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式土嗨:除了性生活,就是麻將、直播與精神出軌




脫離農村,未及城市,在縣城裡的人們,究竟過著怎樣一種奇特的生活呢?

01

直播打賞

縣城男人精神出軌的最好方式

在縣城這樣的圈子社會、人情社會中,出軌的成本是極高的,稍有不慎就可能身敗名裂。

可人到中年,工作沒有激情,愛情逐漸消退,中年男人那點蠢蠢欲動的荷爾蒙該如何排解?

直播行業的橫空出世,打造了縣城男人的天堂。

縣城式土嗨:除了性生活,就是麻將、直播與精神出軌


“做直播的,有很多其實也是在KTV工作的。”我一縣城老闆朋友如是說,以前去夜總會是給錢,現在都讓刷直播,送火箭飛機法拉利。

對於這些人到中年家庭事業穩定的男人來說,美女直播就是用互聯網的思維,做夜總會的活兒。

都是出錢買服務,你送小飛機,能換主播對你麼麼噠;你送遊艇火箭,可能就能加主播聯繫方式。

為了捱過一眼望不到頭的小城時光,這些男人們自然也要源源不斷地打賞。

而如果你是全場最大的金主,你可能還能得到一些“內部的感性小禮物”,這其實就跟以前夜總會“走私”如出一轍。

唯一的不同就是相比起真實世界的出軌,直播打賞就安全的多也隱秘的多了。躲著老婆偷偷摸摸看美女主播直播,打賞互動來滿足自己那點“小悸動”。

更加有趣的是,為了隱秘地進行“地下活動”,中年男人的口頭禪也從“我去抽根菸”變成了“我去上個廁所”。

在廁所中偷偷看直播,成了中年男人的標配。廁所時間,成了中年人偷腥的秘密法寶。

對於這些縣城中年人來說,人間不一定值得,但馮提莫和陳一發一定值得。

縣城式土嗨:除了性生活,就是麻將、直播與精神出軌


2

你永遠也不懂的縣城土嗨

一個典型縣城人,往往下午17點就下班了,這個時間點比一線城市提前了一小時。

同時,縣城晚高峰的行駛時長約為16分鐘,比一線城市的76分鐘,少了一小時。

不算上一線城市裡大多數人還得累死累活地加班,光是正常下班情況,縣城裡的夜間自由時間,就整整多出了兩小時。

在大城市高壓力快高節奏中生活的人,往往有兩幅面孔,我嫂子就是如此。

白天她是一絲不苟的白領麗人,到了晚上,她就化身霸氣外露的搖滾女青年,墳頭蹦迪到天亮。

自從來到縣城,壓力是沒有了,可蹦迪的癮是越來越大。直到有一天她終於忍不住,走進了一家縣城迪廳。

一進門她就驚呆了:房間裡是各式各樣的帶著閃光的大紅色的絲帶和氣球,周圍是各種中年婦女此起彼伏的“甜蜜蜜”和“粉紅色的回憶”二重奏,偶爾有幾個駐唱,唱的還都是“我們不一樣”“海綿寶寶”等網絡神曲。

縣城式土嗨:除了性生活,就是麻將、直播與精神出軌


最讓她崩潰的是舞池裡竟然有各式各樣的婦女舞動著從廣場舞進階而來的新舞步,讓她望而卻步。

什麼縣城娛樂新方式,不過是把廣場舞和大合唱等各種“街頭藝術”搬進了室內,土是一樣的土,嗨也還是那群人的嗨。

這種土到盡頭自然嗨的娛樂模式,才是縣城娛樂的內核。

縣城式土嗨:除了性生活,就是麻將、直播與精神出軌


除了線下土嗨,縣城人民還玩轉了“互聯網土嗨”。

自從短視頻APP火了以後,以快手和抖音為主要陣地的互聯網土嗨聯盟形成了。

“老鐵雙擊666”“來了老弟”……都是出自縣城up主。

尤其是在快手上,最受人民群眾歡迎的是社會搖、鬼舞步、花式搬磚、秒吹啤酒,更有甚者為了流量吃病死豬……

每一個縣城人,在土嗨面前,最終都得成為在泥裡打滾的豬。

3

除了性生活

麻將是最重要的

新世紀以來,中國人幾乎人人有錢,而縣城人還有“閒”。

從而推動了博彩業蓬勃發展,茶館棋牌室遍地開花。在很多縣城甚至已經發展到了日日打、家家打的境地。

對於不少人來說,是麻將賦予了他們生命的意義。

每天吃過飯,拖家帶口的進入麻將館,父母在桌上把麻將搓的高聲響,幾歲的孩子在一旁遍地打滾,時不時的還傳來一句句“碰、槓、胡了”的背景音。

縣城式土嗨:除了性生活,就是麻將、直播與精神出軌


以至於後來有一篇小學生在作文《我爸爸在武岡開麻將館》中寫了一個因為不打麻將而導致人類滅亡的故事在全網走紅。

“沒人打麻將爸爸就賺不來錢……媽媽就會罵我……我就會無心學習……教師就會失業……中國人就會退化……美國向中國開戰……世界大戰爆發……人類滅亡。”

雖然是童言無忌,可在小縣城,生於安樂,死於麻將這事卻是真的。比起紙醉金迷的澳門賭場,這些麻將館顯然是在過家家,可就是如此也總是有人輸的傾家蕩產。

除了打麻將,“博彩業”的弄潮兒們也是線上賭博的主力軍,各種博彩遊戲、手機麻將、牛牛也都“粉墨登場”,玩的入魔的時候,一天就玩掉幾萬元也是家常便飯。

麻將,像“大麻”一樣迅速的腐蝕了縣城家庭,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強賭灰飛煙滅就是縣城博彩業的真實寫照。

4

你想要的消費升級

縣城朋友幫你實現

作為一個畢業後在大城市打拼幾年,月薪上萬的都市麗人,你有時候也會有錯覺——我過得還不錯。

可當你過年時“衣錦還鄉”,你會發現——

你在一線蝸居,老家朋友已經在父母的幫忙下買了房;

你週末依然忙得焦頭爛額,老家朋友自駕玩遍了半個中國。

前不久我回了趟縣城參加同學婚禮。

我發小,男,在縣城小區做物業,月薪3000,身上穿著1800的美國潮牌。

縣城式土嗨:除了性生活,就是麻將、直播與精神出軌


除了買衣服,他基本沒有任何花銷,吃住在家,房車備好,聊天時說得最多的就是各種我這個城市青年也沒聽過的設計品牌。

最近由於太無聊,他決定談一個女朋友。

我高中關係最好的女同學,家裡拆遷分到5套房,畢業後一直在家給姐姐帶孩子,今年終於開始工作。

對她來說,工作只是副業,每天晚上的瑜伽課、週末的舞蹈班才是主業。

不僅是他們,我的大部分縣城朋友們都基本實現了財務自由,不僅不需要家裡補貼,甚至還能帶爸媽一起出去旅遊。

拿著四五千的工資,工作簡單,從不加班,時間自由還熱愛生活。無論是在消費能力還是品質上都完爆我們。

原本我們以為縣城青年應該整日在溫飽線上掙扎,口紅用拼多多10元的,買手機要送流量的,愛看逆襲小說從不關心新聞,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沒想到的是,縣城青年的生活是穿著潮牌開著好車聊著城東新開的燒烤攤;而那些滿嘴比特幣區塊鏈卻還有一大堆賬單沒還的城市青年,才是勉強活著。

你曾經心裡默默鄙視老家同學們安於現狀,蹉跎度日。

但今年,當你不得不消費降級,不得不勒緊褲腰帶生活時,他們卻像一面鏡子,讓大城市裡的自豪,成了自嘲。真魔幻啊!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