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許世友說了一句什麼話,改變了肖永銀的命運與前程

棗陽新集一仗慘敗後,1932年秋,紅四方面軍被迫踏上了西行五千裡的長途一—向川陝的撤退。撤退途中,勞改隊解散。肖永銀因此“獲釋”,“下放”到紅軍總醫院當號兵,算是“撤職處分”,從排長而降為一名普通士兵。在西安城郊打了楊虎城後,紅軍總醫院減員,他背個軍號到10師去報到,一到師部,10師的號官愣了:“你怎麼到我們這裡來啦?”當年兩人一個號兵班,肖永銀是班長,他是戰士。

軍長許世友說了一句什麼話,改變了肖永銀的命運與前程

肖永銀

這個時候,為解中央紅軍之危,四方面軍放棄了建立兩年之久的“川陝根據地”,緊急西進,但川軍緊咬住屁股不放,33團奉命上了江油西邊的大崗山,阻擊了一個多星期,部隊傷亡慘重,連營排長們傷的傷,亡的亡,眼看川軍潮水一般往山上湧,團長兩眼冒火,皺緊了眉頭。突然,

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

“團長,你把部隊交我,我給你打下去!”

團長一回頭,小號長站在他面前,一雙虎虎的眼睛望著他。團長一愣,這話說的膽大,出自一個號兵排長嘴裡,因為到此時為止,他還沒有領兵打過仗——當然,號吹得不錯,可吹號能把敵人吹跑嗎?

“團長,你讓我打,打不下去,你殺我的頭!”小號長一點不開玩笑,焦急地立下軍令狀再次請求道。

“好吧,給你兩個連,你給我打下去。”

軍長許世友說了一句什麼話,改變了肖永銀的命運與前程

小號長響亮地應了一聲,立即指揮著兩個連向敵人撲過去。團長站在山頭上觀戰,望遠鏡裡,川軍屁滾尿流天盔棄甲地潰退了。肖永銀飛身躍出戰壕,指揮隊伍趕著敵人下山,一口氣撐到半山腰,敵人慌亂了,滿山滿嶺地四下逃散。“好哇,打得好!”團長興奮地叫道。

肖永銀一時打得得意,撒開腳丫子猛追,軍號在他的屁股上一蹦一跳,他邊跑邊射擊,他的前邊,跑著一個川軍指揮官,手裡一柄嶄新的快慢機盒子,他一心一意想繳獲它。突然,像是有人朝著他的胸口“噗”地吹了口熱氣,瞬時間,整個戰場停止了喧囂,駁殼槍和川軍指揮官也最後在他眼前一閃團長兩眼一閉——一顆冷槍打中了號長,小鬼歪歪身子。撲地趴倒在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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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永銀被抬了下來,團長俯身看去,號長蒼白的圓臉上和瘦小的軀體上幾乎沒有了生命的跡象,他像熟睡一樣躺在擔架上,挺俊的鼻樑和一張挺有稜角的嘴,就像大理石雕像……團長默默地直起身子,衛生員告訴他:一顆子彈在號長的左肺上穿了個洞,從前胸穿透後背,直進直出,連彈頭都沒留下……

但肖永銀活著。只是非常奇怪,三天三夜,他不吃不喝不動不哼也不睜一次眼,摸摸,鼻子有氣;聽聽,心臟有聲。團長納悶:“衛生員,你說這是咋回事哇?”衛生員也不知道咋回事。

軍長許世友說了一句什麼話,改變了肖永銀的命運與前程

江油一戰後不久,部隊轉移到茂州,很快就要進入雪山草地了。這時,上級下了一道命令:所有團以下的重傷員就地安排在老鄉家裡。

團長兩手叉腰,繞著擔架一連轉了三圈,望著躺在擔架上昏迷不醒的號兵排長,越看越捨不得。4軍軍長許世友走過來了,見團長這樣,不由有點奇怪,望一眼擔架:“誰呀?”團長歪著腦袋盯著小鬼,嘴裡嘟噥一句:“這小鬼,讓人捨不得哇!”

許世友肥厚的巴掌往團長肩上一拍,爽朗地揮揮手:“捨不得?捨不得你就抬上走嘛!一—抬上,抬上!”軍長一句話,難題解決了,肖永銀被抬上了雪山草地,踏上了漫漫長征路……

團長愛才,軍長許世友偶然一句話,竟改變了肖永銀的命運。當年在長征前夕,被安排在茂州一帶老鄉家裡的傷病員,在紅軍撤離後,絕大多數被搜出來慘遭殺害,極個別的倖存者,也從此脫離部隊,成為游擊隊員或地方幹部。肖永銀當時傷勢沉重,百分之百應安排在茂州附近哪位老鄉家裡,其後的命運就不得而知了……

三十多年後,肖永銀成了許世友的副手,兩人閒聊,偶爾提及當中這樁往事,許司令哈哈大笑:“我做夢也沒有想到,躺在擔架上那小鬼會是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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