的老妇之后,他们才开始不再犹豫,箭射矛刺,马蹄奋飞,也就片刻的功夫,百余名劫后余生的荥阳百姓,便纷纷仆地而亡,跑的最远的一个,也不过奔出了十余步而已。

桓振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大弓,弓弦仍在微微地振动着,远处的一具尸体被长杆狼牙箭穿了个透心凉,无助地倒在地上,那是他今天击杀的第六个人了,他的嘴角边挂起了一丝残忍的微笑,他那血红的舌头,如同恶狼一般,伸了出来,舔着自己的嘴唇,一边的胡参军满脸怒容,双拳紧握,在微微地发抖,却是一言不发。

桓振歪着头,看着一边的胡参军,笑道:“胡藩,你号称荆州神射手,将门虎子,怎么刚才的战斗,却不杀一人,不射一箭呢?”

胡藩咬了咬牙:“战斗?振公子,这不是战斗,分明就是一场屠杀!我胡藩虽然渴望军功,想要建功立业,但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杀手,若是军功是这样地取得,那我宁可回家种地!”

桓振的脸上笑容慢慢地褪去,眼中闪过一道鄙夷的凶光:“哟,我们的胡参军,原来还是个悲天悯人的大英雄啊。只是你好像也没你说的这么崇高吧,这一路行来,你亲自带兵踏平的村落,诛杀的平民,也不在少数吧。”

胡藩的脸上闪过一丝愧色,说道:“那些,那些我原来只是奉命而行,但真正执行的时候,内心也很挣扎,我只能一次次地告诉自己,这些是敌国百姓,不服王化,不迎王师,大军到来时不迎风归顺,还想结寨自保。而且,我踏平的村落里,只杀壮丁男子,可从没有对老弱妇孺下过手!”

“今天我听了那个胡人的一席化,深深地为以前所作所为羞愧,我们汉人可是礼仪之邦,从小就被教导要行仁义,爱百姓,可是到头来,我们做的事,思想见识,还不如一个胡人商人。振公子,你明明答应了那阿巴斯,要带这些荥阳百姓回去,为什么又要背信弃义地把这些人全部击杀?”

桓振的眼中闪过一道凶芒:“胡藩,你说,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胡藩不假思索地回道:“奉了冠军将军的将令,我等率精骑前来,为的是侦察敌情,消灭敌军的小股部队。”

桓振哈哈一笑:“很好,那我们现在的任务,完成得如何了?”

胡藩正色道:“侦察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只是因为遇到了阿巴斯,这个重大军情需要提前通知冠军将军,所以皇甫将军才会先行一步。但他走前,不是明明下令让我等护送百姓回去吗?”

桓振冷笑道:“是啊,所以你就傻乎乎地要执行皇甫敷的命令,让他去领功得赏,而我们还要在这里瞎转悠,最后带着这些老弱病残慢腾腾地回营,回去之后,寸功没有,这些人还可能有瘟疫在身,若是带回去,在军中散播开来,那谁来负这个责,你吗?”

胡藩给问得张口结舌,却是无法反驳。

桓振看着远处正在收割这些荥阳百姓尸身上的首级的军士,大声道:“别割脑袋,都是些老头,一看便知,反惹麻烦,就割掉鼻子带回去好了,那个反正看不出年龄,还有,把这些死鬼堆一起烧了,可能都已经染了疫,也别费事去埋。”

远处的军士们齐声应诺,然后按桓振的吩咐去做,人人脸都都挂着笑容,毕竟,桓振这回让他们很多人都得到了斩获,回去就是实打实的军功封赏,这些虎狼一样的军士,一旦见了血,得了功,感觉就连这腐臭的空气,也变得香甜起来。

桓振笑着指着这些军士们,对胡藩说道:“道序啊(胡藩的字),你是军人,就应该了解士卒的需要,我们上战场打仗,舍生忘死,为的就是功业,我们这些为将,当参军的,功业是可以通过军队的斩获来实现,可这些小兵呢,那就得要实打实的人头,你保护了无用的百姓,却让将士们失去了立功的机会,最后只能让将士离心。至于那些百姓,本就是敌国民众,是杀是放都不过是我们一念之间的事,本为牛羊,又何必需要同情?我们出征之前,都要杀牛宰羊,以血祭旗,这些个老弱病残,正好当了我们这回出来的祭旗牛羊便是了。”

胡藩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恨声道:“振公子,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同意你的观点,这些是人,不是牛羊!”

桓振冷笑道:“乱世中的人命如草芥,还不如牛羊呢,牛羊起码可以宰了吃,这些人可以吗?胡道序,我看你有些本事,本想结交于你,想不到你如此不识抬举,却去信那些胡蛮子的鬼话,我看,以后你在荆州军中,也别想出人头地了!”

他说着,一打马臀,战马绝尘而去,身后的几个亲随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道:“振公子,你的斩获还没取呢,我们…………”

桓振的声音顺风远远飘来:“把这些斩获让给弟兄们,早点离开这鬼地方,我去汜水关看看!”

胡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去的桓振的背影,长叹一声,喃喃地自语道:“这样的军队,值得我效力吗?可惜,那阿巴斯若是我们晋国将军,该有多好啊?!”

一边的一个军士叫道:“胡参军,咱们这给您留了两个鼻子,您看…………”

胡藩二话不说,打马就向着反方向的皇甫敷所去的南方而驰,一阵烟尘把两个想要上来讨好他的军士完全裹住,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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